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最长的信:我的甲申年及瞻前顾后(7)


 

世界最长的信:我的甲申年及瞻前顾后(7)
 
(十九)
ZB那儿,直销不行,商场促销了一天,也不行。我打算让他把货全铺出去,退了那个房,到我所供职的这家公司工作。他是我堂侄,我要招他,似乎比我招别人要难,因为要避嫌。我给C写了一封推荐信:“我有个堂侄在某商场帮人家搬东西,没什么前途,也学不到什么知识,只是出卖苦力换一点微薄工资而已。我一直有意让他到我们公司工作。我让他晚上有空就到我们公司来学电脑。他也聪明好学,学习了一段时间,现在已能较熟练地上网搜索、打字、收发电子邮件了。他性格开朗,踏实肯干,在家乡时曾帮人推销过洗发水之类日用品。我认为如果让他来询价,不管是市场询价,还是上网询价,稍微培训,他很快就能做得来。R老师也指导过他,认为他聪明,R老师说他如果到我们公司工作,应该不比其他人差。他手脚勤快,公司不时要搬运些东西,也可让他来做。他也喜欢写稿,我曾经帮他修改过一篇文章推荐给肖涛生发表。因为他是我侄子,我十分避忌用人唯亲,所以一直没有认真向你提起。公司先后由我面试并录用了一些人,都是由人才市场介绍过来,首先看其专长、工作经验是否合乎要求,再试工一周考察其能力、工作态度再予录用的。现在我越来越觉得堂侄在商场搬东西很难学到什么本领,在我们公司能学习到很多东西。如果他是外人,我见他可用,而公司又需要人,要录用他,打个电话向你请示一下就好了,但他是我侄子,所以,向你写这封信,做以上说明。如你认可,则让他进来,跟别人一样,试工一周,试工期间不计工资。试工合格,每月工资500元。可否?”
“试工期间不计工资”是C定的土政策,我曾想将其改掉。
今天有一位很老实、干活很认真的同事从家乡回来。他是因母亲去世而请假回乡的。他的年轻使我估计他的母亲可能只是50岁左右。看着他向我报到时的悲哀神色,我忽然感到心酸。我父母健在是多么好的事,我每月能寄点钱给父母是多么好的事。朋友们,人生无常,善待自己的父母吧。
因为近期业务不错,老板心情也好,在潮阳那边打来电话,让我今晚请四位业务人员出去吃饭。现在我在同事面前,言谈举止比较得体、自如、稳重。可今晚,在他们眼里可能有点掉分了。几个人回来时已近晚上十时,起风了,有点冷。过天桥时,看到一个缺了一条腿的老年人在求乞。我与朋友一起走时,看到乞丐,我总是故意落在后面,不让朋友们看到我施舍。朋友们可能知道我施舍了,但大家都不说什么,我不说他们不施舍不好,他们也无须说我施舍不好,各行其是,这样就好。可今晚这几位同事在这方面不够世故,我落在后面施舍乞丐,他们偏偏不装作看不到,偏偏要回过头来看,偏偏要议论,有开玩笑的,有说乞丐是骗子的。说多了,我不得不参与议论,对他们的一些话进行反驳。我知道我三言两语是不能说服他们的,只是让自己心里产生了一些不快而已。
老板见我的名片印着个人网站的网址,要我用两个版印名片。他说:遇到很熟悉的人才发出有个人网址的名片,不是很熟悉的,就发没有个人网址的。他还是那句话,不要让别人知道我的底细,好像我的底细不干净,败坏企业的形象似的。其实,我的底细是十分干净的,C是认为我在个人网站上所反映出来的自己的各种真实情况,会降低我任副总理的这家企业的档次。通俗地说,在C眼里,真实的李乙隆,是配不上这家企业副总经理的身份的。他跟我说这话是采用商量和建议的口气的。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心里却有点不以为然。我不敢指望我的个人网站能让多少人肯定、赞赏,但我还是愿意坦诚地让别人通过我的个人网站了解我最真实的一面,哪怕我的个人网站所反映出来的真实只是我的出身贫寒、资历浅、水平低等等,哪怕了解我真实情况的人,会降低对我的尊重。事实上,看了名片上的网址会去访问的人是很少的,不管是企业网站还是个人网站。说C一直看不起我的个人网站也不对,在我来他公司工作之前,他郑重其事地在他公司的办公系统上向全体员工介绍过我的个人网站。不过听他说过,我过去的文章还是写得不错的,现在写的那些都是摘来摘去的。他说的一定是我的个人网站上那些杂文和时评。时评和杂文一般都会引用一些新闻报道或其它资料,他不懂这些,我也没有兴趣和他谈清楚这个问题。他的这个说法与我以前所供职的某报社电脑照排工的说法一样,总把写作上一些正常的引用贬斥为东抄西摘。其实,就算撇开文章中充满个人见解的议论,在我引用别人的文字时,也是看得出我的写作水平的,因为我很少直接引用,总是用自己的语言风格尽量客观地把别人所述概括转述出来,力求比原文简洁、流畅,而又不断章取义。而更重要的是,我的引用总会明明白白地让读者知道是引用,我对注明出处、注明被引用文字的作者总是十分重视的。在他投资的这个我任总编的电子行业网站上,我在自己所编发的稿件后面署上“本站编辑南山月”,这几个字就链接着我的个人网站,我曾告诉过他我这样做,他可能听不清楚,也可能心里不高兴,但不好意思反对。他对这个电子行业网站的形象十分重视,很注重网站的自我宣传,但在做法上却显得小家子气了。比如他在网站显眼的位置上搞了个“网站动态”之后,又搞了个“网站活动剪影”,想把公司的一切活动、动态,都拍成相片、录像,写成文字,放到网站上去。我想将这两个栏目合并,他不同意。后来我要求把以相片为主的“网站活动剪影”从显眼的位置移到不显眼的地方,放在“网站简介”中的一个链接中,他同意了。而“网站动态”这个栏目,由我操作,被我用于网站与用户的互动。
这几天齿龈生了一点小毛病,在上齿龈底部有一个地方,用手指去触它会感到很痛,不去碰它倒不痛,吃东西不会碰到。本来以为会自愈的,可几天过去依然,也没有蔓延开来,似乎也没有加重。翻开嘴唇察看,发现有个白点,可能是化脓了。这样拖着总不是办法。我现在很注意看牙医了。知道深圳看医生会比较贵,但去了才知道贵到什么程度。拭了一点药,开了几包药片,一把专用牙刷和一瓶药用牙膏,差点弄掉我一天的工资。
克文,说起牙齿,说来话长。牙齿让我吃了不少苦头。牙痛不是病,痛起来不要命。从小我就常常为牙痛所苦。2000年在上海我因牙痛写过下面这首歪诗:
牙痛是很痛苦的事情/家乡有句俗语/牙痛才知牙痛人/如果你的牙还没痛过/你的人生体验会缺少很深刻的一种/跟你说也没用
以前最多是一个牙孤军作战/这次是强强联手/就像时代华纳与美国在线合作/一个痛得很有广度/一个讲究深度/一扯一扯地痛
我痛得发冷发热/痛得坐立不宁/痛得废寝忘食/(只是不敢忘了工作)/两天下来/人更精致了/很怕三级风把我吹走/在醉酒的感觉中走路/痛觉却清醒得很
有个诗人说/牙痛就像失恋/我说见鬼去吧你/如果可以替换/我选择失恋
其实,被牙痛折磨得要死,也是因为无知。可能在2002年以前,我总错误地认为,牙医只是拔牙、镶牙,我怕拔牙,所以不找牙医。还以为牙痛就是虚火上升,所以不找牙医只找医生,服用降虚火的药、消炎止痛药。2002年下半年那一场要死要活的牙痛,正好母亲在汕头我家,她告诉我两英有个牙医很高明,不管你痛得多么厉害,让他挑掉病牙的神经线,牙就不痛了。我立即到两英找那牙医,那牙医却关门停业了。而我的病牙实在痛得难以忍受了,我随便走进另一个牙科诊所,医生说我的牙痛是蛀牙蛀到牙髓引起的牙髓炎,要打麻醉针抽掉牙髓才行。他见我痛得厉害,人也虚弱,怕我在手术过程中昏倒,说先简单处理一下,等消了炎再来抽掉牙髓补牙。所谓简单处理,就是清洗病牙,在蛀孔中塞上药棉。处理后痛似乎减轻一些。回家后还是痛得不行,就到附近一家牙科门诊去看,以后我就认定了这家牙医。这家牙医生意很好。几个医生其实是一家人,就是老牙医和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为我诊治的是其中一位。他锉开病牙,用针挑掉了一点污血,塞上药棉,那痛得要死的牙就不痛了。牙医还包了几片药片给我,让我等牙完全不痛了,再去补牙。那些药片还没服完,牙就完全不痛了,我又犯了错误,拖了一段时间,才去看牙医。牙医怪责我,说我太不重视牙齿的治疗的。我以工作忙为借口。牙医说,再忙也要挤出点时间来呀,病牙里面封了药,那药是有毒的,万一被它渗透到牙龈里面就麻烦了。锉开密封的病牙,牙医说幸好药还没渗透到牙龈中去。取掉了药棉,清洗了病牙,又往病牙附近的牙龈打了麻针,然后抽掉牙髓。牙髓抽了两次才干净,抽掉牙髓后的牙就是死牙。第二次抽牙髓时也打麻针。牙龈被打针,心理总有点别扭,感觉上也不好受。后来又打了两次,是因为植牙而把缺牙两边的好牙锉小,锉得很酸痛,才打的麻针。锉牙时我不但牙痛,而且心痛,好好的牙齿,就这样被锉小,从不痛锉到酸痛,从没有痛感的外部锉到娇气的内部。植一个牙,就要锉小两个好牙,结果是装上三个假牙,中间的是实心牙,植在缺牙的地方,两边的是空心牙,镶在两个锉小了的牙上。下面的牙齿左边缺了两个,结果锉小三个好牙,一次装上五个假牙。右边缺了三个,那牙医要给我装上活动牙,我不同意,可他总是建议装上活动牙。他很负责任地说,缺了这么多牙,装固定牙不好的。装活动牙,每天拿着假牙出来清洗,我总觉得有点恶心。左边弄好了,我暂时不理右边。后来陈经理带我去他堂妹那里坐坐,我才知道他堂妹是牙医。我让她看看右边的缺牙情况,问她可以装固定牙吗?她一口答应,可以!过了一会又补充说,幸好右边还有一个牙齿可用,如果它也掉了,就只能装活动牙了。后来就是她给我装上右边的一排假牙的。锉小了右边幸存的那个牙,又锉小靠右的三个门牙。门牙本来就小,稍微锉小一点就感到痛。当时她也没给我打麻针,锉小那三个门牙好难受。锉小后也没有像前面所说的那位牙医一样给我镶上临时假牙,被风一吹就痛。吃东西要很小心,流质食物,温度适中。第二天起床时发现那三个被锉小的门牙周围都是血污,牙脚还在渗血,心里很不爽,去找她处理,态度上对她也有点责怨。她处理后,就给我装上临时假牙,还给我一些可拭牙脚的药水。过了几天,她在我嘴里的右边一共装上了七个假牙。我下面整排牙齿共十五个,只有两个是真牙,五个假牙,七个是里真外假的牙,还有一个空缺,在右边最里面。我上面的牙齿倒是没有缺牙,但蛀了四个,都补好了,有些还是最近才补的。自2002年至今,我对牙齿一直非常重视,睡前睡后刷牙,吃东西后刷牙,刷牙用牙刷加手指,牙刷牙膏总挑最好的。晚上淋浴时也总要冲洗牙齿。可仍然会蛀牙。每隔半年我会找牙医洗牙,发现蛀牙立即补上。补一个牙50元至100元,植牙镶牙,每个350元。当然是什么价钱什么货,我选择中档的。不管高中低档,反正都是假货,但假得像真的一样,是与牙齿一样颜色的烤瓷牙。2002年以后我觉得,真牙和身体任何一个地方一样,都是无价之宝,要珍惜身体,包括每一颗牙齿。
