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物权法（211）

解析物权法（211）

陈绪国

【原文】〖质权合同〗

第二百一十条设立质权，当事人应当采取书面形式订立质权合同。

质权合同一般包括下列条款：

（一）被担保债权的种类和数额；

（二）债务人履行债务的期限；

（三）质押财产的名称、数量、质量、状况；

（四）担保的范围；

（五）质押财产交付的时间。

【解析】〖质权合同〗

本条款，是关于质押合同规范化的规定。

采取书面形式成立质权合同，是当代物权法的基本要求。物权法的观点与立场一贯是明确的，一贯主张签订书面合同，反对口头合同。立法专家考虑到质押口头合同虽然简单易行，但一旦发生争议，不易证明其存在及具体内容，不利于事实的查明和纠纷的解决。签订书面合同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当事人的权利与义务、民事责任等法律关系和法锁关系，都可以从白纸黑字中明晰地查找出来。

质权与质押财产从设立、变更、留置到转移、消灭，是一个动态发展的过程，担保物权的维护与管理，是双方当事人协调发展的大事，无论是多么熟稔、多么友好的客户，口头合同的可信度和可行性迟早是会出问题的。商场如战场，可以认为，在生意场上是没有永远的朋友的，曲突蓰薪，未雨绸缪，可以防患于未然。

本条前两项、第（四）项，与抵押权合同相应号码项目的文字规定相同，第（三）项抵押权合同相应号码项目的文字规定基本相同，但具体内容的意思有一定区别。故“重复规定”是有必要的。

◎〖质权合同〗

质权合同，亦称质押合同，是债权人与债务人之间以书面形式实行质押财产及其担保债权实现内容方面的合约凭证，也是质权成立、变更、转移、实现和消灭的重要依据。此种合同，是由担保物权的法律关系来规范、由质权的法锁关系来调整的对象。因为本条款侧重于质权方面的规定，故取名质权合同。

一般而论，口头合同不受法律保护。以口头形式设立的合同，质押财产无效，质权的设立也没有效力，不能对抗善意第三人的占有，当事人也不能空口无凭向法院申请物权请求权、追及权、溯及权等权利。本法第172条第2款规定了设立无效合同的民事责任：“担保合同被确认无效后，债务人、担保人、债权人有过错的，应当根据其过错各自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

质权合同的前四项规定与抵押权合同的四项规定基本相仿，第五项规定才是专项规定。所不同的是，质权是以占有、管领、控制质押财产的方式来实现优先受偿权的，抵押权是不占有抵押财产、却完全依靠抵押财产的交换价值来实现优先受偿权的，尽管文字上相类似，而实际内容与履行合同的方法有所不同。

一、质权合同的性质

质权合同的性质，表现为质权法律关系和法锁关系的本原的内涵，是当事人必须面对而不得任意改变与违反的内容。否则，就会降低质押合同的效力，达不到质押担保的客观效果。

质权合同的性质，应当包括以下四个特征：

一是可显性。即质权合同应当以书面形式来公示，以担保物权的应用文的格式来显示相关内容。质权合同的设立与变更，或者说质权成立、变更、转移、实现和消灭的载明，均以书面形式来加以处理，不得马虎对付。质权合同没有可显性，就没有可靠性、信誉度，对于合同双方当事人维权有不明晰、难公示、难坚持、难维权的一面，应当引起注意。

二是圆满性。即质权合同的内容应当饱满一些，使得当事人的权利、义务的约定处于饱和或圆满状态。本条款列举的五项内容是基本内容，不应当随意删除，但可以根据需要和可能增加相应的内容。质押的内容丢三拉四、掐头去尾，起码来说，是不符合写作规范的。质权合同内容不圆满，标志着当事人的权利、义务不圆满，容易产生后遗症、发生物权或经济纠纷，而且相当的难解难分。

