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上的改革（四）— 西汉王朝的政治、经济改革
樊宇明
一．相关人物
1.汉高祖：汉高祖刘邦（公元前256年-公元前195年），沛郡丰邑（今江苏丰县）人，字季（一说为小名）。西汉王朝开国皇帝，是我国历史上出身最低微的皇帝之一。公元前202年称帝，在位七年，谥号高皇帝。刘邦出身农家，曾作过秦朝地方小吏。公元前209年起兵反秦，后被项羽立为汉王，故楚汉战争后称帝建国定国号为“汉”。历史上为与刘秀之汉区别，称为“西汉”。西汉建国后，在承袭秦朝的基本制度基础上，废除了其残酷刑法和严厉治国思想，以清净无为的黄老思想为基本治国原则，大幅度减轻百姓税赋，使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国力大增。
2.吕后：吕后（公元前24？年-公元前180年），名雉，刘邦之妻，单父县（今山东单县）人，刘邦称帝后立其为皇后。吕后为人极有谋略，但生性残忍，在刘邦剪除异性王过程中起过十分重要的作用。刘邦死后，惠帝即位。吕后以惠帝年少为由，策划诛杀旧臣，残害刘氏诸王，从而掌握了西汉的实际政权。惠帝不满吕后所为，抑郁而死，吕后遂临朝执政长达八年。吕后执政期间继续推行高祖以来的休养生息政策，并废除了自秦以来一直实施的“挟书律”、“三族罪”、“妖言令”等制度，减少田租、奖励农耕，放宽对商人的限制，使社会生产得到了显著发展。
3.汉文帝：汉文帝（公元前202年-公元前157年），名恒，高祖刘邦的第三个儿子。公元前180年-公元前157年在位。高祖破陈稀定代地，立为代王。吕后死后，周勃等平等诸吕之乱，他以代王入继大统，是为文帝。文帝在位23年，继续执行休养生息政策，减轻田租、赋税和刑狱，使农业生产有所发展，社会呈现富庶安定景象。为了加强中央集权，汉文帝逐步削弱了诸侯王的势力，减弱了诸侯王对封地内政治、经济的控制权，使西汉政权更加稳定。另外，汉景帝在位期间还进一步废除了一些严酷的刑法，实行平狱缓刑，约法省禁的政策，并带头执行法制判决。文帝在位期间能知人善任、虚心纳谏，而且他本人节俭敦朴、严以律己。文帝死后，其子刘启即位，即景帝。汉文帝和汉景帝统治期间，是我国历史上少有的繁盛时期，后人把这两位皇帝统治时期统称为“文景之治”。
4.汉景帝：汉景帝（公元前188年-公元前141年），名启，汉文帝长子。公元前156年-公元前141年执政，在位16年。汉景帝在西汉历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不仅与汉文帝开创了“文景之治”的空前盛世，同时为“汉武盛世”奠定了基础，使大汉王朝的繁荣昌盛得以延续。汉景帝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开明君主。
5.汉武帝：汉武帝（公元前157年-公元前87年），名刘彻，幼名刘彘，汉景帝刘启的第十个儿子。汉武帝16岁登基，在位54年，建立了西汉最辉煌的功业。汉武帝是中国第一个使用年号的皇帝。其在位期间，“罢黜百家，独尊儒术”；颁行“推恩令”；官营盐铁贸易；平抑物价；治理黄河；移民屯边；实行“代田法”；派张骞出使西域；派卫青、霍去病大破匈奴；设郡县管理贵州、云南等。这些政策和措施的推行和实施使大汉朝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强盛的国家。
二．西汉改革措施实施的历史背景