克文,想起满口假牙,我心里便有些自卑。想起牙痛的折磨,我就会感到,没有牙痛的人生是多么美好。自从2002年下半年处理好牙齿之后,好久没有牙痛了。没有牙痛,身体中虚火上升,从哪个突破口发泄出来呢?也许因为我现在很注意身体,加上自去年下半年到现在,我一直用中药调治,现在没有虚火了。但偶尔会头痛。这次齿龈痛,在深圳看了牙医花了近100元,用药后效果却不明显。隔天我开始含盐水,其实早就该这样做了,几天后就好了。
这一章上面这些内容是4月份随手记下的。6月27日整理时顺便一记:
五一劳动节放假回家,去找牙医洗齿,发现两个蛀牙,补好了,端午节回家,又去检查上次补的两个牙怎么样。牙医夸我,你这样做很好,发现问题,及时解决。但那位牙医,一直对我没听他的话在右边装活动牙,却另找其他牙医装上固定牙,很不以为然,总挑右边假牙的毛病给我看,他说右边假牙的牙龈有点充血。都这么久了,还充血。他用镜子指点给我看,果然看见左边假牙的牙龈很正常,右边假牙的牙龈比较红。有时刷牙时,也发现右边的牙龈有点轻微的痛。
下面这些内容仍然是4月份随手记下的。
现在堂侄的一切费用都是我给的,我也愿意给他。但是,就怕将来他或他父母反过来说我不好。我被他用于个人开销花掉的钱可能比我原定打算给他的工资要多。我怕人家误解,喜欢把事情说个明白。我打算给他父母写信,信让父亲转交,也让父亲知道我的这次失败。信也可给ZB看看,让他心中也有数。我与ZB谈话,有时有点像一个上了年纪唠唠叨叨的长辈在对自己的晚辈谈话,与辛贤说话有时也会这样,以后要注意,就算真的老了,也不能啰嗦的。
ASL公司让我五一节有回汕头时就去领以前被拖欠的工资,抵掉货款,还有1000多。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就越来越觉得,对人生,对社会,对工作,对文学,对工作单位,对爱情,对朋友,对个人网站,等等,认真是对的,但千万不能太认真,要保持洒脱。因为我这个人太容易因为过分认真而苦恼,太容易钻进牛角尖,陷入迷狂状态,陷入强迫症,所以我这个人不用勉励自己认真,而是要经常劝自己不要太认真。记得少年时候,去两英,人家托我买什么,本来是忘不了的,可心里老默念着,怕忘记了。其实,就是忘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怕忘记什么,其实却很少忘记什么的。凡事不要太认真才能保持好心情,保持好的精神状态和清醒的头脑、清晰的思维,往往比过分认真,更有益于把事情做好。更重要的是,凡事不要过于认真,才有益于身心健康。从功利来看,命运有时就像一个喜欢捣蛋的调皮鬼,人生总是充满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阴的悖论,你太专注于某一事某一物某一人,结果却失败了,你的痛苦可想而知,你无为而为,有时倒更容易成功。然而我还是很容易陷入认真、执意的状态,本来很随意的可有可无的一件事,一旦去理会它,就会刻意起来。所以我才必须常常暗示自己,不要太认真。对像我一样过于认真的人,我也会这样劝他。对本来就不认真的人,我当然会劝他为人处事要认真。对正在写的这封所谓世界最长的信,我总是暗示自己,不要把它当一回事,它只是信、日记和回忆录组成的怪物,是很个人很琐碎的东西,是一种心理排泄,也可视为一种“人生整理”,就像整理自己的抽屉。
克文,我年轻时视爱情为至上、为爱情痛苦过不少时光,现在,我常常劝那些为爱情痛苦着的年轻人,对待爱情不要太认真,“爱情只是异性的夸张”,“在这个城市,至少有1000人可以做你的恋人”,没有谁是谁的唯一。如果你非常痴情于某个人,我劝你还是花心一点,可以同时爱上几个人,这样你就不会为得不到或失去某一个人而痛苦不堪了。当然,我劝你花心不是要你滥交,不是要你玩弄感情,你可以根据自身条件和机缘,重点追求某一个人,如果你得到了这个人,你可以一心一意地对待这个人,但你不妨假设一下当这个人不再爱你时,你将如何面对。我在1997年以前把所供职的某报社看得很重很重,好像没有这个单位,我就会失业,因之我对某报社总是一心一意,对某报社中的人际关系也格外敏感,好像某报社会是我一辈子的归宿,某报社的同事会是我一辈子的同事。某报社后来处境艰难,几次说要停办,我也总是忧心忡忡。1997年以后就不会这样了。现在,不管在哪个企业工作,一方面,我会认真工作,要求自己对得起这个单位,对得起这份工资,另一方面,我总会为自己多找几条路。多找几条路不等于不忠于所供职的企业,忠于企业并不妨碍我对其它企业投石问路。不是说你忠于企业就一定能在企业呆下去的,企业可能在某个时候会不要你,企业可能会倒闭,企业中的人事人际,随时都可能发生让你难堪的变动。由于我有这种想法,也可以说是居安思危,因之在人际上,我有时虽然可能仍会因为顾全大局而任劳任怨,但不会过分委曲求全。在1997年以前,我在某报社中的人际上,是十分委曲求全的,也是敏感多疑的。现在我不时有离开所供职企业的打算,当然对职位、权力也不是很重视,因之在人际人事上总显得很洒脱、很豁达。当然,我有这种想法并不会影响我工作情绪的稳定和工作态度的认真。我可能已经说过,即使我明天要离开这家企业,今天仍会尽量把工作做到最好。辞职之前,我会安排合适的人逐渐接替我的工作。有趣的是,在汕头ASL公司,我在心里越想辞职,我在这家公司的饭碗越妥当;我越不争权,权力好像越牢固;我越不刻意于人际,人际似乎越不错。
就算我凡事不会太认真、太刻意了,活得很洒脱了,我还是会不时感到痛苦,这痛苦不是由自身的境况引起,而是别人尤其是小孩子的悲惨遭遇,总让我难以释怀。这种状况让我觉得,我还需要一种宗教来抚慰悲伤。我本来以为我是不需要宗教、也不相信宗教的,我的怜悯和慈悲,仿佛与生俱来,与宗教无关。我本来是不相信因果报应的,我行善只是心理上的需要,而不是寄望于未来以至来生得到善报,现在,我觉得我需要用宗教来减轻我那份因别人的悲惨遭遇而产生的深深的悲伤。我用宗教暗示自己:一切,只是报应;那惨死的小孩,是上了天堂。
我现在总不把自己看得那样崇高,也从不标榜什么。我觉得我的一切行动,只是服从于自己的心灵。心灵是会变化的。心灵的变化不可预料。在来深圳之前,我怎么也料不到我会突然对妻子产生强烈的思念,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我希望心灵的变化,都向着好的方面去。可是,这好和坏又是以什么标准来衡定呢?任何变化,我在主观上都可能认为是好的,因为如果我认为不好,就不会有这种变化了。
克文,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普通得没有资格说自己普通。你说我襟怀坦荡、光明磊落吗?我也有我的性隐私,性隐私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的隐私,倘若那一天我将其公之于众,你也许会觉得我很龌龊。你说我充满正义感、一身正气吗?但在某些时候,我也许并不能挺身而出、见义勇为。当我斥责别人的时候,我常常诘问自己,倘若我身处其境,我会怎么样?有个网友问我:“我曾经很欣赏一位网友文字里的悲天悯人,但一件小事彻底粉碎了我对他的崇敬。他在公共汽车上看到一个少年遭售票员诬蔑,却在一边一声不吭,回头又在他的文字里宣扬什么正义。请问:你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人?”我这样回答:“你没有说清楚‘一件小事’,我只好自行推测了。少年为什么遭售票员诬蔑?是说他没买票吗?买了就有票为凭。票丢了?丢了票就像丢了钱,怪谁呢?只怪自己不小心。是不是你那网友看到少年买了票,你想让他挺身而出予以证明?但售票员一定得相信你那网友吗?你要让你那网友做什么?与售票员吵架吗?公共汽车票一般是1至2元,为这点钱吵架值得吗?如果是我,也不会为这个少年跟售票员吵架的,干脆代少年再买一张票算了。可是我代买就意味着少年没买票,少年能接受吗?我不会吵架,更不会打架,如果路见不平需要我吵架打架,我可能也是狗熊。但我会把不平事记录下来,帮助受伤害的人讨回公道。好多时候,我只能在文字中呼吁正义、善良,身体力行主要就是施舍,可是我现在也不宽裕,没有2元以下的票子时,也只能歉然走过乞丐,有时见对方太可怜,才会施舍5元、10元的!遇到有人踩三轮车载货上坡路有困难这一类情况时,我总会上前推一把。总之我的善举、义举都是在自己没有危险、不受损失或损失微乎其微的情况下进行的。遇到正在行凶的歹徒我会怎么办呢?只有在血气方刚那时候我才会毫不犹豫地见义勇为。现在这世风与自己的体力及对家庭的责任等因素,让我遇事总要想一想:我体弱力小,也没练一手好功夫,没有众人一起上,我一个人上去可能只是增加一个受害者而已。我受伤之后,拿得出医药费吗?我残废或牺牲之后,上老下小怎么办?有人出来证明我见义勇为吗?见义勇为者受伤或牺牲后没有人肯出来证明已是常事,甚至被救者玩起了失踪不肯出来证明也已有之。如果有人出来证明,追认为烈士倒是不必,我只想让我的家属拿到一笔奖金或抚恤金,但这点钱够上老下小过日子吗?想了这么多之后,我只会悄悄地打110。如果有人上去,或者我相信我上去时一定有人紧跟而上,我才会上去;但如果大家都不上去,我又怎么相信我一上去就有人跟着上呢?我就是这样狗熊,你也可以据此否定我呼吁正义、善良的真诚与意义了!”
