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原本没有痛苦


法国纪律片《微观世界》中有这样一个场景:
一只屎壳郎,推着一个粪球,在并不平坦的山路上奔走着,路上有许许多多的沙砾和土块,然而,它推的速度并不慢。
在路正前面的不远处,一根植物的刺,尖尖的,斜长在路面上,根部粗大,顶端尖锐,格外显眼。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屎壳郎偏偏奔这个方向来了,它推的那个粪球,一下子就扎在了这根“巨刺”上。
然而,屎壳郎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陷入困境,它正推了一会,不见动静。它又倒着往前顶,还是不见成效。它还推走了周边的土块,试图从侧面使劲——该想的办法它都想到了,但粪球依旧深深地扎在那根刺伤,没有任何出来的迹象。
就在我们人类都以为它会以失败而告终,并最终垂头丧气地离开时,奇迹发生了!屎壳郎突然绕到粪球的另一面,只轻轻一顶,咕噜——顽固的粪球便从那根刺里“脱身”而出了!
屎壳郎赢了,我们这些试图看它笑话的人类输了!
没有胜利之后的呼唤,也没有冲出困境后的长吁短叹。赢了之后的屎壳郎,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几乎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就推着粪球急匆匆地向前去了。
一只屎壳郎,留给人类的思考远大于那根刺,那个粪球,还有这个故事本身。
我想,在屎壳郎身上,生活是没有痛苦的,一切都只不过是生活而已,我们人类总结出的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其实用在屎壳郎身上最合适不过了。推不过去怎么样?想办法推过去就是了。就算屎壳郎真的推不动这个粪球了,它也不会因此怨天怨地怨苍生,大不了再去推一个罢了。
生活的本原状态应该是简单,只是我们自己把它搞复杂了。而这复杂的根源又在于我们自己所谓的“智慧”,其实这个智慧又只不过是欲望的另一种称谓罢了。
西方哲学家有句话振聋发聩:人生就是一团欲望,满足不了就痛苦,满足了又无聊。我一直认为这是对人类本性描述最贴切的一句话,道尽我们痛苦的根源:欲望。满不满足都得痛苦,生活原本不痛苦,都是我们自己硬加上去的。
有时候我们常常羡慕那些飞来飞去的蝴蝶,游来游去的小鱼,说明我们心底还是存有一种原始的简单的梦想,只是我们最能想想罢了,回头还是一个猛子扎进欲望大河中。
所以,我们始终在痛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