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香港,乃弹丸之地耳,土地面积仅1750平方公里,人口不到700万(截至2000年底),与我华夏神州960万平方公平和13万万人口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可就是这香港,先后有三个人物:张五常、郎咸平、丁学良,单抢匹马来到大陆,一一掀起滔天巨浪,直杀得大陆经济学家落花流水,东躲西藏。
先说张五常,他老人家“纵横大陆东西南北,进出大学近十所”,到处传经布道,并每每有惊世之语,如“不读书”之类。
大陆刚出道者曰夏业良,不知高低深浅,或看不惯他老人家的言与行,亦或真怕他老人家误导后学,2002年1月在《经济学茶座》杂志社上扔了一枚“炸弹”——《给张五常热降温》。 “经济学江湖”因此突变,议论四起。先后有《五常之谤》、《张五常:一个插路标的人》纷纷出世,大论争于是展开。
三年过去,或许,结果正如《经济学家茶谈》当初所言:“夏意为给张五常热降温,但本文的发表或许反给张先生升了温。”倘若果真如此,胜者,无疑当属张五常。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2004年8月9日,郎咸平在复旦大学以《格林柯尔:在“国退民进”的盛宴中狂欢》为题,发表演讲,以科龙为典型例证,将顾雏军巧取豪夺的行为,归纳为“七大板斧”——安营扎寨、乘虚而入、反客为主、投桃报李、洗个大澡、相貌迎人以及借鸡生蛋。最后得出结论说:大陆经济学家提出的国有企业产权改革,是误入歧途,结果导致“保姆侵占主人钱财。”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不光顾威胁说要向郎发出律师函,以某经济学家为代表的国内主流经济学家们,亦纷纷聚集,猛攻郎。可郎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尤其是个案分析方面,有数据,有事例。于是临危不惧,奋起反击。因了改革以来收入差距极度扩大、国有资产严重流失、权贵私有化成为普遍事实之背景,于是郎的讲话,广受弱势群体的欢迎,在“讲真话的经济学家”的调查中,高居榜首。
倘若只是如此,也便罢了。更糟糕的是,顾雏军被捕了!这下倒好,主流经济学家们,集体失语了!结果不用多说,又是郎大胜。
眼见大陆经济学们如此不堪一击,丁学良再也按捺不住,2005年10月,在接受《中华工商时报》记者采访时,以语不惊人誓不休之气势,声称:“中国真正意义上的经济学家,最多不超过5个。”并且还补充说:“‘不超过5个’是比较客观和宽容的说法”。此言一出,语惊神州。
然而此时,经过与郎一战,主流经济学家们已是元气大伤。尤其是顾雏军的被捕,更使主流经济学家们嘴短。至此,主流经济学家们,已是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此情此景,让吴敬琏实在看不过眼,怜悯之心大起,于是不顾年迈之躯,站起来反击道:“凭什么说主流经济学家误导了中国改革”?
……
备注:
1、想想就好笑,香港弹丸之地的三个人物,居然把神州大地闹了个地朝天。尽管丁学良的话当不得真(尤其是具体数字方面),但这在某种程度上,也从侧面说明了大陆的经济学家,是怎样的水平,存在怎样的缺陷。
2、笔者赞成这样的观点:由于政治体制改革的滞后,公共权力缺乏有效制约,它的部分持有人不仅对原有国有存量大肆掠夺,而且也与新生的部分民间资本携起手来,在原始积累的过程中跳起了双人舞……13亿的观众眼睁睁看到了国有资产的流失,看到了公共权力如何变换成财富,看到了令人吃了一惊又一惊的腐败,看到了日益严峻的两极分化,他们困惑经济学家怎么就死绝了,人文知识分子怎么就失声了。令人惭愧的是,由一个香港的经济学人发出了大声疾呼:这样的演出该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