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上舞台的历史不是历史
喻建国
历史搬上了舞台,那就不再是历史,而是艺术。历史是人类社会过去的事件和活动系统的记录,其中包蕴着记录者的诠释和研究。历史成为学科,这门学科就是记载和解释一系列人类进程中的历史事件。尤其是不断发现真正的过去。
历史学主要分为两大类别:自然史和人类社会史。由于记录者是人,就有可能在记录的时候参进个人的感情。
舞台是演员表演的空间,能够便于观众集中注意力,也可以保证演员的表演获得更好的演出效果。舞台的结构多为平台,有时候一个舞台可以有多个平台,从类型上看,有镜框式舞台、伸展式舞台、圆环型舞台和旋转型舞台。
历史搬上舞台,对同样一段历史,诠释和研究的人就多了好多,他们参进的感情就会使历史的真实更加变得模糊,也就是成为了艺术。艺术是借助一些手段或媒介,塑造形象、营造氛围,来反映现实、寄托情感的一种文化。优秀的的艺术往往具有美学价值和哲学价值。《后汉书·伏湛传》有曰:“永和元年,诏无忌与议郎黄景校定中书五经、诸子百家、蓺术。”
艺术现在通常有文学, 其借助的形态是语言文字;美术,其借助的形态为绘画和雕塑;表演,其借助的形态为音乐和舞蹈;综合艺术,其借助的形态为戏剧和电影。一般地说历史在舞台上的显现,肯定已经和真实的历史有了距离。
人们在欣赏舞台上表演的历史时一定要有清醒的头脑,也就是千万不要确信原来的历史就是这样的。举《梁山伯与祝英台》为例。
梁山伯自幼与寡母相依为命,后赴杭城尼山书院求学。祝公达之女祝英台也在该书院求学,两人相处甚为投机,便结为金兰。后侠士路秉章亦来该书院求学,三人结为知己。长期相处,英台险被山伯发现其女儿身,为此她接受书院夫子程雍之女儿丁香的爱意。但当程雍向英台提亲,却被拒,丁香因此落落寡欢,执意寻死,英台唯有告知真相,丁香虽一时无法接受,但在情绪平复后,二人化为姊妹之情。一天英台之兄祝威酒醉后无意向宜兴府太守马俊升之子马文才道出其妹英台的真相。
文才伺机也转来尼山书院读书,曾借机逼英台就范,英台严正声明自己只爱山伯,从此文才经常伺机陷害山伯。秋围试举揭榜,山伯高中魁首。英台、山伯均得回乡,英台暗示要山伯尽快来祝家提亲,山伯似懂非懂,直至师母言明英台身份,山伯才恍然大悟,待发派官职后,立往祝府提亲。山伯偕母喜孜孜地来祝府提亲,未料却惊见公远夫妻竟是杀害山伯生父的仇人,梁母拉了山伯立刻离开祝家,梁母深怕二十多年的恩怨再起,影响山伯前程,不愿说明。公远力阻英台与山伯见面,积极推动与马家亲事,并深锁英台于闺房内。
梁母见山伯非英台不娶,遂道出其身世,山伯原姓赵,其父赵庆平为马俊升、祝公远联手杀害,山伯惊闻,决心重审二十多年前的杀父血案。英台获悉山伯义断情绝之意伤恸不已,悬梁自尽,幸被及时获救。山伯夹在爱与恨之间,亦感矛盾痛苦。山伯知杀父之仇全是马家一手策划,欲法办马俊升,未料文才棋高一着,先一步扣山伯以贪污罪嫌。英台为救山伯,被迫答应文才。为除后患,文才暗中用杀手取山伯性命,梁母为保山伯而身受重伤,山伯亦奋不顾身保护母亲,其孝心感动杀手,因而放梁家一条生路。此时恰巧英台赶来,英台执意将梁母带回祝家疗伤。被公远发现,文才欲亲自解决二人未遂,梁家得以逃离。英台在成亲前夕,竟与梁家一同患难,深感一切皆为天意。山伯与英台得到梁母与祝母的认同,躲在荒废的尼山书院举行简单的婚礼,后得知丁香被赵中书所害而沦落风尘,决定设法赎出丁香。英台乔装回祝家拿钱,与祝母不胜感慨。英台回祝家之事被文才知道,并跟踪至尼山书院,幸山伯英台顺利逃脱,但文才继续穷追不舍。
文才带兵追捕,危急关头,已成为征西大将军的路秉章出现,并解救了梁祝,还将文才定罪,押解进京。赵中书此时假传圣旨,救下文才。文才立即带人赶往尼山书院,把山伯打成重伤,弃置荒野,后被丁香救回梁家。文才掳回英台将其玷污,发现英台非完璧之身,盛怒之下将其痛打,并丢在祝家门口。英台遭此巨变,神智错乱,六亲不认,只对山伯有好感。一日,山伯为英台试穿梁母所做的新衣,触动了英台的记忆,神智恢复。两家一笑泯恩仇,
祝威出差回到江南,认为文才能助他青云直上,要英台嫁入马家,遂向文才告密英台神智恢复。祝父母被文才抓走,而山伯英台等则逃离,丁香自愿前去与文才交涉,谎称山伯与梁母丢下英台径自逃命,英台心死,愿意嫁与文才为妻,救回祝父母。岂料文才发现新娘乃是丁香假扮,拦下了正欲逃走的山伯、英台等人。文才抓住英台,将山伯毒打至死。英台与山伯从此阴阳相隔,两人最终只能含冤化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