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福利社会如何构建


中国的福利社会如何构建
                     甘修康
福利社会可以说是中国的千年梦想,在历史长河中,不乏仁人志士们为它拼搏奋斗,献出热血乃至生命,但可惜的是无一成功,上世纪中国伟大领袖毛泽东领导的新 民主主义革命实际上也是志在为中国人民建造一个美好的福利国家,但让人感叹的是没着正道,结果演出的只是一场人间悍有的悲剧。时光斗转,在进入了二十一世 纪的今天,这一理想随着十七大的落幕,再一次浮现到人们的眼前,成为人们关心的热点话题之一。毫无疑问,当代的中国国力盈实,比过去任何一个历史时期都有 把握实现福利社会,中国的现代化建设给中国带来巨大的发展,但是也使贫富分化剧烈,社会矛盾加大,因此今日的中国比以住也更需要福利社会,来消解种种矛 盾,为中国继续发展铲除种种隐患。
而要营造中国的福利社会,就要认识中国国情,根据国情来设计它的实现方式,展现它可能的面貌,不能死般硬套,也不可好高鹜远,要根据实际量力而行,同时也 要认清福利社会本身的价值所在,唯领略它的深层次价值,才能懂得它对今日之中国有多大的意义,当然也必须实事求是的看到阻挡着中国福利社会的难题所在,以 及希望在哪里,做这种探讨对于寻找真正能够实现中国福利社会的道路也不无意义。

一  资金只是小问题

中国要搞福利社会,迎面而来的问题就是面对如此规模庞大的人口,足够的巨额资金何来?
如果要仿照西方一些国家的双高策略,那么,中国的福利社会在若干年内都只是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及。很现实的事就是中国产业走的是低端,利润微薄,多数人 工资都很低,一个月一千多元,你再收它百分之五十的税?高收入者数量不多使得中国在看得见的年数内无法通过高税得到足够的收入来满足福利社会需要的;此外 中国地域广阔,如果搞税收,很难作到齐一性,率先实行高税的地区会因为另外的地区低税而失却竞争力,结果最终无法持续下去;再则中国经济外资占了相当大的 比重,老外们是否愿意交高税来发展中国人民的福利事业呢,这也是一大问号;中国真正的高收入者又都集中于特权阶层,如果将这些人的收入调节出来,怕是要费 很大的周折。
中国的国情使得如果单纯模仿西方,是很难为福利社会带来足够的费用。
但这并不是说福利社会就对中国关起了大门,实际上,只要我们放开思路,不拘一格,充分的将中国的一些特有优势考虑进去,我国是可以找到相当规模的钱来弥补常规财政收入的不足,满足国民提高生活水平的愿望的。

1 我国经济规模宏大,经济增长迅速,因此每年可开征相当规模的币税,直接纳入财政收入。小国如果发行三五千亿钞票,通胀立来,但是在我国,由于地域广,人口 多,经济底子厚,产量巨大,每年扔进去几千亿并不发生相应的通胀。这些年累积起来的外汇储备实际上就是币税的转换,我国这些年每年因结汇发行的货币就达几 千亿乃至过万,可想见,中国可取币税的空间有多大。最保守的说,每年五六千亿那是不成问题,如果有效的将这笔财富开发出来用于国民福利,那当然是一大善 举。(这笔财富我以为正是低工资的补偿,在中国这样的一个社会里,多头恶性竞争使得抬高工资水平不易,但是低工资本身造就的产品价格低廉,使得虚增一些货 币,灌些水分,就是使产品涨一些也无所谓)
2  我国现在已有一笔巨额的外汇储备,这笔财富当然不是无中生有,而是币税的转换,是我国多年对外低价倾销货物的补偿,它实际上是无数打工者的血汗凝结 而成,也是那青山绿水变黑变臭的回报。这笔钱转过来馈社会也是再应该不过了,所以笔者建议将这笔巨资转为“公共福利基金”,用来支持公共福利事业的发展。 现在储备已经突破了1.4万亿美元,可想见,有如此规模的资金在,又有何担心我国国民福利提不上去?如果不拿去为民造福,就是增到10万亿又有何用?一堆 废纸罢了。
3  根据西方国家的经验,仅把握住物的所有权,无济于事,必须放开所有权,而得其收入的分配权,将其所产之利拿过一部分来进行再分配,才有利于实现真正 经济高效增长,社会公平分配。中国当前大部分资产仍属国有,包括土地矿产特种经营权及相当数量的国有企业和其它资产,中国如果对其实现私有化,当然就可以 实现相当规模的收入。
股市是个好东西,一元钱的资产一进了股市,五元钱乃至十元钱都有人争着抢,所以如果尽可能将这些资产打包上市,则可取最大收益。
当然就政府而言,取得收益的最大化还不是它唯一目的,盘活资产,使之流通起来,发挥最大的效能乃是它更大意义上的追求,很明显,这些资产发挥的效益起高, 社会效益就越大,国库税收也就越多。国有资产再多,放到“国库”里,只能发霉上锈,就没有价值可言,就不能实现物尽其用。
4  进一步推动经济的开放,可在无形中获益许多。
中国尚未充分开放,也未得到充分开发的情形,经济潜力因此没有充分释放,中国可以进一步的开放  使中国成为世界的中国,如此才能使中国迅速的溶入世界, 才能拉近中国与世界的水平,才能使中国的潜能得以更大的释放。有人以妇人之心看待开放,以为开放的纵深推进必使中国的资产更容易被外商廉价买走,劳动力更 多的遭受外商的廉价利用,如此等等,这些人岂不想到问题的另一面,如果不被更有效的利用起来,那么这些资产要么闲置要么浪费要么逐渐贬值为一堆废铁而已, 在民族经济已大有起色的今天,如果按市场规则走,那么在多方竟标的情形下,也能卖个公平合理的价格。国家利益的损失不在予国资落到谁的手中,关键在于它的 管理监控者--政府是否以国家利益为上来进行管理和交易,如果官员们以自己的利益为上,从中渔利,那么即使是最后落到国人自己手中,国民利益一样是丧失。
  同时要大力推进自由贸易  好处是增加就业机会,增进经济活力,扩大经济规模,扩大外销市场,强化中国的制造大国地位,也使中国产业水平在国际竞争之下能有动力迅速跟进世界先进步伐;经济规模越大,税收就越多,就越有能力搞福利,改善国计民生。

以上是从体制外因素考虑的,实际上我国福利之所以相当的不能令人满意还有政策设计上的原因,如果与国外做比较,很容易发现其黑点所在:
1 财政开支很不合理,公共福利开支很少,而行政费用与经济建设的开支过大,国外通常行政费用在10%以下,日本英国等诸多国家甚至在5%以下,我国却多年都 高达35%以上,许多建设完全不必参与,不属必须的公共产品,也投入甚多,而政府投资的弊端使其成本高昂、效益低下,多是重复建设,浪费了大量资金。如果 政府的费用能够压缩到财政开支的10%以下,每年省却的资金即高达万亿以上,如果转过来用于公共福利,那必定使国民生活提上一个新台阶。
2 税收明显也不合理,尤其是在资源税的开征上,没有尽到悍卫国民利益的责任,流失甚大。这些年油汽涨价甚巨,在国际上许多国家都相应的提高了税率,以使涨价 的主要收益落于到国库之中,用于造福人民,我国却不然。拿我国与邻国俄罗斯在石油暴利税税率做一番比较,不能看出。俄是石油涨到二十五美元以上时,增长的 收益90%归国库,而中国暴利税起点是四十美元,增长值收税20%,涨至六十美元时,再增长值按40%收税,而且此税率封顶。两相比较,不难想象这些年, 中国应有的税收流失多少。06年,中国共产原油18368万吨,合274480万桶石油,而这年的每桶石油均价近60美元,如果按俄罗斯的税率,则应收暴 利税是274480x(60-25)x0.9=8647920万美元,合人民币6658亿元,而中国实征暴利税多少呢?中石油是289亿,中石化是否87 亿,中海油是40亿,三家公司合计416亿,可征税与实征税相差6242亿。
因此,俄罗斯这些年得益于油价上涨,多达几百项补贴直接回报社会,人民福利水平大大改善,以至月最低工资相当于1500元人民币,而中国油价上涨带来的主 要收益不知流到哪里了,民生没有因为中国也要巨量的石油产出而得到改善,最低工资往高的说5、6百元,很多人一月工资还不足百元,一些农村地区的低保每人 每月15元。

可见,如果对包括石油在内的资源的税率调整到合理的位置,使增长价值的收益主要归于所有者,那么可想见,单纯能源这一项,中国财政就可年增收七千亿以上, 这一笔巨款如果追加到教育上,教育会发生多大变化?今年大学生近1600万人,每人年均学费一万元,是1600亿,高中生约2200万人,每人年1000 元,才220亿,二项如都免除,加一块1820亿,还不到二千亿,也就是说这笔钱可以抵消高中生及大学生的四年学费总和。(中国的学费同药费一样,水分很 大,我这里报价一年一万,是往多的说)
这一项税收加上行政费用的节省及基本建设费用的压缩节支,以及理论上可以获得的币税,三项汇总每年可达二万亿以上,这还不说可将外汇储备调出来做支持。如 果当今的公共福利在现有的基础上再增加二万亿,那又是一番什么面貌?可以想见,不仅全民免费教育及免费的成人技能培训,全民医保,穷人免费医疗等等立即可 以变成现实,根本就不需要再等多少年才能达到,就是低收入者获得一定的生活、住房等贴补也应该不是大问题。

