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季氏篇》:“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為之輝。丘也,聞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蓋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夫如是,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既來之,則安之。今由與求也,相夫子,遠人不服而不能來也,邦分崩離析而不能宇也。而謀動干戈於邦內,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也。”
“既來之,則安之。”是那些不服之人既然來了,我們就要以仁德來教化他們,是“使之安”。今人用此語,是“既我己來,就順從當下之俗吧。”
孔子主張“過境問俗”,“入鄉隨俗”,都是一般世俗生活習慣方面的,但絕沒有講過“安於俗”,反之,而是"使之安”,使俗在仁德之中得到安頓。這是需要君之儒之教化方可有功的。
“人們(或我)既來到這裏,我就要讓這裏的風氣人心安頓在仁德之道中。”這可能是近夫子之意的,絕不是“我既然來了,就安心隨俗”之意。這裏是“我使它安”與“我被它安”的主動與被動的問題,差之毫釐,謬以千裏。不可不慎。
我既以來,則以安之為務。五載以來,“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遊於藝。”
藝者,調理圓融,拿捏分寸,因人因時因地制其宜,適情境。靈變通者也。
2022年4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