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中国历史(五七):一个因“假恶丑”而“乐处”的民族
——孔儒的“亲尊长”就是“假恶丑” 黎 鸣
中国儒家文人们喜欢谈“孔颜乐处”。何以为“乐”?亲亲为乐,尊尊为乐,长长为乐,总之,中国人以孔儒的“亲亲尊尊长长”为自己的价值观而视为“乐”,并从而“乐处”,且以至生生世世,永永远远地“乐处”。更有中国所谓的“哲学家”站出来大谈中国人的“乐感”文化,以区别于西方人的“悲感”文化和日本人的“耻感”文化。乍一听来,还真让人感到中国人确实了不起,既没有(或无视)历史中的悲剧,也没有(或无视)历史中的耻辱,而完全都只有(或只看到)永远历史中的“快乐”(其实是傻乐)。怪不得在历史上初次听到有中国的外国人,无不对中国表示景仰:中国人是那么知礼、讲礼、行礼,而且还又自称“乐感”文化,肯定中国是一个让人快乐无比的国度,于是才能够让我们看到历史上不少外国人的赞美中国人和中国文化的种种“之辞”;于是中国的儒家文人们也就如获至宝:“你们看,外国人都在赞美我们中国的儒家文化了。”甚至还包括今天美国(不懂装懂?包藏祸心?或者?)的“众议院”的众议员们。
其实,只有中国人自己才真正知道,中国人两千多年来的历史究竟是如何“快乐”过来的。可悲的是,中国人自己真正知道么?实际是,真正知道(自己并不快乐)的“中国人”一代一代地全都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说自己不快乐的),而活着的中国人,虽然自己受着苦,却绝对不敢说自己是在“受苦”,而是还必须“强颜欢笑”地说,“不不不,我们活得快乐着呢!”,“我们正学着‘孔颜’而‘乐处’呢”。为什么?因为我们中国人是一个永远都只因“假恶丑”而“乐处”的民族啊!而这又是因为,我们中国人是一个永远都在信奉孔儒的“亲亲尊尊长长”的“非人”的动物价值观的民族啊,然而实质上,中国人却是一个永远都只能无可奈何地信奉“假恶丑”的民族!!!或许正是因此,中国人,尤其上层的中国人,从来说假话都是不会脸红的。为什么?因为“擅长说假话”恰恰是中国人的一种儒家传统“乐处”的“智慧”,甚至“美德”。这种“智慧”和“美德”尤其为中国历代官方(和文学)人士所特别拥有,甚至连今天中国法院中的法官们也难能免俗,这种中国人传统“孔颜乐处”的“智慧”和“美德”的(实质上“假恶丑”的)“习俗”,真是让我深深地、深深地为未来的中国而感到无望的悲观。
我今天要特别论证的是,所谓的“亲尊长”的“价值”,其实质却是人类社会之中真正最虚假、最凶残、最丑恶的“假恶丑”习俗的根源。中国人因“亲尊长”而“乐处”,实质上即是因“假恶丑”而“乐处”,更实质上是因“假恶丑”而建立起了中国人自己特有的“假恶丑”的“文明”和“文化”,而如此特有的“假恶丑”的“文明”和“文化”,将怎么可能获得真正人类文明的“成长”、“进步”和“发展”呢?如此特有的“假恶丑”的“文明”不停滞,那世界上还应该让什么样的“文明”停滞呢?说白了,中国人的“假恶丑”的价值观本身即是中国人两千多年来历史文明“停滞”的最深刻的根源。
为什么说“亲尊长”的价值观即是“假恶丑”的价值观呢?