5月5日给ZB父母写了一封信,内容如下:
……ZB在家乡时给我寄过几次信,表明想跟着我干一番事业的决心。我原想安排他到汕头我所供职的公司工作,后因我来深圳,就把他带到深圳来了。
ZB来深圳这段时间的收获是:一、短短两、三个月时间,人一下子长高长胖了许多,从一个瘦小的孩子变成一个壮小伙;二、学到了作为某些商品的经销商或区域总代理时的一些运营方式,在两个多月的铺货、促销中,获得了一些市场经验;三、在我现在所供职的公司中学会了电脑办公。
他的哥哥也常到我们这里来。
我对他们兄弟的评价是:懂事、工作认真、踏实、能吃苦。
以上这些,都是作为父母的你们和作为长辈的我所欣慰的。
下面说一说一些具体情况,以增进彼此的了解,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我来深圳,是被一家公司请来当副总经理的。我在汕头工作时,也是仅次于老板的企业领导,老板与我私人关系不错,我不好意思贸然辞职,故以开发深圳市场为名来到深圳。一到深圳,便全力投入新单位的工作,并请求汕头那边停发我的工资。为汕头那家公司开发深圳市场之具体事务,便交给ZB去做,我只是在背后予以指导,在生活上给予关心,在精神上给予鼓励,在经济上全力支撑。截至4月底,我投在ZB这摊生意上共11820元,从房东那儿退回200元,总投资为11620元,其中支付汕头货款8400元、房租1300元、租房中介费250元、旧手机100元、旧单车2辆共125元、手机卡130元、产品进入一家超市费用410元、刻章50元、印名片和广告卡共200元、水电费共70元、炊具食具等共100元、煤汽60元,而这期间ZB收到货款1245元,以上各数相抵,余额为1670元。减去伙食费和零用,在ZB提供的账面上,余额近乎零。ZB刚来时主要由我提供食宿,4月底便到公司食宿,他独立操办伙食的时间为70余天。1670元用于ZB这70余天的伙食费、零用等,平均每天是23元,每月约700元。说实话,刚开始算出这个数目时,我心里是有些愕然的。我与辛贤开书店时,由于生意不好,辛贤办伙食很节俭,叔侄两人每天共10元。我在汕头那家公司工作时,拨给促销员的伙食款是每人每天7元。我原来的计划是:雇几个员工,每人每月300元伙食、300元底薪。如果有几个员工,我会抛出早已制定好的规章制度,比如,完成多少任务可领到底薪,完成多少任务可领到提成和奖励,失货赔偿,等等,但只有ZB一个人时,我当然不会搬出这一套。先让ZB一人试业,如果开局乐观,就招工,但运作起来很不理想,市场预测也不乐观,故不敢招工。ZB一个人的开支,超出了我的预算,但想到他工作的努力与辛苦,看到他长高长胖了,作为长辈,我只是点破了一下,便不再说他什么了。
产品铺得出去却卖不动,这是不能怪ZB的,因为:产品牌子不响,缺乏广告支持,价格没有优势,塑料瓶装没有纸盒包装的竞争力,汕头产品不受欢迎。
他连单车与所载货物一起丢失了一次,我也没有怪他,只叫他今后小心点。
平时我对他叮咛得最多的就是:吃饱饭,多喝水,注意安全。
自5月份起,他到我现在所供职的公司工作,每月工资500元,公司包食宿。伙食费平均每人每天约6元,20多名员工的伙食由专人打理。ZB吃过几次之后我问他怎么样,他说很不错的。这家公司是科技型企业,主要从事电子产品的销售和电子商务网站的运营。除个别特殊关系外,员工均中专以上学历。ZB到这儿工作,赚钱不多,但可以学到很多东西。ZB领到工资后,我会督促他每月寄400元回家,留100元自用,其中50元零用,50元用作手机费。我为ZB办的手机卡,如果不打出去,只用于接听,每月才25元。ZB不用自理食宿之后,原来所购置的一些炊具、用品,恰好他哥哥那儿需要,也不致浪费。
关于这摊生意,现在铺在市场上的货物即使全卖得出去,货款回笼也不足6000元,如果最后能收回4000元,那么这场生意共亏了8000多元。我给ZB一个任务,为收回货款,降价处理这些货物,让他休息日就去收款,ZB接受任务之后,第一天就收回了200元,交给了我。如果能收回这些货款,我手头也宽裕些,会给ZB几百元,就当是两个月的底薪吧。这样可以吗?
 
(二十)
克文,我于4月30日晚上回汕头。本来是想在汕头给ZB父母写信的,但未写,回深圳后才写了上面那封信。
在汕头度假期间的一天,一家广告公司的经理要请我喝茶,让我晚上等他电话。是我先打电话给他的,我问他ASL公司欠他的钱还清了没有。他说还清了。以前我给他业务时,在价钱谈妥后,他主动说要给我500元喝茶,这是我唯一的一次默许客户给我回扣的承诺,我想体验一下收回扣,而最重要的是,价钱已经谈妥,我不要这500元也不会为公司省钱了。今晚他会给我这500元吗?我手上正缺钱,500元正好应急,但心里也有些矛盾,怕自己的清名被这微不足道的500元毁了,觉得他不给这500元倒好。我曾在文章中说过,如果我能拿到回扣,一定会公开的,也许会交给老板,如果老板反过来给我,我会请同事消费掉的。但我还未有过这样的机会。现在已经离开ASL公司,如果得到那500元,拿去还ASL公司似乎有些矫情,我是不想这样做的。结果那夜,那人并没有打电话给我,连说明一下都没有,让我心里有些不快。我心里的不快并非是因为得不到那点钱,而是因为有被那人耍了的感觉,如果那人打电话说明一下,就好了。很想领到在ASL公司抵掉货款后剩下的1000多元被拖欠的工资,却领不到,曾请Y主任代领,她没有代领。不但不能按计划存点钱进银行,反倒在存折上取款400元。好久没有存款了,只取不存,很快就会用完存款的。这也让我心里有些不快。那天为女儿剥鸡蛋,女儿总是乖张,说我的手不卫生,不肯吃蛋了。其实我的手洗得很干净的。她总是嫌我这嫌我那,有时只觉得童趣好玩,但有时心里也会产生一些不快。想到ZB那儿弄掉了一万多元,他似乎花钱也不够节俭,至今没有上交给我一点货款,心里也有些不快。几件不快的事凑在一起,便真的有些不爽了。回家本来是要好好休息开开心心的。
买了一条西裤,一件衬衣,共花了100多元,上深圳后还得再买一套夏服,不要老是穿半新半旧的衣服。洗齿补齿,又花了150元。带女儿玩,买东西给她,也花了几十元。还有来回车费。以前我总是乘国营的快巴,150元,这次回汕头问到了便宜的私人客运,平时60元,这次涨价至100元,是到潮阳的,还得转车。在汕头回深圳,C告诉我在汕头西堤有便宜的私人客运,这是他专门为我打听来的消息。我回家是不报销车票的,C也没说过不能报,是我主动不报的。C专门为我打听到票价便宜的车,是为我节省,不是为他自己节省,所以我在心里感谢他。到私人客运站拿了联系卡,以后来回都可向他们订票。这次是90元,平时是80元,比起150元来,节省了不少。但车要转来转去的,全程比快巴慢了一个多小时,快巴一程不足四小时。洗齿补牙虽花了钱,但开心,牙医说我的牙周状况比以前好多了。
小时候总是穿很旧的衣服。也许很多人不会去想起这些,想起这些也不会影响现在衣服还很新就扔了的心情,可我却不是这样。现在我的身份是不能穿太朴素的衣服的,朴素在我身上便是寒酸,这对本人形象以至企业形象不利,等我成了一个很有社会地位很有钱的人,人家才会说我这是朴素不是寒酸。衣服一般是洗旧的,不是穿旧的。来深圳后,阿姨给我洗衣服,洗得很干净,但不知她用什么洗涤剂和什么工具洗,衣服很快就变旧了。尽管她很乐意拿我的衣服去洗,今后我还是要自己洗。记得昔年的衣服总要掉纽扣,总是自己补纽扣,很麻烦的,现在的衣服钮扣很少掉了。衣服旧了我总喜欢送人,送到家乡去的很多。二哥会穿我送去的衣服。ZB也说我母亲曾拿我的衣服给他。自己不穿了的衣服送出去,有人要,就会觉得很好,不浪费。
五一节回汕头,还要求ASL公司停送牛奶给我。ASL公司送我的牛奶一直是让经销商阿广送的。本来送的是鲜奶,一天送一次。由于有时人不在家,不方便,我让阿广换成保质期半年的,一次可以送几个月,给阿广以方便。但这次我还是以人不在家、送奶不方便为由,打电话给Y主任,要求公司停送。可Y主任很会做人,说改个住址也不难,要我报新住址,我只好报上女儿外婆家的住址。也不错,女儿喜欢喝酸奶,就让经销商送酸奶吧。ASL公司的酸奶和鲜奶质量很好,我自己也很喜欢喝。
放假在家,还是坚持每天更新公司网站内容,因家里的电脑报停宽带就不能上网了,我只好到网吧去做这项工作。也到天涯网站去看自己几本书的连载有没有跟帖,发现有三本被封了,不能跟帖,心里很不爽。下午应Y主任之约去见Y老板,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去见他,但又觉得不去更不好,人有时就是这样难为。我的前老板要我把卖不掉的牛奶全部退回公司,公司还我货款。虽然我心疼那些很难回笼的货款,但我还是婉言谢绝了前老板的好意。同事们都主张降价卖掉,Y老板说降多少钱公司补我多少钱。我接受降价的意见,但又谢绝了Y老板的好意。因财务不在,领不到抵掉货款后剩下的1000多元被拖欠的工资,心里虽不爽,也说了一句豪言:“那些钱还是留待以后抵货款吧。我还是希望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店要补货。”说这话时我是很真诚的。Y主任说我更瘦了。打电话给阿广,要求他停送牛奶,又一次见识这家伙的势利,刚开始还很热情地邀请我去他那里喝茶,但他听到我说在深圳生意做不好,我也向ASL公司辞职了,他口气一下子就淡了下来。我如果不是要停送牛奶,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我在家里打电话给ZB,让他以降价的方式处理存货,尽量收点货款。
在家里几天,还出了一件奇事,梦中得了两句歌,还唱了出来,把在另一间房与女儿一起睡的老婆吓了一跳。起床后我反复哼着那两句歌,觉得很好听的。用女儿的电子琴把曲子记下来,却是简单得很。我好久没有唱歌了,也好久没有写歌词了,怎么会在梦中得歌呢?
