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四川省大邑县安仁镇的刘文彩地主庄园,文革前后十多年间曾红极一时,作为阶级教育的典型,这儿专门塑造了大型泥塑作品《收租院》,还有冷月英等贫下中农在这儿痛说革命家史,控诉刘文彩的罪行。
上个世纪80年代初,我作为中国作家协会四川分会文学讲习班的第二期学员,曾在这儿受训了一个月,受教育,写小说。不过其时刘文彩的庄园已门庭冷落,没有了参观者,倒成了我等“文学青年”的创作乐园。这一次我是旧地重游,想找找当年的卧室、会议室,可是却怎么也找不着地方了。
只是泥塑《收租院》还在,记得当年这些泥塑就在地主庄园展览馆的大门边,可是现在却弄到后院去了。后来有人告诉我,如今展览馆大门恢复到庄园原有的大门了,难怪我找不着北了。
游客颇多,多是外地旅行团队。我匆匆走完院里院外,已经没有多少感觉。院里摆设好像也没有初见时那种气派。也可能是这些年社会进步了,好东西看多了,对刘文彩的那些土东西已经看不上眼了。不过作为旅游商品,刘文彩庄园如今可以为当地老百姓造福,由此产生的旅游经济连带效应甚为可观。只是作为中国革命的战利品,如今老百姓进去参观竟然收取50元一张的门票,是不是显得贵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