二   要寻找更合理公平的分配方案

就我国而言,福利在现代的社会则是独具特色。
中国福利的特色实际上是以权力为中心,按对其影响力的大小来分配的,就象是土匪分赃,角色越重,分得越多,越轻,就越少,而不是按贫富和需要来划线的,这 种分配方案必然带来的不公平可想而知,与福利事业救济弱势群体的本意颠倒了过来;本来作为福利重要内容的医疗教育走上商业化道路,商人以利为重的本性使得 看病与上学费用几十倍的猛涨,大大超过当前一般家庭收入水平,如此改革结果是招来一片怨气、引发了社会公愤。在当前我国经济迅速发展的大气候下,多数人却 与发展无缘,不能享受其利,发展留下来的尾巴越托越大,越来越重,天长日久,对持续增长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这样的福利政策当然不能解决问题的。于是志在 拉近两极距离,改善人民生活,弱化社会矛盾的福利改革者再次提到日程上来。
面对社会大众的疾呼,面对社会上早已出现并且日益深化的种种危机对旧体制不断的冲撞,改革之箭已被置于弦上,不能不发。
改革的方向何在?
在这方面,中国其实可以参考其它国家的经验。
在当今,不同的国家特色有很大的不同,一些国家福利对象为全体国民,不论贫富,几乎都享受着同样的国家福利,如北欧国家,而一些国家福利面很窄,只顾及需 要的人,即收入低下或者无劳动能力的弱势群体,如美国;就主要责任承担者而言,一些国家由政府主导,美英北欧等,政府主导的又有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做主导 之别,另一些国家更倾向于将担子交给社会组织,即追求福利的民营化,如中欧国家、日本等;就内容而言,一些国家福利内容广泛,如欧洲,将其视为提高国民幸 福的手段,而另一些比较单一,限于生活医疗等,仅做为社会保障,如此等等。各国国情不一,导致模式的差异。国小经济越发达的倾向于福利对象广,内容全,质 量也高,国大则倾向基本面的保障,面向低收入者;因此经济越发达,社会力量发挥的余地越多,原因就是收入普遍高,交得起可观的保费,落后则需要政府支持的 多。
就我国而言,资金少,而需要负担的人非常多,当局将贫困线定在年收入600多元,实际上就是贫困线上调十倍,也没有多说,年收入6000多元能算上是脱贫 治富了吗?如果以此线来划,那中国需要政府给予帮助的人是太多了,足以使任何一个政府都感到恐惧,所以想向西欧国家国家那些面面俱到,从摇篮到坟墓全包是 白日说梦。高福利是谈不上了,只能走更现实的路,先保基本民生,将应该承担的责任承担起来,以后条件改善再慢慢提升水平,丰富内容。基本项目,基础设施, 责无旁贷,要向全社会开放,不排斥任何人,不让任何人掉队;医疗与生活救济,养老等,则只面向需要帮助的低收入者,中高收入者应该走社会保险之路。
对基本项目的保障义不容辞,对提升生活质量的,和一些特殊公共要求的,则由各地根据自己的财力量力而行,不过对一些落后地区为改善生存条件的工程,如干旱 地区的吃水抗旱,种树防风造林等还是要支持的,对于住房,则看情况了,对于无收入低收入的困难户,可以给予补贴甚而免费供房,对于提升质量要求的,那就主 要依靠住户自己的力量了。中国有的是地皮,住房不应该成为困扰社会的难事。
在推行福利的同时,仍要强调公民自己对自己承担责任,国家是以帮为主,志在为个人的发展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所以对教育与技能培训,政府要慷慨的支持,每一个人都享有充分的机会,每一个都不会掉队。具体而言,应该的取向是:
1 中国要实现全民免费的教育与技能培训,无论农村城市,无论家庭穷富,人人有份 。
这意味着,不仅初中以下的学费免除,而且高中至大学的学费也全部免除,但不是说要把每个学生都培养成大学生,即不必要也不现实,在很多发国家,如德国日本,技能学校都是占了相当大的比例,中国要崛起,必须要大批高科技产业崛,培养出更多的技能型人才无疑同样需要。
同时也意味着要大力的发展免费的技能培训,培养要对全社会开放,对全体人民开放,不限户籍身份年龄性别,无论失业工人、无业游民、在校学生、在岗工人、乃 至狱中囚犯,都可根据自己的需要选择相应的内容学习,囚犯不但给以学习的机会,如果能够通过严厉的考核,还要适当减刑。长期失业者,劳动部门还要派人劝 学,拒绝者政府有权停止发放救济金。
以往,只对市民开放,可是许多市民宁愿领低保也不愿牺牲打麻将斗地主的时间去学习,而愿学习的农民则没有钱进校门,结果一方面市场人才不足,另一方面技校冷冷清清,这样的镜头已到结束的时候了。
2  只保障低收入者的医疗,贯彻穷人免费看病的大原则,中高收入者则走保险的路子;当然现在的药费费高,必须砍下去,如果考虑到也要保障医生等医疗行业 的收入,志在优化整合资源,提高使用效益从而提高行业的收益的改革势在必行了。当然,对中高收入者如果大病费用超过其经济能力许可,也可申请政府弥补。
3  在生活上也一样,只保障失却劳动能力者的生活(包括老弱病残等),能力不足以致于难以养家糊口的,也可申请补助;但有劳动能力者则需参加失业保险, 失业即可获保险补偿,但超过失业救济期限的,就要从政府那里拿钱了,从政府直接拿钱必须在相应时间内参加劳动部门组织的劳动抵消相应的帮助,没有参加保险 的也可以参照这个模式。
在我国,家庭养老作为一种美德予以丢弃不现实,尤其是在农村,在多数并没有养老保险的情形下,全都将责任推给政府,政府是难以承受的,政府只能将低收入者有经济困难的拉入帮助的对象。
4  应该有一项专项补贴,补偿农民由油价上涨而导致的损失。油价上涨致使化肥尿素等连带价格上涨,农民因此开支大增,这是不合理的。国家应该从石油部门的溢价中调节部分补贴农民,使农民在这些肥料上的支出恢复到以前的水平。
5  此外,在单位福利的位置日显重要的话,政府应该严厉监督用人单位执行劳动法的情况,也要鼓励工人自己组织工会以提高与资方的议价能力,保障自己有合理的工资与相应的福利。

三    须要重新审视社会福利

如果按一般的逻辑去推论,福利作得越好,社会成本就越高,经济竞争力相应就越差,所以福利国家的发展最终会因为高昂的代价而落于非福利国家的后面,不得不 终止,但实际上,福利国家不仅仅因为大搞福利使国民生活水平大大高于非福利国家,而其国家竞争力也是大大超前非福利国家,一些国家之所以后来居上,也与福 利的某些方面如教育与技能培训超前了一步有莫大的关系,现在竞争力排在前边的一些国家,社会福利都做得很好,社会福利作的很不到位的国家,很多是谈不上什 么竞争力的,收入低下,经济发展也没什么起色,不被认为是成功发展了的国家。
这中间就很让人产生联想,是不是福利反而有助于竞争力的提高?
如果我们好好想想,不难发现福利社会的路子如果走得对,实际上是极有利于竞争力的提高的。
福利社会使穷人也生活无忧,这就大大减少了因贫困而导致的犯罪,有利于社会治安,一些国家的元首出门都不带警卫,可想社会安全到什么程度,这一方面减少了 政府相应的治安投入,另一面可使厂商放心投资、做大,有利于增加就业,有利于经济稳定发展。如果福利没搞好,象我们国家,一些地区治安极为恶化,有事业心 的农民想开个果园,利用水塘养点水产,都因为有人反复的搞破坏而做不成,这种情形下,经济能有多大发展可想而知;
实际上也减少了精英们的犯罪,官员没有必要贪污受贿,商人们也大大减少了为不法利益挺而走险的动力;现在还有一个说法是由于无后顾之忧,所以有助于人们充 分的将潜力发挥出来,大胆的开拓创新,所以社会上虽然不免养了一批懒人,但是相对而言,即使另外一批人的能量得到更大的暴发,如果从经济发展角度来看,前 者只是量的减少,而后者却是推动了质的进步,因此后者的成就弥补了前者的损失,结果就是利大于弊。
穷人得到补足,对社会的怨恨就减少,也就减少了阶级间的对抗,利于社会和谐稳定。
均富使富人多余的可能沉淀下来的资金被调节出一部分到了低收入者手中,因而能发挥出更大的效用,比如拉动消费,如果没有这个的适当调节,整个社会的资金使用效益反而随着两极分化的加深,资金向少数精英集中,而渐渐的打越来越大的折扣。
最引人注目的是,由于免费的教育与技能培训系统,使得高科技产业的发展有了充足的研发人才和技能员工,因此不但可以发展出来,而且在国际上的竞争力极强,许多福利小国都有为数众多的国际知名的一流国际大企业。
资源不足只能搞应试教育,择优录取,结果使学生随着考试的指挥棒走,考试就是要把一些学生考下去,它就要搞点难题,所以它要考的内容与学生应该学习应对社 会需要的是两码事,内容的差异使得学校只能培养出考试的能手,而无法真心培养社会需要的人才。国家给予充足的经费保障学生彻底的免费教育,则使得学校从应 付考试的困境中解脱出来,传授的是需要的内容,根据学生的个性应材施教,发挥其长项,开发其潜力,培养创新精神与能力,而这些东西,是无法成为考试的内 容。考试只能考旧知识,而真正对学生更有用的,则是新的还没有出来的那些内容呢,如何考?学校的任务就是要使学生在未来的社会中能够不断的开发出新技术新 知识来,创新能力才是最主要的,这是传统学校无法培养的。
此外,传统的应试教育很容易将一批创新能力强,善于纵深思考的人排除出去,结果人才就被埋没,而免费教育的宽容使得这些人也有了机会走进高等学府深造,这 对于提高国家的创新能力意义不可估量。同时无后顾之忧也使更多人敢于开拓创新,潜力得以充分的暴发,所以福利社会虽然难免养出一批游手好闲的懒汉,但是却 极有益于另一批人去搞创新,一项技术的进步所带来的效益就有可能够多个人终生的消耗了。如果从经济发展角度来看,前者只是量的减少,而后者却是推动了质的 进步,前者只是加法上的损失,后者乃是乘数级的收益,因此后者的成就盖过了前者的损失,结果就是利大于弊。
教育上的大投入使国民普遍的高素质,也就使国民经济普遍的实现高效益运作,因此社会福利使社会成本增加,但社会可以创造出更高的价值,是抵得过投资的。如 果没有这笔投入,其能所创造的价值相应的就少多了。举一例而言,我国现在搞所谓的九年义务教育,学生初中或高中毕业后,如果不能继续深造,政府是不在管你 的,政府没有继续培养的义务,这些人也大都因为无一技之长而成为普通社会劳动力的一员,但是在福利国家,政府是必须要对其再培养的,让其至少有一技之长。 一个技能工人与一个普通劳动者相比,创造的价值有多大的差异可想而知。所以福利国家从短期而言比非福利国家多花了一笔钱,但从长期而言,却能获取到非福利 国家不能得到的社会效益,这笔钱值不值得花可想而知。
当前的我国无疑离福利国家还相差甚远,但是二十多年的改革已把我国推到了福利国家的路口,贫富不均悬殊,社会矛盾激烈,如果不再借鉴先行一步的那些国家的经验,大力发展社会福利,调节贫富,缓和社会矛盾,未来的中国很容易回到一治一乱的恶性循环之中。
但现在碰到的问题是我国许多专家更关注的是福利社会的弊端,是其人为造成的高成本给经济竞争带来的负面影响,而没能看到福利本身也有益于增强经济竞争力的 一方面,而且其正面因素是大于负面影响的,要不,何以众多福利国家的人民生活水平,经济发展水平,国际竞争力依然排在世界前列呢?
对福利社会的价值认识严重不足无疑正是我国迟迟不愿意加入到福利国家的队伍之中的原因之一。
希望当权者能超出一些专家学者的成见,能以更宏大的目光看到,恰当的福利实乃是营造和谐社会,缓和当前严重的社会矛盾的关键点之一,是拉动内需,促进经济 健康发展的关键点之一,是提高我国国民经济整体水平,发展高科技产业,促进我国早日实现知识大国科技强国的关键所在之一,可以说,向福利社会转型实际上也 是我国能否走出老模式的拐点所在,只有成功的迈出这一步,才能实现从单纯追求量的增长到转轨为质的进步,才能真正实现和谐社会,才能确保社会稳定发展,才 能最终使我国从治乱循环的圆圈走彻底走出来,也才能自豪的说我国登上文明的新台阶,跨入历史的新纪元。

      四   中国实现福利社会的困难和希望所在

中国实现福利社会面临的困难不是资金上的不足,也不是观念上的落后,无庸置疑,最根本的困难就在于当前奉行的政治体制与福利社会的精神正好相背离。再次分 配的权力在政府,它决定了如何分配就怎样分配,我国坚持的特色体制实际上将国家公共权力交于少数精英手中,结果分配权就是由这些少数人组成的权贵集团来决 定。这些人以实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出发来决定分配方案,按最有利于自身利益的目标来设计分配方案,结果就成了分赃制,以政治实力大小来配给福利,实力最不 济的弱势群体自然就排到最后边,与福利社会的福利分配原则正好掉了个。所以在我国第一次分配很不公平,第二次分配同样没有公平可言。
中国要坚持这样的体制,也造成了它的行政费用浩大,挤压了本来可以用于民生的财政支出。执政党要维持它的领导地位,在从上至下的行政事业单位乃至一些企业 里多置了一套领导班子,为了控制社会,将一些别的政治党派、社会团体乃至宗教组织也编制到准公务员行列,拔给供养,这就多余增加人员,行政负担肯定加重; 一党政治,必然形成特权集团欺压良民的现象,引发社会的不满就可想而知,如此内敌横生,一党政治也使得一些民族分子以此为借口,不断的挑拔,岂图制造分 裂,结果,为了维持执政党的领导地位,为了保证国土完整,国防与国安开支就大增,中国为了维持社会治安甚而别出心裁的打造了一支人数达到百万的武警部队; 政治体制的异数也使自己无形中增加了国际上的敌人,为对付外敌的威胁,国防开支也不得不增加。
为了维持领导地位,光抓枪杆子还是不行的,必须抓住钱袋子,为此就必须维持国企在国民经济中的主导地位,所以需要巨资支持;必须维持自己在经济布局中的地 位,小政府是无法实现循私的目的,大政府才能满足这一要求,但大政府要满足自己的广泛职能就要增加很多的人员,这就造成吃皇粮的人居高不下,一方面增高了 行政成本,另一方面,履行经济建设与管理职能,为官员们寻租制造了空间,政府主导的项目普遍成本高昂,工艺落后,效益低下,一批批建起来,又一批批的倒下 去,人为的给财政制造了巨额包袱,为银行制造了大量坏账呆账。
中国特色的政治使得中央必须有足够的权威,所以全国财政收入的一半都集中到中央手里了,如何分配这巨额的收入,即保证公平合理,实现效益最大化,无疑是它 要面对的难题。中国许多地方经济十分落后,只要靠中央财政的支持才能勉强应付开支,没有上级的支持,只能靠借债度日,更不说要发福利了。中央离基层太远, 所以它直接承担的只是直辖管理的单位的费用,比如教育,06年它仅付出了三百余亿的资金用于高等教育,占总教育费用的2%,其它就不管了,就要地方负责, 然则地方开支又不够,就需要中央财政转过来。在这个转移过程中,会哭的孩子得到的奶多,各方八显神通,各地方拿的援助与需要很不相称,中间引发种种腐败可 想而知,而最终经过层层环节落到受益者头上已是杯水车薪。所以中央一再宣称向地方拔付的用于民生的资金又增加了很多,然而社会就是没感觉,因为真正能发挥 到有效用的没有多少。有的学校建一个校门花去了八千多万,有的学校只能给老师开四、五十元的月薪。伴随着大量资金被无效使用,挥霍浪费,基本民生当然无法 满足。
中国在财政上支出不合理,资金从拔付到使用中出现很大的问题,还在于它与别国不同之处是对资金的支配权掌握在职能部门手中,给谁不给谁给多少由领导拍板。 所以年年开会,人大代表政协委员都提议案,要求增加教育经费,每一次职能部门都表示赞同,但都无法兑现,原来代表们说了不算,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这 在民主国家是不可想象的。决定不了,也无法监督,高达几千亿的资金都在暗箱之中操作运行,要求其按民意的方向去流动,那是不可能的了。
传统体制的种种弊端使其根本就不能长出福利社会来,当然每逢人大政协或党代会议,按照惯例,必然有人要慨叹民生之苦,政府也刻意将它慈善的一面表露出来, 要调高分贝将它对民生的关心讲出来,姿态甚而比一些代表摆的还要高,但年年不都是如此么?年年在呼喊,而压在人们身上的大山却是一年比一年沉重。

