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  女孩儿  单恋


戴鹏飞

    超级忙碌，年底了嘛！按常理我是搞写作的，这时候是一堆稿约缠身然后挑灯夜战，不过我却出去玩儿了，去避风塘喝啤酒去酒吧品咖啡去麦乐迪吃薯片，整个一非正常人。当然我不是一个人去的，要是再一个人就更让这些店的服务生惊恐了；我是跟一个女孩儿去的，新认识的一个合作方的朋友。回来看着msn签名上最近接的一堆活儿发愁（我签名是工作备忘录），虽然签名改成了牛×的“要不稿死，要不我亡”，但一想到那女孩儿，还是忍不住找个借口去她那儿看她。


    一见钟情的结尾通常是自作多情，黯然情伤。又是一次深夜回家，这次没喝醉的我闻到家里有股水果的酸香味儿，找了一圈，在冰箱上的塑料袋里发现一堆发黑的梨，个别的已经烂掉一半了。我一直有个特别不好的毛病，总是爱买一堆水果，随便吃两个之后就放之不理，一直到它们变黑变质后才想起，扔掉时心疼不已，不单是金钱，还为我消退的记忆力。


    天生不爱吃梨，觉得它冷，而我是个天生的热心肠，二者本来水火不容。又觉得梨吃起来吱吱喳喳的（有人可能说这是脆），磨牙，仿佛吃一个梨会消耗掉很多牙齿寿命似的。其实，不爱吃梨是因为我的第一次失恋（真是梨与离谐音的吻合），记得那女孩儿就是前一天给我买了一袋梨然后在次日提出的分手。后来，我一失恋就自己买梨吃，些许自虐与发泄的味道。失恋造成的先入为主，使我对梨拒之千里。幸亏，30后吃梨的次数为0。


    新认识这女孩儿我倒没有过多打扰人家，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就是怀着哥哥疼妹妹的心情，每天送瓶她爱喝的可乐啊、在工作上帮帮她小忙啊、和她聊聊天啊！但女孩儿还是很聪明，总是若即若离地回避我，甚至冷淡的都可以让别人看出。


    换我原来性格，如果有人敢对我这样，我早就翻脸或把这人删除了；只是，这次，说不清楚……原来偶尔吃梨还有个借口，因为梨对肺好，可我戒烟后再吃梨，还会有这想法吗？觉得没啥必要，于是给她留言：“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知道这“不会”意味着什么。


    想起给老乡校友兼哥们儿、北京电视台的主持人王芳写过这样一段串联词：“这挑梨和找女友是一样的。好梨要皮儿薄、把儿细，找老婆要脸薄，精细；好梨没有疤斑和外伤，好老婆不能让丈夫受外伤；好梨要果实饱满、果型端正，好老婆要精神饱满、品行端正；好梨要果肉细腻、汁液丰富，好老婆要性格细腻，情感丰富。”王芳当时说鹏飞你还真一套一套的，现在想起这个，唏嘘了片刻。


    记得前几天跟女孩儿在msn上说：“你把我当插曲得了。”她回复：“你不是插曲。”我立刻应道：“对，是独奏。”


    傍晚车到楼下，刚出车门就发现面前一辆水果车，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筐白嫩、饱满的梨。内心空空的我想也没想，径直走过去，随便拣几个、交钱、提留着、失落地上楼。平日短短的楼梯这次感觉很长，很累。


    这梨不错，仿佛纯洁，或许真的很好吃，可是……站在楼梯拐弯处愣了好久，我“噔噔噔”跑下楼，直接把一袋梨扔到了垃圾箱里。呵呵笑了，如释重负！反正早晚是个扔，不如早扔早清静，省得到时候放坏、变黑再扔掉，还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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