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蝉话语


蝉,很多人会马上在耳边响起他们的恬噪。它们在酷热的夏日里孜孜不倦的高歌,惊扰了多少人疲惫的午间小憩,它们在白日里永无休止的歌唱,更增添了在躁热里煎熬的人们的烦躁。

“…….四年黑暗中的苦工,一个月阳光下的享乐,这就是蝉的生活。我们不应当讨厌它那喧嚣的歌声,因为它掘土四年,现在才能够穿起漂亮的衣服,长起可与飞鸟匹敌的翅膀,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什么样的钹声能响亮到足以歌颂它那得来不易的刹那欢愉呢?”这是法国著名科学家法布尔在他的《昆虫记》里,对蝉的描述。 直到上中学时,学了法布尔的《蝉》,才对这坚韧的小东西的千篇一律的吟唱有了另外的感觉,把这些可怜的小生灵的尖锐的歌声,当做调皮孩子硬塞进你耳朵里的午间催眠曲,习以为常并且安之若泰地享受了

蝉有三种,。一种蝉,只会直着嗓子叫,没有一点婉转,这种蝉,个头大一些,数量也多。另一种个头小一些,叫声很特别,因其叫的音调,我们当地叫它“哇又哇”(我不知道它真正的写法,我想在辞海里也查不到),它叫起来通常是这样的:“哇又哇又哇,哇又哇又哇,哇又哇又,哇又……”最后基本是它的歌唱受到了干扰,飞离原来栖息的树枝,另觅高枝了,待到它站稳了脚跟,就又起劲地鼓着小小的肚皮,开始了新一轮的原声原调的歌唱。那时候,我们小孩子每听到“哇又哇”的叫声,就跟着唱起不知谁编的歌谣:“哇又哇又哇,北京来电话,叫我去当兵,我还没长大。”一个问“还要多少年能长大?”另一个答“还有20年才长大。”然后一齐哈哈大笑,惊得林中的蝉扑棱棱乱飞。第三种蝉则更小,数量也较为稀少,我们也是根据它的叫声,叫它“付得篓”。不论哪种,我们都知道,母的蝉是不叫的,区别是公蝉在肚皮上方有两个硬片,仿佛管乐器的哨片一样,它们歌唱的原理便是靠鼓动肚子的一张一合形成气流而发出声音。而母蝉则没有这两个哨片

小时候做为美味享用的是声音单调的大一点的蝉,对于“哇又哇”和“付得篓”,大慨因为数量少个头小,少有人入口,即使偶尔捉到,也只是做为孩子们的玩物而最终弃之。

虽然小时候生活过的山村,在夏天到处蝉鸣,虽然在物质极为匮乏的当时,知道蝉是多么的美味,但由于村规极严,我们难得几次能品尝得到,有限的几次吃蝉的记忆,就倍感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