中国要想迎来让人民真正幸福的社会,就必须对传统体制进行彻底的改造,使其从专政体制过度到民主体制,走民主社会主义之路,民主社会主义才是中国的前途所在。
那么为什么说前途在于民主社会主义,而不说在于自由主义呢?两者都是以民主自由体制为底坐,但是价值取向大为不同,因而最终展现出来的色彩大不一样。
从理论上讲,民主国家的政府应该是以国民福利为重,多党竞争政权,民众自由选择领导人的情形下,人民必然要把自己的切身利益摆到第一位,谁给我带来的好处 多,那就投谁的票,谁不符自己的利益,那就别想得到自己的支持,这是政治家们面对的现实,所以政府必然要把人们的切身利益当成第一大事来对待,而最终让人 民得利多少就成了考核政府的最主要指标。
但是在实际社会中,往往是谁的嗓门大,老百姓就将权力送给谁,忽视了自己的利益所在,金钱政治使得上台后的政府就更关注的是钱多势大者的利益,发展就成了 社会的主题,只要速度提上去,底层人的利益就可以被忽略的。这样的社会两极分化就无法阻止,社会矛盾就无法缓和。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样的社会并不好,但是底 层人力量薄弱,判断能力又不强,很难对自己负起政治责任,很容易为巧舌如簧的政治家所忽悠,结果民主社会实际上就是有钱者的社会,谁有钱谁有势谁作主,谁 决定社会规则,奉行的依然是强者哲学。在这样的社会中下层人的命运如何可想而知,拉美模式非洲模式就是这个样子。
而民主社会主义取向均富,特别关注中下层的利益,把"拉平"财富当作自己的使命所在,以实现福利国家为自己的理想。这样的国家,落到发展后头的人因为得到调节,帮助,所以也能跟上发展的节奏,一同向前奔进。这样的国家有益于整体的进步,比起单纯讲自由发展是一大进步。
实际上,民主社会主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对自由主义的改良,民社国家,大都有一自由主义阶段,但社会矛盾太大,无法正常发展,最后才转向的。现在我们看看,欧美多数国家,公共福利占财政支出的比重都是非常的高,可以想见,这些国家已在多大程度上实现了社会主义。
我们要学习就更应该学习成熟的经验,改良过的模式,何必要把一个明知问题重重,漏洞百出的社会模式搬到中国来呢?
取向民主社会主义,对中国福利国家之建设意义有决定性作用。
它首先对国家发展方向起到定格作用,无论你哪家政党上台,哪个领袖当政,都必须将民生摆到第一位置。民主社会主义的理想追求就会向一盏明灯一样,只要你将 它悬了起来,其它政治势力都会跟着它转,随着它的方向走,因为它是直接性的给予老百姓好处,社会大众在这样的社会下获利最多,当然最为其欢迎,所以尽管民 主国家主张思想多元化,但是你要取悦大众,就必须投其所好,而不能按自己的意愿来,关注民生,提高福利,讲究公平正义博爱,就成为政治家们的中心话题。
民主社会主义的宣传会使人们的意识发生觉醒,从盲从理想回到现实,从看统计数字的变化到关注自己的切身利益增减,这就是一个历史性的大进步,使得国家主导 意识从此就围绕着老百姓的切身利益为中心来转。那些不注重民生福利的政党,必然的会被选民所抛弃;在这方面谁能干的好,让人民得利多,谁才能得到的支持 大,人民的自由选择逼迫不同的政治团体展开为民谋福利的大比赛,所以福利国家就自然而来。
实际上也只有民主社会主义才能为福利社会的建设提供条件,使其成为现实。
它所选择的多党竞争,轮流执政的方式有效的避免了人员的沉淀;公共权力公有,再没有一个政党为维持自己的统治地位而强行临驾于国家的各个机构和单位之上, 国家编制因而大为精减,行政费用明显降低;多元政治之下,三权分立才能发挥效用,法律才能成为公认的权威,腐败才能得到有效的治理,因此更能有效的避免国 家支出的额外增加和浪费。
专制只会使国家机器成为少数特权阶层谋取私利的工具,只会成为少数强势阶层欺压弱势群体的工具,在这样的体制下,人民惨遭奴役,连基本权益都难保,何谈从 政府那里再得到福利?只有实现民主自由体制,才能使社会按大众的意志走,规则才能公平合理,正义博爱才会成为社会的主旋律,人压迫人、人吃人的历史才会真 正结束,和谐社会才会真正得以实现,内耗所造成的损失因而大大减少,即降低了治安成本,又有利于人民的安定生活,有益于经济健康持续发展。
公共权力只有从私人集团手中摆脱出来,才能真正成为为民众谋取福利的公益力量,人民也才能成为自己财产的真正收益人,实现利益的最大化。现在农民最穷、最 苦,原因很多,而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无权处理自己的财产,如土地、房产,使其实现利益的最大化,如果权益得到充分保障,可以典当、抵压贷款,甚至出售, 那么就可筹措很多资金来改善生活,或用于生产的扩大,或投资别处的本金,日子就会过得好多了。
国家体制溶入世界主流,得以大大弱化外在强敌的威胁,同时也使国家能够顺利的走向统一,免去内战的压力,这种积极影响无疑使国防开支得以大大节约。
民主自由体制使得政府的开支是按人民的意愿来分配,而不再是从维护执政者自利的角度出发来分配,因而,更合理公平,也会得到最大的收益;民主体制下保障人 民说话的权力,需要援助的弱势群体完全有空间将自己的诉求表达出来,取得社会的同情,因此有机会争得国家的援助;而对于不适当的分配,人民也有权表达不同 意见,不会因为提出不同意见而遭到打击迫害,所以即使使用不当,也能修改过来。
由此可见,民主社会主义不但能够合乎逻辑的开辟出福利社会,也能够使这个社会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存续下来,发展下去,这已是为实践所证明了的。
中国的前途在哪里?中国摆脱种种危机的出口在哪里?正如谢滔老先生所说,就在民主社会主义。中国要想实现再次的崛起,要想开创出一个繁荣的盛世,要想将人民带入一个幸福的社会,就应该坚定不移的走上民主社会主义之路,实现中华民族历史上最伟大的一次转轨。
2007年11月6日作于北京
中国的福利社会如何构建
                     甘修康
福利社会可以说是中国的千年梦想,在历史长河中,不乏仁人志士们为它拼搏奋斗,献出热血乃至生命,但可惜的是无一成功,上世纪中国伟大领袖毛泽东领导的新 民主主义革命实际上也是志在为中国人民建造一个美好的福利国家,但让人感叹的是没着正道,结果演出的只是一场人间悍有的悲剧。时光斗转,在进入了二十一世 纪的今天,这一理想随着十七大的落幕,再一次浮现到人们的眼前,成为人们关心的热点话题之一。毫无疑问,当代的中国国力盈实,比过去任何一个历史时期都有 把握实现福利社会,中国的现代化建设给中国带来巨大的发展,但是也使贫富分化剧烈,社会矛盾加大,因此今日的中国比以住也更需要福利社会,来消解种种矛 盾,为中国继续发展铲除种种隐患。
而要营造中国的福利社会,就要认识中国国情,根据国情来设计它的实现方式,展现它可能的面貌,不能死般硬套,也不可好高鹜远,要根据实际量力而行,同时也 要认清福利社会本身的价值所在,唯领略它的深层次价值,才能懂得它对今日之中国有多大的意义,当然也必须实事求是的看到阻挡着中国福利社会的难题所在,以 及希望在哪里,做这种探讨对于寻找真正能够实现中国福利社会的道路也不无意义。

一  资金只是小问题

中国要搞福利社会,迎面而来的问题就是面对如此规模庞大的人口,足够的巨额资金何来?
如果要仿照西方一些国家的双高策略,那么,中国的福利社会在若干年内都只是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及。很现实的事就是中国产业走的是低端,利润微薄,多数人 工资都很低,一个月一千多元,你再收它百分之五十的税?高收入者数量不多使得中国在看得见的年数内无法通过高税得到足够的收入来满足福利社会需要的;此外 中国地域广阔,如果搞税收,很难作到齐一性,率先实行高税的地区会因为另外的地区低税而失却竞争力,结果最终无法持续下去;再则中国经济外资占了相当大的 比重,老外们是否愿意交高税来发展中国人民的福利事业呢,这也是一大问号;中国真正的高收入者又都集中于特权阶层,如果将这些人的收入调节出来,怕是要费 很大的周折。
中国的国情使得如果单纯模仿西方,是很难为福利社会带来足够的费用。
但这并不是说福利社会就对中国关起了大门,实际上,只要我们放开思路,不拘一格,充分的将中国的一些特有优势考虑进去,我国是可以找到相当规模的钱来弥补常规财政收入的不足,满足国民提高生活水平的愿望的。

