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年冬天下班后我得自己下去拿煤生炉子,做饭,在昏暗的路灯下,二楼的男人Z也在弄煤,他的煤屋子和我们的煤屋子离得很近,离得这么近不说话不好,我就微笑了一下,打了个招呼,看见他不大热情,其实我我不想跟他说话,在厂里没见过她,要不是我妈要求我见了邻居要打招呼,我最想就永远是陌生人。那个站在煤屋子里的头露出来看见我就问他,“就是那个...什么人?”Z答应就是!我看见Z介绍我,就又看了看他们,他们不屑地别过头去,就好像我低他们一等,我这才认定他们对我的评价是低的而不是高的,他们议论人竟然当着面!对我极度蔑视。
从此在楼道上她的儿子看见我就呸地吐口水,一开始我不明白,以为是他的习惯,我们不怎么来往,我妈也没说和他们家红过脸,我还很尊敬他们,还曾经应我妈的要求去给他们家拜年,但是从此每次一遇到我他不但对我狠狠地吐口水,她和他老婆还恶狠狠地瞪着我,一幅不屑地样子,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表情,终于看清了,看明白了!
我终于被激怒了,一次一次的怀疑被他们很明显的敌意证明了,
有时候突然碰到他们,我还没来得及准备口水,有时候对自己挺满意的我见到畜牲还来不及生气,放过了畜牲才觉得生气,在畜生面前没有阴沉着脸是我掉以轻心。
终于有次我在楼道上一碰到他们也对他们狠狠地“呸”——吐口水,
可是他们马上改变了,见到我就不吐口水,也不恶狠狠地瞪我向我挑衅了,而是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根本没发生什么的样子,我吐了几次之后就没再吐他们,他们不吐我我就不吐他们了,可是在我吐他们之前,他们还吐了我很长时间,
我觉得还是吃亏了,我的马上停止是起于一种“文明”,这是后天的教育的危害,其实我的这种文明肯定让他们觉得我比他们弱。后来他的女儿见了我就吼哈地清嗓子,还恶狠狠地瞪我,我一直觉得大人之间的恩怨不要记到小孩头上,所以对他的女儿没有任何戒心,几次三番以后,我也不想在她女儿恶视我的时候装作看不见,我就看着她,她看我盯着他的眼睛看,对我的不恐惧他很生气,抬头看他的老爷,他老爷就恶狠狠地盯着我看,那意思是我欺负小孩他就不客气,我就看着他老爷,他老爷对我瞪了一会儿,也放下了那威胁式的瞪眼,想欺负人也得找个理由,找不出理由就打人他觉得他可能还不够那个份儿。
而且我不总是对人揣着敌意,
总是在被人激怒之后才知道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