什么是“亲尊长”?亲是指血缘、血统的血亲;尊是指权力、地位的位尊;长是指年龄、官阶的秩长。很显然,所谓的“亲亲尊尊长长”,是人类处于动物人初期的家族、部落、家庭之中的人际关系追求的价值观。处于这个时期的人类尚远未能形成人类“社会”的观念,当然更不可能形成人类“真善美”的高级精神追求的价值目标的观念。
我在前面的文章之中一直指出,孔儒是人类之中最腐朽的价值观的倡导者。为什么这么说呢?问题的关键即在于,孔儒把人类尚处于动物人初期的家族、部落、家庭阶段之中的人类价值观断然地永远地“固化”了下来,并使之成为了中国人作为“人”而生存的永远不变的“价值观”;这种价值观在历代中国极权专制的统治者们始终以权威高压逼迫中国人的“服从”之下,久而久之,就像“乌龟壳”一样牢牢地“生长”在了中国人的身上,包括中国人的心中,以至于任何的中国人,均将终生都不可能摆脱这种“乌龟壳”——孔儒的“亲亲尊尊长长”价值观的束缚和严控。在漫长的历史之中,中国人事实上早就已经从“人”的最基本精神因素的意义上向动物人的原始状态复归了,并甚至不能不从肉体基因的意义上向动物退化了。这正是我的关于“中国人为什么这么愚蠢?”的惊呼的最源头的“答案”,我为我的发现而如坐针毡般地兴奋,也为我的发现而如临深渊般地恐惧和痛苦。因此,我不能不把我的发现,立即告诉我全体亲爱的同胞,我要让我亲爱的同胞们立即全都清醒过来,中国人再也不能遵循孔儒的“亲亲尊尊长长”的实质上“假恶丑”的价值观了。我的决定撰写《发现中国历史》的系列文章和著作,正是来自这种动因。说与不说,源自我的中国人的良心,听与不听,那就要看我亲爱的中国同胞们你们的良知了。
什么是“假恶丑”?“假恶丑”即是“真善美”的绝对的反面。假即不真,恶即不善,丑即不美。不真即不言真理,而且根本就不认真理,在中国,除了老子讲真理,讲自然之“道”之外,基本上没有人讲真理,从来的中国儒家文人也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真理;不善即不行真实,不行真知,而且根本就没有人从空间、时间、信息的意义上去全面界定什么叫做真实、真知,以及如何去认定(知识与实践的)真实、真知,并实行(知识与实践的)真实、真知;不美即不思真诚(成),不思那种始终把宇宙、生命、人三者完全贯通起来的那个最核心的东西(“道”或“逻辑”),以及它与人类精神绝对自由之间的最深邃、最真诚(成)的关系,或者说,中国的儒家文人们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能够真正看到,人类观念之中的“美”,压根儿就应该是人类精神绝对自由的象征,更甚至可以说,“美”即是人类精神绝对自由的自身。
愚蠢的中国人在两千多年来的孔儒的蛊惑之下,心中既没有“真”,也没有“善”,更没有“美”,而反而认“亲”就是真,“尊”就是善,“长”就是美。这实际上是中国人自己从精神的意义上,亲手把自己完全变回了动物而毫不自觉。为什么?因为孔儒的“亲尊长”的价值观原本就是“非人”的动物的价值观。孔儒更进一步,要求中国人为“亲亲”而“隐”,即所谓“子为父隐”;要求中国人为“尊尊”而“隐”、而“讳”,而“忌讳”,即所谓“臣为君隐”,臣为君讳,讳言“尊名”,更讳言“尊假”、“尊恶”、“尊丑”;要求中国人为“长长”而“崇”,崇什么?崇礼,按照长幼高低之序而“如履薄冰”地“崇”、而“如临深渊”地“崇”,实际上是因“恐惧”而“崇”。因为“隐”而显然不“真”,不真则假;因为“讳”而显然不“善”,不善则恶;因为“崇”(实质为“惧”)而显然不“美”,不美则丑。这实际上就是彻底地否定了中国人的人人处于自然之中的总体(人性本体性的)“真善美”的价值。
更成问题的是,孔儒的“亲尊长”的价值观彻底否定了人类社会观念在中国的形成,因此而否定了社会之中的中国人的人人必然平等的“真”理的政治人性的需求的可能,因此而否定了社会之中的中国人的人人必然自主的真实的“善”的经济人格的需求的可能,因此而否定了社会之中的中国人的人人必须自由的真诚的“美”的文化人品的需求的可能。这实际上是彻底地否定了中国人的人人处于社会之中的总体(人格理性的)“真善美”的价值。
最成问题的是,孔儒的“亲尊长”的价值观更是彻底地否定了中国人对于人类精神追求的绝对自由的总体(人品精神的)“真善美”的价值。在漫长的两千多年来的孔儒的价值观完全垄断了中国人的精神意识的历史之中,中国人事实上已经完全丧失了信仰“真”理的任何可能的精神自由的追求,中国人事实上已经完全丧失了求得真知的“善”的任何可能的精神自由的追求,中国人事实上已经完全丧失了对于探索人类智慧终极的“道”的(逻辑的)绝对精神自由的追求。
说到底,由于孔儒的“非人”的动物的价值观的两千多年来对于中国人垄断地灌输的结果,中国人事实上已经完全无意识地丧失了对于“真善美”的全部人类“普世价值”的最基本的感觉、意识,以及更丧失了主动进行任何精神追求的可能。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中国人习惯于“亲尊长”的价值传统,也即实际上等于习惯于“假恶丑”的无价值、坏价值的传统。说到底,中国人其实就是一个完全丧失了任何“真善美”的精神价值追求的彻底堕落了的“动物性”的民族。而这一切,全都得拜两千多年来孔儒的“亲尊长”的“非人”的动物的价值观(对于中国人的)所赐。而我的亲爱的同胞还在对孔儒的“亲尊长”的价值观膜拜不止,甚至还视为挽救人类的“良方”,这是一个何等愚昧的民族啊???
如果直到今天,我们中国人还不能真正认识到这一点,我们还要继续按照孔儒的“亲尊长”的价值观传统的习惯势力堕落下去,中国人事实上就将永远都不会有真正从人类“真善美”的文明的意义上“崛起”的那一天。在这个意义上,中国人就只能配做一个永远为人类垫底的最堕落最愚昧最没有希望的民族,而造成中国人彻底堕落的根源,即是孔儒的“亲尊长”的“非人”的动物的邪恶的价值观。(2010,6,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