1 我国经济规模宏大,经济增长迅速,因此每年可开征相当规模的币税,直接纳入财政收入。小国如果发行三五千亿钞票,通胀立来,但是在我国,由于地域广,人口 多,经济底子厚,产量巨大,每年扔进去几千亿并不发生相应的通胀。这些年累积起来的外汇储备实际上就是币税的转换,我国这些年每年因结汇发行的货币就达几 千亿乃至过万,可想见,中国可取币税的空间有多大。最保守的说,每年五六千亿那是不成问题,如果有效的将这笔财富开发出来用于国民福利,那当然是一大善 举。(这笔财富我以为正是低工资的补偿,在中国这样的一个社会里,多头恶性竞争使得抬高工资水平不易,但是低工资本身造就的产品价格低廉,使得虚增一些货 币,灌些水分,就是使产品涨一些也无所谓)
2  我国现在已有一笔巨额的外汇储备,这笔财富当然不是无中生有,而是币税的转换,是我国多年对外低价倾销货物的补偿,它实际上是无数打工者的血汗凝结 而成,也是那青山绿水变黑变臭的回报。这笔钱转过来馈社会也是再应该不过了,所以笔者建议将这笔巨资转为“公共福利基金”,用来支持公共福利事业的发展。 现在储备已经突破了1.4万亿美元,可想见,有如此规模的资金在,又有何担心我国国民福利提不上去?如果不拿去为民造福,就是增到10万亿又有何用?一堆 废纸罢了。
3  根据西方国家的经验,仅把握住物的所有权,无济于事,必须放开所有权,而得其收入的分配权,将其所产之利拿过一部分来进行再分配,才有利于实现真正 经济高效增长,社会公平分配。中国当前大部分资产仍属国有,包括土地矿产特种经营权及相当数量的国有企业和其它资产,中国如果对其实现私有化,当然就可以 实现相当规模的收入。
股市是个好东西,一元钱的资产一进了股市,五元钱乃至十元钱都有人争着抢,所以如果尽可能将这些资产打包上市,则可取最大收益。
当然就政府而言,取得收益的最大化还不是它唯一目的,盘活资产,使之流通起来,发挥最大的效能乃是它更大意义上的追求,很明显,这些资产发挥的效益起高, 社会效益就越大,国库税收也就越多。国有资产再多,放到“国库”里,只能发霉上锈,就没有价值可言,就不能实现物尽其用。
4  进一步推动经济的开放,可在无形中获益许多。
中国尚未充分开放,也未得到充分开发的情形,经济潜力因此没有充分释放,中国可以进一步的开放  使中国成为世界的中国,如此才能使中国迅速的溶入世界, 才能拉近中国与世界的水平,才能使中国的潜能得以更大的释放。有人以妇人之心看待开放,以为开放的纵深推进必使中国的资产更容易被外商廉价买走,劳动力更 多的遭受外商的廉价利用,如此等等,这些人岂不想到问题的另一面,如果不被更有效的利用起来,那么这些资产要么闲置要么浪费要么逐渐贬值为一堆废铁而已, 在民族经济已大有起色的今天,如果按市场规则走,那么在多方竟标的情形下,也能卖个公平合理的价格。国家利益的损失不在予国资落到谁的手中,关键在于它的 管理监控者--政府是否以国家利益为上来进行管理和交易,如果官员们以自己的利益为上,从中渔利,那么即使是最后落到国人自己手中,国民利益一样是丧失。
  同时要大力推进自由贸易  好处是增加就业机会,增进经济活力,扩大经济规模,扩大外销市场,强化中国的制造大国地位,也使中国产业水平在国际竞争之下能有动力迅速跟进世界先进步伐;经济规模越大,税收就越多,就越有能力搞福利,改善国计民生。

以上是从体制外因素考虑的,实际上我国福利之所以相当的不能令人满意还有政策设计上的原因,如果与国外做比较,很容易发现其黑点所在:
1 财政开支很不合理,公共福利开支很少,而行政费用与经济建设的开支过大,国外通常行政费用在10%以下,日本英国等诸多国家甚至在5%以下,我国却多年都 高达35%以上,许多建设完全不必参与,不属必须的公共产品,也投入甚多,而政府投资的弊端使其成本高昂、效益低下,多是重复建设,浪费了大量资金。如果 政府的费用能够压缩到财政开支的10%以下,每年省却的资金即高达万亿以上,如果转过来用于公共福利,那必定使国民生活提上一个新台阶。
2 税收明显也不合理,尤其是在资源税的开征上,没有尽到悍卫国民利益的责任,流失甚大。这些年油汽涨价甚巨,在国际上许多国家都相应的提高了税率,以使涨价 的主要收益落于到国库之中,用于造福人民,我国却不然。拿我国与邻国俄罗斯在石油暴利税税率做一番比较,不能看出。俄是石油涨到二十五美元以上时,增长的 收益90%归国库,而中国暴利税起点是四十美元,增长值收税20%,涨至六十美元时,再增长值按40%收税,而且此税率封顶。两相比较,不难想象这些年, 中国应有的税收流失多少。06年,中国共产原油18368万吨,合274480万桶石油,而这年的每桶石油均价近60美元,如果按俄罗斯的税率,则应收暴 利税是274480x(60-25)x0.9=8647920万美元,合人民币6658亿元,而中国实征暴利税多少呢?中石油是289亿,中石化是否87 亿,中海油是40亿,三家公司合计416亿,可征税与实征税相差6242亿。
因此,俄罗斯这些年得益于油价上涨,多达几百项补贴直接回报社会,人民福利水平大大改善,以至月最低工资相当于1500元人民币,而中国油价上涨带来的主 要收益不知流到哪里了,民生没有因为中国也要巨量的石油产出而得到改善,最低工资往高的说5、6百元,很多人一月工资还不足百元,一些农村地区的低保每人 每月15元。

可见,如果对包括石油在内的资源的税率调整到合理的位置,使增长价值的收益主要归于所有者,那么可想见,单纯能源这一项,中国财政就可年增收七千亿以上, 这一笔巨款如果追加到教育上,教育会发生多大变化?今年大学生近1600万人,每人年均学费一万元,是1600亿,高中生约2200万人,每人年1000 元,才220亿,二项如都免除,加一块1820亿,还不到二千亿,也就是说这笔钱可以抵消高中生及大学生的四年学费总和。(中国的学费同药费一样,水分很 大,我这里报价一年一万,是往多的说)
这一项税收加上行政费用的节省及基本建设费用的压缩节支,以及理论上可以获得的币税,三项汇总每年可达二万亿以上,这还不说可将外汇储备调出来做支持。如 果当今的公共福利在现有的基础上再增加二万亿,那又是一番什么面貌?可以想见,不仅全民免费教育及免费的成人技能培训,全民医保,穷人免费医疗等等立即可 以变成现实,根本就不需要再等多少年才能达到,就是低收入者获得一定的生活、住房等贴补也应该不是大问题。

二   要寻找更合理公平的分配方案

就我国而言,福利在现代的社会则是独具特色。
中国福利的特色实际上是以权力为中心,按对其影响力的大小来分配的,就象是土匪分赃,角色越重,分得越多,越轻,就越少,而不是按贫富和需要来划线的,这 种分配方案必然带来的不公平可想而知,与福利事业救济弱势群体的本意颠倒了过来;本来作为福利重要内容的医疗教育走上商业化道路,商人以利为重的本性使得 看病与上学费用几十倍的猛涨,大大超过当前一般家庭收入水平,如此改革结果是招来一片怨气、引发了社会公愤。在当前我国经济迅速发展的大气候下,多数人却 与发展无缘,不能享受其利,发展留下来的尾巴越托越大,越来越重,天长日久,对持续增长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这样的福利政策当然不能解决问题的。于是志在 拉近两极距离,改善人民生活,弱化社会矛盾的福利改革者再次提到日程上来。
面对社会大众的疾呼,面对社会上早已出现并且日益深化的种种危机对旧体制不断的冲撞,改革之箭已被置于弦上,不能不发。
改革的方向何在?
在这方面,中国其实可以参考其它国家的经验。
在当今,不同的国家特色有很大的不同,一些国家福利对象为全体国民,不论贫富,几乎都享受着同样的国家福利,如北欧国家,而一些国家福利面很窄,只顾及需 要的人,即收入低下或者无劳动能力的弱势群体,如美国;就主要责任承担者而言,一些国家由政府主导,美英北欧等,政府主导的又有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做主导 之别,另一些国家更倾向于将担子交给社会组织,即追求福利的民营化,如中欧国家、日本等;就内容而言,一些国家福利内容广泛,如欧洲,将其视为提高国民幸 福的手段,而另一些比较单一,限于生活医疗等,仅做为社会保障,如此等等。各国国情不一,导致模式的差异。国小经济越发达的倾向于福利对象广,内容全,质 量也高,国大则倾向基本面的保障,面向低收入者;因此经济越发达,社会力量发挥的余地越多,原因就是收入普遍高,交得起可观的保费,落后则需要政府支持的 多。
就我国而言,资金少,而需要负担的人非常多,当局将贫困线定在年收入600多元,实际上就是贫困线上调十倍,也没有多说,年收入6000多元能算上是脱贫 治富了吗?如果以此线来划,那中国需要政府给予帮助的人是太多了,足以使任何一个政府都感到恐惧,所以想向西欧国家国家那些面面俱到,从摇篮到坟墓全包是 白日说梦。高福利是谈不上了,只能走更现实的路,先保基本民生,将应该承担的责任承担起来,以后条件改善再慢慢提升水平,丰富内容。基本项目,基础设施, 责无旁贷,要向全社会开放,不排斥任何人,不让任何人掉队;医疗与生活救济,养老等,则只面向需要帮助的低收入者,中高收入者应该走社会保险之路。
对基本项目的保障义不容辞,对提升生活质量的,和一些特殊公共要求的,则由各地根据自己的财力量力而行,不过对一些落后地区为改善生存条件的工程,如干旱 地区的吃水抗旱,种树防风造林等还是要支持的,对于住房,则看情况了,对于无收入低收入的困难户,可以给予补贴甚而免费供房,对于提升质量要求的,那就主 要依靠住户自己的力量了。中国有的是地皮,住房不应该成为困扰社会的难事。
在推行福利的同时,仍要强调公民自己对自己承担责任,国家是以帮为主,志在为个人的发展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所以对教育与技能培训,政府要慷慨的支持,每一个人都享有充分的机会,每一个都不会掉队。具体而言,应该的取向是:
1 中国要实现全民免费的教育与技能培训,无论农村城市,无论家庭穷富,人人有份 。
这意味着,不仅初中以下的学费免除,而且高中至大学的学费也全部免除,但不是说要把每个学生都培养成大学生,即不必要也不现实,在很多发国家,如德国日本,技能学校都是占了相当大的比例,中国要崛起,必须要大批高科技产业崛,培养出更多的技能型人才无疑同样需要。
同时也意味着要大力的发展免费的技能培训,培养要对全社会开放,对全体人民开放,不限户籍身份年龄性别,无论失业工人、无业游民、在校学生、在岗工人、乃 至狱中囚犯,都可根据自己的需要选择相应的内容学习,囚犯不但给以学习的机会,如果能够通过严厉的考核,还要适当减刑。长期失业者,劳动部门还要派人劝 学,拒绝者政府有权停止发放救济金。
以往,只对市民开放,可是许多市民宁愿领低保也不愿牺牲打麻将斗地主的时间去学习,而愿学习的农民则没有钱进校门,结果一方面市场人才不足,另一方面技校冷冷清清,这样的镜头已到结束的时候了。
2  只保障低收入者的医疗,贯彻穷人免费看病的大原则,中高收入者则走保险的路子;当然现在的药费费高,必须砍下去,如果考虑到也要保障医生等医疗行业 的收入,志在优化整合资源,提高使用效益从而提高行业的收益的改革势在必行了。当然,对中高收入者如果大病费用超过其经济能力许可,也可申请政府弥补。
3  在生活上也一样,只保障失却劳动能力者的生活(包括老弱病残等),能力不足以致于难以养家糊口的,也可申请补助;但有劳动能力者则需参加失业保险, 失业即可获保险补偿,但超过失业救济期限的,就要从政府那里拿钱了,从政府直接拿钱必须在相应时间内参加劳动部门组织的劳动抵消相应的帮助,没有参加保险 的也可以参照这个模式。
在我国,家庭养老作为一种美德予以丢弃不现实,尤其是在农村,在多数并没有养老保险的情形下,全都将责任推给政府,政府是难以承受的,政府只能将低收入者有经济困难的拉入帮助的对象。
4  应该有一项专项补贴,补偿农民由油价上涨而导致的损失。油价上涨致使化肥尿素等连带价格上涨,农民因此开支大增,这是不合理的。国家应该从石油部门的溢价中调节部分补贴农民,使农民在这些肥料上的支出恢复到以前的水平。
5  此外,在单位福利的位置日显重要的话,政府应该严厉监督用人单位执行劳动法的情况,也要鼓励工人自己组织工会以提高与资方的议价能力,保障自己有合理的工资与相应的福利。

