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古典经济学对企业的研究是建立在两个基本的前提假设下，一是市场处
在完全竞争的市场结构模型中，二是所有的企业都被假设为同质性的，行业内
所有企业都被假设为完全相同的最优化的专业化生产者，所有的企业都拥有完
全的知识和预见，生产要素是完全竞争性的，可以通过要素市场公开获得。由
于企业之间无成本的模仿、迅速的扩张和行业的自由进入和退出，使企业和行
业处于长期均衡状态。在这一假设条件下，企业的竞争优势必然是外生性的。
正是由于要素市场的非竞争性和模仿的无成本性假设，使得在完全竞争市场中
应当不存在超额利润，任何企业都不能保持持续的竞争优势，任何盈利机会都
是短期的。从理论上来看，在长期均衡状态下，行业内所有企业的利润均会趋
向于零，市场可能出现的任何竞争优势和盈利机会都只能是短期的和难以持久
的。但是，现实中不仅存在企业利润，而且存在企业之间的持续的利润差距。
美国经济学家 D.C.Mueller 在 1977 年对 1950--1972 年间 600 个美国制造业
企业的持续盈利性进行了统计研究。他把美国制造业企业划分为两组。一是高
利润组，其税后会计资产收益率（ROA）平均值比一般同类企业高出 100%；
另一组是低利润组，其平均 ROA 比一般同类企业低 100%。Mueller 根据相关统
计资料得出的结论是：平均而言，有超常高利润的企业，其利润随时间的推移
而下降；而有超常低利润的企业，其利润随时间的推移而增加，但是并没有出
现平均化现象，即两类企业的利润差距是持续的[45]。
为了解释理论和现实的冲突，产业组织经济学把企业的长期利润归结为市
场结构的不完全性。梅森（E.S.Masson）和贝恩（J.S.Bain）在总结上述思想的
基础上，提出了产业组织理论的 SCP（市场结构、企业行为和市场效率）分析
范式解释企业长期利润的来源。波特也进一步把 SCP 范式引入企业竞争战略分
析，提出用五种竞争力模型来考察企业的竞争战略优势的形成[3]。但是，这些
理论的核心观点都是坚持企业利润和竞争优势的外生性，尤其是强调外在市场
结构不完全性的决定作用。
由此可见，无论是新古典经济学还是传统的产业组织理论的基本前提假设
均是企业同质的，认为企业的竞争优势是由外部环境和市场结构决定的。
科斯（Ronald Coase）在 1936 年的论文“企业的性质”中提出，由于简化
了要素之间的签约过程和数量，企业以节约交易成本的优势取代了部分市场，
这部分被避免的社会费用可以解释企业形成的理由[46]。自此，以交易成本为核
心的新制度经济学在威廉姆森、德姆塞茨等人的发展和完善下已经成为了现代
企业理论的主流。科斯提出的核心问题是，为了解释企业的存在、边界和内部
组织问题，必须在价格理论工具中增加交易成本概念。在科斯之后，新制度学
派研究的焦点是替代性组织结构的相对交易成本，以此在企业和市场之间进行
选择。该理论认为企业是一系列契约的集合，是用一个长期契约来替代一系列
市场短期契约，而契约则是创造和调整激励的有效机制。因此，新制度经济学
的企业理论可以统称为契约理论。虽然契约理论解释了企业的存在、边界和内
部组织问题，但它没有从根本上否定新古典价格理论的基本分析框架，而是沿
用了静态均衡和最优化方法，所以仍然存在着根本性的缺陷。
契约理论的分析大多集中于企业的交易过程，而对生产过程和企业内部经
营活动较为忽略，尤其是其假定所有生产者均拥有同样的知识，这也是不现实
的假设。H.Demsetz 也指出的，契约理论之所以忽视企业的生产功能，就因为
它隐含地假定“某些方面的信息是完全的和无成本的”，“尽管从管理者控制的
角度将信息的获得视为是有成本的，但就生产方面而言，信息仍被潜在地假定
为是无成本的”[47]。因此，契约理论对很多现实企业问题的解释是乏力的。首
先，契约理论无法解释企业的异质性问题。例如，企业为什么不同？为什么企
业表现出不同的增长率?为什么企业之间，甚至是同一产业内部的企业，也拥有
不同的战略、边界和组织结构？其次，契约理论只强调激励协调，忽视个人或
团体间的合作与交流。例如，知识积累和组织学习、交易和契约根植其中的各
种社会网络[48]。
1959年，彭罗斯（E.T.Penrose）发表文章，从企业内生和知识积累的角度来
考虑企业的竞争优势。这是承袭了马歇尔（A.Marhall）关于有专业化分工而导
致技能、知识和协调不断增加而推动企业不断进化成长的观点，马歇尔很早就意
