人物:刘谷雨(刘咏梅之子,12岁,属鼠)
刘谷雨(阳历1996年4月30日晚9点过八分,阴历3月13,出生于长沙附二医院。出生时体重7斤2两。钳产。轻度窒息。脐带缠颈。医生的打分是7分。
现在湖南省双峰县青树坪镇大泉乡大坪中学读书,读小学六年级。
2008年刘谷雨的人教版语文教材第一课是毛泽东的词――――《卜算子 咏梅》。)
2008年A在家评建手记(一百八十四) 续前
作者:一凡《刘咏梅<[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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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8年3月3日
刘咏梅<[email protected]>(359091935) 22:01:04
孔庆东(北京大学中文系副教授)
孔庆东,据称是孔子的后代。如果说孔子后代中牛比的大有人在,孔庆东可以说是继孔融、孔尚任之后第三牛比的了。正如他的姓氏给他带来的,这个人跟传统有着难以割舍的关系。不过,这种难以割舍,除了继承之外,更多地是有着解构的意义。
刘咏梅<[email protected]>(359091935) 22:01:29
牛比,什么意思?
刘咏梅<[email protected]>(359091935) 22:02:08
中国人解构传统,并非始于二十世纪。早在元明时代,纵然理学盛行,由于知识分子受到理学的打压,人欲在天理面前居于弱势,就不得不对传统进行解构了。元杂剧那种来自底层的声音已经是一个信号。到了明朝,这种声音已经从底层走向高岗,最典型的就是《三国演义》、《西游记》、《封神演义》和《金瓶梅》这四大名著的出现。《三国》尚兵家,《西游》以佛为底子三教合一,《封神》尚道家,《金瓶》尚世俗。尽管这四大名著中仍然存在着道德的意义,但已经跟理学、道学相去甚远。有明一代,处于中国文艺复兴的前夜。这股潮流,延伸到清代,仍然有《红楼梦》、《儒林外史》和《聊斋志异》等“杂书”产生。而清代甚至对戏曲特别入迷,元明的《西厢记》《牡丹亭》在清代大受欢迎不说,《桃花扇》也在这个时代正式登场。到清末,慈禧对京戏的发展也起到了长足的作用。慈禧那句有名的“戴上行头,就是帝王将相,不用向老佛爷下跪”更是表现了对戏曲的尊重。
刘咏梅<[email protected]>(359091935) 22:02:52
《金瓶梅》,我家里有.
刘咏梅<[email protected]>(359091935) 22:03:33
但这一时期的解构,纵然有破,也有立。传统被解构之后,不是削弱,而是加强了。中国人就有这样的能力,在逻辑搞通之前,先进行揉和,直到最后跟逻辑契合为止。这也是中医存在的意义,这里就不多说了。
刘咏梅<[email protected]>(359091935) 22:03:57
二十世纪早期,随着西学东渐,中国人解构传统的步子明显加快了。孔子在二十世纪遭遇了两次最严重的挑战,一是“打倒孔家店”,二是“打倒孔老二”。西学逻辑鲜明,思维清晰,原本以为打倒孔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幸一百年过去,孔子还是那个孔子,打倒的人自己被打倒了,解构继续进行,传统依然坚挺。回头看这一百年,我们会惊奇地发现,二十世纪不过是中世纪以降中国人解构传统的历史长河中有机的组成部分。这段历史除了打上西学的标签看的格外醒目之外,跟先前的解构其实是不能分离的。从而我们也能从中看出一种端倪,尽管西学来势汹汹,但对于中国传统的解构仍然会走上从前解构的老路,那就是解构之后,传统更加加强了。破的是传统,立的还是传统。
刘咏梅<[email protected]>(359091935) 22:04:40
孔子能被打倒吗? 天方夜谭!
刘咏梅<[email protected]>(359091935) 22:05:10
在这种解构传统的历史中,孔庆东走上了历史的潮头。“一个人一辈子做一件坏事不难,但要一辈子都做坏事,就非常不容易了。”这一句改编自老毛的话被孔庆东用来说欧阳锋,一改先辈孔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拳拳之心,而是用一种戏谑的口气,从人性的最深处正视一个人。孔子的后代在这里已经采用了西方人学的立场。人是大写的,人不是道德条条框框可以框死的。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不是符号,人是活生生的。
刘咏梅<[email protected]>(359091935) 22:05:59
孔庆东选择了金庸,在王朔看来,这是给金庸抬轿子。但王朔不明白,一个人之所以被人抬轿子,是因为这个人有轿子可抬。一个人之所以给别人抬轿子,除了阿谀的原因,另外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自己的利益,一个是给对方抬轿子已经到了一种历史的需要了。我找不到孔庆东阿谀金庸的动机,也看不出孔庆东给金庸抬轿子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诗》三百篇,不得不发。孔子的后代在这里又继承了先辈纯正的诗情,我读书,我感动,于是轿子就抬起来了。
刘咏梅<[email protected]>(359091935) 22:06:56
孔庆东这一轿子,实际上是解构了一种新的传统。也就是在几十年的文学世界里,评价文学的某种标准。学者们不是去深刻体察文学的内在意义,津津乐道于文学的外部形式,只要看着不顺眼的,一概不接受。天啦,以这种文学标准,如果从古以来就是这样,人们就只能读到祭司的祝辞,真正的文学从冒头的时候起,就会被迎头打死。文学一旦有了章法,文学也就死了。因为文学从一开始就是破除章法而不是建立章法的。谁能让人耳目一新,谁的文学才是好文学。谁的文学跟别人一个样子,谁的文学也就没有生命了。
刘咏梅<[email protected]>(359091935) 22:08:57
北大人解构传统,一解构就是一百年。北大人之所以给人特立独行的印象,就是那种不轻信的态度造就的。这在中国传统中实际上已经存在过这种力量,那就是魏晋风骨。人若随风飘舞,那便有风无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有风无骨的人实在多了。但在魏晋时代,迎风而立的人则大有人在。那是一个文学的创造时代,前贤在他们眼前失色,后来者跟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句话,不轻信,不盲从,不失去自己,不迎合主流。既不迎合大众的主流,也不迎合精英的主流。不给自己留后路,所以背后有宽广的道路。不给自己上润滑油,所以自己便能流出润滑油。
刘咏梅<[email protected]>(359091935) 22:09:40
孔庆东便是继承了北大传统的一个人,也同样是继承了魏晋传统的一个人。我高兴,我乐意,我愿抬谁抬谁。
刘咏梅<[email protected]>(359091935) 22:09:59
但孔庆东的这种风骨还只是他的一部分。在他的文字中闪现着先辈孔子那种“察微”的精神。将宿舍楼里的每一个人叙述得熠熠生辉,那种内在的流动,一下子将一座安静的楼宇激活了。楼宇真正成了人的空间。“三人行,必有我师”,在这种“察微”之中,孔庆东也逐渐受到了周围人的影响,那些从他人身上辐射出来的东西深入到自己的骨髓里。
刘咏梅<[email protected]>(359091935) 22:10:38
那些从他人身上辐射出来的东西深入到自己的骨髓里。
刘咏梅<[email protected]>(359091935) 22:10:54
一个人想要去解构,先就得去接受。不是走马观花,而是走入每个人最深邃最活泼的世界。从静止中看出流动,从飞扬中看出沉静,从狂暴中看到纯真,从迷乱中看到本真。文学不是天上缥缈的白云,必须跟人站在一起。一个人要理解文学,必须走出理论之外,去看最鲜活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