三    须要重新审视社会福利

如果按一般的逻辑去推论,福利作得越好,社会成本就越高,经济竞争力相应就越差,所以福利国家的发展最终会因为高昂的代价而落于非福利国家的后面,不得不 终止,但实际上,福利国家不仅仅因为大搞福利使国民生活水平大大高于非福利国家,而其国家竞争力也是大大超前非福利国家,一些国家之所以后来居上,也与福 利的某些方面如教育与技能培训超前了一步有莫大的关系,现在竞争力排在前边的一些国家,社会福利都做得很好,社会福利作的很不到位的国家,很多是谈不上什 么竞争力的,收入低下,经济发展也没什么起色,不被认为是成功发展了的国家。
这中间就很让人产生联想,是不是福利反而有助于竞争力的提高?
如果我们好好想想,不难发现福利社会的路子如果走得对,实际上是极有利于竞争力的提高的。
福利社会使穷人也生活无忧,这就大大减少了因贫困而导致的犯罪,有利于社会治安,一些国家的元首出门都不带警卫,可想社会安全到什么程度,这一方面减少了 政府相应的治安投入,另一面可使厂商放心投资、做大,有利于增加就业,有利于经济稳定发展。如果福利没搞好,象我们国家,一些地区治安极为恶化,有事业心 的农民想开个果园,利用水塘养点水产,都因为有人反复的搞破坏而做不成,这种情形下,经济能有多大发展可想而知;
实际上也减少了精英们的犯罪,官员没有必要贪污受贿,商人们也大大减少了为不法利益挺而走险的动力;现在还有一个说法是由于无后顾之忧,所以有助于人们充 分的将潜力发挥出来,大胆的开拓创新,所以社会上虽然不免养了一批懒人,但是相对而言,即使另外一批人的能量得到更大的暴发,如果从经济发展角度来看,前 者只是量的减少,而后者却是推动了质的进步,因此后者的成就弥补了前者的损失,结果就是利大于弊。
穷人得到补足,对社会的怨恨就减少,也就减少了阶级间的对抗,利于社会和谐稳定。
均富使富人多余的可能沉淀下来的资金被调节出一部分到了低收入者手中,因而能发挥出更大的效用,比如拉动消费,如果没有这个的适当调节,整个社会的资金使用效益反而随着两极分化的加深,资金向少数精英集中,而渐渐的打越来越大的折扣。
最引人注目的是,由于免费的教育与技能培训系统,使得高科技产业的发展有了充足的研发人才和技能员工,因此不但可以发展出来,而且在国际上的竞争力极强,许多福利小国都有为数众多的国际知名的一流国际大企业。
资源不足只能搞应试教育,择优录取,结果使学生随着考试的指挥棒走,考试就是要把一些学生考下去,它就要搞点难题,所以它要考的内容与学生应该学习应对社 会需要的是两码事,内容的差异使得学校只能培养出考试的能手,而无法真心培养社会需要的人才。国家给予充足的经费保障学生彻底的免费教育,则使得学校从应 付考试的困境中解脱出来,传授的是需要的内容,根据学生的个性应材施教,发挥其长项,开发其潜力,培养创新精神与能力,而这些东西,是无法成为考试的内 容。考试只能考旧知识,而真正对学生更有用的,则是新的还没有出来的那些内容呢,如何考?学校的任务就是要使学生在未来的社会中能够不断的开发出新技术新 知识来,创新能力才是最主要的,这是传统学校无法培养的。
此外,传统的应试教育很容易将一批创新能力强,善于纵深思考的人排除出去,结果人才就被埋没,而免费教育的宽容使得这些人也有了机会走进高等学府深造,这 对于提高国家的创新能力意义不可估量。同时无后顾之忧也使更多人敢于开拓创新,潜力得以充分的暴发,所以福利社会虽然难免养出一批游手好闲的懒汉,但是却 极有益于另一批人去搞创新,一项技术的进步所带来的效益就有可能够多个人终生的消耗了。如果从经济发展角度来看,前者只是量的减少,而后者却是推动了质的 进步,前者只是加法上的损失,后者乃是乘数级的收益,因此后者的成就盖过了前者的损失,结果就是利大于弊。
教育上的大投入使国民普遍的高素质,也就使国民经济普遍的实现高效益运作,因此社会福利使社会成本增加,但社会可以创造出更高的价值,是抵得过投资的。如 果没有这笔投入,其能所创造的价值相应的就少多了。举一例而言,我国现在搞所谓的九年义务教育,学生初中或高中毕业后,如果不能继续深造,政府是不在管你 的,政府没有继续培养的义务,这些人也大都因为无一技之长而成为普通社会劳动力的一员,但是在福利国家,政府是必须要对其再培养的,让其至少有一技之长。 一个技能工人与一个普通劳动者相比,创造的价值有多大的差异可想而知。所以福利国家从短期而言比非福利国家多花了一笔钱,但从长期而言,却能获取到非福利 国家不能得到的社会效益,这笔钱值不值得花可想而知。
当前的我国无疑离福利国家还相差甚远,但是二十多年的改革已把我国推到了福利国家的路口,贫富不均悬殊,社会矛盾激烈,如果不再借鉴先行一步的那些国家的经验,大力发展社会福利,调节贫富,缓和社会矛盾,未来的中国很容易回到一治一乱的恶性循环之中。
但现在碰到的问题是我国许多专家更关注的是福利社会的弊端,是其人为造成的高成本给经济竞争带来的负面影响,而没能看到福利本身也有益于增强经济竞争力的 一方面,而且其正面因素是大于负面影响的,要不,何以众多福利国家的人民生活水平,经济发展水平,国际竞争力依然排在世界前列呢?
对福利社会的价值认识严重不足无疑正是我国迟迟不愿意加入到福利国家的队伍之中的原因之一。
希望当权者能超出一些专家学者的成见,能以更宏大的目光看到,恰当的福利实乃是营造和谐社会,缓和当前严重的社会矛盾的关键点之一,是拉动内需,促进经济 健康发展的关键点之一,是提高我国国民经济整体水平,发展高科技产业,促进我国早日实现知识大国科技强国的关键所在之一,可以说,向福利社会转型实际上也 是我国能否走出老模式的拐点所在,只有成功的迈出这一步,才能实现从单纯追求量的增长到转轨为质的进步,才能真正实现和谐社会,才能确保社会稳定发展,才 能最终使我国从治乱循环的圆圈走彻底走出来,也才能自豪的说我国登上文明的新台阶,跨入历史的新纪元。

      四   中国实现福利社会的困难和希望所在

中国实现福利社会面临的困难不是资金上的不足,也不是观念上的落后,无庸置疑,最根本的困难就在于当前奉行的政治体制与福利社会的精神正好相背离。再次分 配的权力在政府,它决定了如何分配就怎样分配,我国坚持的特色体制实际上将国家公共权力交于少数精英手中,结果分配权就是由这些少数人组成的权贵集团来决 定。这些人以实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出发来决定分配方案,按最有利于自身利益的目标来设计分配方案,结果就成了分赃制,以政治实力大小来配给福利,实力最不 济的弱势群体自然就排到最后边,与福利社会的福利分配原则正好掉了个。所以在我国第一次分配很不公平,第二次分配同样没有公平可言。
中国要坚持这样的体制,也造成了它的行政费用浩大,挤压了本来可以用于民生的财政支出。执政党要维持它的领导地位,在从上至下的行政事业单位乃至一些企业 里多置了一套领导班子,为了控制社会,将一些别的政治党派、社会团体乃至宗教组织也编制到准公务员行列,拔给供养,这就多余增加人员,行政负担肯定加重; 一党政治,必然形成特权集团欺压良民的现象,引发社会的不满就可想而知,如此内敌横生,一党政治也使得一些民族分子以此为借口,不断的挑拔,岂图制造分 裂,结果,为了维持执政党的领导地位,为了保证国土完整,国防与国安开支就大增,中国为了维持社会治安甚而别出心裁的打造了一支人数达到百万的武警部队; 政治体制的异数也使自己无形中增加了国际上的敌人,为对付外敌的威胁,国防开支也不得不增加。
为了维持领导地位,光抓枪杆子还是不行的,必须抓住钱袋子,为此就必须维持国企在国民经济中的主导地位,所以需要巨资支持;必须维持自己在经济布局中的地 位,小政府是无法实现循私的目的,大政府才能满足这一要求,但大政府要满足自己的广泛职能就要增加很多的人员,这就造成吃皇粮的人居高不下,一方面增高了 行政成本,另一方面,履行经济建设与管理职能,为官员们寻租制造了空间,政府主导的项目普遍成本高昂,工艺落后,效益低下,一批批建起来,又一批批的倒下 去,人为的给财政制造了巨额包袱,为银行制造了大量坏账呆账。
中国特色的政治使得中央必须有足够的权威,所以全国财政收入的一半都集中到中央手里了,如何分配这巨额的收入,即保证公平合理,实现效益最大化,无疑是它 要面对的难题。中国许多地方经济十分落后,只要靠中央财政的支持才能勉强应付开支,没有上级的支持,只能靠借债度日,更不说要发福利了。中央离基层太远, 所以它直接承担的只是直辖管理的单位的费用,比如教育,06年它仅付出了三百余亿的资金用于高等教育,占总教育费用的2%,其它就不管了,就要地方负责, 然则地方开支又不够,就需要中央财政转过来。在这个转移过程中,会哭的孩子得到的奶多,各方八显神通,各地方拿的援助与需要很不相称,中间引发种种腐败可 想而知,而最终经过层层环节落到受益者头上已是杯水车薪。所以中央一再宣称向地方拔付的用于民生的资金又增加了很多,然而社会就是没感觉,因为真正能发挥 到有效用的没有多少。有的学校建一个校门花去了八千多万,有的学校只能给老师开四、五十元的月薪。伴随着大量资金被无效使用,挥霍浪费,基本民生当然无法 满足。
中国在财政上支出不合理,资金从拔付到使用中出现很大的问题,还在于它与别国不同之处是对资金的支配权掌握在职能部门手中,给谁不给谁给多少由领导拍板。 所以年年开会,人大代表政协委员都提议案,要求增加教育经费,每一次职能部门都表示赞同,但都无法兑现,原来代表们说了不算,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这 在民主国家是不可想象的。决定不了,也无法监督,高达几千亿的资金都在暗箱之中操作运行,要求其按民意的方向去流动,那是不可能的了。
传统体制的种种弊端使其根本就不能长出福利社会来,当然每逢人大政协或党代会议,按照惯例,必然有人要慨叹民生之苦,政府也刻意将它慈善的一面表露出来, 要调高分贝将它对民生的关心讲出来,姿态甚而比一些代表摆的还要高,但年年不都是如此么?年年在呼喊,而压在人们身上的大山却是一年比一年沉重。

