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某其人


郭某其人
贺德全

郭某者,姓郭,名Kon li。与我同一年从学校毕业并分配在同一家医院。不同的是,他与我不是一个学校的同学,而且专业也有所不同,我学的是中药专业,他则是西药专业。我们在一起共事大概有三、四年时间,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他随妻出国到加拿大定居。

当年我们从学校毕业参加工作,都只有20几岁,年少气盛,总认为自己是最棒的。我与郭某也不例外,我们都觉得自己比对方有能力,谁也不服谁,尤其在业务能力方面,谁也不想被对方看轻。于是,我们就从加强业务学习、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上下工夫。而且在宿舍看业务书时还都不让对方知道,因为我们都想让对方以为我们所掌握的业务知识都是在学校里就掌握的(现在想想真是幼稚的可以——笔者注)。由于我学的是中药专业,对西药方面的知识懂得相对薄弱一点,而他学的是西药专业,中药知识当然掌握的也会差一点。就这样,我们有时在一起,就互相考对方,我考他有关中药的知识,看他答不上来,我就很开心;而他则问我西药知识,有时我一时回答不上来,他同样喜形于色,高兴的心情溢于言表。于是,为了不让对方小瞧自己,就逼着我们双方不仅要看自己专业的书,而且还要经常看对方专业的书。就这样,无形中我们俩的专业水平都得到了巩固和提高。现在回想起来,我的西药知识的增长还真要感谢当年郭某给我的压力呢。

当然,郭某的城府比我深,这一点我不如他,我原来在药房的同事也这样认为。记得当年我们从学校毕业后,到单位报到。报到时政工组(现在叫人事科)的干事问他,行李带来没有,他说没有带(其实已经带来了),于是单位给他一个礼拜时间让他去取行李,而我则老老实实地说行李已经带来,于是我第二天就去上班。等他在玩一个礼拜正式上班后,就说我很傻。

刚参加工作那会,由于我的家庭条件不如他,他的生活比我富裕,衣服穿的也比我讲究。他在我面前总处处体现一种优越感。譬如说,他总在人面前半开玩笑说我是“上海小瘪三”(我是上海人,他是福州人——笔者注)。有一次,我被他讲急了,就说:“我们两个人一起走到街上去,如果要人家说我们谁是瘪三,人家肯定不会说我,只会说你”。当年我确实是很帅气的,而且我明显比他帅,这一点我很自信,所以尽管我的衣着不如他,我仍呛他。旁人听了都笑了,而他则被我说的无言以对。自此,他就再也没有笑话我穿的不如他了。

在这里,我要说的是他要随妻子去加拿大之前的事。当时他要去加拿大之前与我说,他要出国了,很想带中国的邮票出去,他问我有没有集邮,我说没有。他就向我索要邮票,而且要以前的邮票。我也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我给了他大几十张文革期间的邮票,有毛主席的,有林彪的,还要狠多主席的题词、林彪的题词等等的邮票都给了他,我自己一张也没有留下。他当时高兴异常,就与我说,他去加拿大后,我有什么需要的?当时是改革开放初期,我很想知道外面的资本主义世界到底有没有社会主义中国好,就与他说,我没有什么需要,只希望他到加拿大后,有空时把加拿大的真实情况写信告诉我。他一口答应了。

不料郭某出国后就泥牛入海无消息,再也没有与我联系过。不过,他倒有寄过一张贺年片给科室的一位女同事,但没有给我。就这样几十年过去,我也慢慢淡忘了他。又不料,前年(我患病之前)的某一天,我在家里接到郭某的电话,在与我寒暄了几句后,他就问我会不会认识当年我们辖区的户籍民警?我问他是什么事?他说是当年迁户口时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想要改一下。他离开这里已经有几十年时间,当年公安局(处)的人员调离的调离,退休的退休,要想找到当时的经办人是很不容易的。我就实话实说的告诉他,要找当年的经办人我真的爱莫能助。于是,他说好吧,以后再联系。并说以后到福州,可以找他。但是他并没有告诉我他的地址。就这样,他这次与我主动挂了一次电话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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