以上内容是五一假期在汕头的一些事情。以下内容便是回深圳后的事了。
这几天个人网站总难以访问,有时上得去,有时上不去,上得去速度也很慢。昨晚上去了,却发现近期的访问量和一些网友的帖子不见了,心里很不爽的。对网站,真的不要太刻意,不然真的会很烦恼的!打算换服务器了!
昨晚公司集体活动,小Q可能是喝了几杯酒的缘故,忽然变得对我很热情,抱着我的肩膀说悄悄话。他听说我的网站出了故障,丢了数据,叫我跟C总说一下,让我把网站转移到公司的服务器上。我们公司现在有三台服务器,接下来还要增加。他说他负责给我的网站以技术支持,及时备份。我笑着答应了,心里却不把他的酒话当成一回事的。还是花点钱租用服务器好,我不喜欢占小便宜。
3月21日才续交了服务器租金,才用了一个多月就要放弃,代理商是你和楚伟的同学森,人也不错,我是不会要求退款的,但心里还是有点惋惜。改换服务器,又要花钱。你让我找泽铭。泽铭也是我的学生,关系也很好。他是万网服务器的代理商,据说万网的服务器不错。改换服务器的一个坏处是,注册域名和租用服务器我本来是委托一个人同时办理,现在变成委托两个人了,到期时间原来都是3月21日,现在,服务器的到期时间就变了。我怕忘记续交租金的时间。其实我一般是忘不了的,即使忘记了也不要紧吧,我的前学生泽铭总不会忘记先替我交上吧。代理商或供应商也有责任通知续交吧,不会因为你忘记续交费用就立即停止对你的服务、撤销你的域名所有权、删除你的网站吧。以后也可把域名转由泽铭代理,但据说手续麻烦。由于有几天无法正常访问,访问量数据丢失,森略施小技,一下子把访问量提高到18000,里面约有三分之一是水分吧。
昨晚策划了第二次集体活动,庆祝五一劳动节、五四青年节、母亲节、小O生日、公司网站日访问量突破3000。大家都玩得好开心。可能是因为心情好,老板也大方起来,居然发掉了3000元,两位母亲级的员工,各发200元,其他员工每人发100元。
昨天我在某论坛发帖请网友关注我的文章,今天发现帖子被删了,版主留言说:“别拿着半桶水到处乱晃。要让人家欣赏你,你得先欣赏别人。”说得好!我也想欣赏别人的帖子,但欣赏别人的帖子是需要时间的。如果那些跟帖支持我的网友的帖子我都去看,情来礼往地去跟帖,时间显然是不够用的。但我还是会不时挤出时间去看别人的帖,跟别人的帖。顺便说明一下:在网上论坛发表言论、图片、文章一般被称为“发帖”,跟在后面的言论、回复则被称为“跟帖”,转载则被称为“转帖”;所有发表在论坛上的言论、回复、图片、文章等,统称为“帖子”。
克文,我现在一打开电脑,总有许多事要做。我要求自己别太投入了,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起来活动一下,但常常忘记了。这不好。有时候会感到很烦,不想呆在电脑前了,这种烦可能是一种自我调节的信号,烦了就休息一会。
克文,你有空也弄个BLOG玩玩吧。最近我注册了几个BLOG。BLOG就是网上日记,并非要你按传统日记的写法那样去写,而是让你把自己原创或转帖的东西集中在一个地方,可自行设置栏目,相当于所谓“文集”吧。有人译BLOG为“博客”。
近来每天在公司日常管理、公司网站资讯编辑及公司网站论坛管理之余,在八个网站上同时推出总题为《我的五本新书》的连载。有些稿编不进这五本书,又编了一本散文随笔集。可能是浪费时间,但在做的过程中自得其乐,就好了。我不止一次说过,我们做许多事时以为很有意义,其实没有什么意义,过后看来纯属浪费时间、精力,瞎折腾,但整个人生,又有多少意义呢?只要能在过程中享受到一些乐趣,就好了。
这几天连载了十多篇文了,每天几篇,点击量很低,跟帖很少。跟贴中否定、嘲弄的,占了一半。
我受到的各种否定、遇到的各种失败,只宜在成功之时再说比较好,现在说出来,可能更使我受到否定,遇到失败。我明白其中道理,但我还是喜欢坦然地说出自己受到的各种否定,遇到的各种失败。
克文,我可能已经跟你说过,我认为人们普遍有从众心理,几乎所有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势利眼,马太效应在社会上普遍存在。如果一群人中欣赏你的人占相对多数,那么欣赏你的人就会越来越多,新加入的人往往会站在相对多数一方;如果一群人中欣赏你的人占相对少数,那么欣赏你的人所占比例就会越来越低。
又在几个网站上注册,设置了一些有二级域名的个人文集、个性空间、日记、个人论坛等,除了上面这些,有些网站还提供邮箱、相册等,都是免费的。不知这些网站要为每一个注册用户提供多少免费空间。虽然提供这么多免费空间,但这些网站却是要营利的,它们是用免费空间来凝聚人气。大家都在上面发表自己、阅读别人、选择朋友或情人,也为别人所阅读、所选择。免费空间其实吸纳了好多免费资源。打个蹩脚的比方,就像搭了一个舞台,免费提供给人家表演,还免费提供了一些服务,人家的表演吸引了人气,舞台提供者便做起各种各样的生意。我们在网站上,既是表演者,也是观众,虽然享受了网站提供的一些免费服务,但最终却是网站上各种商品的消费者和网站上各种广告的接受者。我们推广自己在这些网站上的东西,其实也推广了网站。我们在这些网站上所做的一切,所带来的效益,主要就是开心,是精神享受,就像游戏。能通过这些东西成名并获利的,毕竟是凤毛麟角。由于愿意和我交换友情链接的网站和个人空间很少,我向一些网站、论坛和个人空间发出申请,很少得到回复,所以我现在也没有刻意去向别人申请友情链接了。我自己链接自己,各个二级域名空间相互链接,并且都链接着我的个人网站,一荣俱荣。
克文,每天下午,我总要到会客室去躺一下,打一个盹,可C老板来了,怕被他撞见不好意思,硬撑着,不好受,头脑迷迷糊糊的,只能是做些不用动脑的工作,摘编稿件一般是原文照转,一篇一篇机械地往上发。很想躺一会。最近C来得频繁。
同时在八个网站上连载《我的五本新书》,是希望东窗不亮时西窗亮,在有些地方受到恶评,能够在另一些地方受到好评,在有些地方点击量低跟帖少,能够在另一些地方点击量高跟帖多。这样做就像我以前热衷于向报刊投稿时总要一稿多投一样,通过一稿多投以增加稿件发表的可能性。有些报刊来稿很多,对于像我这样没有名气的作者来说,稿件能否被编辑比较认真地阅读,其实有很大成分是碰运气,而稿件被编辑比较认真地阅读离被选用还远着呢,能否被选用,除了稿件本身的质量,还有一定成分是碰运气。刚好碰到一个喜欢我这篇稿件的编辑,就可能会被选上。一篇稿件的命运,就是这篇稿件所遇到的编辑。在不少报刊,第一个阅稿的编辑,把你的稿选上了,也不一定就能发表。我有个典型的例子,很能说明这个问题。我在1997年吐血之前所写的《姐,回家吧》,1998年投给《年轻人》杂志一位姓汤的女编辑。隔了几个月时间才被退了回来,还附来了被填写得密密麻麻的阅稿意见表,让我见识了该刊对待稿件的认真态度。该刊实行五级审稿制,每一级编辑都得填写阅稿意见。似乎第一个阅稿的是责任编辑,第二个阅稿的是栏目编辑,次高一级是编辑主任,最高一级是主编还是总编记不清了,居中的一级编辑也记不清是什么职位职务了。前面四级编辑,对我这篇稿件评价非常高,评语中有“震撼心灵”、“感天动地”、“精神洗礼”、“读稿生涯第一哭”等语,我的这篇稿件在他们眼里完美绝伦、白璧无瑕。最后一位编辑一票否决了,记得他的评语中有“最不敢恭维的是采用了小说笔法”一语。1比4大,我的这篇稿件在该刊编辑部中的命运,就由这最后也是最高级别的编辑决定了。也许是这位编辑没有从众心理,有独立见解,所以成为领导;也许是虽然有从众心理,但因为成了领导,不用从众下属。有些领导就特别喜欢否定众下属的意见,以显示权威。说实话,收到这次退稿时我并不会不高兴,反而对该刊编辑部产生敬意,也感谢退稿给我的汤编辑。汤编辑也是第一个在《姐,回家吧》的阅稿意见表中填写意见的编辑。我之所以不会不高兴,是因为收到退稿时,这篇稿已经被十多家报刊发表和转载过了,是因为此前这篇稿投过几个地方如泥牛入海,是因为这篇稿在我的一位当编辑的好友那儿也受到恶评。《年轻人》毕竟有退稿,还附来了阅稿意见表,意见表中还有这么多编辑给予高度肯定。这篇稿在某网站发表后,由于编辑的特别推荐,点击量很快达到一万多,跟帖几百条,给予肯定的占绝大多数。据说,还被某著名电台选读,主持人在读这篇文章时,泣不成声。巧合的是,这篇稿写到吐血,写这篇稿后不久,我就吐了很多血。我已经说过,那夜,你到我家寄宿,我读这篇文章给你听。第二天,我们一起去吃鱼粥,我吃得很少,感到有点不舒服,照样去上班,晕倒了。同事们把我送到医院,输液后吐了很多污血,屙了好多血便。几天后在汕头中心医院做胃镜检查,也许是由于胃镜的刺激,检查结果是满肚都是鲜血,检查后,二哥用小推车把我推到病房,刚躺下,就吐出了好多鲜血,溅得满地都是。
我总相信人的某些超自然的感觉。
吐血之前那夜,我在半睡半醒中,听见门口有个声音喊我的名字。我没有应答。
下面是我的习作《姐,回家吧》:
我正在攒钱购买一本字典的宏大计划被姐知道了,她每隔三五天便从衣袋里摸出一个一两分钱的硬币,郑重其事地放在我的手掌上。
那时候一本字典是七角多钱吧。如果平均每天都能攒上一分钱,半学期就攒够了钱。但我每天要到哪儿去挣这一分钱呢?
离我村几里远的公路上有一道很陡的坡,有人用单车载柴草去卖给山外人家做燃料,翻过这道坡时,需要雇人在后面帮着推,大人推一趟一般可得五分钱,小孩要两三人合伙推,每人只得一两分钱。我只推过一趟,便被姐知道了。她说我年纪小,身体也不好,不能干这活,拉着我回家。
那时候姐整天都在生产队里劳动,生产队是不发工资的,真想不出姐那些一分两分的钱是从哪儿变出来的。
每隔一段时间,姐便问我,有多少钱了,还差多少?