中国要想迎来让人民真正幸福的社会,就必须对传统体制进行彻底的改造,使其从专政体制过度到民主体制,走民主社会主义之路,民主社会主义才是中国的前途所在。
那么为什么说前途在于民主社会主义,而不说在于自由主义呢?两者都是以民主自由体制为底坐,但是价值取向大为不同,因而最终展现出来的色彩大不一样。
从理论上讲,民主国家的政府应该是以国民福利为重,多党竞争政权,民众自由选择领导人的情形下,人民必然要把自己的切身利益摆到第一位,谁给我带来的好处 多,那就投谁的票,谁不符自己的利益,那就别想得到自己的支持,这是政治家们面对的现实,所以政府必然要把人们的切身利益当成第一大事来对待,而最终让人 民得利多少就成了考核政府的最主要指标。
但是在实际社会中,往往是谁的嗓门大,老百姓就将权力送给谁,忽视了自己的利益所在,金钱政治使得上台后的政府就更关注的是钱多势大者的利益,发展就成了 社会的主题,只要速度提上去,底层人的利益就可以被忽略的。这样的社会两极分化就无法阻止,社会矛盾就无法缓和。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样的社会并不好,但是底 层人力量薄弱,判断能力又不强,很难对自己负起政治责任,很容易为巧舌如簧的政治家所忽悠,结果民主社会实际上就是有钱者的社会,谁有钱谁有势谁作主,谁 决定社会规则,奉行的依然是强者哲学。在这样的社会中下层人的命运如何可想而知,拉美模式非洲模式就是这个样子。
而民主社会主义取向均富,特别关注中下层的利益,把"拉平"财富当作自己的使命所在,以实现福利国家为自己的理想。这样的国家,落到发展后头的人因为得到调节,帮助,所以也能跟上发展的节奏,一同向前奔进。这样的国家有益于整体的进步,比起单纯讲自由发展是一大进步。
实际上,民主社会主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对自由主义的改良,民社国家,大都有一自由主义阶段,但社会矛盾太大,无法正常发展,最后才转向的。现在我们看看,欧美多数国家,公共福利占财政支出的比重都是非常的高,可以想见,这些国家已在多大程度上实现了社会主义。
我们要学习就更应该学习成熟的经验,改良过的模式,何必要把一个明知问题重重,漏洞百出的社会模式搬到中国来呢?
取向民主社会主义,对中国福利国家之建设意义有决定性作用。
它首先对国家发展方向起到定格作用,无论你哪家政党上台,哪个领袖当政,都必须将民生摆到第一位置。民主社会主义的理想追求就会向一盏明灯一样,只要你将 它悬了起来,其它政治势力都会跟着它转,随着它的方向走,因为它是直接性的给予老百姓好处,社会大众在这样的社会下获利最多,当然最为其欢迎,所以尽管民 主国家主张思想多元化,但是你要取悦大众,就必须投其所好,而不能按自己的意愿来,关注民生,提高福利,讲究公平正义博爱,就成为政治家们的中心话题。
民主社会主义的宣传会使人们的意识发生觉醒,从盲从理想回到现实,从看统计数字的变化到关注自己的切身利益增减,这就是一个历史性的大进步,使得国家主导 意识从此就围绕着老百姓的切身利益为中心来转。那些不注重民生福利的政党,必然的会被选民所抛弃;在这方面谁能干的好,让人民得利多,谁才能得到的支持 大,人民的自由选择逼迫不同的政治团体展开为民谋福利的大比赛,所以福利国家就自然而来。
实际上也只有民主社会主义才能为福利社会的建设提供条件,使其成为现实。
它所选择的多党竞争,轮流执政的方式有效的避免了人员的沉淀;公共权力公有,再没有一个政党为维持自己的统治地位而强行临驾于国家的各个机构和单位之上, 国家编制因而大为精减,行政费用明显降低;多元政治之下,三权分立才能发挥效用,法律才能成为公认的权威,腐败才能得到有效的治理,因此更能有效的避免国 家支出的额外增加和浪费。
专制只会使国家机器成为少数特权阶层谋取私利的工具,只会成为少数强势阶层欺压弱势群体的工具,在这样的体制下,人民惨遭奴役,连基本权益都难保,何谈从 政府那里再得到福利?只有实现民主自由体制,才能使社会按大众的意志走,规则才能公平合理,正义博爱才会成为社会的主旋律,人压迫人、人吃人的历史才会真 正结束,和谐社会才会真正得以实现,内耗所造成的损失因而大大减少,即降低了治安成本,又有利于人民的安定生活,有益于经济健康持续发展。
公共权力只有从私人集团手中摆脱出来,才能真正成为为民众谋取福利的公益力量,人民也才能成为自己财产的真正收益人,实现利益的最大化。现在农民最穷、最 苦,原因很多,而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无权处理自己的财产,如土地、房产,使其实现利益的最大化,如果权益得到充分保障,可以典当、抵压贷款,甚至出售, 那么就可筹措很多资金来改善生活,或用于生产的扩大,或投资别处的本金,日子就会过得好多了。
国家体制溶入世界主流,得以大大弱化外在强敌的威胁,同时也使国家能够顺利的走向统一,免去内战的压力,这种积极影响无疑使国防开支得以大大节约。
民主自由体制使得政府的开支是按人民的意愿来分配,而不再是从维护执政者自利的角度出发来分配,因而,更合理公平,也会得到最大的收益;民主体制下保障人 民说话的权力,需要援助的弱势群体完全有空间将自己的诉求表达出来,取得社会的同情,因此有机会争得国家的援助;而对于不适当的分配,人民也有权表达不同 意见,不会因为提出不同意见而遭到打击迫害,所以即使使用不当,也能修改过来。
由此可见,民主社会主义不但能够合乎逻辑的开辟出福利社会,也能够使这个社会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存续下来,发展下去,这已是为实践所证明了的。
中国的前途在哪里?中国摆脱种种危机的出口在哪里?正如谢滔老先生所说,就在民主社会主义。中国要想实现再次的崛起,要想开创出一个繁荣的盛世,要想将人民带入一个幸福的社会,就应该坚定不移的走上民主社会主义之路,实现中华民族历史上最伟大的一次转轨。
2007年11月6日作于北京
中国的福利社会如何构建
                     甘修康
福利社会可以说是中国的千年梦想,在历史长河中,不乏仁人志士们为它拼搏奋斗,献出热血乃至生命,但可惜的是无一成功,上世纪中国伟大领袖毛泽东领导的新 民主主义革命实际上也是志在为中国人民建造一个美好的福利国家,但让人感叹的是没着正道,结果演出的只是一场人间悍有的悲剧。时光斗转,在进入了二十一世 纪的今天,这一理想随着十七大的落幕,再一次浮现到人们的眼前,成为人们关心的热点话题之一。毫无疑问,当代的中国国力盈实,比过去任何一个历史时期都有 把握实现福利社会,中国的现代化建设给中国带来巨大的发展,但是也使贫富分化剧烈,社会矛盾加大,因此今日的中国比以住也更需要福利社会,来消解种种矛 盾,为中国继续发展铲除种种隐患。
而要营造中国的福利社会,就要认识中国国情,根据国情来设计它的实现方式,展现它可能的面貌,不能死般硬套,也不可好高鹜远,要根据实际量力而行,同时也 要认清福利社会本身的价值所在,唯领略它的深层次价值,才能懂得它对今日之中国有多大的意义,当然也必须实事求是的看到阻挡着中国福利社会的难题所在,以 及希望在哪里,做这种探讨对于寻找真正能够实现中国福利社会的道路也不无意义。

一  资金只是小问题

中国要搞福利社会,迎面而来的问题就是面对如此规模庞大的人口,足够的巨额资金何来?
如果要仿照西方一些国家的双高策略,那么,中国的福利社会在若干年内都只是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及。很现实的事就是中国产业走的是低端,利润微薄,多数人 工资都很低,一个月一千多元,你再收它百分之五十的税?高收入者数量不多使得中国在看得见的年数内无法通过高税得到足够的收入来满足福利社会需要的;此外 中国地域广阔,如果搞税收,很难作到齐一性,率先实行高税的地区会因为另外的地区低税而失却竞争力,结果最终无法持续下去;再则中国经济外资占了相当大的 比重,老外们是否愿意交高税来发展中国人民的福利事业呢,这也是一大问号;中国真正的高收入者又都集中于特权阶层,如果将这些人的收入调节出来,怕是要费 很大的周折。
中国的国情使得如果单纯模仿西方,是很难为福利社会带来足够的费用。
但这并不是说福利社会就对中国关起了大门,实际上,只要我们放开思路,不拘一格,充分的将中国的一些特有优势考虑进去,我国是可以找到相当规模的钱来弥补常规财政收入的不足,满足国民提高生活水平的愿望的。

1 我国经济规模宏大,经济增长迅速,因此每年可开征相当规模的币税,直接纳入财政收入。小国如果发行三五千亿钞票,通胀立来,但是在我国,由于地域广,人口 多,经济底子厚,产量巨大,每年扔进去几千亿并不发生相应的通胀。这些年累积起来的外汇储备实际上就是币税的转换,我国这些年每年因结汇发行的货币就达几 千亿乃至过万,可想见,中国可取币税的空间有多大。最保守的说,每年五六千亿那是不成问题,如果有效的将这笔财富开发出来用于国民福利,那当然是一大善 举。(这笔财富我以为正是低工资的补偿,在中国这样的一个社会里,多头恶性竞争使得抬高工资水平不易,但是低工资本身造就的产品价格低廉,使得虚增一些货 币,灌些水分,就是使产品涨一些也无所谓)
2  我国现在已有一笔巨额的外汇储备,这笔财富当然不是无中生有,而是币税的转换,是我国多年对外低价倾销货物的补偿,它实际上是无数打工者的血汗凝结 而成,也是那青山绿水变黑变臭的回报。这笔钱转过来馈社会也是再应该不过了,所以笔者建议将这笔巨资转为“公共福利基金”,用来支持公共福利事业的发展。 现在储备已经突破了1.4万亿美元,可想见,有如此规模的资金在,又有何担心我国国民福利提不上去?如果不拿去为民造福,就是增到10万亿又有何用?一堆 废纸罢了。
3  根据西方国家的经验,仅把握住物的所有权,无济于事,必须放开所有权,而得其收入的分配权,将其所产之利拿过一部分来进行再分配,才有利于实现真正 经济高效增长,社会公平分配。中国当前大部分资产仍属国有,包括土地矿产特种经营权及相当数量的国有企业和其它资产,中国如果对其实现私有化,当然就可以 实现相当规模的收入。
股市是个好东西,一元钱的资产一进了股市,五元钱乃至十元钱都有人争着抢,所以如果尽可能将这些资产打包上市,则可取最大收益。
当然就政府而言,取得收益的最大化还不是它唯一目的,盘活资产,使之流通起来,发挥最大的效能乃是它更大意义上的追求,很明显,这些资产发挥的效益起高, 社会效益就越大,国库税收也就越多。国有资产再多,放到“国库”里,只能发霉上锈,就没有价值可言,就不能实现物尽其用。
4  进一步推动经济的开放,可在无形中获益许多。
中国尚未充分开放,也未得到充分开发的情形,经济潜力因此没有充分释放,中国可以进一步的开放  使中国成为世界的中国,如此才能使中国迅速的溶入世界, 才能拉近中国与世界的水平,才能使中国的潜能得以更大的释放。有人以妇人之心看待开放,以为开放的纵深推进必使中国的资产更容易被外商廉价买走,劳动力更 多的遭受外商的廉价利用,如此等等,这些人岂不想到问题的另一面,如果不被更有效的利用起来,那么这些资产要么闲置要么浪费要么逐渐贬值为一堆废铁而已, 在民族经济已大有起色的今天,如果按市场规则走,那么在多方竟标的情形下,也能卖个公平合理的价格。国家利益的损失不在予国资落到谁的手中,关键在于它的 管理监控者--政府是否以国家利益为上来进行管理和交易,如果官员们以自己的利益为上,从中渔利,那么即使是最后落到国人自己手中,国民利益一样是丧失。
  同时要大力推进自由贸易  好处是增加就业机会,增进经济活力,扩大经济规模,扩大外销市场,强化中国的制造大国地位,也使中国产业水平在国际竞争之下能有动力迅速跟进世界先进步伐;经济规模越大,税收就越多,就越有能力搞福利,改善国计民生。

以上是从体制外因素考虑的,实际上我国福利之所以相当的不能令人满意还有政策设计上的原因,如果与国外做比较,很容易发现其黑点所在:
1 财政开支很不合理,公共福利开支很少,而行政费用与经济建设的开支过大,国外通常行政费用在10%以下,日本英国等诸多国家甚至在5%以下,我国却多年都 高达35%以上,许多建设完全不必参与,不属必须的公共产品,也投入甚多,而政府投资的弊端使其成本高昂、效益低下,多是重复建设,浪费了大量资金。如果 政府的费用能够压缩到财政开支的10%以下,每年省却的资金即高达万亿以上,如果转过来用于公共福利,那必定使国民生活提上一个新台阶。
2 税收明显也不合理,尤其是在资源税的开征上,没有尽到悍卫国民利益的责任,流失甚大。这些年油汽涨价甚巨,在国际上许多国家都相应的提高了税率,以使涨价 的主要收益落于到国库之中,用于造福人民,我国却不然。拿我国与邻国俄罗斯在石油暴利税税率做一番比较,不能看出。俄是石油涨到二十五美元以上时,增长的 收益90%归国库,而中国暴利税起点是四十美元,增长值收税20%,涨至六十美元时,再增长值按40%收税,而且此税率封顶。两相比较,不难想象这些年, 中国应有的税收流失多少。06年,中国共产原油18368万吨,合274480万桶石油,而这年的每桶石油均价近60美元,如果按俄罗斯的税率,则应收暴 利税是274480x(60-25)x0.9=8647920万美元,合人民币6658亿元,而中国实征暴利税多少呢?中石油是289亿,中石化是否87 亿,中海油是40亿,三家公司合计416亿,可征税与实征税相差6242亿。
因此,俄罗斯这些年得益于油价上涨,多达几百项补贴直接回报社会,人民福利水平大大改善,以至月最低工资相当于1500元人民币,而中国油价上涨带来的主 要收益不知流到哪里了,民生没有因为中国也要巨量的石油产出而得到改善,最低工资往高的说5、6百元,很多人一月工资还不足百元,一些农村地区的低保每人 每月15元。