西汉初期，在遭受了秦末农民战争及楚汉战争的破坏，人口锐减，社会经济凋敝。你死我活的“马上打天下”的局面结束，国家趋于统一。这样的情况下急需要安定社会秩序，恢复社会经济，加强封建统治秩序。但是因长期的战争和饥荒，国民人口减员过半。在以劳动力作为社会经济发展主要因素的封建社会初期，人口的大幅度减员使社会经济衰败到了极限，举国上下人烟稀少，田园荒芜，社会生产遭到了严重破坏，社会物资极度短缺。《史记.平淮书》记载当时的情况说：“天子不能具钧驷，而将相或乘牛车。”可见当时物资缺乏的状况。除物资短缺外，北方和南方边境的不安定、王国势力对中央政权的威胁、土地兼并现象严重、阶级矛盾激化等因素，内忧外患使刚刚诞生的西汉王朝面临着严峻的考验。具体表现为：一者战争功臣以诸侯王的身份割据封地，利用手中掌握的军队与西汉王朝分庭抗礼，他们垂涎于汉室皇位，时刻威胁着统一的西汉王朝的中央统治。二者，西汉初期边境秩序还不是很安定，来自南越与西北匈奴的少数民族政权对西汉领地的入侵，对西汉王朝及人民生命财产构成了极大威胁。在这样的情况下，西汉王朝不仅面临着恢复经济、发展生产的重大任务，而且要平息内忧、消除外患。否则，西汉王朝的封建统治将很快走到尽头。经过充分的论证，在权衡利弊的前提下，西汉王朝的各项改革措施陆续出台了。
三．西汉各项改革措施的具体内容
西汉王朝时的中国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这一巨大成就来源于西汉统治者实施的政治、经济政策。西汉初期，汉高祖刘邦沿袭了大秦王朝的旧有体制，并在此基础上，根据西汉初期的社会、经济状况进行了一系列围绕着“休养生息”及“精兵简政”两个中心的改革。之后，西汉王朝的历代统治者都在发展经济及安定社会秩序方面作了巨大努力，最终使西汉王朝成为了世界第一强国。在西汉王朝的发展史上，汉高祖刘邦、吕后、汉文帝刘恒、汉景帝刘启、汉武帝刘彻等几位统治者的贡献尤为突出。刘邦提出的“休养生息”、“精兵简政”政策，在他们各自的统治时期得以成功延续，并都能依据各自统治时期的实际情况加以深化和发展。他们都将发展社会生产放在首位，这正是西汉王朝之所以强盛的主要原因。
西汉初期的改革是从精简军队开始的。汉高祖刘邦认为天下基本安定了，士兵应该脱离兵戎相见的战争生活了。于是他下令在保证边防安全的基础上精简军队。汉高祖刘邦精简军队的举措不仅使饱受战乱之苦的西汉百姓看到了拥有一个安定社会环境的新希望，同时也大大减少了朝廷的军费开支、增加了农业劳动力，进一步加快了社会经济恢复和发展的速度。随之，西汉政权推出了一系列涉及政治、军事、经济的综合改革措施，最终使以“精兵简政”及“休养生息”为主题的改革战略得以全面推行。在战乱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西汉政权逐步稳定了。这些综合改革措施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
1.休养生息，奖励农耕
为了使社会经济尽快恢复、发展，刘邦一方面采取了减少赋贡、奖励农耕的措施以提高百姓发展生产的积极性，另一方面制定了招抚流民、释放奴婢、鼓励生育的政策以增加劳动力，同时还推出了“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等政策。之后执政的吕后、汉文帝、汉景帝继续延续汉高祖刘邦的政策，并对其作了进一步的补充和发展，不断减轻田赋，加大奖励农耕的力度，抚恤“鳏寡孤独穷困之人”，并以皇室作为表率，在全社会推行节俭、勤劳的良好风气。
2.剪灭诸侯，减小诸侯对中央政权的威胁
在战乱期间及西汉立国初期，大批背负军功的封疆王产生。他们不仅拥有军权，而且在自己的封地内独立发展，严重威胁着西汉王朝的中央集权。刘邦在其在位期间，采取各种手段剪灭异性诸侯王，并大封刘姓王，以稳定刘姓政权的稳定。刘邦死后，这些刘姓的诸侯王的实力逐渐强大起来了，他们开始不满于朝廷的控制，与朝廷矛盾日益加深，对中央集权构成了新的威胁。汉景帝采纳了晁错的建议，实施“削藩”政策，将刘姓王的部分土地收归朝廷管辖。“削藩”政策引起了部分刘姓王的不满，公元前154年吴王刘濞以“请诛晁错，以清君侧”为名带头发动了“七王之乱”。景帝为平息叛乱，不得以杀了晁错，但七王仍不罢休。于是景帝派军平叛，公元前154年叛乱平定。叛乱平定后，景帝下令把诸侯王任免官吏的权力收归中央，沉重打击了割据势力，诸侯王国维持了几十年的特殊地位宣告结束。自此，诸侯王不再拥有实权，仅享受租税收入，与郡县没有什么区别了。西汉王朝的中央集权大大加强。
3.实行怀柔忍让政策，缓和边境矛盾
