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是一个平民时代,领袖似乎在人们的眼里远去了。只有当我们在历史的长廊里漫步的时候,他们似乎又来到了我们面前。他们的存在,凝聚着我们的理念、信念、善恶。虽然这些人从来就没有真正走进过人民的生活,但是却好象那么真实地存在在我们中间,甚至是在童年的梦里。。。。今天,我向它大声说:领袖,你给我滚开!
说起领袖,我们可以想到很多。邱吉尔是领袖吗?罗斯福是领袖吗?撒切尔夫人是领袖吗?不,他们不是!他们是人民选举产生的公仆,他们是国家的高级管理人员。他们下台后,可以象我们的前总理朱鎔基说的那样,可以到清华做教授;他们可以象美国的克林顿、德国的施罗德那样,重新注册领回他们被收回的律师执照,重新做他们的执业律师。唯一可大言不惭地自称领袖、自称元首、自称核心的,只有那些厚颜无耻的独夫、只有得天下之功为功、贪天下之利为利的民贼!
他们尽管只是一个常人,甚至是一个智力低下的常人,但是一旦有朝一日成了领袖,就得装出一副全知全能的模样。虽然,他本只是一个半文盲的北大待读生、图书管理员,却因为身居高位,一跃而为大学问家、思想家、书法家甚至还是诗人;虽然他屡屡战败,只差没有投降,但是一旦发迹了,却也成了伟大的军事家,再不值也摊上个伟大的战略家、军事思想家。
他们最怕人知道的是,他们肚子里其实也就是一包草。于是,他们装。装成一个从天文到地理、从原子弹到潜水艇、从飞禽到走兽、文学到政治。。。他们无所不知,只要有机会,他们就要到他的臣下面前大吹一通,甚至为了解决一个科学问题,也得找上几个科学家来商量,来作番指示。一番“我看”,一个“我认为”都说得出口。
于是,他们压。只要谁有学问的,先把小九九问明白了,比如麻雀算不算四害之类,然后就是想办法让他们消失——这脸丢不起呵。既然是领袖,就该知道的呵,不然怎么是领袖?所以说整个的领袖思想的辉煌史,往往都是嫉妒成性、无知无畏的迫害史;整个领袖的发迹史,不过也是一个又一个精英的毁灭史和磨难史。不懂军事,而要成为军事领袖,那么一些懂军事的专家、将领就要倒霉;不懂经济,那么要大干快上,就得有一批又一批黑权威倒地。一些人往往还不明就里,领袖不是全知全能么?领袖不是也是富农出身么?这人,区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当然,领袖也往往很惨。 他们往往要把自己的七亲六戚、亲信拉到各个重要的位置上,如果不如此,他们就会寝食难安。他们甚至不敢退休,他们就象一头驴子,他们拉上了这副磨子,就不想停下来,一圈一圈、一圈又一圈地拉着,直到老死都卸不下来。就是到了幕后,他们还不得安生,他们怕自己作孽太多的会得到清算、他们怕另一派一旦抬头,反过来拿他们祭旗。就是翘猪尾巴了,也得给人掏心窝子、制成标本。。。
领袖的臣民则更惨。有了领袖,德国人民给炸回了石器时代;有了领袖,日本人民吃了蛋蛋,变成了烧烤,几十年后还在生畸儿;有了领袖,柬埔寨人民有三分之一提前进了天国。所以说,领袖们可以安心的滚了!
本来,我今天不过是去了趟小地摊,看到它摆在那里——确切地说,是他的传记摆在那里。摆在这由书的世界、书的长廊组成的历史长廊之中。我知道“人过留名,鸟过留声”,我知道它是期待着我走近它的——确切地说,我确实是走近了它。然后,我虚晃一枪,转身离开了它。我选了8本书,其中有6本传记,为《通往权力之路:撒切尔夫人》、《特务老大戴笠传》、《李敖快意恩仇录》、《杜月笙传》、《暗杀大王王亚樵传》,唯独落下了它。
另外,得很高兴地告诉大家,我找了很多年的柏杨的《中国人史纲》、“经济学之父”的亚当。斯密的《国富论》,这次一并给我找到了!当时,真是高兴得无以言表——若不是售书小姐长得难看,我真想抱住她,把她举起来,然后狂吻她一个小时!当然,我也不忘用我的如炬的目光,很轻蔑地扫了它一眼:
——领袖,你给我滚开!