可见,如果对包括石油在内的资源的税率调整到合理的位置,使增长价值的收益主要归于所有者,那么可想见,单纯能源这一项,中国财政就可年增收七千亿以上, 这一笔巨款如果追加到教育上,教育会发生多大变化?今年大学生近1600万人,每人年均学费一万元,是1600亿,高中生约2200万人,每人年1000 元,才220亿,二项如都免除,加一块1820亿,还不到二千亿,也就是说这笔钱可以抵消高中生及大学生的四年学费总和。(中国的学费同药费一样,水分很 大,我这里报价一年一万,是往多的说)
这一项税收加上行政费用的节省及基本建设费用的压缩节支,以及理论上可以获得的币税,三项汇总每年可达二万亿以上,这还不说可将外汇储备调出来做支持。如 果当今的公共福利在现有的基础上再增加二万亿,那又是一番什么面貌?可以想见,不仅全民免费教育及免费的成人技能培训,全民医保,穷人免费医疗等等立即可 以变成现实,根本就不需要再等多少年才能达到,就是低收入者获得一定的生活、住房等贴补也应该不是大问题。

二   要寻找更合理公平的分配方案

就我国而言,福利在现代的社会则是独具特色。
中国福利的特色实际上是以权力为中心,按对其影响力的大小来分配的,就象是土匪分赃,角色越重,分得越多,越轻,就越少,而不是按贫富和需要来划线的,这 种分配方案必然带来的不公平可想而知,与福利事业救济弱势群体的本意颠倒了过来;本来作为福利重要内容的医疗教育走上商业化道路,商人以利为重的本性使得 看病与上学费用几十倍的猛涨,大大超过当前一般家庭收入水平,如此改革结果是招来一片怨气、引发了社会公愤。在当前我国经济迅速发展的大气候下,多数人却 与发展无缘,不能享受其利,发展留下来的尾巴越托越大,越来越重,天长日久,对持续增长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这样的福利政策当然不能解决问题的。于是志在 拉近两极距离,改善人民生活,弱化社会矛盾的福利改革者再次提到日程上来。
面对社会大众的疾呼,面对社会上早已出现并且日益深化的种种危机对旧体制不断的冲撞,改革之箭已被置于弦上,不能不发。
改革的方向何在?
在这方面,中国其实可以参考其它国家的经验。
在当今,不同的国家特色有很大的不同,一些国家福利对象为全体国民,不论贫富,几乎都享受着同样的国家福利,如北欧国家,而一些国家福利面很窄,只顾及需 要的人,即收入低下或者无劳动能力的弱势群体,如美国;就主要责任承担者而言,一些国家由政府主导,美英北欧等,政府主导的又有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做主导 之别,另一些国家更倾向于将担子交给社会组织,即追求福利的民营化,如中欧国家、日本等;就内容而言,一些国家福利内容广泛,如欧洲,将其视为提高国民幸 福的手段,而另一些比较单一,限于生活医疗等,仅做为社会保障,如此等等。各国国情不一,导致模式的差异。国小经济越发达的倾向于福利对象广,内容全,质 量也高,国大则倾向基本面的保障,面向低收入者;因此经济越发达,社会力量发挥的余地越多,原因就是收入普遍高,交得起可观的保费,落后则需要政府支持的 多。
就我国而言,资金少,而需要负担的人非常多,当局将贫困线定在年收入600多元,实际上就是贫困线上调十倍,也没有多说,年收入6000多元能算上是脱贫 治富了吗?如果以此线来划,那中国需要政府给予帮助的人是太多了,足以使任何一个政府都感到恐惧,所以想向西欧国家国家那些面面俱到,从摇篮到坟墓全包是 白日说梦。高福利是谈不上了,只能走更现实的路,先保基本民生,将应该承担的责任承担起来,以后条件改善再慢慢提升水平,丰富内容。基本项目,基础设施, 责无旁贷,要向全社会开放,不排斥任何人,不让任何人掉队;医疗与生活救济,养老等,则只面向需要帮助的低收入者,中高收入者应该走社会保险之路。
对基本项目的保障义不容辞,对提升生活质量的,和一些特殊公共要求的,则由各地根据自己的财力量力而行,不过对一些落后地区为改善生存条件的工程,如干旱 地区的吃水抗旱,种树防风造林等还是要支持的,对于住房,则看情况了,对于无收入低收入的困难户,可以给予补贴甚而免费供房,对于提升质量要求的,那就主 要依靠住户自己的力量了。中国有的是地皮,住房不应该成为困扰社会的难事。
在推行福利的同时,仍要强调公民自己对自己承担责任,国家是以帮为主,志在为个人的发展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所以对教育与技能培训,政府要慷慨的支持,每一个人都享有充分的机会,每一个都不会掉队。具体而言,应该的取向是:
1 中国要实现全民免费的教育与技能培训,无论农村城市,无论家庭穷富,人人有份 。
这意味着,不仅初中以下的学费免除,而且高中至大学的学费也全部免除,但不是说要把每个学生都培养成大学生,即不必要也不现实,在很多发国家,如德国日本,技能学校都是占了相当大的比例,中国要崛起,必须要大批高科技产业崛,培养出更多的技能型人才无疑同样需要。
同时也意味着要大力的发展免费的技能培训,培养要对全社会开放,对全体人民开放,不限户籍身份年龄性别,无论失业工人、无业游民、在校学生、在岗工人、乃 至狱中囚犯,都可根据自己的需要选择相应的内容学习,囚犯不但给以学习的机会,如果能够通过严厉的考核,还要适当减刑。长期失业者,劳动部门还要派人劝 学,拒绝者政府有权停止发放救济金。
以往,只对市民开放,可是许多市民宁愿领低保也不愿牺牲打麻将斗地主的时间去学习,而愿学习的农民则没有钱进校门,结果一方面市场人才不足,另一方面技校冷冷清清,这样的镜头已到结束的时候了。
2  只保障低收入者的医疗,贯彻穷人免费看病的大原则,中高收入者则走保险的路子;当然现在的药费费高,必须砍下去,如果考虑到也要保障医生等医疗行业 的收入,志在优化整合资源,提高使用效益从而提高行业的收益的改革势在必行了。当然,对中高收入者如果大病费用超过其经济能力许可,也可申请政府弥补。
3  在生活上也一样,只保障失却劳动能力者的生活(包括老弱病残等),能力不足以致于难以养家糊口的,也可申请补助;但有劳动能力者则需参加失业保险, 失业即可获保险补偿,但超过失业救济期限的,就要从政府那里拿钱了,从政府直接拿钱必须在相应时间内参加劳动部门组织的劳动抵消相应的帮助,没有参加保险 的也可以参照这个模式。
在我国,家庭养老作为一种美德予以丢弃不现实,尤其是在农村,在多数并没有养老保险的情形下,全都将责任推给政府,政府是难以承受的,政府只能将低收入者有经济困难的拉入帮助的对象。
4  应该有一项专项补贴,补偿农民由油价上涨而导致的损失。油价上涨致使化肥尿素等连带价格上涨,农民因此开支大增,这是不合理的。国家应该从石油部门的溢价中调节部分补贴农民,使农民在这些肥料上的支出恢复到以前的水平。
5  此外,在单位福利的位置日显重要的话,政府应该严厉监督用人单位执行劳动法的情况,也要鼓励工人自己组织工会以提高与资方的议价能力,保障自己有合理的工资与相应的福利。

三    须要重新审视社会福利

如果按一般的逻辑去推论,福利作得越好,社会成本就越高,经济竞争力相应就越差,所以福利国家的发展最终会因为高昂的代价而落于非福利国家的后面,不得不 终止,但实际上,福利国家不仅仅因为大搞福利使国民生活水平大大高于非福利国家,而其国家竞争力也是大大超前非福利国家,一些国家之所以后来居上,也与福 利的某些方面如教育与技能培训超前了一步有莫大的关系,现在竞争力排在前边的一些国家,社会福利都做得很好,社会福利作的很不到位的国家,很多是谈不上什 么竞争力的,收入低下,经济发展也没什么起色,不被认为是成功发展了的国家。
这中间就很让人产生联想,是不是福利反而有助于竞争力的提高?
如果我们好好想想,不难发现福利社会的路子如果走得对,实际上是极有利于竞争力的提高的。
福利社会使穷人也生活无忧,这就大大减少了因贫困而导致的犯罪,有利于社会治安,一些国家的元首出门都不带警卫,可想社会安全到什么程度,这一方面减少了 政府相应的治安投入,另一面可使厂商放心投资、做大,有利于增加就业,有利于经济稳定发展。如果福利没搞好,象我们国家,一些地区治安极为恶化,有事业心 的农民想开个果园,利用水塘养点水产,都因为有人反复的搞破坏而做不成,这种情形下,经济能有多大发展可想而知;
实际上也减少了精英们的犯罪,官员没有必要贪污受贿,商人们也大大减少了为不法利益挺而走险的动力;现在还有一个说法是由于无后顾之忧,所以有助于人们充 分的将潜力发挥出来,大胆的开拓创新,所以社会上虽然不免养了一批懒人,但是相对而言,即使另外一批人的能量得到更大的暴发,如果从经济发展角度来看,前 者只是量的减少,而后者却是推动了质的进步,因此后者的成就弥补了前者的损失,结果就是利大于弊。
穷人得到补足,对社会的怨恨就减少,也就减少了阶级间的对抗,利于社会和谐稳定。
均富使富人多余的可能沉淀下来的资金被调节出一部分到了低收入者手中,因而能发挥出更大的效用,比如拉动消费,如果没有这个的适当调节,整个社会的资金使用效益反而随着两极分化的加深,资金向少数精英集中,而渐渐的打越来越大的折扣。
最引人注目的是,由于免费的教育与技能培训系统,使得高科技产业的发展有了充足的研发人才和技能员工,因此不但可以发展出来,而且在国际上的竞争力极强,许多福利小国都有为数众多的国际知名的一流国际大企业。
资源不足只能搞应试教育,择优录取,结果使学生随着考试的指挥棒走,考试就是要把一些学生考下去,它就要搞点难题,所以它要考的内容与学生应该学习应对社 会需要的是两码事,内容的差异使得学校只能培养出考试的能手,而无法真心培养社会需要的人才。国家给予充足的经费保障学生彻底的免费教育,则使得学校从应 付考试的困境中解脱出来,传授的是需要的内容,根据学生的个性应材施教,发挥其长项,开发其潜力,培养创新精神与能力,而这些东西,是无法成为考试的内 容。考试只能考旧知识,而真正对学生更有用的,则是新的还没有出来的那些内容呢,如何考?学校的任务就是要使学生在未来的社会中能够不断的开发出新技术新 知识来,创新能力才是最主要的,这是传统学校无法培养的。
此外,传统的应试教育很容易将一批创新能力强,善于纵深思考的人排除出去,结果人才就被埋没,而免费教育的宽容使得这些人也有了机会走进高等学府深造,这 对于提高国家的创新能力意义不可估量。同时无后顾之忧也使更多人敢于开拓创新,潜力得以充分的暴发,所以福利社会虽然难免养出一批游手好闲的懒汉,但是却 极有益于另一批人去搞创新,一项技术的进步所带来的效益就有可能够多个人终生的消耗了。如果从经济发展角度来看,前者只是量的减少,而后者却是推动了质的 进步,前者只是加法上的损失,后者乃是乘数级的收益,因此后者的成就盖过了前者的损失,结果就是利大于弊。
教育上的大投入使国民普遍的高素质,也就使国民经济普遍的实现高效益运作,因此社会福利使社会成本增加,但社会可以创造出更高的价值,是抵得过投资的。如 果没有这笔投入,其能所创造的价值相应的就少多了。举一例而言,我国现在搞所谓的九年义务教育,学生初中或高中毕业后,如果不能继续深造,政府是不在管你 的,政府没有继续培养的义务,这些人也大都因为无一技之长而成为普通社会劳动力的一员,但是在福利国家,政府是必须要对其再培养的,让其至少有一技之长。 一个技能工人与一个普通劳动者相比,创造的价值有多大的差异可想而知。所以福利国家从短期而言比非福利国家多花了一笔钱,但从长期而言,却能获取到非福利 国家不能得到的社会效益,这笔钱值不值得花可想而知。
当前的我国无疑离福利国家还相差甚远,但是二十多年的改革已把我国推到了福利国家的路口,贫富不均悬殊,社会矛盾激烈,如果不再借鉴先行一步的那些国家的经验,大力发展社会福利,调节贫富,缓和社会矛盾,未来的中国很容易回到一治一乱的恶性循环之中。
但现在碰到的问题是我国许多专家更关注的是福利社会的弊端,是其人为造成的高成本给经济竞争带来的负面影响,而没能看到福利本身也有益于增强经济竞争力的 一方面,而且其正面因素是大于负面影响的,要不,何以众多福利国家的人民生活水平,经济发展水平,国际竞争力依然排在世界前列呢?
对福利社会的价值认识严重不足无疑正是我国迟迟不愿意加入到福利国家的队伍之中的原因之一。
希望当权者能超出一些专家学者的成见,能以更宏大的目光看到,恰当的福利实乃是营造和谐社会,缓和当前严重的社会矛盾的关键点之一,是拉动内需,促进经济 健康发展的关键点之一,是提高我国国民经济整体水平,发展高科技产业,促进我国早日实现知识大国科技强国的关键所在之一,可以说,向福利社会转型实际上也 是我国能否走出老模式的拐点所在,只有成功的迈出这一步,才能实现从单纯追求量的增长到转轨为质的进步,才能真正实现和谐社会,才能确保社会稳定发展,才 能最终使我国从治乱循环的圆圈走彻底走出来,也才能自豪的说我国登上文明的新台阶,跨入历史的新纪元。