识到新古典价格理论及其静态生产理论的局限性。他曾讨论企业成长的内生性特
征，并强调把它作为一个动态生产理论对解释企业竞争和诸多现实经济问题的重
要意义。在这一基础上，彭罗斯提出企业是一个具有不同用途、随着时间推移而
变化、由管理决策决定产生的生产性资源的集合体[39]。她认为知识的积累是每个
企业独一无二的资源，企业在将知识进行内部化和结合过程中，正规和公开的知
识被转化为非正式的和非公开的积累性资源，并且这些积累性学识的使用仅仅局
限于知识积累所发生的团队。因此，不同企业在发展演化过程中，也就形成了各
自不同的知识资源，从而使企业产生了不同的竞争能力基础[11]。从20世纪80年代
开始，由于企业竞争环境的日益动态化，企业战略分析思维模式已经逐步开始转
型，以资源为基础的战略分析思维模式逐渐占据主导地位[49]。Wernerfelt于1984
年发展了彭罗斯的见解，提出了“以资源的观点观察企业将会导致与传统的产品
观点截然不同的见解”，强调企业内部资源对于企业获利并维持竞争优势的重要
意义[4]。
理查德森（Richardson）也提出生产可以划分为不同的阶段或活动，有些活
动是类似的，因为它们利用的是相同的一般能力，而有些活动可能是互补的，
因为它们在生产环节中前后衔接，所以需要彼此协调。不同程度的类似性与不
同程度的互补性组合在一起，就可以反映出不同类型的经济组织。另外，各个
企业拥有和控制的生产性知识是不同的。由于生产性知识具有极大的意会性和
路径依赖性，所以不仅企业之间难以相互理解对方的知识和能力，就连企业自
身知道的知识也远远大于契约规定的内容[50]。
这些理论的提出为企业理论开创了一种新的思维视角和分析范式。科斯在
1990 年发表的文章中提到“组织特定活动的相对成本”主要指的是生产成本[51]。
这种生产和技术的特征与变迁问题显然是契约方法无法处理的，只能在动态演
化的框架内进行分析，即演化经济学的分析框架。演化范式中的企业研究主要
是从企业内部的知识生产、传播和利用，以及个体与组织的学习过程入手，来
解释契约理论无法处理的企业异质性、持续竞争优势和多样化等问题。与演化
经济学自身的发展类似，它的企业理论目前尚未形成比较一致的体系，其中涵
盖了企业资源基础论、（动态）能力论、奥地利学派企业家理论等既相互交叉又
各有侧重的不同分支。但尽管如此，演化企业理论对企业异质性和动态演化过
程的解释力远远超过了契约理论，并且拓展了企业研究的范围[48]。
早期的演化理论研究者多数是从批判的角度对待契约理论，认为演化理论
与契约理论是竞争性关系，强调用演化理论去替代契约理论。尽管两种理论所
基于的研究范式是根本不同的，但在分析的目标、解释的内容等方面有一定的
相似性，许多学者开始通过深入挖掘其理论内涵，相互借鉴和补充，以期形成
更加完善的企业理论解释体系。如福斯认为：“企业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它们能比
市场更有效地协调集体学习过程”。虽然市场也是一个重要的学习过程，但市场
中的学习类型不同于企业中一体化的、团体的、基于生产的学习。所以，企业
的存在并不仅仅是由于它们在某些环境下能比市场更有效地协调激励，企业的
效率优势关键在于其内部个人间关系的相对强度和长期性，以及组织内部的学
习和能力积累[52]。演化经济学以相对独特的视角把企业看作一个认知与学习的
组织。企业中的个人和团队之间主要不是一种契约关系，更多地是一种互动学
习和沟通关系。组织学习是一个试错和积累的过程，学习结果会嵌入到组织的
记忆中和组织的日常实践中。组织中的学习不只是分享信息，它要依赖于一种
公司文化。在共同的实践中，公司文化提供了方法、情境、价值观和学习的语
言，使得个人能够在一个很长的时期相互锁定，进而推动群体和个人能力的演
化[48]。
虽然演化经济理论中各学派的学者们研究企业竞争优势来源的侧重点不
同，但有一个共同的认识，即企业的竞争优势是内生性的。或来自于企业所掌
握的资源；或来自于隐藏在资源背后的企业配置、开发和保护资源的能力；或
隐藏在能力背后的企业知识以及与知识密切相关的认知能力。不仅依赖于企业
异质性的、难以模仿的、高效率的专有性资源，同时存在路径依赖，内生性资
源的异质性和不可模仿性，构成了企业竞争优势的基础[53-54]。由此可以看出，
演化经济理论是以企业的异质性假设作为考察企业竞争行为和竞争优势的基
础。大量的研究分析把着眼点放在两个方面，首先是企业异质性的成因，其次