三是稳定性。即质权合同签订以后，其法律效力应当是相对稳定的。只有相对稳定的质权，才有相对稳定的质押担保效力。如果质权的效力经常波动，那就是质押合同可能会存在一定的问题，或者是当事人的权利、义务搭配不适当，或者是内容不具体、太单调。出现问题以后，应当对于合同进行修正、补正。回避问题是不现实的，因为是无济于事的。

四是可靠性。即质权合同签订以后，对于当事人都有约束力，有一定的可操作性。履行合同不流于形式，质权人不对于出质人产生过大的压力，自觉地禁止、戒除流质行为；质权人也不得懈怠行使质权，妨害质押人的权利。质权人可以依法约定担保的范围，出质人也同样地可以提出相应的权利。只有双方都有约束与被约束，才有真正的约束力和担保效力。单方面的约束，效力是相当低的。如果当事人提出过高的条件，恐法律也是不允许的，如利息、违约金的规定，应当参照商业银行的规定进行，高利贷是无效的，高违约金也是不行的。

二、质权合同的要素

质权合同的要素，是质权合同的关键性成分之所在，也是实现质权的充分而必要条件的组成部分。因为实现质权，需要圆满的内容和完美的形式相统一，需要充分利用现实条件进行改造，就应当重视各个要素的功能作用。

质权合同有三大板块，或者说有三大要素。第一要素，是质押合同之债权债务要素，如本条款第（一）、第（二）项的规定便是；第二要素，是质押财产要素，如本条款第（三）、第（五）项的规定便是；第三要素，担保范围要素，如本法第（四）项的规定便是。前两个要素主要侧重于质权本位型法锁的链接，后一个因素主要侧重于扩展型法锁的链接。

圆满的质权合同或者质押合同，应当是三大要素完全具备的。但是，质押合同的设立，不等于质权已经设立。因为质权的设立，需要等到出质人交付质押财产时才生效。就是说，三大要素是设立质权的充分而必要的条件，但不等于是设立质权的立竿见影的事实要件。因为动产权利的公示法则，已经确定了以“动产交付”为生效要件，也不以登记为生效要件。等于说，质权合同及其三大要素不是万能的，但没有三大要素是万万不能的。

1．质权合同之债权债务要素

质权合同之债权债务要素，是由原始、现实和延续法锁关系组成的多重法锁关系的重叠式要素。亦即债的法锁关系的金钱要素和时间要素。

法律规定：（1）被担保债权的种类和数额；（2）债务人履行债务的期限。

其中，“被担保债权的种类和数额”，预示着由原主债权或者一般抵押债权、最高额抵押债权过渡到质押债权方面来，法锁关系由一重法锁调整到二重或者三重、四重法锁关系方面来。

譬如，债权人与债务人于交易中发生债的法锁关系以后，叫做一般的法锁关系，也是第一重法锁关系；此后，当事人由一般的法锁关系调整到一般抵押权的法锁关系，叫做一般抵押担保的法锁关系，也是第二重法锁关系；由一般抵押担保的法锁关系调整到最高额抵押权的法锁关系，叫做最高额抵押担保的法锁关系，也是第三重法锁关系；由最高额抵押担保的法锁关系调整到质权的法锁关系，叫做质押担保的法锁关系，也是第四重法锁关系。前面三重法锁关系，构成原始要素，后面一重法锁关系构成现实要素。

再往后发展，还可以发展成第五重甚至第六重法锁关系。如由质押担保的法锁关系调整到最高额质押担保的法锁关系，就成了第五重法锁关系；如果再往上发展，由最高额质押担保的法锁关系调整到留置权法锁关系，就成了第六重法锁关系。这后面二重法锁关系（假设存在），构成将来要素。

用法锁关系来解析质押合同之债权债务要素，可以使我们的视野更加开阔，分析问题更加全面。所有担保合同包括质权合同在内，其效力范围不仅仅限于本条款的五项内容。如果主债权合同的诉讼时效超过民法通则规定的时效，即使是质押合同写得天花乱坠也不行，也是无效的。

