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权思想埋没了科学思想


 

威权思想埋没了科学思想

 

几十年前,英国大科学家李约瑟先生,在写完《中国科学技术史》后,发出了深思和感慨之问:中国古代有发达的科学技术,为什么近代工业革命或科技革命没有发生在中国?与之异曲同工的问题也出现在今天。不久前,颜宁问学生们这辈子最想探索的科学问题或技术难题是什么时,结果没有一人的回答能够让颜色教授眼睛一亮。对这类问题真的值得中国人深思。

本人近来在重新认真学习中国政法大学教授李德顺先生几十年前的博士论文《价值论——一种主体性的研究》和萨伊的《政治经济学概论》、西尼尔的《政治经济学大纲》。看了这三本书,联系到前面两位古今科学家的问题,我总感觉自己有话要讲,不吐不快。

在我看来,中国过度的威权思想,埋没了中国人的科学思想,也埋没了中国人的灵感、智慧和创造力,使得中国人害怕自己拥有反威权的灵感、智慧、思想,担心因此而受到威权的迫害。威权迫害自由思想的情况,就发生在不远的时期,许多人仍然历历在目、记忆犹新,甚至就发生在今天、发生在昨天、发生在我们的身边,如香港的情况就是如此。正如中国人民大学教授李秋零先生所言“对于启蒙运动来说,它是以反成见,反迷信开始的,最终的结果是他们把新的现成的东西交给民众,也就是新的“成见”,他们需要的是民众接受他们的一种新的理性。在这种意义上,理性走到了它的反面。这样一些以理性代表和化身自居的思想家,甚至党同伐异,这也反映在后来的法国大革命中。我们回头看那一段历史,那可真是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一代一代的革命家,被后来更激进的革命家送上断头台。”“那些革命家试图用他们自己设计的、认为美好的制度,强加给自己的祖国,强加给自己的人民。”“那些革命家试图用他们自己设计的、认为美好的制度,强加给自己的祖国,强加给自己的人民。”当然,法国的事情被法国人用民主的方式解决了,可是,中国呢?中国的威权思想依然十分强大,依然统治着中国、压制着民主、科学思想。换句话说,中国的民主、科学思想依然被威权思想压制着,使得中国的民主、科学思想无法得到彰显,也使得错误的威权思想得不到批判、得不到反压制、得不到抛弃,这是中国近代和当代落后的重要原因。

问题不只是在政治或制度方面,中国似乎各行各业都有威权思想,即使是理论领域、科学领域,同样如此。那些“学霸”“科霸”“麦霸”“屏霸”,其实,都是威权同类。清华大学的任剑涛先生说得好:“从某种意义上讲,由于权力哲学的主导,中国社会对现代知识抱持一种近乎敌视的态度,远甚在现代制度建构和社会进步上所遭遇的其他抵制。如何基于现代经验生活,而为中国的现代知识建构腾出反思的经验性和原创性的理论性空间,一直是一个令人困扰的问题。至于学术界内部较低的宽容度,则成为中国现代知识体系建构的严重内在障碍。内外阻力的叠加,让中国学者很难为现代知识体系的增量有所原创性贡献。”

回到前面提到的李德顺先生的《价值论》,为什么这么好的书,这么符合实际的好观点,这么有利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观点,得不到重视和普及?为什么西尼尔所指出的要想获得可观的利润,资本家必须设法提高工人工作的满意度,表现出对工人的尊重和关心,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提高其工作效率。”“能力、知识、技能等无形资本具有不可小觑的生产力,它们所能产生的利润大大超过有形资本。”“人们必须清醒地意识到,现在的社会,正是无形资本决定了国家财富的多寡。”“现在的生产水平已经远远超越那种靠天吃饭、力量至上的状况,无形资本的数量以及普及程度正左右着人们创造财富的能力。”等等这些正确观点,得不到中国人的认同和重视?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中国的威权思想压制了中国人的科学思想,甚至压制了中国人获得科学思想的机会,使得中国人无法看到、得到、学到、应用到这些科学思想,也使得中国仍然落后于发达国家,不在发达国家之列。

好在,中华民族创造的现代文明的火种在台湾燃烧着。如果台湾被威权灭了,那么,这个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火种也许也会跟着熄灭。我们必须保护好这个火种,这是在保护中华民族现代文明,保护中国华民族的根和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