西汉王朝精简军队、发展生产的政策削弱了军队对外作战的能力。为了缓和边境矛盾，西汉的统治者们采取了怀柔、忍让的边境政策。利用“和亲”与防御相结合的方式安抚匈奴等对西汉政权的窥视者。对处于南方实力相对较大的两越也采取忍让迁就的姿态，承认赵佗为南越王，立无诸为闽越王，后汉惠帝又立摇为东海王。西汉王朝的这些安抚、忍让政策避免了边境地区战乱的发生，暂时缓和了边境矛盾，为西汉王朝发展经济、富国强兵赢得了时间。
4.屯田戍边，储粮强兵
西汉初期的所有改革措施都是以发展生产为中心展开的，“精兵简政”的实质也是为发展生产创造条件的。通过汉高祖刘邦到汉景帝刘启等几代统治者的努力，社会经济发展迅速，国家实力大大增强。其实，西汉初期的统治者在发展生产、削减军队的同时，并没有停止在加强戍边能力及提高军队战斗力方面的努力。公元前202年夏，汉高祖刘邦采纳了齐人娄敬的建议，把都城建在了长安，并迁移10万多人口充实关中。另外，西汉的统治者们在精简军队的同时，选精壮郡国兵、屯田兵驻守边防，大量移民到边境要害之处建立城池，并建立和完善了长城、驰道、驿传、烽燧等军事设施，采取综合措施加强边境的防卫工作。在军队建设方面，西汉初期仍然沿用秦时的制度，将不对分为京师军和地方军，并规定23-56岁的男子，要在京师军、地方军各服役一年；每年要在郡国服役一个月；战事需要时则无条件随时应召。为了加强对匈奴军队的作战能力，西汉统治者积极训练骑兵，并鼓励民间养马。为了提高军队的战斗力，西汉时期每到秋后农闲季节，京师及各郡县都要举行大校阅、大讲武。同时积极发展民间体育运动，以提高国民的身体素质。西汉统治者采取这些措施的具体目的就是提高全民国防意识和军队的战斗能力，在国家需要的时候能够全民兼兵，以弥补因精简军队带来的军队数量上的劣势。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军粮的储备也是加强国防力量的重要手段。西汉王朝的统治者们采用“入粟拜爵”的制度以筹措军粮。汉文帝采纳晁错“募天下入粟县官，得以拜爵，得以除罪”的建议，筹集军粮。具体规定：入粟者要将粮食运输到长城沿线。当长城沿线的粮食足以维持5年之用后，又下令各郡县收藏。这一措施保证了西汉王朝战时的粮食供应。
从汉高祖刘邦开始实施的“休养生息”、“精兵简政”政策经过西汉初期几代统治者的努力，取得了十分显著的效果，使建立在战争废墟之上的西汉王朝的社会经济得以迅速恢复，开创了被后人称为“文景之治”的繁荣、稳定时代，为西汉王朝进入全盛时期奠定了雄厚的物质基础。
文景之治时期西汉王朝的国力已经非常强大了，但最终把西汉王朝推上国力巅峰的是汉武帝刘彻。汉武帝在位期间的政绩主要表现在加强中央集权、官僚制度改革，以及经济制度和对外关系的变化等。这些骄人业绩不仅使西汉王朝的国力达到了巅峰，而且使西汉王朝成为了当时世界上最强大国家。这些业绩的取得与汉武帝强有力的改革措施有着密切的关系。汉武帝的改革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1.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西汉时期著名的思想家和政治家董仲舒在继承了孔子儒家思想的基础上，融入了法家、阴阳家等其它学派的思想，把儒学神学化。他宣扬君权来自于上天的恩赐，提倡统治者实行仁政，强调法制，采取“德主刑辅”的方式以教化百姓，即：先对百姓进行教育，教育无效再用刑罚来镇压。同时他主张减轻对农民的剥削和压迫，节约民力，保证农时，使土地和劳动力有比较稳定的结合，以缓和阶级矛盾，促进社会生产的发展，巩固大一统的封建国家等。他的这些思想即刚柔相济的治国方针为封建制度提供了主要的理论依据，深得汉武帝的认可。于是从汉武帝开始，董仲舒的儒家思想就成了西汉王朝的法制指导思想。
2.加强中央集权
为了加强中央集权，削弱权贵对政权的控制，汉武帝首先从丞相开刀。西汉初期的丞相一般由开国功臣担任。丞相负责对文武百官的管理，其实际权力巨大，在许多方面甚至超过了皇帝。为了体现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力，汉武帝用儒生代替开国元老和功臣担任丞相的职务。这样使国家大权重新回到了皇帝手中。