关于“被担保债权的种类和数额”，本法第172条有所涉及，本条款与此基本相同。被担保债权，也就是主债权、原始债权。因为有了主债权，才能设立各种担保债权。主债权的种类，有金钱债权、特定物给付债权、种类物给付债权，以及作为和不作为的债权等。债权数额，指主债权统一以金钱货币来衡量的数量单位，不属于金钱货币的，也可以明确债权标的额度的数量、价款等。主债权是确定质权发生的依据，也就是质权人实现质权时优先受偿的法律关系和法锁关系。就是说，债权关系、金钱关系、法律关系和法锁关系，是关系“被担保债权的种类和数额”的基础要素。

其中，“债务人履行债务的期限”是延续法锁关系或者法锁关系延续的要素，即时间要素的确定。因为当事人签订质押合同只是个开端，质权的设立和进行又是一个发展阶段。债务人履行债务不可能无限制地延长，必须设定期限。

质权人的优先受偿权，可以认为是分为两个阶段来实现的。第一阶段，当事人通过协商一致，于签订质押合同以后，由出质人将质押财产转移给质权人占有与受理（受领与管理），形成“准优先受偿权”，即债的法锁锁定了优先受偿权的一个法定的条件：对质押物的控制权与优先受偿权的期待权；第二阶段，于控制权、期待权期限之内，将相应的优先受偿权条件与一定的时间表相关联，当条件成熟时，债务履行期限届满，且债务人没有履行到期债务或者发生当事人约定的实现质权的情形，质权人对质押物就拍卖、变卖的价款优先受偿，或者折价受偿，即优先受偿权的实现权。

凡是债权债务关系存在的，便有债的法锁关系；凡是有法锁关系的，都有一定的时间要素。锁定金钱要素是一个环节，锁定时间要素是另外一个环节。这些环节，是一环套一环的，是不可缺少的环节。

2．质权合同之质押财产要素

质权合同之质押财产要素，是由质押财产的现实要素和未来要素组成的静态要素与动态要素。

法律规定：（1）质押财产的名称、数量、质量、状况；（2）质押财产交付的时间。

现实要素就是基础要素，是由质押财之一组统计数据组成的合成单元，统称为质押财产要素。作为法锁关系的一部分，理论上是“准法锁对象”，但实际上是将此作为纯法锁对象来分别适当处理。“质押财产的名称、数量、质量、状况”是质押合同的现实要素，是担保债权优先受偿的现实条件。但实现条件是与法锁弹性挂钩的产物，只有符合实现质权的条件出现时，才得以质押财产的价款或者实物优先受偿。否则，债务人则以其他办法或者款项来清偿债务。

“质押财产的名称、数量、质量、状况”是质押合同的四大因素，是设立动产质权的关键因素之一，一般是缺一不可的因素。质权最终须以质物的变价来实现，这四大因素就是四大指标。

明晰质押财产的名称是首要和必要的方式，从质押合同的设立到变更、终止，其他三项因素是可以变动调整的，唯有名称是相对稳定的。

明晰质押财产的数量、质量，是用统计学的办法来进行鉴定的，必要时可以对其调整，并不是一定要求一纸合同定终身的那种死办法。

明晰质押财产的状况，如是否包装、标记，是否易损、易耗、防潮、防火、危险品，是否有保质期、安全期、过渡期，是否附加了财产保险、意外伤害保险和其他保险，以及新旧程度、磨损程度、保养与维修状况等等，可以涉及到方方面面。所有这些，是越明细真越好。出质人出质抵押财产是一种义务，同时也有相应的权利；同理，质权人受领、管理质押财产是一种权利，同时负有妥善保管质押财产的义务，正如本法第215条所示。

