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章归档:傅国涌

1967年生于浙江乐清,现居杭州。独立撰稿人。著有《追寻失去的传统》、《1949年:中国知识分子的私人记录》、《脊梁:中国三代自由知识分子评传》(与樊百华等合著)、《叶公超传》、《金庸传》、《百年寻梦》等,1999年以来在《书屋》、《随笔》、《东方》、《读书》、《南方周末》等数十种报刊发表一百多万字,主要关注中国近代史,特别是百年言论史\知识分子问题等。

张季鸾驳斥希特勒


从网上看到这张照片,浙江某校园大雪后的雕塑。

张季鸾驳斥希特勒

傅国涌

 

 

   上世纪三十年代算得上是中德关系的黄金时代,大批德国专家、军人受雇于当时的南京政府及军队,中国大量从德国进口机器、武器,不仅官方关系密切,民间的友谊往来也很多。当时正逢希特勒在德国政坛上崛起,并掌握政权,法西斯主义一度令国民党内许多人乃至一些知识精英迷醉和向往。直到1937年12月日军兵临南京城下,德国大使还在出面调停。中德关系真正出现大转折是在1938年2月20日希特勒向全世界做的那次著名广播演说之后。这次演讲一直持续了3个多小时,其中大部分内容都是关于德国内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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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贺袁伟时先生80岁生日



 每次见到袁先生,他总是笑得如此灿烂。这是2008年春天在广州的一个夜晚

 

     在送给袁先生的书上,我恭敬地写下两句话:

 

 

    这个弯曲悖谬的时代,因为您的存在而多了一线正气的光亮。通往未来社会的道路上,因为有您的思想和言论,我们多了一份信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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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海光:因思想而受难的人


 殷海光:因思想而受难的人

 

傅国涌

 

  “公义使邦国高举,罪恶是人民的羞辱。”(箴言 14:34)



殷海光先生故居,在台北温州街的小弄堂里,院中的树都是先生亲手所种


殷海光先生家小院里自筑的“读书处”,现在蚊子很多


 
合影居中的为殷海光先生弟子林毓生先生,殷先生今天仍在影响着那片土地。

    殷海光生于1919年,在他幼小的时代,光华四射的“五四”已渐渐退潮,他没有踩上“五四”的尾巴,虽然他喜欢自称是“五四后期的人物”,其实准确地说,他不过是“后五四时期的人物”。在他处于精神成长中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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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文:“阳谋”是怎样炼成的?


 

“阳谋”是怎样炼成的?

傅国涌

 

【一篇旧文】

     离史无前例的反右运动半个世纪了,“右派”到底有多少还是个谜。以往,我们总是习惯性地以为是五十五万二千八百七十七人。丁抒的《阳谋——反右派运动始末告诉我们,右派远不止这个数字,这仅仅是上世纪70年代末胡耀邦主持“改正”的右派数字,另有不到一万名右派不在“改正”之列。《阳谋》的数字仍然是不完全的,被扣上“右派分子”、“中右分子”、“极右分子”、“右言分子”、“疑似右派”等各类“帽子”的共约一百二十万人,此外,至少有六十万工人、店员、农民等被打成“反社会主义分子”、“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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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金散尽不再来——近代中国企业家的境界


万金散尽不再来

——近代中国企业家的境界

傅国涌

 

   【按:此文为《中国经营报》特约,11月29日发表时略有不同,题目被改成《前辈曾经的境界》。】

 

    成就一个企业家的无非是聚财之道和散财之道,毫无疑问,在当代中国,世人更看重的是前者,而不是后者,然而一个企业家的境界在本质的意义上是由后者建造的,仅仅具备聚财之道,拥有富可敌国的财产,如果不会善用散财之道,那充其量也不过是个面面团富家翁,一个钟鸣鼎食之辈,遥想那些摆阔比富,整日沉醉在自己财富美梦中的成功者,时代的风一吹过来,他们的生命也就随风枯干,连姓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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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一盏灯”——我所知道的沈泽宜先生


“山那边的一盏灯”

——我所知道的沈泽宜先生

 

傅国涌

    我和沈泽宜先生并无交往,至今【2005年3月】不过两面之缘,第一次见面时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他之引起我的关注不是《原上草》出版的时候,而是他出现在记录片《寻找林昭的灵魂》中,无论他深情地唱起当年曾在未名湖边唱给林昭的歌,还是他满含热泪吟诵献给林昭的诗《雪地之灯》: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想起/山那边的一盏灯/在冷雾凄迷的夜晚/在白茫茫的雪地中央/
孤独地、美丽地、凛然不可侵犯地亮着……

    甚至他用打火机点烟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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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旧文】崔卫平:永远的“水木年华”


崔卫平:永远的“水木年华”

 

傅国涌


 

      【因为看到北京电影学院一个同学在豆瓣    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16017409/的日记,特将这篇旧文贴在这里。
  
     早上去借书,要找一本赫鲁晓夫回忆录,写东西用。结果不小心看到崔卫平的《水木年华》,因为这学期选了这老师的课,于是顺手就抄起来了。
  
  结果,到了前台,亮点出现了。图书馆那位谢顶的老大爷(或者姑且叫“老师”吧),眼睛都亮了。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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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临时总统府的秘书们


 南京临时总统府的秘书们

 

傅国涌

 

    等到四川籍的同盟会员吴玉章赶到南京,已过了1912年的元旦,中华民国临时政府的主要职位都已分配完毕,老同志居正、田桐见他没有做官,感到很抱歉,说:“你来晚了一步,若早一点,怎么也有一个次长当的。现在部长、次长都安置完了,内务部的司长、局长或参事,你任选一个吧!”吴玉章回答说:“我们革命不是为了做官,你们且不谈这些吧。”居正他们随后还是给他送来了疆理局【类似于土地局】局长的委任状,他退回。又送来参事的委任状,他又退回了。就在这时,孙中山邀他到总统府秘书处工作:“你来得好,现在正要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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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出来的民国


谈出来的民国

——回望99年前的辛亥革命

傅国涌

 

    【核心提示:民国不是打出来的,是谈出来的。所谓的“局限”其实不是贬义词,而是一个中性词,有时甚至是好词。所有的人都有局限,包括孔子这样的圣人、华盛顿这样的伟人、爱因斯坦这样的天才。只有神没有局限,但人不是神,人都是有局限的,人所创造的一切也都是有局限的。不承认局限意味着自我夸大,自我膨胀,无论在政治上还是生活中都会出现问题。那一代的人,无论是哪一派的人,最后能殊途同归,承认现实,坐在谈判桌上来解决问题,说明他们已经有了一种比较好的局限意识。他们意识到了人的局限性,意识到任何政治力量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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