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超越和放下


我们为什么既要超越、又要放下呢?这是佛教中一种全局性的思维方式。很多人都想跟佛教要一个具体的方法论,佛教是很难拿出来的。因为我们的关注点、侧重点不一样。

    如果把释迦摩尼打造成一个企业的CEO,这是企业的荣耀呢?还是释迦摩尼的悲哀呢?任何一个CEO都值得尊敬,但所有CEO创造的价值,其关注点或者他的制高点和释迦摩尼的是不一样的。事实上,释迦摩尼也许不能打造好一个团队,但却可以给100人、1000人乃至上万人提供一个安心的方法,这是一个根本性的差异。我们要从生命自身的层面上把握所有的治或不治,而不应仅停留在方法论上。现在有一种趋势认为佛教无用,因为这些人觉得佛教在追求财富、物质的时候没有帮助,因此应该被淘汰、被抛弃。这种观点来自于他对于生命定位的局限性,把追求物质财富当作生命唯一的追求。科学的无限发展,最终要解决的还是人“开心”的问题。人活着不开心,你就算住进故宫、住进比尔盖茨的别墅、住进月球上建造的八星级酒店,也是没有意义的。内心的不安,总是因为我们把心依附在财务、地位、权力、荣誉、感情上面,之所以依附是因为心不安,而一切所依,又使我们更加无法安心。只有当内心真正没有了隔,心本身就是自己的方向和依赖的时候,这一切得失、有为或无为都已然无所谓了。

    有为也可以,无为也可以,某个具体的方法论,在人生的某些阶段非常重要,在某些阶段却毫无必要。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不要把整个的生命都构建在某一外物上面,那样就会造成“心异化为物”,心就会成为物的奴隶,成为外在环境、地位、权利、荣誉这一切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