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求人军售解禁,不如将国内军工科研企业投入竞争(第二版)
作者:黄钟
台*湾问题逼得中国必须要扩充军*备.可是国内军工企业技术水平不够,就被迫要引进技术和装备.可是美*国及其盟国对中国进行军用技术封锁.有钱买不到.好在俄国缺钱,愿意卖武器和技术.可是中国就只有俄国一个武器供应来源.对方是独家经营.品种,价格,质量,技术都受制与人.并且俄国对中国军事现代化有很重的戒心,最先进技术不愿卖.这样又逼得中国必须要寻找其它供应来源.这就有了欧盟对华军*售解禁的问题.可喊解禁已喊了几年.中国代价也花了不少,可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再的诺言和一再的延期.现在的形势好比中国是一个老黄牛,拖着帮助别人经济的沉重大车,奋力去追求别人吊在眼前的那一把看得见,总也吃不着的军售解禁的青草.中国的政府人员忙着到处找人谈,答应人家一个个条件.可结果仍然可望不可及.在外国人身上作了这么多的无用功,还不如花点功夫在国内.
虽然短期引进一些武器技术可以加快军事现代化的速度,可谁都知道买武器弊端很多:价格贵,受制于人,削弱了国内科研水平,不利于国内就业.大量花外汇.不利于造就国内武器产业. 不利于武器工业的出口创汇.人人都会说:军事现代化是不能靠买回来的.但是中国仍不得不大量进口武器和技术.这种尴尬的状况都是国内军工部门不争气造成的.
美*国人说不怕与中国军*备*竞*赛,因为中国人不会研制武器,所以才会大量买俄国的二流武器.可是美国国内却大量使用美籍华人搞科研.美国高能物理有2/3的科研人员是华人.美国研制的最强的电脑国际象棋软件的设计人是华人.美国登陆火星项目的很多研究人员也是华人.实际上中国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民族之一.(欧洲某研究机构说华人的智商最高)可为什么中国人在美*国就可以作出一流成果在中国就不行?朱容基前总理说过:”中国人有的是聪明才智,缺少的只是时间和金钱.”对他的这段话的后半段我不敢苟同.因为现在中国人的很多科研不但花了很多钱,也浪费了大量时间.可是效果仍然很差,仍然严重依赖买武器.依在下拙见,中国军工科研落后的根本原因是:中国人的科研管理不行.美*国的科研管理都是竞争的,中国的科研管理大都是不竞争的.
竞争与不竞争对工作效率有极大的影响.如果你参加过高考,你只要比较一下你高考期间和高考后的学习强度就可以知道了.(据本人调查,大部分人高考准备期间自己安排的学习时间与高考后相比是十比一.)竞争可以从两个基本方面影响效率:
一是择优,二是激励
首先是择优,要选择最好的人或企业来做这件事.
这方面中国人总喜欢搞伯乐相马,且不说古人云:千里马常有而伯乐却不常在,(中国多数领导都把自己看成是伯乐,可极少有那个水平)即使某些领导真是伯乐,可是还不知道他是否出于公心.现在的问题是很多领导打着伯乐的旗号,贩卖自己的东西.结果是使国家利益受损.
其次是要激励,要选中的人或企业全力以赴的投入工作
即使你的确是伯乐,也出于公心选对了千里马,可是在没有竞争没有压力的情况下,千里马也没有必要全力以赴的去跑.结果是选中的千里马在那里懒洋洋的散步,弄得不好甚至是一匹懒马在睡大觉.
美*国人不喜欢相马,喜欢赛马.正象中国俗话说的那样: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一溜.两匹马,同时起步,跑得快的就是好马.既简单又公平(不可能走后门).并且两匹马没有一个敢于偷懒的.
世界上研制军用飞机有两种管理体制:
一种是以美*国和苏联为代表的竞争体制.
美*国和前苏联有着完全不同的政治经济体制,可是它们的军用飞机科研体制却几乎相同.美*国是用波音与马丁公司竞争.苏联是用米格同苏霍伊竞争.结果也是相同的.众所周知二国的军机都达到了世界一流水平.
第二种是中国为代表的不竞争的体制.
中国在几年前改革了中国航空工业的管理体制.组成了第一和第二两个航空工业集团.形式上也同美苏差不多.实质则完全不同. 美国的两个集团可以搞同样的产品,是竞争的关系.中国的两个集团不能搞同样的产品,是分工的关系.所以是不能竞争的.即使是在同一个集团内部,搞战斗机的几个厂也是分工关系.(比如成飞是搞单发的,沈飞是搞双发的)也是不能直接竞争的.中国体制的结果也是众所周知的:就是要不断的向国外买战斗机.
我们看看美*国是怎样管理F-22科研的:
1. 首先,由军方提出研制新一代飞机的任务,和新飞机的技术经济和时间要求.
2. 在全国有奖征求新飞机的创新设想.结果得到100多个新方案.
3. 进行反复的评比对比.综合得出两个最好的方案.
4. 由国内的几家飞机公司联合组成两个承包集团.(波音-麦道和洛克希德-诺斯罗朴).由美*国政府给钱.每家做一个方案.每个方案做两架样机.
5. 临时(如果组成早了,可能企业会做工作)组成一个几十个人的评委班子(包括:飞行员,国防部代表,战斗部队代表,议会代表等)两种样机作对比试飞.并从经济到技术做全面评估.从中选择一种投产.
6. 选中的承包集团可得到大笔定单,落选的什么也没有.
这个过程有几个优点:
1. 征求新方案的范围很广,保证不会漏掉最好的方案.
