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海归的“困境”


 
 
目前有不少海归回国后成为“海待”——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这是一个不小的问题。有感于这个现象,而且,有感于不少媒体针对这个问题的肤浅、幼稚的评论,我就多嘴在这里发些议论。
  
各种媒体上针对这个问题,大致的评论有:“海归同用人单位信息不对称”、“洋文凭不再受追捧”、“海归精英同本土文化的落差”等等。这都是一些胡话。因为大部分媒体的记者们本身没有此类国外教育的经历,职业经历也太浅,所以对于海外教育和职业道路的认识上都太幼稚,也可以理解。综合来说,是一群没有什么经历的记者在评论一些没有什么经历的海归。
 
近年来,大量的海归回国,但是他们当中的大多数,出国受教育之前,从学校到学校,就没有太多的工作经验,所以他们较难找到工作,这是很正常的事啊——对大多数头脑正常的用人单位而言,经验永远比文凭更重要;另一方面,而是否找到合适的工作,其实并不是“海归”专有的问题,大量的毕业生从学校毕业后找不到工作,这是一个市场供求的问题,只是不如“海归”求职那么受关注罢了。媒体将这个正常的现象,说成“海归”的“困境”,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幼稚,二是有意炒作。
 
关于“信息不对称”,是一句胡话。每个人去一个新单位面试,信息肯定是不对称的,与是否是“海归”无关。作为一个面试者,能否从互联网或其它媒体挖掘出更多应试单位的信息,也能否在短短的面试过程,从考官口中挖掘出更多的信息,同时说服考官,这是一个功力(经验)问题。如果面试者功力不够,他就的确不可能、也不应该被录用。
 
关于“洋文凭不再受追捧”,是另一句胡话。因为单纯只有“洋文凭”的人,从来就没有被追捧过。一些成功的海归人士,不是因为他们的文凭,而是因为他们的实际能力。我有一个人观点:成功是一种概率,成功人士是每一个群体中的少数。所谓行行出状元,但行行中成功者只有2%~3%而已,这符合概率上的正态分布曲线。看看中国目前各行业中的成功人士,什么背景的人都有,与有没有洋文凭实在没有什么关系。成功者只是在本身的环境(条件)中充分努力的人。很多的记者朋友们因为自己没有洋文凭,所以带了一些“酸葡萄”心理,在庆幸“洋文凭”不受追捧。
 
关于“海归精英与本土文化的落差”更是一句胡话。第一,我从来不认为现在的海归=精英,就如十年前我就不认为大学生=天之骄子。用经济学的术语说就是“供求关系”,用俗语说就是“物以稀为贵”。早几年出国学习的人,无论如何,都要承担很多的压力,有语言上的、有经济上的,风险很大,客观上要求这批人有较强的能力(各方面的)才能达到其目的,他们当中的精英比例的确多一些;而近几年出国的大多数人,在中国15~20年的改革开放之后,很多父母、家庭都已经有能力资助其费用了,他们需要面对的压力比较他们留学前辈而言,已经少得非常多了。他们不过是众多国外大学教育的“消费者”而已,没有什么值到大书特书的地方。海归是不是精英呢,同样地,我想也就是海归中的2%~3%的比例是吧。第二,谈到文化,这些年轻的学生中的绝大多数,一直在学校里,受中国的教育制度所害,12年来背诵一些为了应付高考的无用的书,原来就没有什么“文化”;在国外上学期间,也只是用两三年时间,在学校里和一些中国同胞诉诉乡情,也没有机会了解国外的主流社会,没有机会了解国外的主流文化,所以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文化落差。上面谈到了,“海归”变成“海待”主要的原因其实非常简单,没有经验(工作经验、社会经验等)的人不好找工作。
 
希望那些年轻的海归学生们,看到我的文章不要不高兴。其实一味说好话给你听的,未必就对你有帮助,而且,说好话的人往往没有用心,只是敷衍你,真话就往往刺耳。一句题外话,就是到今天,我们收到的面试简历中,还有学生在自我评价中说:“大学生作为天之骄子,要如何如何”,我就奇怪了,他们在大学里受的都是什么教育啊!(另一句题外话,中国的教育从根本上是失败的,我不怕得罪人地说,中国教育培养出来的大学生,绝大多数是不能用的。不少大学里的先生们只关心学生在试卷上能否“正确”回答,诸如“有效的市场营销”的关键点有3点还是5点之类的问题,但是这种实务问题是可以这样回答的吗?;在中国成功的人,大多来自自我教育和自我激励,因此反过来说,我们的学校教育模式是一个巨大的浪费!)
 
一些媒体针对这个问题,也提出了所谓的“解决办法”,就是奉劝“海归”们要放下期望值,让他们找一些收入不太高的工作职位,但是大多数的“海归”必竟是“消费”了更多的学习成本的,从投资回报的角度看,媒体的“解决办法”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我的建议是,海归们应当多努力一下,多尝试一些更适合他们的职位(比如:对外语要求较高,但对经验没有太多要求的职位;或者,更多需要和国际客户沟通的一些的职位),机会可能会多一些。很多时候,这只是一些信息匹配的问题,并不是能力或需求的问题。我不是人力资源的专家,说不出更多的建议,海归们可以多和一些经验丰富的人力资源机构咨询咨询。
 
(我的一个朋友,中华英才网(www.chinahr.com )的创始人和前CEO张杰贤先生在如何设计个人的职业道路方面,有丰富的经验,有机会可以请他到价值中国网和大家聊聊天,应当会对不少准备求职的年轻学生们有一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