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石川:认为老虎沈培平被查“大大地好”的请举手


201439,中纪委公布消息:云南省副省长沈培平沈培平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组织调查。这是中央打虎以来,云南省落马的第一个大老虎。沈培平出事早在几年前便被当地人预言。2010年,沈培平执政普洱期间由于强征市中心房子而引起百余居民状告市政府非法拆迁,其著名语录“同意搬迁的大大地好,不同意搬迁的大大地坏”也一时广为传播。被拆房子中很多是有刚建好不久,却被列入旧城改造行列。蹊跷拆迁背后的真实逻辑是地方政府近20亿的卖地收入。(凤凰城市39

 

作家冯骥才姓冯,拿“毛泽东”唬人的画家冯大中也姓冯。全国政协常委、民进中央副主席、作家冯骥才与辽宁代表、著名画家冯大中最大不同,是因为有着不同的“乡愁”。冯骥才说,除中国外,世界上没有国家对文化遗产用“开发”这种野蛮词汇;冯大中说,我们还应立一个“动迁法”。拆迁要天价的,该上行政手段就上手段,老百姓,有的给点脸就上房揭瓦了。毛泽东时代,谁敢说不字?对照二冯两会间的不同发言,笔者突然记起一个人,这个人以日本人时年在中国犯罪时,常用的“大大地好”,与“大大地坏”为荣,最后竟然公开地对当地百姓说:“同意搬迁的大大地好,不同意搬迁的大大地坏”。

 

对照“二冯”观念的不同,与2010年还任云南普洱市委书记沈培平说出的“同意搬迁的大大地好,不同意搬迁的大大地坏”,与冯骥才观点一致的山东商报怯怯地说:“千城一面”、“万镇一面”正在向农村蔓延,甚至可能变为“万村一面”,到那时,谁还能记住“乡愁”?该报援引驻鲁代表与委员的话说,(给民众留点记忆,)莫再万村一面。在山东代表与委员看来,“乡愁”不是抽象的怀旧情绪,而应该体现在乡村经济发展、民居保护、非物质文化传承等具体的行动中,现在传统农村不管是物质载体还是文化制度都在逐渐涣散、消失,农村存在和发展的“同质化”倾向严重,这应该引起反思并在城乡一体化发展过程中得到修正。

 

山东商报称,作为“中国民间文化遗产抢救工程”专家委员会委员的驻鲁全国政协委员、山东省文联主席、山东工艺美术学院院长潘鲁生,与冯骥才一样,始终关注着传统村落的保护问题。在他看来,新的城镇化发展进程中,传统村落保护应首先提上日程。“新的城镇化发展与传统村落保护,二者并不矛盾,是可以统一在一起的。”其称,“我们要尽量防止简单的‘以城并乡’、‘拆村并居’,做到生态和生活兼顾,自然和人文共存,关键要因地制宜。”

 

据该报描述,近年来,国家进一步意识到传统村落保护的重要性,推出了《中国传统村落名录》。作为全国评选委员会委员,潘鲁生发现,山东传统村落申报的数量非常少:“我们改革开放比较早,遗留的传统村落相对比较少,所以我们更应该把传统村落作为一种宝贵的文化资源进行保护。”潘鲁生表示,保护传统村落是一个大工程,要从文化生态系统的整体着眼,关注文化资源和相依存的自然、人文条件,而不只是进行单体建筑的保护,或者简单地利用开发,关键要在新的社会条件下激发内在的生命活力。

 

“千城一面”、“万镇一面”正在向农村蔓延,甚至可能变为“万村一面”,到那时,谁还能记住“乡愁”?山东商报的这段描述,会不会惊醒梦中人,对时下的中国而言,意义非同一般。即使时年任普洱市委书记的沈培平,将日本侵略者口中的大大地好,大大地坏当作自己的语录也没用。沈培平已经变成了过去。

 

认为农村的文明不一定落后于城市的文明冯骥才说了,很多人有一个模糊的错误的观念,好像认为农民工到城市来,他们的文化就低于城市的文化,可能他在享受现代科技文明给人们带来的生活设施硬件的时候,这个设施是高于乡村的。但是他们的文明不见得是落后的。因为我们五千年的文明是在我们古老的精神家园里面,比如天人合一的理念和他们生活的形态,恐怕就比城市更好。比如他们的种种的乡规、乡俗,有很多非常值得我们保护和恪守的那一部分。有的村庄里,农民是非常有道德底线的,世代相传。冯骥才觉得当他们从乡村里出来的时候,有的时候会有文化的失落,他们有的时候好像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有一种被他刚才说的那种观念,好像被歧视的,认为他们的文化是落后的。

 

但是他们在城市里又找不到城市的文明,又融不进城市的文明,这样他们会产生文化的迷失,这恐怕是一个精神方面的问题。我们特别关心,关心农民工的文化权利,关心他们心灵的、精神的生活。我们不能只关心他们的菜蓝子工程,我们还要人性地关心他们的精神生活。我特别希望在城镇化里面解决,在城镇化里面不仅改变农民的物质生活的方式,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现代城市文明或者现代科技给人们带来恩惠的生活质量或者含量,更重要的是研究、帮助他们建立既有历史文明又有现代城市文明的新的文化精神生活。我觉得城镇化不要把文化抛在外面,要作为城镇化里面一个很重要的内容和目标。

 

据中新网报道,阐述上述观点的冯骥才对传统村落的消失表示非常担忧。他指出,传统村落有点像围成,外部的人恨不得打进去在里面开发,里面的人受不了,条件太差了,想出来,造成“空巢化”或者村落“空心化”,这是重大的问题。现在传统村落有200个,我们十年丢失了90万个村落,中央强调要加大保护力度,说村落要记得住乡愁,这是给社会的一个极大的触动。但是,这些村落的保护没有经费,也没有监督机制,就等着它消亡。

 

话至此,笔者记起了另一个人,那个人是辽宁代表、著名画家冯大中。瞭望东方周刊报道,辽宁代表团小组讨论,人大代表,著名画家冯大中提出,我们还应立一个“动迁法”。拆迁要天价的,该上行政手段就上手段,老百姓,有的给点脸就上房揭瓦了。毛泽东时代,谁敢说不字?北方重工集团董事长耿洪臣马上表示反对:财产权是公民的合法权利,立什么法也不能说拆就拆了。(文/梁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