如果是质押财产的名称、数量、质量、状况因素不明确，特别是对于容易忽视的状况因素不明确，首先是对于质权人是不利的，对于出质人也未必能够占到便宜。

未来要素也由静态要素与动态要素混合组成。刚刚签订质押合同时，某些要素是静态形式存在的，紧接着，他们就以动态形式来发展。作为法锁关系的一部分，表现为物化和物权化两种过渡期形式。交付与交付时间、反交付与反交付时间的对立统一，定限物权与反定限物权的对立统一，既有法律关系的存在，也有法锁关系的存在。法律关系看起来是具体的，但不乏抽象的一面；法锁关系看起来是隐蔽的，但不乏明确的一面。用法律关系来解释也可以讲懂，但法理解释方面还欠缺一些深层次方面的学术基础。用法锁关系来解释，可以使得我们更加聪明起来，他不是用平面化的视角来分析问题，而是用立体化的视角来分析问题。

交付与交付时间、反交付与反交付时间的对立统一，定限物权与反定限物权的对立统一，都是由债权债务的法锁关系来决定的。无论是质押财产的“进”与“退”都是围绕着法锁关系为中心转动的。质押财产的“进”—交付与交付时间的确认，是给予质权人加权，给予出质人减权；质押财产的“退”—反交付与反交付时间的确认，是给予质权人减权，给予出质人加权。法锁关系根据需要和可能，可以加锁，也可以解锁，甚至于可以完全加锁或者完全解锁。

“质押财产交付的时间”，应当包括两重含义：第一重，是必定的交付与交付时间。质押合同或者质权的本质，就是要求出质人将质押物交付给质权人占有、管领与控制，否则，质押合同再圆滑也是无济于事的。质物的交付，也关系到质权的生效，当然也包括质押合同的效力。因此，质物必须要交付，而且必须要有一个具体的时间安排。第二重，是法定的反交付与反交付时间。出质人出质抵押物，不是永远交付于质权人占有、管领与控制的，是有条件、有期限、有过渡性的交付的。本法第219条规定，债务人履行债务或者出质人提前清偿所担保的债权的，质权人应当返还质押财产。这里讲的就是反交付与反交付的大概时间范围及其相关条件。

明确质物的交付与交付时间，有利于保障质权人债权的实现，维护交易安全，减少纠纷。明确质物的反交付与反交付时间，有利于保障出质人债务的清偿，维护质押财产安全，减少纠纷。他们的法律意义与法锁意义及其后果，盖由此可见。

3．质权合同之担保范围要素

质权合同之担保范围要素，是所有担保合同的重要组成部分，质押合同也不例外。首先应当说明的两个问题，一是通用性。所指担保范围，不应当是债权人、质权人的专利，债务人、出质人在特定情形下也是可以主张自己的权利；二是可塑性。其法锁关系是扩展型的法锁关系，是富有可塑性的一类法锁关系；三是质权担保范围应当由当事人协商约定，但当事人对担保范围不作约定或者约定不明确时，可以参照本法第173条关于担保范围的规定实行。

法律规定：担保的范围。

一般而论，质押合同之担保范围要素，是质押合同附加条件的因素，有的解读文章就直接解释为“动产质权担保的范围，是指质权人实现质权时可以优先受偿的范围。”其实，这只是从质押合同的主要对象或者主要方面来说明的。既然是附加条件，质权人可以提出自己的主张，出质人也可以提出自己的主张。既然其法锁关系是扩展型的法锁关系，债权一方在扩展，债务的一方也可以扩展。因为质权人可以占有、管领与控制质押物，质权人的反定限物权得到了扩张，加上担保范围的扩张，质权人的权利近乎圆满。为了使得质权人的权利与义务相对平衡一些，或者说使得出质人的义务与权利相对平衡一些，或者说使得当事人之间的法锁关系相对平衡一些，质权人可以主张自己的合法权利，出质人也可以主张自己的权利。这种解释，应当更加公平合理一些。如果将本条款以及本法第173条仅仅理解为担保债权人一方的可塑性，那就是片面性的理解了。