2. 由两个承包集团做样机,开展竞争.因为都是私营企业,而竞争成功意味着巨大的经济利益.所以双方都会全力以赴.
3. 政府从中选择一家技术,成本各方面都较好的下单.
这个管理的结果是20年后美国造出了世界最好的战斗机.
我们再看看中国是怎样仿制”斯贝”发动机的.(这段内容参考了一篇网文:”仿制斯贝发动机中的血和泪”)
70年代中美事实上合作反对苏联霸权.英国同意卖给中国”斯贝”发动机.用于计划中的飞豹战机.国家指定国内某实力最强的国有研究企业进行仿制.结果是20年后仍然没有仿出来.90年代产量十分小的飞豹仍需要进口人家60年代设计的发动机.问题出在哪里呢?
1. 是时间不够吗?显然不是
20年的时间足以研制出F-22,仿一个发动机都仿不出吗?
3.是技术太难么?当然不是.
英国60年代设计的发动机,还有样机,仿20年还搞不出来.中国人就这么没用?
3.是钱不够吗?也不是.
我们来看看科研费是怎样使用的.项目下达,科研费到手,单位领导就好象新媳妇娶到了手,女朋友已经给她生米煮成了熟饭.再也不用竞争,不用努力了.反正也没有了竞争对手.咱现在是独家经营.钱一到手.先盖一批宿舍,当然领导住好的,心腹们住比较好的,至于实际科研的人嘛:没办法就只能住比较差的.然后买一批车,仍然是领导坐好车,心腹和亲戚坐差车,至于实际做科研的人嘛.没办法只能没车坐了.第三,派一批人出国考察,当然次序仍然是领导优先,心腹和亲戚其次,科研人员只能等”下次”了.第四拿部分费用搞公关.给上级领导多多孝敬.到时候科研做得不太好的时候有人会睁眼闭眼.乌纱帽还得要保住.给这四板斧砍下来,科研费就去了十之六七.剩下的给参加科研的发奖金.可是次序仍是领导最多.心腹和亲戚们其次.实际干科研的最少.到了评职称的时候,也是有权不干事的先评.干事没有权的后评.如果是这样一种分配方式.实际搞科研的怎会卖力,结果是科研没搞成,技术骨干也跑得差不多了.
对单位领导来说,问题的关键是没有竞争,没有压力,也没有动力.干好干坏都一样.那就慢慢来,搞不出来就再向上面要钱.拖得时间长点,单位就不会没事干.可如果是他自己家的企业,又有一个竞争对手.那么他决不会掉以轻心,必须要关心研究人员,合理使用科研费.小心谨慎,兢兢业业,苦干实干.这样一来,结果当然就相差十万八千里了.
其实中国人是最适合竞争的.国外流传一句令国人痛心疾首又发人深醒的话:”华人只在中国是不成功的”原因是发达国家通常都是公平竞争的,而国内很多部门都做不到.就是说只要给中国人公平竞争的条件,中国人又聪明又勤劳,能吃苦爱读书,就一定能在竞争中作出优异的成绩.可是如果不给他们公平竞争的条件,他们的聪明才智就用歪了.会把腐败,懒散,以及坑蒙拐骗等歪门邪道都搞出来,并且干坏事多半也是世界最高水平.
中国人过去在民用工业方面远远落后,可改革开放让人们竞争,中国人民用产品生产的实力就开始显现出来.中国现在是世界加工厂.中国移动过去是独家经营,结果是价高质劣.可国家给它找了几个竞争对手(中国联通和小灵通)它的效率马上就提高了五倍.(过去入网费是1500,现在入网是送手机送话费.)竞争的结果是现在中国的手机行业达到了世界水平.(中国手机拥有量超过了美国)中国体育在多年参与国际竞争后现在也达到了居二争一的先进地位.为什么民用经济和体育界能做到的事军工企业就做不到呢?差别就是中国今天的民用工业和体育界已经是面临竞争,而军工企业还不是.
其实, 师夷长技以制夷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学习对方的技术,另一种是学习对方的管理,引进国外的武器技术不如引进国外的先进武器科研管理技术.引进武器要大量花钱且只能受益一时.引进武器科研管理技术不但不用花钱(科研管理方法是公开的)还能受益终身.让我们用美国的科研管理方法(这是美国最重要的优势)同美国竞争,让成飞与沈飞竞争战斗机.让昌河同哈飞竞争直升机,让上飞同西飞竞争大飞机.这样一来中国飞机工业的效率一定会大大提高.等到中国军工企业的效率接近或达到了美国企业的水平,再考虑到中国巨大的人口优势,谁是中美这场为台湾争端开始的事实上的军备竞赛的胜家自然是不言自明的.
结论是:中国人既不苯又不懒.关键是要给他一个公平竞争的良好环境.来调动他的积极性,来发挥他的聪明才智.这个道理在民用工业中是这样,在体育界是这样,在军事工业也是一样.只要我们开始竞争,在竞争中择优汰劣,用竞争来施加压力和动力.来提高效率. 等到开始竞争了.你会发现过去那些只会吃吃喝喝的人是有多么的能干.能做出什么的样成绩.所以我们要说,只要开展竞争,中国的军工一样可以达到世界水平.
我们不是说在任何条件下都反对引进先进的军事技术和装备.我们要说的是:在引进有困难的情况下,与其求人不如求自己.立足国内,好好改革一下国内的科研军工制度,把国内军工人投入到公平竞争的环境中去.这样过个20年时间.中国一定能建成世界级军事科研生产强国.等到自己强了,不用你去求,国外哪些唯利是图的家伙自己就会找上门来求你.
05.3.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