这天我坐在门槛上做作业,姐又问,我说只差五分钱。姐到屋子里去了。不一会,姐从屋子里出来,我愣了神,总觉得姐不像姐了,她那两条叫人看着十分舒服的辫子被剪了下来。
她把辫子放到我的手上说,你把这两条辫子拿去卖给福元伯,就可以买字典了。
剪掉了辫子的姐没有原来那么美了,但我却更爱她了。我对自己说,将来我长大了,一定买许多姐喜爱的东西送给她。
姐上过夜校。夜校的语文老师也是我的班主任林老师,年纪与姐差不多,常到我家来家访,有时说是来辅导我功课,眼睛却总瞪着姐看。他一来,姐的表情便怪怪的。
林老师调走后,仍到我家来过两次。有一次他带来了四个苹果。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苹果,看着便叫人流口水,凑上去便能闻到那份诱人的芬芳。
姐疼我,给我一个,把两个切成一片一片,分给邻居的小孩。姐自己留着一个,不吃,只留着。
我把我这一生的第一个苹果吃完之后,回味了几天,便惦记起姐留着的那个苹果来。
我常常看见姐捧着那个苹果坐着出神,那时候我不懂姐的心事,只是想念苹果的滋味。这一天我发高烧,吃不下饭,姐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我说,姐,苹果……
姐望了我一会,便去拿来那个苹果给我。那个苹果已经有点腐烂了,但我仍然吃得神清气爽。
吃完那个苹果,我很快就后悔了。我看见姐背着我抹眼泪。
姐喜爱苹果,我长大了,一定买许许多多的苹果送给姐。我想。
那一年姐病倒了,殷红的血,一口一口往外直吐。
从大人的表情中,我仿佛预感到什么,我忽然害怕起来,我感到姐正在一天一天地离我而去,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把姐留住。我只是哭。
哭着哭着,我忽然想到了苹果,姐喜爱苹果,可她从来没吃过苹果呀。
我拿起一件我最新的衣服,赶到镇上,找不到苹果,有人告诉我,县城也许有吧。我赶到县城时已近黄昏。我终于找到了苹果。我怯生生地把那件衣服递给卖苹果的阿姨,说,换几个苹果。阿姨拿起衣服看了看,说,你是从哪儿偷来的吧。我说,这是我最新的衣服,我姐病了,什么也吃不下,她喜爱苹果。话未说完,我已泪流满面。
阿姨拿两个苹果给我,我要走,阿姨叫住我,把衣服塞还我。
从县城到我家,有一段阴森森的山路,还有一个乱坟岗。我直往家里赶,不知累,也不知道怕。
当我赶到村里时,夜已深了。一轮欲圆未圆的月亮,如打缺了一角的玉盘,惨惨地白在中天。我忽然看见姐,在清冷的月光下,凄然地站着。她是在等我。
我忙走上前。
姐看见我,仿佛舒了一口气。她一定等得急了。
我说,姐,回家吧。
姐站着不动。我伸出手想拉一拉姐,姐不见了。
哭声,从我家传来。
那年姐二十三岁。
姐永远二十三岁。
歌谣般亲切的姐
山泉般纯洁的姐
庄稼般质朴的姐
山花般美丽的姐
 
(二十一)
昨天5月12日,几乎一整天去听一个电子行业论坛。主办方请来了一位副部长和一位副市长等官员,也请来了一些专家和企业家。每人拿一份稿在上面读,有些口才好的就即兴发挥几句,活跃气氛。据说在外国,出了名的专家、学者,经常会被请去演讲,像歌星一样,赚出场费。
17点才回来,一回来就赶着编发好多稿件上网,又将昨天的论坛写成新闻稿发上去。19点结束公务,去吃晚饭,散步。20点回公司,洗好澡,发个人稿件上网,在各网站上转来转去。21点又去散步,怕失眠,便去发廊洗头,按摩一下头部。但昨晚还是失眠了,今天身心便有些不爽。昨晚睡时,想起几件事,怕忘了,想起来记录一下,后来说服自己,忘了也不怕。其实别刻意去记得,也是忘不了的,今天起来后,还是一件一件地完成。比如叫几位整天在网上工作的员工,到公司网站的论坛上注册几个ID,然后报给我,我把这些ID选为各版版主。本来遵老板之嘱,写了篇“高薪聘版主”启事,让一位员工到处去发,但老板并没有诚意高薪聘请人才。寄应聘资料来的不少,没有聘请一个。我只好让员工冒充应聘的高薪人才了。公司网站论坛栏目繁多,缺乏人气,发帖极少,主要就是我在那儿转帖,后来又叫堂侄ZB和另一位员工经常去找一些行业稿转帖到那儿。
说到论坛栏目多,又想起网站的“公共频道”。该频道是在我的提议下开设的,我名之为“资讯频道”,老板改为“公共频道”,其实所发的稿件,都是行业资讯。“公共频道”也设置了好多个栏目,可能是老板听到什么意见就设置什么栏目,看到其它行业网站有什么栏目就设置什么栏目,甚至为一篇稿专设一个栏目。有些栏目很没必要,找稿也难,可以被已有的栏目包括进去的。他喜欢细分,分得太细,却乱了。“公共频道”开始设置栏目是老板直接指挥技术人员操作的,我则负责根据栏目找米下锅,后来老板给我开通了增删栏目的权限,我先后合并掉四个,老板要我增设栏目时,我也可以抵制,所以现在栏目不是很多,但也有14个了。有些栏目发了一篇稿就很难再找到合适的稿来发了,但我还是尽量去找一些比较接近的勉强发进去。论坛上为许多品牌、厂商设专版,那些版要找些稿来发也难。
前两个月我大概是在10号前领的工资,这个月7号我就通知财务,要他准备这几天给我发工资,但拖到今天13号了,还没有,他问我明天可以吗?当然可以。我身上还有1000多元。我只想领了工资,就寄钱给母亲、妻子和女儿,再存2000元进银行。好久没存钱进银行了。寄钱给母亲、妻子和女儿是一种快乐,往银行存钱也是一种快乐。
胃口不好,但吃稀饭,用咸菜、萝卜干炒蛋来送稀饭,会吃得下。早上总是晚起,不然到员工宿舍那儿去吃稀饭,卫生可靠,又不用钱。早上我吃稀饭,都到楼下的小食店去吃,一碗稀饭加一个咸蛋,2元,一个月花掉60元。我本来不觉得自己为早餐花掉60元有什么不好,但想起几位每月才五六百元的同事,就觉得60元也不是小数目。与低工资的人在一起,会让自己产生节约意识。但产生节约意识并不见得就会很节约,我每月除药费外,还是会花掉几百元的,比如我有时会去休闲场所放松一下,这是我较高的消费。晚上十点左右,我有时会去小食店吃稀饭,用麻叶送饭,特爽,但也要三四元的。麻叶这道菜可能是潮汕特产,非常开胃,我特别喜欢。到小食店去吃饭,总觉得卫生不可靠,没有消毒碗柜,但看到许多人都在那里吃,其中也不乏白领模样的人,周围也找不到便宜的小食店,我也只好将就!
许多人缺乏尊重版权的意识,尽管我在公司办公系统上、在会议上一再强调,转帖请注明“转帖”和出处,保留作者署名,可同事总没有这样做。我认为并非他们有意抄袭,他们是既没有靠抄袭求名求利的意识,也没有尊重版权的意识。“转帖”二字,也不用输入的,发帖时在“话题选择”上就有,他们却总是疏忽。在网上好多人是这样的。如果是故意抄袭,我会很蔑视的。发现抄袭我总要揭发,不怕麻烦。但有时不知是谁抄袭谁,便不敢妄言,我最怕冤枉人。不能凭自己看过的两篇作者不同而文字相同的帖子的发表时间,来确定作者和抄袭者的。在网上一帖多发太多了,比如我今天发了个帖,几天后又把那个帖发到其它论坛上去,假如今天就有人抄袭,几天后我再发时,时间就在抄袭者之后了。
克文,《我的五本新书》和正在写着的这封信的连载,在有些网站上逐渐获得好评。我当然高兴,但并不得意,只是对给予好评的网友表示感谢。好评不会使我沾沾自喜,恶评也很难改变我现在比较稳定的心情。不管是多少难听、多么难听的恶评,都不会让我停止连载的。
今天是5月16日,星期天。我的工资本来想固定在9号左右发,但此月拖至现在还没付清。不是老板故意拖欠,也不是财务怠慢,而是这些天流动资金比较紧张,每天余额很少。因此,财务让我先领1500元,剩下的2000元待略为宽余时再发。也只好如此了。我今天到邮局给母亲和女儿汇款。说是汇款给女儿,其实是汇给妻子。女儿才8岁,读小学一年级。以前总认为小孩长到八九岁一上小学就不好玩了,但可能是因为我太疼爱女儿了,也因为只有她一个孩子,现在还觉得女儿充满童趣,就是她一本正经说大人话,也是很搞笑的。我也总要逗她。她平时并不用自己花什么钱,要买什么都是大人买给她,可她像个小守财奴,喜欢攒钱,去年还愿意让她母亲拿她春节的红包钱去花,今年就不同意了,她数红包钱时发现少了100元,就哭了,她母亲承认是她拿去花了。她埋怨她母亲说:“以前我不懂,钱都被你花光了,现在不给你了,我要存起来了。”她母亲把100元还她,她才止住哭。她要我寄钱给她,还用铅笔歪歪扭扭地把她学校的名称、地址和她所读的班级写在一张纸条上塞给我,要我寄到学校给她。我说你没有身份证不能取款的。我每月寄钱回家,通知她们款已汇去,女儿总要打个电话来问我给她多少钱。我总让妻子收到汇款后就给她100元,让她高兴。也不知她存着那些钱准备做什么用。我要替她存到银行里,她也不同意,就锁在抽屉里。听妻子说,有时有些花钱不多的“项目”,她会忽然同意自己付款。有时她会拿点钱给这个给那个,可有时候她外婆或她母亲向她借1元零钞去坐公共汽车,她也要人家还她。小孩子就是这样没定性,一切凭兴致。春节时她有1000多元红包,到现在又攒上几百元了吧。在电话中听到她童声童气、半精半傻的话语,我总是笑呵呵的。
昨天星期天。平时大家分菜吃,星期天吃饭的人不多,就合在一起吃。合在一起吃,就要等人齐了再吃比较好。以前我慢去吃饭时,有L老或R老师打电话来催,我就立即过去,我不好意思让别人等我吃饭的。但L老不在了,R老师昨晚也不在。昨晚9个人先吃饭,企业领导就是小Q。我去吃时,他们都吃好了。本来我没感觉什么异样,但阿姨说,她让大家等,大家等了一会就不肯等了。听阿姨这样一说我就不好意思起来了,好像我在员工心目中缺乏威信似的。平时大家分菜而吃,不用谁等谁,总是先到先吃,因此没有等人齐了再吃的习惯,有些年轻人也不会太注意一些礼节。我在场时,我倒是会打电话给慢到的员工,不管他是领导还是普通员工,我一视同仁打电话给他,叫他要来吃饭就马上来,不要让大家等着。他一下子赶不来了,就会说,大家不要等我了,我不去吃了。人与人的关系有时很微妙,尽管近几年来我总喜欢故意把人际粗糙化、简单化,不在人际上费心费力,但人际上的微妙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的。比如昨晚,要是R老师或L老在,打个电话给我,我立刻过去,或在电话中叫他们先吃,就好了。假设我在昨晚吃饭的员工心目中有8分威信,如果有一个有7分威信的在场,打电话给我,我那8分威信还会保持着。大家都不打电话也不肯等,8分就会降低一点。平时大家并不知道彼此对李总的尊敬程度,昨晚大家都不打电话不肯等,就似乎都知道各人对李总尊重到什么程度了。本来阿姨只管给我留菜不叫大家等就好了,可她却要叫大家等,大家不等了她才留菜。我想起以前我与陈经理在汕头ASL公司同事时,我对陈经理威信的维护,也是能起作用的,就像L老对我的威信的维护一样。虽然L老本人不见得有什么威信,但遇到这样的情况,一个电话,让大家再等一会,被等者威望就来了。如果有个人这样做,尽管他威望不高,但被等者的威望一体现出来,其他人也不会不肯等了。客观地说,昨晚9个人中,许多人对我是尊重的,只是轮不到他们给我电话。给我电话的如果不是与我比较亲近或比较年长的人,比如L老和R老师,就是在场的领导。昨晚在场的领导就是小Q。如果昨晚是小Q不在场而我在场,我倒是会打电话给小Q的。
C不拘小节。小O生日时,因工作忙而慢到,C就要大家先吃生日蛋糕,由于我的反对而等小O。那天C请Y总吃饭。C对Y总一直是很尊重的,可那天却在Y总到来之前,C领着一大帮人先吃了。我还以为Y总与C通了电话说不来吃饭了。Y总来后,气氛很不自然,我忙大打圆场。
个人网站改换服务器后,好多次,打不开,上不了。不是找不到服务器,就是找不到该页,或者说你要查看的网页可能已被删除、名称已被更改,或者说服务器有错误,你要访问的网页有问题,有时还会提示此网站“禁止访问”,让人以为是被屏蔽了!