按照通说的解释，担保物权的担保范围，包括主债权及其利息、损害赔偿金、保管担保财产和实现担保物权的费用。总体布局上，确实是专门为担保债权人所设立的条款。主债权及其利息、保管担保财产和实现担保物权的费用，可以为质权人所专有的项目。但是，损害赔偿金一项，应当是共有的项目，质权人可以在质押合同中主张，出质人同样可以在质押合同中主张。假如出质人不主张，届时事实要件发生时，就无法维护自己的权利，或者是勉强能够维护权利也会打折扣。

本法第117条规定“质权人在质权存续期间，未经出质人同意转质，造成质押财产毁损、灭失的，应当向出质人承担赔偿责任。” 第220条第2款规定“出质人请求质权人及时行使质权，因质权人怠于行使权利造成损害的，由质权人承担赔偿责任。”所有这些规定，是保护出质人的定限物权，是用于限制质权人的行为的，出质人也可以要求写在质押合同上。写与不写肯定是效果不一样的。

就算是损害赔偿金写与不写都能够得到赔偿的话，也是有实质上的区别的。有什么区别呢？

第一是出质人主动性与被动性的区别。质押合同上载明了质权人承担赔偿责任的金额与办法，出质人便有了相应的主动性。比如，针对“质权人在质权存续期间，未经出质人同意转质”的情形，出质人可以即时地向质权人追回质押财产，并要求赔偿直接和间接的经济损失，还可以要求中止质押合同、取消质权人质押财产占有权、管领权与控制权等；对于“出质人请求质权人及时行使质权，因质权人怠于行使权利造成损害的”情形，出质人同样可以即时地向质权人追回质押财产，并要求赔偿直接和间接的经济损失，还可以要求中止质押合同、取消质权人质押财产占有权、管领权与控制权等。这就是出质人主动性的主要方面。如果是出质人于质押合同中没有主张其相应受赔偿的权利，那个麻烦的事情就多了，甚至申诉到法院，也是麻烦多多，这也被动，那也被动，处处有被动的地方。

第二是出质人所得赔偿金有很大的区别。不错，本法是可以支持出质人要求质权人赔偿损失，法院也有可能照此办理。当质押合同中没有载明质权人应当赔偿多少、怎么赔偿等情形下，法官是有自由裁量权的，如果运气好的话，最多是按照直接经济损失的同等金额来判决对方赔偿，间接损失就不一定有这种运气了。当质押合同中已经载明质权人应当赔偿多少、怎么赔偿等情形下，出质人可获得直接、间接损失的赔偿金，以及滞纳金等请求。比方说，假设，出质人的损失达到100万元，出质人可以得到100万元以上的经济赔偿金。如果质押合同中没有以上赔偿损失的内容，出质人仅仅可以得到100万元以下的经济赔偿金。在假设推理上，主要的区别在这里分野了。

同理，如果说，质权人于质押合同中没有载明担保范围或者担保范围不明确，即使是法院支持质权人的物权请求权，同样地有可能在证据不完备的被动情势下丢失一部分权利。法院好像有个潜规则，一般不支持权利人间接损失方面的赔偿，特别是在证据不完备的情形下是如此。即使是关于直接损失方面的赔偿，打折扣是常规的做法。

再说，法锁关系是扩展型的法锁关系，是富有可塑性的一类法锁关系。这个不仅仅指质押合同有无载明担保范围的法锁关系与可塑性。即使是合同中载明了的，仍然是有可塑性的。所谓质押合同，就是管束小人，不管束君子的。如果当事人老老实实地履行合同的义务，起码来说可以免除当事人的大部分责任，甚至于全免。就是说，质权人老老实实地行使质权，出质人老老实实地履行债务，双方老老实实地履行合同，担保范围的法锁关系可以自动解除，可以互帮互助、互利互惠，可以皆大欢喜。否则，担保范围的法锁关系可以锁定得更加紧密，责任人所承担的责任不但不会减轻，反而会加重，其结果是适得其反。

相关规定：

《担保法》第64条第1款[书面形式订立质押合同]；《担保法》第65条[质押合同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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