      四   中国实现福利社会的困难和希望所在

中国实现福利社会面临的困难不是资金上的不足,也不是观念上的落后,无庸置疑,最根本的困难就在于当前奉行的政治体制与福利社会的精神正好相背离。再次分 配的权力在政府,它决定了如何分配就怎样分配,我国坚持的特色体制实际上将国家公共权力交于少数精英手中,结果分配权就是由这些少数人组成的权贵集团来决 定。这些人以实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出发来决定分配方案,按最有利于自身利益的目标来设计分配方案,结果就成了分赃制,以政治实力大小来配给福利,实力最不 济的弱势群体自然就排到最后边,与福利社会的福利分配原则正好掉了个。所以在我国第一次分配很不公平,第二次分配同样没有公平可言。
中国要坚持这样的体制,也造成了它的行政费用浩大,挤压了本来可以用于民生的财政支出。执政党要维持它的领导地位,在从上至下的行政事业单位乃至一些企业 里多置了一套领导班子,为了控制社会,将一些别的政治党派、社会团体乃至宗教组织也编制到准公务员行列,拔给供养,这就多余增加人员,行政负担肯定加重; 一党政治,必然形成特权集团欺压良民的现象,引发社会的不满就可想而知,如此内敌横生,一党政治也使得一些民族分子以此为借口,不断的挑拔,岂图制造分 裂,结果,为了维持执政党的领导地位,为了保证国土完整,国防与国安开支就大增,中国为了维持社会治安甚而别出心裁的打造了一支人数达到百万的武警部队; 政治体制的异数也使自己无形中增加了国际上的敌人,为对付外敌的威胁,国防开支也不得不增加。
为了维持领导地位,光抓枪杆子还是不行的,必须抓住钱袋子,为此就必须维持国企在国民经济中的主导地位,所以需要巨资支持;必须维持自己在经济布局中的地 位,小政府是无法实现循私的目的,大政府才能满足这一要求,但大政府要满足自己的广泛职能就要增加很多的人员,这就造成吃皇粮的人居高不下,一方面增高了 行政成本,另一方面,履行经济建设与管理职能,为官员们寻租制造了空间,政府主导的项目普遍成本高昂,工艺落后,效益低下,一批批建起来,又一批批的倒下 去,人为的给财政制造了巨额包袱,为银行制造了大量坏账呆账。
中国特色的政治使得中央必须有足够的权威,所以全国财政收入的一半都集中到中央手里了,如何分配这巨额的收入,即保证公平合理,实现效益最大化,无疑是它 要面对的难题。中国许多地方经济十分落后,只要靠中央财政的支持才能勉强应付开支,没有上级的支持,只能靠借债度日,更不说要发福利了。中央离基层太远, 所以它直接承担的只是直辖管理的单位的费用,比如教育,06年它仅付出了三百余亿的资金用于高等教育,占总教育费用的2%,其它就不管了,就要地方负责, 然则地方开支又不够,就需要中央财政转过来。在这个转移过程中,会哭的孩子得到的奶多,各方八显神通,各地方拿的援助与需要很不相称,中间引发种种腐败可 想而知,而最终经过层层环节落到受益者头上已是杯水车薪。所以中央一再宣称向地方拔付的用于民生的资金又增加了很多,然而社会就是没感觉,因为真正能发挥 到有效用的没有多少。有的学校建一个校门花去了八千多万,有的学校只能给老师开四、五十元的月薪。伴随着大量资金被无效使用,挥霍浪费,基本民生当然无法 满足。
中国在财政上支出不合理,资金从拔付到使用中出现很大的问题,还在于它与别国不同之处是对资金的支配权掌握在职能部门手中,给谁不给谁给多少由领导拍板。 所以年年开会,人大代表政协委员都提议案,要求增加教育经费,每一次职能部门都表示赞同,但都无法兑现,原来代表们说了不算,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这 在民主国家是不可想象的。决定不了,也无法监督,高达几千亿的资金都在暗箱之中操作运行,要求其按民意的方向去流动,那是不可能的了。
传统体制的种种弊端使其根本就不能长出福利社会来,当然每逢人大政协或党代会议,按照惯例,必然有人要慨叹民生之苦,政府也刻意将它慈善的一面表露出来, 要调高分贝将它对民生的关心讲出来,姿态甚而比一些代表摆的还要高,但年年不都是如此么?年年在呼喊,而压在人们身上的大山却是一年比一年沉重。

中国要想迎来让人民真正幸福的社会,就必须对传统体制进行彻底的改造,使其从专政体制过度到民主体制,走民主社会主义之路,民主社会主义才是中国的前途所在。
那么为什么说前途在于民主社会主义,而不说在于自由主义呢?两者都是以民主自由体制为底坐,但是价值取向大为不同,因而最终展现出来的色彩大不一样。
从理论上讲,民主国家的政府应该是以国民福利为重,多党竞争政权,民众自由选择领导人的情形下,人民必然要把自己的切身利益摆到第一位,谁给我带来的好处 多,那就投谁的票,谁不符自己的利益,那就别想得到自己的支持,这是政治家们面对的现实,所以政府必然要把人们的切身利益当成第一大事来对待,而最终让人 民得利多少就成了考核政府的最主要指标。
但是在实际社会中,往往是谁的嗓门大,老百姓就将权力送给谁,忽视了自己的利益所在,金钱政治使得上台后的政府就更关注的是钱多势大者的利益,发展就成了 社会的主题,只要速度提上去,底层人的利益就可以被忽略的。这样的社会两极分化就无法阻止,社会矛盾就无法缓和。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样的社会并不好,但是底 层人力量薄弱,判断能力又不强,很难对自己负起政治责任,很容易为巧舌如簧的政治家所忽悠,结果民主社会实际上就是有钱者的社会,谁有钱谁有势谁作主,谁 决定社会规则,奉行的依然是强者哲学。在这样的社会中下层人的命运如何可想而知,拉美模式非洲模式就是这个样子。
而民主社会主义取向均富,特别关注中下层的利益,把"拉平"财富当作自己的使命所在,以实现福利国家为自己的理想。这样的国家,落到发展后头的人因为得到调节,帮助,所以也能跟上发展的节奏,一同向前奔进。这样的国家有益于整体的进步,比起单纯讲自由发展是一大进步。
实际上,民主社会主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对自由主义的改良,民社国家,大都有一自由主义阶段,但社会矛盾太大,无法正常发展,最后才转向的。现在我们看看,欧美多数国家,公共福利占财政支出的比重都是非常的高,可以想见,这些国家已在多大程度上实现了社会主义。
我们要学习就更应该学习成熟的经验,改良过的模式,何必要把一个明知问题重重,漏洞百出的社会模式搬到中国来呢?
取向民主社会主义,对中国福利国家之建设意义有决定性作用。
它首先对国家发展方向起到定格作用,无论你哪家政党上台,哪个领袖当政,都必须将民生摆到第一位置。民主社会主义的理想追求就会向一盏明灯一样,只要你将 它悬了起来,其它政治势力都会跟着它转,随着它的方向走,因为它是直接性的给予老百姓好处,社会大众在这样的社会下获利最多,当然最为其欢迎,所以尽管民 主国家主张思想多元化,但是你要取悦大众,就必须投其所好,而不能按自己的意愿来,关注民生,提高福利,讲究公平正义博爱,就成为政治家们的中心话题。
民主社会主义的宣传会使人们的意识发生觉醒,从盲从理想回到现实,从看统计数字的变化到关注自己的切身利益增减,这就是一个历史性的大进步,使得国家主导 意识从此就围绕着老百姓的切身利益为中心来转。那些不注重民生福利的政党,必然的会被选民所抛弃;在这方面谁能干的好,让人民得利多,谁才能得到的支持 大,人民的自由选择逼迫不同的政治团体展开为民谋福利的大比赛,所以福利国家就自然而来。
实际上也只有民主社会主义才能为福利社会的建设提供条件,使其成为现实。
它所选择的多党竞争,轮流执政的方式有效的避免了人员的沉淀;公共权力公有,再没有一个政党为维持自己的统治地位而强行临驾于国家的各个机构和单位之上, 国家编制因而大为精减,行政费用明显降低;多元政治之下,三权分立才能发挥效用,法律才能成为公认的权威,腐败才能得到有效的治理,因此更能有效的避免国 家支出的额外增加和浪费。
专制只会使国家机器成为少数特权阶层谋取私利的工具,只会成为少数强势阶层欺压弱势群体的工具,在这样的体制下,人民惨遭奴役,连基本权益都难保,何谈从 政府那里再得到福利?只有实现民主自由体制,才能使社会按大众的意志走,规则才能公平合理,正义博爱才会成为社会的主旋律,人压迫人、人吃人的历史才会真 正结束,和谐社会才会真正得以实现,内耗所造成的损失因而大大减少,即降低了治安成本,又有利于人民的安定生活,有益于经济健康持续发展。
公共权力只有从私人集团手中摆脱出来,才能真正成为为民众谋取福利的公益力量,人民也才能成为自己财产的真正收益人,实现利益的最大化。现在农民最穷、最 苦,原因很多,而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无权处理自己的财产,如土地、房产,使其实现利益的最大化,如果权益得到充分保障,可以典当、抵压贷款,甚至出售, 那么就可筹措很多资金来改善生活,或用于生产的扩大,或投资别处的本金,日子就会过得好多了。
国家体制溶入世界主流,得以大大弱化外在强敌的威胁,同时也使国家能够顺利的走向统一,免去内战的压力,这种积极影响无疑使国防开支得以大大节约。
民主自由体制使得政府的开支是按人民的意愿来分配,而不再是从维护执政者自利的角度出发来分配,因而,更合理公平,也会得到最大的收益;民主体制下保障人 民说话的权力,需要援助的弱势群体完全有空间将自己的诉求表达出来,取得社会的同情,因此有机会争得国家的援助;而对于不适当的分配,人民也有权表达不同 意见,不会因为提出不同意见而遭到打击迫害,所以即使使用不当,也能修改过来。
由此可见,民主社会主义不但能够合乎逻辑的开辟出福利社会,也能够使这个社会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存续下来,发展下去,这已是为实践所证明了的。
中国的前途在哪里?中国摆脱种种危机的出口在哪里?正如谢滔老先生所说,就在民主社会主义。中国要想实现再次的崛起,要想开创出一个繁荣的盛世,要想将人民带入一个幸福的社会,就应该坚定不移的走上民主社会主义之路,实现中华民族历史上最伟大的一次转轨。
2007年11月6日作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