前天还能登录的域名管理系统,今天老是说密码错误。代理商为我查询密码能收得到密码,我自己查询密码却收不到,而系统却分明说密码已经发送。域名注册资料中填写的,是我的信箱,并没有代理商的信箱,为什么代理商就能收到密码,我却收不到呢?搞不懂它,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克文,我给你的这封长信已经在几个网站连载了一段时间,心里老是有点担心,担心整天在网上转来转去的C老板看到了。被他看到了,我就不必在这里了,就得重新找工作了。目前我倒不愿意重新找工作。
其实,我在公司网站发表的一些稿件中,作者“李乙隆”三字,就链接着我在榕树下的个性空间,而个性空间中除了注册资料,就是几个链接:“李乙隆文存”、“我的五本书”、“我的日记”、“我的自传”等。所谓“我的自传”,链接着的便是我在天涯社区连载的这封信。“我的自传”中有大量有关眼下所供职的这家公司的内容,尤其是对老板C的描述,被任何一位同事看到,都可能在公司中引起“轰动”,都可能导致我离开。
整天对着电脑有时很烦。星期天更新了一下行业资讯和在论坛上发了几个帖子,就关了电脑,打算看看书报、电视,不上网了。好久没看电视了。以前在汕头上班时,中午总要回家看凤凰中文台的“有报天天读”,欣赏杨锦麟的风趣,更欣赏他在点评报纸内容时表现出来的正义感和同情心。来深圳后,在我办公室里就有一个小电视,可我却很少看了。上网烦了,以为会一整天不想上网,可半天没上网,还是手痒痒的,电脑就在线上,鼠标一点就上了。
原来天真地以为电子业是高科技产业,从业人员大多是科技人才。现在我大概是摸到了这个行业的门槛,虽然还没入行,但从这个门槛进进出出的人员中,我发现,其实我国目前的所谓电子业,说它是劳动密集型产业正合适。从业人员中,初中毕业的居多,小学毕业以下文化程度的也有之。这个行业,技术设备一般是进口的,知识产权往往是外商的,我国劳工只管按部就班就是了,操作那些设备的技术难度,与操作傻瓜相机差不多,稍加培训就可上岗,熟练了就干得快了。普通操作工的工作时间一般不会低于10小时,平均工资普遍不会高于600/月。产值却是不低,都写进各级官员政绩报告的GDP中,被官方喉舌津津乐道。我参观过几家电子厂,就是这样,不知我这里所述,会不会以偏概全。与我所供职的这家公司同行同业同营利方式的大大小小企业、个体户,在深圳华强北路不知有多少,主要就是倒卖、炒卖芯片等电子元器件。芯片也叫IC,也叫集成电路。倒卖、炒卖芯片,与倒卖、炒卖其它商品,并没有什么不同。C是初中毕业,C的妻子和几位兄弟,都是小学毕业以下文化程度,但他们都在这一行赚到了钱。干这一行要懂货,要看得出是原产的还是拆机翻新的,是正货还是假货,这主要凭外观和手感,就像我们识别真假钞票一样。但他们不用去懂得这些芯片有什么作用,更不用去懂得芯片是如何设计、制造的。他们的高明之处还在于深谙物以稀为贵之道,及时了解市场行情,在什么行情下就要报什么价。不少人在深圳华强北路几大电子市场倒卖、炒卖芯片赚了大钱,从外观看,这些人不像老板,更不像公司文员,倒像进城不久的农民工,但如果你细心地看,他们不甚得体、缺熨少洗的衣服,他们好久没有擦过的皮鞋,却都是价格不菲的名牌。在倒卖、炒卖芯片这一行业中,潮阳人可能占了一半以上。
减肥药很多,增肥药却少见。今天看到了增肥药广告,我看了广告就去买了,花了300元,希望服用后有效果。其实就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要增肥是不容易的。我需要的是疗养,与世无争的疗养,疗养好身体,才会长胖一些。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沟通和相互理解,有时确实不容易。我很欣赏的一位来自大西北的汉子,很直爽,很认真,也很谦让。我一直向老板推荐他,让他当市场部负责人。可他昨晚喝醉了酒,说了许多吹牛的话。当然,我并不会因为他的醉话而否定他,但也让我看到他的另一面。他平时的谦让、听话,可能并不是出之本性,而是一种压抑。他可能会感到自己怀才不遇。一位女员工,她的电脑放得很偏僻,而且设了密码,公司培训新员工学电脑时,从没有谁去动过她的电脑。可她向C总反映,她放在电脑中的文件被删除了,怀疑有人恶意破坏。也不向我反映,就直接反映到老板那儿,老板将其信息转发给我。我通过MSN跟她沟通了一会,本意是让她冷静分析一下,不要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她也说,可能是自己不小心误删了。本来事情到此为止就好了。可她又说:这本是小事一桩,有劳李总费心,小题大做了吧?我说,是你一下子把事情说到老板那里去,并且怀疑有人恶意破坏,是谁小题大做呢?她说,今后她不敢说话了,要做沉默的羔羊了。如果不是负责全面工作的副总,我是不用和这种人多费唇舌的。她平时看起来并不坏,所以我对这件事并不计较,只把她看成年轻不懂事;如果她平时让我看出品德上的问题,我则把她当成小人无事生非。她大专毕业不久,23岁左右。我当过中学教师,做过学生的思想工作,有耐心疏通别人思想症结的习惯。我跟她说:“为什么不敢说话了呢?话当然是要说的,有什么问题当然是要反映的,不但要向老板反映,还要向我反映,最好是先向我反映,这是程序问题,如果我处理得不好,再向老板反映不迟。如果是不信任我,或者是投诉我,则可以直接跟老板说。”后来小Q在她的电脑上,搜索到她丢失的文件。
有时半夜醒来,有些心虚。回首我在这家公司工作这几个月,基本上令行禁止,除了那次被小Q顶撞外,未被违逆过。但我不敢掉以轻心。有一个年轻的员工,平时与我也谈得来,我待他也不错。但有时候吩咐他做什么或怎样做时,他总喜欢发表几句不同意见,不会轻易服从。当然,我并不刚愎自用,对别人的不同意见,我不接受就会耐心说服对方的,有时还适当折衷。但是,假如我吩咐一帮员工去做什么,个别员工即使有点不情愿也不敢违逆,而他第一个跳出来发难怎么办?如果员工们有意无意把我分化出来,我是副总,他们是普通员工,那么,在他们中有人向我发难之后,平时对我很服从的员工,为了不在同一阵营中被孤立,也不敢服从了。虽然现在丝毫没有出现这种情况的迹象,但我还是要未雨绸缪地避免这种情况出现。我想,以后我吩咐一群员工去做什么,最好是找一个代理人,由这个代理人去召集。代理人在群众中的号召力比不上我,但群众知道是我叫他去做的,他的号召力加上我的号召力,就比较大了。再说,如果有个别员工发难,与我的权力代理人产生矛盾,也不会直接影响我的威信;而我以公司高层的身份,加上第三方裁决者的身份,来支持代理人,批评和劝说发难者,矛盾就容易解决了;而代理人即使在这一矛盾中威信受损,但由于我的支持和肯定,威信也会提高。L老在时,不管他组织能力多差,由于他是我扶起来的行政部经理,代理人当然是他,只是在让他召集员工做什么事时,我要挨个儿向各位员工打招呼,让他们服从他。现在我又找到了一位权力代理人。
我的威信不是我个人的威信,而是公司领导的威信,对整个公司的管理工作有着重要作用。领导者的风度是树立领导者威信的一个主要因素。我的领导风度,是在成为领导之后,自然而然地逐渐形成的。我相信其他人也是这样逐渐形成领导风度的。天生就有领导风度的,即使有之,也不多吧。向我犯难的人,假如不是欺软怕硬,而是不迷信“权威”,而且能说出几分道理来,我倒是欣赏的,尽管有时会因威信受到伤害而反感,但我还是有容纳这种人的胸怀。就算我是总统,我也容纳反对党在我的眼皮底下工作,时时向我提出不同意见,而我也在争论、说服与折衷、妥协中,提高自己处理问题的能力。但假如对方是欺软怕硬和势利,不欣赏我的“怀柔施政”,认定我没有权力可以提高他的工资或辞退他,而向我发难,以抬高自己,我则会深深蔑视这种人。在汕头ASL公司和现在这家公司,我对员工的加薪,是能起作用的。比如R老师夫妻、两位女大专生、做饭的H阿姨等,近期先后得到加薪,都是我向老板提议的。我刚来不久时就向老板提议为老L和R老师加薪,老板不同意。最近两个月提议为几位员工加薪,都得到批准。当他们向我致谢时,我总是说,谢老板吧。我不屑于表功。在汕头ASL也好,在这家公司也好,我都有辞退员工的权力,有时老板还巴不得借我之手辞退一些员工呢。我只是不愿意行使,也不喜欢显示出这种权力。你曾说我有治人之道,无治人之术。我也不喜欢看有关“治人术”方面的理论,就像我学写文不喜欢看写作理论,当老师不喜欢看教学理论一样。其实,如果需要,我还是可以无师自通地琢磨出一些“术”来的。比如上面所说的找人代理权力,就可谓之“术”了吧,这种术可能就叫权术,但我实在不热衷琢磨这些东西。我喜欢算术尊敬技术害怕手术,就是不喜欢权术心术。
一位30岁左右的员工,写过一篇稿给我,文笔不错,工资才600元,可C老板不要他。理由是让他找货询价不认真。由我来辞退,我有些为难,但还是委婉地通知了他。在汕头我也辞过几次工,都是老板决定,我来通知。作为老板的副手,我肯定要充当这角色。有时是有点违心的。
 
(二十二)
克文,我的个人网站又换了空间,让泽铭一换再换。也麻烦了网站的技术支持者楚伟。近期所租用的网站空间,打开网页速度之慢,令人称奇!有时在论坛上发一个帖,或打开一个网页,过了好久仍没有完成,却不会找不到服务器,我便去吃饭了,吃好饭回来一看,还不会找不到服务器,还在运行。
