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年随笔:门外谈诗——《心曲》小序


  吴胜利同志的诗集《心曲》就要付梓问世了。前不久,她让我老伴苏凤云将诗稿带给我,嘱我再为之写篇序。

  老实讲,请谁写序,这不单是个文字的问题,首先是一种尊重和信任,通俗点说,就是人家看得起咱。如果接二连地让你写,那更是一种特殊待遇,理应“受宠若惊”才是。可我听后却感到犹豫和为难,甚至产生了“打退堂鼓”的念头。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懂诗,特别是不懂新诗。

  我有位中学老师,在讲到对文学作品的欣赏和爱好时,曾说过这样一段话:“欣赏文学作品,就像吃饭,也有个口味问题,有的喜欢吃辣椒,有的喜欢吃大蒜,有的喜欢吃豆腐,有的喜欢吃鸡蛋……”我呢?由于从小喜欢听书,就对小说情有独钟;又在纺车声中听母亲绘声绘色地讲解李白的“床头明月光,疑似地上霜……”对唐诗又产生了特殊的兴趣。对于新诗,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总是喜爱不起来,所以很少读新诗,特别是对于朦胧诗之类,更是退避三舍。因而说起新诗,总是孤陋寡闻,甭说有什么研究,就连做个普通读者也不够格。就凭这水平,怎敢贸然给人家的诗集写序呢?于是我便在电话中向胜利同志坦诚相告,她说:“不懂诗没关系,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只好硬着头皮写吧。

  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总得写点什么,写什么呢?我想起几年前的一件往事。那是我老伴调到空军指挥学院之后,与胜利在蓝天情合唱团相识、相知,胜利将自己新出版的散文集《为了我所爱的》送给她,老伴读后便推荐给我读,并让我谈谈读后感。我信手写了八个字:“诗情画意,多彩人生”。当时我是怎样能从胜利散文集里看出了“诗情”的呢?主要是从两个方面:一是从散文的语言、韵味看。胜利同志的散文中有不少诗的语言,有的段落简直就是用诗写成。如“只见那条江河,如同四十几年前一样,卷着浪花,川流不息,奔向前方。啊,江河,流走了多少岁月……”二是从作者的气质看,我认为她具有比较鲜明的诗人气质。比如,她对国家、对人民、对亲人、对朋友,都是一片赤诚,披肝沥胆,乐于奉献;她激情满怀,文思泉涌,出口成章,壮志豪情。有了这种气质,有了较为娴熟的写作技巧和丰富多彩的生活阅历,凭她的悟性和灵感,经过艺术加工,定能写出好诗。诗集《心曲》的出版,使我的这种预感得到了证实。

  胜利同志一旦拿起诗歌创作的武器,就像关云长用上了青龙偃月刀,张翼德舞动了丈八长矛,得心应手,如虎添翼,定能写出更多更好的华彩诗章。

  这里,我本想从《心曲》中挑出几首佳作,作点分析,谈点个人看法。但读了仲白和诸天寅同志对《心曲》的赏评文章之后,我放弃了这一念头。因为他们二位既是写诗高手,又是胜利的挚友,而且又都具有造诣颇深的鉴赏能力,该说的都说了,该写的都写了,无须我这门外汉再来班门弄斧了。

  最后,我要特别说一下这本诗集的插图。有位朋友向胜利建议:最好能请位画家为即将出版的诗集配画。建议虽好,可请谁呢?正在为难之际,姐姐从石家庄探亲来了。姐姐吴觉自幼就有美术天赋,怎奈家中贫寒,无缘学画。直到退休之后,才实现了童年的梦想。胜利当即提出请姐姐以画配诗的请求。盛情难却,姐姐踌躇之后,答应了妹妹的请求。于是两人一起构思,一起求教,终于诗画合璧,呈现在我们的面前。当然我要说的不是“画艺高超”之类的溢美之词,而是姐妹配合默契,传神达意,构思巧妙。如《餐桌讲坛》这幅画,女主人舞动双手高谈阔论,男主人持筷微笑,似要发表不同的意见;孩子们争相发言,就连盘中的鱼和鸡也都张着嘴想说点什么,惟妙惟肖,极富生活情趣。再如为蓝天情合唱团的配画:寒冬的枯枝上落满了一群麻雀,为首者一声长鸣,众麻雀齐声相和;一组五线谱像飘游在晴空中的白云,伴随着歌声,飘向蓝天。这真是:

  妹妹吟诗姐配画,

  诗情画意两奇葩;

  姐妹情深结硕果,

  “心曲”悠扬飞万家。

  (2008年8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