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里儒气


“儒里儒气”,这样的修辞,以前没听过,但觉得有趣,中山大学的翟振明教授嘴里说出来,不知是否首发。

以前听过流里流气,形容行为比较不规矩,而儒里儒气,类推之,大约是说,有些人行为举止有儒家风范。

 

有人说听话听音,其实不必然,如果有一种新的说法,总让人愉快,网络时代,是一个汉语大发展的时代,最主要的原因在于有更多的人参与到新汉语的“创造”中,这样,就打破了所谓的语言学家,基于一些规则而对语言创造的一些限制,虽然有规矩,但是没活力。

 

在一个荒谬的社会里,新词的发现,居然能产生一种对于荒谬现象的巨大的讽刺的作用。

 

古人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尤其是在水坝技术高超的今天,防民之口更甚于防川。关键词的控制无论如何不能抵御创造出来的新的关键词。在这些词中,我尤其欣赏“被++”这样的组合,就此一点,我对自己外文水平差一点不觉得遗憾。

 

看过乔治克鲁尼演的《在云端》,很喜欢,这个电影似乎在讲述一个解雇人的职业的一个故事。但最值得看的地方则是“抽象化”,把自己从具体的生活中抽象出来。

 

比如在一个文明人的世界中,把自己抽象出来就成为野蛮人。

有人说,怎么又扯到野蛮人的,在去“被教育”的路上,孔老师说,干老师,不要再贴那些“学术”文章了,博客快没人看了。其实又回到老问题,是为自己写的,还是写给别人看的。以前罗尔纲先生?看到胡适修改日记,胡适说,日记是写给别人看的,博客呢。起码博客修改起来更容易一些。

 

甘蔗小朋友有一些不满意我追求“抽象生活”的游荡。一个暂时脱离自己习惯的生活环境和轨迹,将自己抽象一下,很有一些必要啊。

 

在从化的一个带有天井的地方,我的一个哥们对于一个以轻佻的口气讽刺他的写作计划的人怒斥,“你再这么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大约不可能觉得这是在开一个学术性的会议上所发生的场景。但在会议主办方之一的信力健的笔下,变成儒学会议上演“口水战”。我大约可以推测,学术会议发生肢体冲突的时代为期不远了吧。

 

我很喜欢从化这个地名。很有一些儒家气息,从即追随,化即教化。

下午去顺德,见一个老朋友,顺德。也是一个很儒家的地名。

 

晚上回到中山大学,一个以孙逸仙命名的学校,在“博学慎思明辨笃行'的一群字旁边走过,心里想,城头虽然变幻大王旗,但是一个持久不断的基础却很坚实。这个基础,百姓实用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