同事D大姐和小Q请我明天和他们一起去玩,我一了解,知道是C总委托小Q慰问老员工D大姐的。我是公司主要领导,慰问员工的活动我是不必都参加的。所以我做了这样的安排,这次活动的慰问对象是D大姐、小Q,再加上R老师、H阿姨等,共五人,由小Q带队。现在员工多,做饭的H阿姨也是很辛苦的。D大姐和R老师说让老板破费不好意思,我说,只要工作积极,多做一单生意,就赚回来了。
有个网友在这封长信的连载上跟帖说:“小说刚开始就写到‘如厕’,这绝对是一个败笔!小说的情节也过于零散,人物众多,本来是可以将几个人的形象集中在一二个人物身上的,但你偏要一个一个地表述,这样反而削弱了人物形象。”这位热心赐教的网友,是值得我称谢的。他把我的人生当成小说来看,因之有此评语。真实的人生往往就是这样鸡零狗碎。用一定的写作技巧和文学手段,把自传、日记、书信写得像小说散文的,并不鲜见,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只想真实地写出我的前半生,记下此生唯一的一个甲申之年。
每天上班,先到我发稿的主要网站和个人网站去看一下跟帖、访问量,回复一些帖子,然后开始工作。这些天精神充实而愉悦,但工作中有时也很烦躁,很厌烦电话。这充实也意味着忙碌。现在即使有类似于强迫症的想法出现,也很快会被愉悦而充实的因素挤走。虽然心态不错,但人还是很消瘦。我坚信心理、情绪对健康的影响,现在的情绪是有益于健康的,但过于忙碌、劳神,显然是不利于健康的。久坐着,专注于电脑前工作,时感右腹不适,胃口也差。
在“中华博客”网站上发了一些东西,该网站发起人陈先生聘请我负责该站的策划与推广,我表示自己工作忙,能为该网站做的事可能很少,陈先生说不会占用我多少时间的,于是我接受了。于是,该网站在首页上推出了我的简介,简介内容来自我个人网站上的自我介绍,后面链接着我的个人网站和我在中华博客上的“日记本”。我鼓捣出一篇《互联网上,BLOG蕴含商机?》,让堂侄ZB利用业余时间上网到处去发。文中多次提到中华博客网站,附有网址。此文的写法是真正的东抄西摘:在搜捕引擎上输入“BLOG”和“博客”,找到了几万字资料,然后予以选摘、润饰,用过渡性语言把各段、各句串起来,便成了一篇文。虽是这样,其中仍有本人见解。值得自我肯定的是,我引用别人的文字时,如果不是耳熟能详的名言、古诗等,我总要注明出处、作者。顺便一提的是,在我那些时评和杂文中,有时,我在一段话开头引用一两句话之后,后面的那些文字就是我自己所写的了,但我喜欢把自己所写的东西和所引用的文字融为一体,读者假如不细心地看,会以为我自己所写的仍是引用的内容。我绝不喜欢掠人之美,让读者把别人所写的文字误为是我所写,但有时为了使自己的观点为更多人所接受,我宁可让读者把我所写的东西误为在某大报大刊引用来的。当然,这种误读是没细心看才会产生的。
最近C老板老是请公司部分员工去洗脚、按摩、吃饭,喝酒。开始,不管请哪些员工,他都会邀我一起去。他最近变得很大方,可能是因为最近生意不错,他想慰劳一下员工吧。有时与女员工一起被C请去洗脚、按摩,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在深圳这类休闲场所,如果顾客没有开口提出要求,服务员也不用问,就做出这样的安排:男性顾客由女性技师服务,女性顾客则由男性技师服务。按摩房比较稳秘,我没看见男人为女人按摩的情景,但男人为女人洗脚,我倒是看见过多次了。尽管看过多次,但看到舒舒服服窝在沙发上的一位漂亮女性,让一个男人低眉顺眼地蹲在跟前,为她洗脚,或把一双玉足高高搁在一个男人鼻子底下,让他按摩足底,或一双秀腿任一个男人揉搓着,我的心里总会产生怪异的感觉,总是难以达到“司空见惯浑闲事”的境界。好在到那些地方去的漂亮女性不多。幸好与我一起被C请去洗脚、按摩的女同事,都让我感觉平淡。如果是我所心仪的女人,我是不愿让男技师为她洗脚、按摩的。你不要说我大男子主义,我宁可自己为所心仪的女人提供这种服务,也不让别的男人为她洗脚、按摩。后来,C不知为什么,不再请我一起去了。也许他到这些地方去只是要带几个随从、跟班,我跟他在一起,怎么看也不像是他的随从、跟班,因之,他也不再请我同去了。本来,我打算跟他说:“请员工去洗脚、按摩、吃饭、喝酒什么的,偶尔为之则可,太频繁了不好,如果员工看到你自己大手大脚花钱,而平时在对待员工福利方面,却锱铢必较,他们会有看法的。你不如把请他们去消费所花的钱,加到他们的工资上。”可C不请我同去了,我也不好说他了,不要让他觉得,请我同去时我不说什么,不请我去了我就这样说。
克文,以上内容是我前段时间随意打下来的,记录前段时间的鸡零狗碎。这些天整理出来,花费了不少时间。
这段时间来,ZB每个星期六都会出去收货款,有时收200多元,有时收100多元,他都会把钱交给我。我总会拿点钱给他。ZB星期天要值班,星期六休息。他平时每天跟大家一起上班,晚上要值班2个小时,看起来工作时间比大家长,但他喜欢上网,到网吧上网还要花钱呢,晚上在公司上网既不用花钱,又是值班工作,何乐不为!白天上班时间上网,是要求与工作相关的;晚上值班,主要是听听电话,看管公司物品,上网则可以无关工作。
端午节期间回汕头住了三天。每天都会到网吧上网摘编行业资讯。应Y主任之约,又到ASL公司去,为新产品写几句广告词。现在辞职了,所写的广告词当然是“仅供参考”。与前同事们交谈甚欢。不知我是否已经说过,五一劳动节期间与前老板交谈,他说我在公司工作这几年,给大家留下非常好的印象,公司所有员工,都说我这个人很好。我深表感谢。我深知前同事、前学生对我的评价,与我现在、未来的成败有关,如果哪一天我因言获罪,身上泼满脏水,他们中有一些人对我的评价会有所改变的。端午节期间到ASL公司去,没有遇到前老板。出纳员让我去结账。我被公司拖欠了三个月工资,抵掉货款,还有1000元左右。其中货款一项,除了ZB那摊生意的,还有560元任务数。2月份,为了把保质期半年的新产品尽快推向市场,老板要求全体员工都参与销售,每人的销售任务为560元。不管你能否卖掉这560元产品,公司反正要在工资中抵掉你560元。当时我是反对这个措施的,但由于老板态度坚决,我只好将这个措施写成通知,发给员工。可能只实行了一个月,就取消了。本来我既然到深圳开发市场,这560元任务数是可以免去的。如果我没有离开公司,是其他同事到外面开发市场,我是会主持公道免去他这任务数的。说财务人员故意跟我过不去也不对,财务主任L姐,与我关系表面看起来不密切,其实却是不错的,就是她在2002年下半年,向老板提议为我加薪1000元,并在行政办公室主任Y的支持下,形成事实的。财务人员之所以在抵掉我铺在深圳市场所用产品的货款之后,还再抵掉这560元任务数,是因为机械地执行公司的规定。
克文,今天是7月5日了。学校过几天就放暑假了。我女儿放了暑假就要和她母亲来深圳。她们要来,我很开心。
6月底,公司在华强北路一家电子城中租了一个房间,用于网站的形象展示、网站的业务接待、公司的样品展示和市场销售、网站的市场信息收集,以及让公司询价员在这里及时将询价结果录入办公系统,不用在公司与市场之间跑来跑去。C老板要我到这里上班,我则自行安排为,上午在公司上班,下午在这里上班。公司在华强路南端。我每天13点30分左右,就一手提着装手提电脑的包,一手撑着伞,人模狗样地从华强南路走向华强北路,自我感觉还不错。只是这段时间炎热得很,在烈日下走这段路也不容易,就当是锻炼身体吧。但很快出现牙龈肿痛的症状,含了几天盐水,好了。据《南方都市报》7月3日载,广州酷热两天夺39条人命。广东其它地方也不时有人在高温天气中丧生,其中在恶劣环境中工作的劳工居多。7月1日是中共建党日,也是香港回归日,自去年开始,香港市民就以游行的方式来“庆祝”这个纪念日,坚持他们的民主和自由。也许是受高温天气影响,也许是此前大陆当局送佛指舍利安抚人心起了作用,今年游行人数不多,有人说是23万人,也有人说不足20万人,去年是50万人。因天气炎热而在游行中昏倒的,人数就具体了,杨锦麟在“有报天天读”中说,有157人。
与我们同行的一个网站,行业资讯采编人员有5人,每人每天采写稿件一篇,再加上摘编一些,每天更新二三十篇行业资讯。我们网站的“公共频道”终于按我的要求改为“资讯频道”了。该频道没有专职的采编人员,目前就由我这个副总经理一人负责。C老板总希望我自己多写些稿。我也认为网站“资讯频道”要脱颖而出,一定要有一些有影响的独家稿件。但是,我这个负责公司日常管理的副总经理,如果一天写一篇稿,再摘编些稿件,会很累,而且摘编稿件的数量和质量都会有所下降,得不偿失。影响我写行业稿热情的还有这个因素,网站访问量不高,辛辛苦苦写了篇稿发上去,点击量不上50,没意思。我现在觉得,自己写一篇稿,要比摘编几十篇好稿难,作用不见得比后者大。因此,我目前很少写行业稿。在资讯频道中,有些总找不到新稿来发的栏目,其稿件点击量就有几百,但那些资讯都是旧的,没意思。我想以行业资讯丰富、更新速度快来吸引人。资讯频道的几个主要栏目,每天都会摘编不少新稿发上去,整个资讯频道,每天编发几十以至上百篇新稿。如果C负担得起,网站组建一支优秀的采编队伍,不管访问量多少,只管多写些优秀的独家稿件发上去,持之以恒,会产生影响的。但在深圳组建这样一支队伍,支出肯定不少,一名优秀的采编人员,月薪肯定不会低于3000元,还有其它费用。
