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汁给谁之

　　不知是在网上还是邮箱里，可能是和Q友的私聊中，听到一段感人的故事；正准备收集信息写一个电影文学剧本，先做些准备工作。便有如下文字。

　　我是娘的幺娃，天生不会读书？有不及格是的外号！可能爹跟村里人外出打工，挣了一些票子，盖了两层的楼房，跟城里比一个是苏杭的江南，一个是山区张家界的江南。

　　十六岁那年，爹娘找村上干部，我幸运的成为一名边防战士。虽然只在祖国的边疆巡逻、站岗、放哨，那里的少数民族渔民，对保卫他们家乡和和平生活，像对自己的儿女一样；在连队，战友们亲如兄弟。就是我离开了军营，无论是还在部队的战友，或是我和一样回到家乡的，时常用手机和上网联系；有问家乡怎么样，有讲现在做什么。那段男子汉的经历学会了有泪不轻弹！

　　姐姐出嫁后，家里的楼房归了哥嫂。娘带我到爹做生意的地方。

　　看了和跟爹学了几天。娘跟爹讲：幺娃没读什么书，又不像他哥会种田；在部队呆了几年，让他跟你一起做买卖。爹听娘讲得实在，嘴上说：幺娃，在外不是像家里、跟外人打交道不是和爹娘，不是跟你哥姐；人家错的是自己的错，要学讲人家好，才能挣到票子。

　　娘怕我没听懂爹的话，像奶奶送我参军那样，一句话要讲十几遍；娘细心的：幺娃，在部队是一个家，互相关照；到地方是靠自己一个人，你要尊重别人，外人才会尊重你，你帮助别个，外人才会帮你。做生意学你爹，要多问。

　　爹娘的话不得不耐烦听，记不记是我的事。虽不到二十岁，爹开过玩笑：说我的个子像外公，只有脸像爹。

　　我帮娘：爹在外好几年，屋里的田土山都是妈一个人，还养大几个儿女；爹，你讲实在话，一年到头过年回去半个月，等于像城里请保姆，还没花钱。

　　爹的儿女，不是你娘的？

　　娘没有文化，当家是一把好手；不说爷爷奶奶讲的，村上人都夸；看到爹和娃争，连忙说：过去的事过去了，不提了。他爹，明天到批发市场买什么菜，写在纸上，带幺娃一起去。我在菜市场，你和幺娃挑担去跑小饭店、做夜宵的。早点睡早些起来。

　　我佩服爹，人家做小菜生意几年还是脚踩后三轮车，爹的前三轮摩托用旧了。

　　娘白天守市场的菜摊，我和爹沿街跑，也到一些社区门口；可能看我穿军装，和值班的保安扯闲谈，允许我们进去。两担小菜买完，借爹抽的烟递给保安；他们客气，我说挣小钱的只能抽这烟。

　　有些小区物业公司招保安，爹要我去，娘不放心不肯；还说：刚熟悉菜生意，有底子，听市场里的人，物业公司收管理费还叫保安去；幺娃安心做生意。跟你爹做上了手，我还是回去守屋、还有承包的地，还有爷爷奶奶。你姐和你嫂的娃也要去带。

　　八月十五，娘带着城里的月饼和买了一些水果，用塑料袋装好，有给爷爷奶奶的，有哥嫂和他们娃的；有姐和娘的外孙的。

　　娘回老家一个月后，在兰州的战友要我去帮忙，说他家几年前承包了几座山，要我去守山或者销山里果树上的水果。正好早几天和深圳的战友、上海的战友有联系，先拜托他们到批发市场和零售摊贩去问价。

　　这事跟我爹讲，可能都是男子汉，开始不肯，没讲几句，还要打人。我赌气坐火车，再转汽车到了兰州战友那里。

　　之后，打电话给娘，不知爹先前跟娘讲了；娘没有像爹那样，只讲要注意身体、跟战友做事，听他的安排，不要和爹那样赌气，做生意要和气生财。我请娘同爹讲：幺娃不对！要爹原谅！

　　和战友做生意，由于路上的时间长坏了一些，有一些过路过桥费和司机说汽车贵的成本，加上当地的天气不好和企业有下岗买断工龄的职工，有一些产地丰收，头一年亏了；也有不大熟悉批发和零售的原因。到春节，战友借钱给路费要我回家。我和几个其他地方的战友商量不回去，跟家里讲春节忙。

　　后来，兰州战友买了电脑，上网查信息，其他的用手机搜；才把生意做起来。

　　也许都是青年，在一起有家的感觉，可能做生意赚了钱上了瘾？过年过节，爹娘生日，还有哥嫂、姐姐姐夫和侄儿侄女打电话外，没有回过家。

　　等兰州战友成立了公司，走上正规，是几年后的事。战友们商量，有好几年了没见爹娘，都回去过春节。还开玩笑：元帅发一号命令，春节期间利用串亲戚、走同学，一定要找个对得住战友的女朋友，不是以违反元帅军令处置！没有完成任务的上军事法庭。

　　有说那个战友有姐姐，那个战友有妹妹，肥水莫外流。有问违反军令怎么处置？上军事法庭道么审判？

　　农历十二月二十四是过小年，我带着存有几万的银联卡回到好像是秦始皇时代离开的老家，虽然那两层楼还是两层楼，经风雨很旧了，见哥嫂比以前老了；娘没到花甲头发也白了一些。

　　在回家的路上，我打电话给爹，说做小菜生意起早贪黑，赚钱少，儿子几年有好几万，一个月顶爹一年的；劝爹回老家，不再辛苦了！加上年老不比以前。接着打电话给娘，要娘也劝。

　　大年三十，姐姐一家都来了。娘把我从兰州带回的特产，还有新疆的葡萄放在堂屋的四方桌上，一家人边看电视一边吃。

　　姐和嫂听娘安排做年饭。放了几十万响的圆盘鞭子，围在一起；吃团年饭时，爷爷奶奶坐上，之前给一千块钱，他们对曾孙发红包；接着是爹娘，嫂子和姐夫互相送。

　　一家人客气之后，我端着酒杯走到爷爷奶奶面前：祝爷爷奶奶长寿！再倒一杯敬我爹：儿子以前不懂事，请爹原谅！敬姐夫：祝姐夫一家和谐！敬哥哥：谢谢哥哥一直关照弟弟！来年风调雨顺田里有好收成！之后，倒满一杯，敬奶奶那样先倒一杯饮料给娘：我的老娘！爹在外做生意，对我操心太多！一生辛苦了！

　　这时电视里正播地方台的春节晚会，姐用手一边擦泪一边笑：幺娃在外几年懂事了！看电视里唱《常回家看看》。

　　一家人都望着电视，我顺便讲了：幺娃有今天，都是我娘操心！

　　嫂子说：幺娃挣了钱，说门亲事。嫂子和姐一起商量。

　　我看到全家人有用手、有用衣袖、有洗脸的毛巾笑着擦泪；而我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盯望着有白发的我的老娘！

　　写完之后，心里总是不能平静！现在是2009年9月10日一点半时，遗憾的是一边收集信息一边思考，没有在九月九日之前完成！很想把这篇短文在母亲节发到网上，又担心发生写文的遗憾！也不知这几个文字是否会在《星城有一首民歌》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