答网友:我拒绝,以公民的名义
原来在我的观念中,只要网友中有认真回帖,我就会进行比较正式的回复。互联互动,这正是网络媒体比纸媒更有意思的优势所在。但我很遗憾地看到的是,一些喊得很高声的对立的网友,除了喊叫就是喊叫,就如骂大街一样:姓黄的,你出来!
尽管如此,我想我还是出来一下。我知道不能说服你们,而且勉为其难,也非我所愿。虽然我知道正如两口子的床底之娱一样:“出来”和“不出来”意义差不多,都同样的可笑。但是,至少我出来了,也可以表明我这不是在自慰,也不是在玩弄。毕竟,情投意合与观点互碰都同样是一种缘份。
在我这篇文章后面的跟贴中,不管是与认同或是反对我的观点,都有一些朋友,把我说的“领袖”具体到某个党派、某个人的情况。我现在可以明确地说,世界上可以称为这种“领袖”的,本来就是一个特定时期、特定人群的产物,而并非一个特例。
一旦他成了“领袖”,他们就会有一个共性:极端的神化和极端的个人崇拜!如果我们把这两个特征做成一顶帽子,向世界各国的领袖分发,可以明确地说:他们没有一个人或是一顶帽子是不合适的——在北朝鲜的课本中,不是有金日城一转身一枪打下过一架美国飞机吗?
对,就都有这么神!
我无法相信宗教,当然也无法相信一个不学无术的人,短时间可以成为一个大学问家迅速嬗变。我相信中药通过烘干、煎煮可以做成苦口良药,却不相信一个动物做成标本,或是按照它的尺寸做成模型,可以产生神奇的力量。
世界本来很大,任何人都无法穷尽其中的学问和奥秘。当希特勒妄图把地球揽入怀中的时候,我非但不佩服他的狂妄,而只笑他的疯狂和愚蠢。
你做农民进城务工,我会相信;你做工,你下乡搞种田试验,我也相信。但是,你工、农出身,没有上过高中,大学也考不上,只有一次又一次地复读、待读,却说是对原子弹、氢弹研究颇深,叫我如何不笑?
你没学过畜牧,你隔上三五米,能召唤牛羊我相信,你隔一条河向某女郎抛个媚眼,我也会相信,你说你看过《三国》和《水浒》,就能遥控指挥着美国军队打到北朝鲜,我就无法相信。
为什么?
因为做原子弹和氢弹确实有点难度,决非一个人的想象那么容易!这就象爱因斯坦向一个小孩示范双杠动作,都叫一个小孩笑话一样。一个人没有进行过专门的学习和训练,要一个小孩不笑也难。但是,不懂就是不懂,这并不是丑事。但是装着懂,却只会给世人留下笑柄。
同理,军事指挥也同样是一门太过高深、太过专业、太不容易的学问。一些军事家穷毕生精力学习和研究,也难稳操胜券的。若要战无不胜,用兵如神,更是难上加难。以我们现有的装备水平,指挥一个班十来个人在十里路之内打仗,如果没有学过军事,其实就如我们拿着对讲机,指挥美国人打北朝鲜的难度无异!或者更明确地说那只能是天方夜谭!——这种创意太离奇!太夸张!想象力太丰富!太不可思议!
当然,我也并无意于象丹麦漫画家那样画出漫画亵渎你们心中的神灵和圣物。你们大可以找到你心中的神去跪礼、膜拜,而我只是却无法苟同而已。
如果说要问我以什么名义的话,我只能说我以一个公民的名义、一个与任何“神灵”和“伟人”同样高度、同等地位的公民的名义!以我大中华国民的名义!以一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中国人的名义!
——请问,这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