昨天,我的个人网站又来了一位前学生,他在论坛上发帖道:“1990年开始至初中毕业,我是李老师的学生。李老师给我的印象无比深刻。多年来,想知道李老师的情况并不容易。昨天,我在一个客户的电脑中看到他收藏有李老师的个人网站,很激动。想起以前一字一字抄李老师的作品,现在可以在网上一次看个够,喜悦之情难以言表。感谢网络,让我重遇老师。希望继续得到老师的教导。祝老师事事如意!”看了这个帖子,我也非常高兴。
近期,接订单的老员工D大姐和小X,多次向C老板提出各种要求,涉及到工资、营业额提成、年终奖金、夜餐补助、加班费、保险、上班时间、假期、住宿等方面。C很生气,他跟我说,他是一忍再忍,要是以前,早就炒掉她们了。我以中间人的立场来看他们对C提出的要求,觉得她们是有点过分了。我又得做和事佬,做做她们的思想工作了。值得欣慰的是,公司有80%的营业额是小O接的单,小O却从来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值得肯定的是,C老板也不会亏待小O。
克文,今天一上“华声论坛”,就收到两位版主发给我的信息,何志云先生发了2条,野林版主发了1条。何先生通知我,他给《我的五本新书》加上“精华”。野林版主通知我,你所发的《我的五本新书》因内容太杂,文笔一般,故解除“精华”。何先生又通知我,他给《我的五本新书》加上“精华”,且将其“固顶”。《我的五本新书》在此论坛上,加上“精华” 和“固顶”与解除“精华”和“解固”之争,已经多次。我感谢何先生的厚爱,也不反感野林版主和林间版主多次解除“精华”和“解固”。该版共有四位版主,他们对我这个帖子是否该加上“精华”和“固顶”之争,是1比2,另一位版主没有表态。何先生还在跟帖中说:“这样的文字在华声论坛都不能加精,别人会笑话我们这些版主瞎了眼!我再次为这些文字加精,希望版主们别再解除了。谢谢!”跟帖中的“加精”,就是“加上精华”,这种简称很风趣吧。我的帖子值得他们如此争论不休吗?真难为他们了。我对他们认真负责的态度表示敬意!我在跟帖中说:“有劳另一位版主表态一下。如果他说不能加入‘精华’,那么就请何先生不要再加了;如果他说可以加入‘精华’,两种意见之争是2比2,那么就交给网友票决吧。谢谢大家!”
天涯社区“精华帖子”的标识是一个“红脸”。如风当“天涯杂谈”版主时,我的每一篇帖子都让他加上“红脸”。如风走后,我的帖子在天涯杂谈上就没有“红脸”了。我给首席版主发过3次短信,请教一些问题,得不到一字回复。近期一马青尘给我两篇帖子加了“红脸”,我给他去信道谢,并请求他看一下我这封信的连载,看看是否可以加上“红脸”。这是我在所有论坛上第一次向版主提出这样的请求。在我当版主的论坛,我从来没有给自己所发的帖子加上“精华”,也从来没有借手中之权,删去任何一个反对者的跟帖,哪怕是刻薄的挖苦和难听的漫骂!一马青尘为我这封信的连载加了“红脸”,还发来短信:“我时间有限,看帖或有不足,见谅!先生有什么好文章,请直接给我发短信。”
今天,在天涯杂谈发出一个“求教”的帖子,内容如下:
据7月5日《凤凰周刊》载,中共江苏省委常委、组织部长徐国健被“内部审查”。按干部管理权限,省委组织部长管县处级至正厅局级干部。徐国健是落马的官员中单笔卖官金额最大的官员。自徐国健6月20日被“内部审查”至今,江苏媒体对此案没有只字报道。记者联络两位省委、省政府秘书,他们称“此事被明确要求保密,不得公开”。在徐曾任书记的盐城市,市委组织部一位官员理直气壮告诉记者:“我明确拒绝你的采访。这是我们党内部的事,不该让你们党外的人来了解。”这位官员的话让我困惑。我想求教的是:中共官员被审查只是他们党内部的事吗?我们党外的人该不该了解呢?
此帖在天涯社区屡发屡删,没有一个版容得下这个帖子。我是真的困惑不解,想求教,为什么不行呢?
克文,最近我为《广东当代作家辞典》写“李乙隆”辞条,要求用第三人称来写,我是这样写的:
李乙农,拼音liyinong。不是文人,是个男人。“乙农”二字乃其父杰作:乙属木,名之以补五行之缺;望子成农。少年时卖水于村口,状若商贩,有人戏之“一农败百商”,故自更名“乙隆”。“农”与“隆”方言同音,还有“生意兴隆”之意。身份证却用原名,令其常为名所累,邮局总怀疑李乙农冒领同址之李乙隆稿费。1966年10月生,年近不惑而惑甚。籍贯潮阳。汉族。无党派。放过牛,砍过柴,种过田,做过建筑小工。编过《曲江文艺》,当过《汕头特区工商时报》编辑、记者。创办并主编过四份企业报刊。上学只上到高一第一学期。出过几本书,是自费的;取得大专文凭,是自考的。近几年俨然职业经理人,现为某电子商务网站副总经理兼总编。社会职务暂无。蔑视权力部门恩赐的社会职务,希望能以独立候选人身份竞选人大代表,为中国民主进程出一点力。身高174cm,体重常在60kg以下,故体重达到65kg为其人生目标之一。实现这一目标,会显得人帅一些,身体壮一些。休笑他目标渺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革命”与“民主”、“自由”等已被归入敏感字眼,与脏字及某些领导人姓名同列一些网站过滤字符。这里是作为俗语说说。1983年开始发表作品。2002年加入省作协。小说诗歌散文均有染指,歌词曲艺戏剧皆有涉足,近期以时评杂文为主。
将此辞条发在天涯社区上,有人讥之:“作协算甚鸟!值得一提?”我也觉得加入这种体制下的所谓作家协会是不值得一提的。但此辞典是作协所编,他们要求写上加入作协时间,我要么退出作协,要么按其要求写上去。
在严格限定字数的“辞条”中,关于名字的说明,占去了不少篇幅,可见我是把它当一回事的。1997年,我还专门为它写过一篇文,题为《为名所累》,全文如下:
写下这个题目时我自己也吓了一跳,轮得上我这个人来做这个“秀”吗?朋友你且慢嗤之以鼻,容我慢慢道来。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其实好多人都想出名。初恋少女闭上眼睛、踮起脚尖、把朱唇凑上去,却连说“不要,不要嘛”,也许更添妩媚可爱,可那个半老徐娘说什么“做女人难,做名女人更难”,着实令人反胃。在我们国度活得最难的还是那些无权无钱无名的老百姓,在社会底层默默劳作的普通人。不信你让那些活跃在电视屏幕或报纸娱乐版上,几天不“动静”一下就唯恐被遗忘而去搞点绯闻或打场官司的名人,改头换面、改名易姓去做个普通人试试看,不过三天他或她就受不了。“做名人真累”是那些出了名的人才有资格说着玩的,就像自命不凡的人才会说“其实我也很平凡”一样。我没资格说“为名所累”,我只想出名,写这篇文章也是想在报屁股上“露露面”。
我此文标题“为名所累”中的“名”,是指实实在在的名字,不是“名气”。我原名叫“乙农”,是父亲起的。父亲有句不知出自何处的“格言”:“逸农逸工无逸仕”。意思就是:只有工农阶级才能过安逸日子,当官者不得安逸。“逸”和“乙”潮州音相同。天干中“乙”属木,而我五行缺木,正好名之以补五行之缺。如此看来,我的名字颇具用意。干部怕被撤职,城市居民怕被下放农村,农民则不怕这些。撤了我的“农民”,让我当“公仆”吗?要下放我,难道把我放进城市?农民真的好安逸。但是,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想一想,同是一件犯法之事,在农民身上叫做“罪”,在当官者身上有可能叫做“错误”。党员干部,穿着几件“防弹衣”:党内处分,行政处分,开除党籍,撤职,“双开”。就算被剥去最后一件“防弹衣”,还是个城市户口。农民要买个城市户口,得花一万几千元呢。现在不讲“下放”了,就算“放”到农村,正好与你平起平坐,你算老几!农民犯了罪,就只有进监房这条路可走了。农民之“逸”何来!话扯远了,还是来说我的名字之累吧。
小时候,夏天,我常在村口的公路旁卖一碗两分钱的蛇舌草水,说来也是经商。潮谚有“一农败百商”一语,大家常凭此笑话我,要我改名。于是我未经父亲批准,自作主张改为“乙隆”,延用至今。“农”与“隆”潮州音同。大家叫惯了,当然改字不改音。“隆”还有“生意兴隆”之寄望。名字之累缘此而来。
我的学历证书是“李乙隆”的,身份证则是“李乙农”的,于是在用得上学历证书且需要与官僚体制打交道的事情上,就会遇到麻烦。我的学历证书与身份证用的是同一底照洗出来的相片,可人家偏偏要前卡后卡。人家肯帮你时,假的可说是真的;人家不愿帮你时,真的也可说成假的。当然,花掉一些钱,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用“李乙农”的身份证去国营垄断的邮局取“李乙隆”的稿费汇款时,也不方便,几乎所有营业员都怀疑是“李乙农”冒领通讯地址相同的“李乙隆”的稿费,不管向同一位营业员取过多少次汇款了,他仍然要“怀疑”,用“李乙隆”的工作证或注明有两个名字的户口簿作为补充证件也不管用,只能到单位去开一张证明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