另外，汉武帝时期各诸侯王的势力虽然已经削弱很多，但许多诸侯王手中仍然是沃野千里，城池相连，对西汉中央政权的威胁仍然存在。为了解决这一问题，汉武帝颁布了“推恩令”。“推恩令”的主要内容是：各诸侯王除了由长子继承王位外，还可以推“私恩”把王国的土地分给其他子弟为列侯，并由皇帝制定这些侯国的名号。这样新的侯国就自然从原来的王国中脱离出来，受当地郡县管理管辖。这些分封出来的侯国虽然地域独立，但其政治权力基本被剥夺。这项措施使地方王、侯仅仅具有享受封地租税的特权，其它政治特权全部由中央政府收回了。与此同时，汉武帝还利用各种机会，想方设法剥夺地方王、侯的封号。这样，地方王侯对中央政权的威胁逐步减除了。
为了避免地方豪强及官吏欺压百姓，损害国家利益，公元前106年汉武帝派御史对地方豪强及官吏从六个方面进行监督，这就是有名的“以六条问事”。具体内容是：“一条，强宗豪右田宅逾制，以强凌弱，以众暴寡；二条，二千石（汉代郡守、国相年俸为谷物二千石，所以常以二千石称呼他们）不奉诏书、尊承典制，背公向私，旁诏守利，侵渔百姓，聚敛为奸；三条，二千石不恤疑狱，风厉杀人，怒则任刑，喜则任赏，烦扰苛暴，剥戮黎元，为百姓所疾，山崩石裂，妖祥讹言；四条，二千石选署不平，苛阿所爱，蔽贤宠顽；五条，二千石子弟恃怙荣势，请托所监；六条，二千石违公不比，阿附豪强，通行货贿，割损政令。”除此六条之外，刺史还具有监察各诸侯王，全面考察其活动的职责，具体内容有：巡行郡国，以六条监察郡守、相国、诸侯。一但发现他们有六条所列的不法行为时，有权弹劾，并报请上级监察机构处理；考察地方治理情况，断治冤狱，及时把情况向中央政府汇报，以作为对地方官吏的奖惩依据；随时向中央政府举荐人才。刺史的设立有效地防止了郡守及地方豪强相互勾结、对抗中央、犯上作乱，使西汉政权更加稳固。
3.改革官僚制度
汉初官吏来源主要有两个途径，一是按军功爵位高低选任各级官吏；二是选自郎官。这种官吏推举制度很不理想，被推举之人绝大部分来自推举人的亲属，真正具有真才实学的人很难被推举。为了把真正具有才学之人推选到官吏的行列中来，汉武帝改革了官吏推选制度。首先，汉武帝扩大了察举范围，在贤良和孝廉之外，增加了儒学、明法、德行、学术等考察内容和对象，并命令郡守向中央举荐人才。允许百姓上书议政，并从中选拔有才之人。同时，在京城设立“太学”，专门为政府培养文官。这些措施使大量具有真才实学者被选进了官吏的队伍当中，而且一部分社会下层的人也得到了入仕的机会。
4.新经济政策的实施及对外关系的改变
文景之治使西汉王朝的国力大增，汉武帝即位后已经具备了发动针对边境各族的战争的实力，于是汉武帝连续发动了多次对边境各族的战争。因此消耗了大量财富，文景时代所遗府库积蓄基本用尽。在这种情况下，汉武帝推行了一些列的新经济政策，以增加国家的收入。具体措施如下：
①改革币制，把铸币权收归中央
元鼎四年汉武帝下令禁止各郡国私自铸币，中央政府成立专门的铸币机构，铸造新五铢钱。新五铢钱质量极高，使私铸者无利可图，使币制得到了长期稳定。
②对盐、铁、酒等产品实行官营制度
对盐、酒等直接关系到百姓生活的产品及铁等关系到国家稳定及生产发展的产品实行官营，将这些产品的专卖权收归中央，由国家来负责经营。这一政策一方面打击了商人的势力，另一方面大大增加了国家的收入。
③实行均输法及平淮政策
均输法是大司农向各郡国派遣均输官，负责把各郡国应该输往京师，而京师暂不需要的物品直接从生产地转运到其它地方出卖，同时把调剂来的京师所需要的货物运达长安。均输官其实际作用是调余缺，使各种物质都能非常顺利到达最需要的地方。
平淮法是由大司农在京师设平淮官，接受均输货物，按长安的市场价格涨落的实际情况，抛出或收购，以调剂市场、平抑物价。
均输法与平淮法的实施从根本上保护了农民的利益，使商人失去了投机经营的机会，对政局的稳定有着积极的意义。
④“算缗”与“告缗”
“算缗”是汉武帝从公元前119年开始推行的一种税收制度，规定向商人、高利贷者征收财产税。具体征收标准是：商人财产每二千钱征收一算，即6%；手工业者每四千钱征收一算；另外还设立了车船税等税种。为了打击隐瞒不报或少报税款的商人及手工业者，汉武帝于公元前114年下令实行“告缗令”，鼓励人们告发不遵守“算缗”的人。按照当时的规定，告发的人可以得到被告发商人财产的一半作为奖励。这一抑商扶农政策现在看起来对经济的发展极为不利，但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着实起到了鼓励农耕，增加国家收入的作用。
⑤民族政策的变革
西汉初期的统治者们因为潜心发展经济，无力对外用兵，所以对于边疆少数民族政权采取的是怀柔、安抚和忍让的政策。到了汉武帝时代，国力已经非常强盛了，对边疆少数民族政权的政策由怀柔、安抚和忍让转变成了武力征讨。如对匈奴的战争，为了使匈奴政权不再对西汉王朝的汉族地区产生威胁，汉武帝多次派兵攻打匈奴，使匈奴不断往北败退，西汉北方的局势得以安定。此外，汉武帝派遣张骞出使西域，扩大了西汉王朝对西域的影响。汉武帝时期中国版图面积不断扩大，往西现在的新疆和甘肃，往东北现在的辽东半岛、鸭绿江、浑江一带都已纳入中国的版图。
四．西汉时期政治、经济改革的意义及影响
西汉时期的政治、经济改革最直接的效果就是使建立在战争废墟上的西汉王朝很快从战争的痛苦中解放了出来，迅速恢复、发展了国民经济，使西汉王朝从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外交等各个方面都成为了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西汉王朝的政治、经济改革之所以成功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
1.西汉王朝的政治、经济政策有着很好的延续性
从汉高祖刘邦开始，西汉王朝的统治者就把“休养生息”及“精兵简政”作为施政的重要纲领。之后西汉王朝的每一代统治者都能够将这一纲领结合本时期社会政治、经济发展的实际情况，加以创造性的应用，使各项政策的效能发挥到了极致。
2.西汉王朝的政治、经济政策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以民为本”的思想
西汉王朝的政治、经济政策得以有效实施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其政治、经济政策体现了“以民为本”的思想观念。虽然这种观念还带有封建社会的局限性，但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也完全能够获得人民大众的支持。其打击权贵、富豪的剥削和贪赃枉法以及“与民休息”的轻赋税政策深得民心。
3.发展经济为先的改革前提体现了劳动人民盼望和平、安定生活环境的愿望
虽然西汉王朝的一切改革措施的出发点都是为巩固封建统治服务的，但其确立了发展生产为先的改革方针。这一方针使饱受战乱之苦的民众终于看到了一个建立和平、安定社会环境的希望。
4.西汉时期的改革措施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提高
西汉时期社会生产力的高低还取决于劳动力的多寡，当时的各项改革措施使人口数量迅速增加，劳动力数量显著提高，为经济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除以上原因外，西汉时期的改革之所以成功还有其它许多方面的原因，在此不一一赘述。其“以民为本”思想在施政过程中的体现，对我们今天的发展仍然具有积极的指导意义。作为一个典型的封建王朝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确是难能可贵的。汉武帝用以监督贵族及官员的“六条问事”制度，对于我们今天反腐创廉工作来说，也有着极高的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