是企业异质性及其它一些相关特性与企业竞争优势之间存在的关联。
因此，企业异质性成为现代企业理论的研究焦点。企业的异质性假设的基
本涵义包括：企业是一个历史的不断内生成长和演化的有机体，企业在成长中
所积累的核心知识和能力是独特的和有价值的；企业的核心知识和能力作为企
业的关键性生产要素是非竞争性的和难以模仿与替代的，既无法通过市场公开
定价和获得，又使其他企业的模仿和替代行为面临成本约束。在企业的异质性
假设的基础上，企业通过核心知识和能力的积累及其相应的竞争行为或战略获
得持续的竞争优势或超额利润[55]。（周辉）
在完全竞争的市场结构模型中，二是所有的企业都被假设为同质性的，行业内
所有企业都被假设为完全相同的最优化的专业化生产者，所有的企业都拥有完
全的知识和预见，生产要素是完全竞争性的，可以通过要素市场公开获得。由
于企业之间无成本的模仿、迅速的扩张和行业的自由进入和退出，使企业和行
业处于长期均衡状态。在这一假设条件下，企业的竞争优势必然是外生性的。
正是由于要素市场的非竞争性和模仿的无成本性假设，使得在完全竞争市场中
应当不存在超额利润，任何企业都不能保持持续的竞争优势，任何盈利机会都
是短期的。从理论上来看，在长期均衡状态下，行业内所有企业的利润均会趋
向于零，市场可能出现的任何竞争优势和盈利机会都只能是短期的和难以持久
的。但是，现实中不仅存在企业利润，而且存在企业之间的持续的利润差距。
美国经济学家 D.C.Mueller 在 1977 年对 1950--1972 年间 600 个美国制造业
企业的持续盈利性进行了统计研究。他把美国制造业企业划分为两组。一是高
利润组，其税后会计资产收益率（ROA）平均值比一般同类企业高出 100%；
另一组是低利润组，其平均 ROA 比一般同类企业低 100%。Mueller 根据相关统
计资料得出的结论是：平均而言，有超常高利润的企业，其利润随时间的推移
而下降；而有超常低利润的企业，其利润随时间的推移而增加，但是并没有出
现平均化现象，即两类企业的利润差距是持续的[45]。
为了解释理论和现实的冲突，产业组织经济学把企业的长期利润归结为市
场结构的不完全性。梅森（E.S.Masson）和贝恩（J.S.Bain）在总结上述思想的
基础上，提出了产业组织理论的 SCP（市场结构、企业行为和市场效率）分析
范式解释企业长期利润的来源。波特也进一步把 SCP 范式引入企业竞争战略分
析，提出用五种竞争力模型来考察企业的竞争战略优势的形成[3]。但是，这些
理论的核心观点都是坚持企业利润和竞争优势的外生性，尤其是强调外在市场
结构不完全性的决定作用。
由此可见，无论是新古典经济学还是传统的产业组织理论的基本前提假设
均是企业同质的，认为企业的竞争优势是由外部环境和市场结构决定的。
科斯（Ronald Coase）在 1936 年的论文“企业的性质”中提出，由于简化
了要素之间的签约过程和数量，企业以节约交易成本的优势取代了部分市场，
这部分被避免的社会费用可以解释企业形成的理由[46]。自此，以交易成本为核
心的新制度经济学在威廉姆森、德姆塞茨等人的发展和完善下已经成为了现代
企业理论的主流。科斯提出的核心问题是，为了解释企业的存在、边界和内部
组织问题，必须在价格理论工具中增加交易成本概念。在科斯之后，新制度学
派研究的焦点是替代性组织结构的相对交易成本，以此在企业和市场之间进行
选择。该理论认为企业是一系列契约的集合，是用一个长期契约来替代一系列
市场短期契约，而契约则是创造和调整激励的有效机制。因此，新制度经济学
的企业理论可以统称为契约理论。虽然契约理论解释了企业的存在、边界和内
部组织问题，但它没有从根本上否定新古典价格理论的基本分析框架，而是沿
用了静态均衡和最优化方法，所以仍然存在着根本性的缺陷。
契约理论的分析大多集中于企业的交易过程，而对生产过程和企业内部经
营活动较为忽略，尤其是其假定所有生产者均拥有同样的知识，这也是不现实
的假设。H.Demsetz 也指出的，契约理论之所以忽视企业的生产功能，就因为
它隐含地假定“某些方面的信息是完全的和无成本的”，“尽管从管理者控制的
角度将信息的获得视为是有成本的，但就生产方面而言，信息仍被潜在地假定
为是无成本的”[47]。因此，契约理论对很多现实企业问题的解释是乏力的。首
先，契约理论无法解释企业的异质性问题。例如，企业为什么不同？为什么企
业表现出不同的增长率?为什么企业之间，甚至是同一产业内部的企业，也拥有
不同的战略、边界和组织结构？其次，契约理论只强调激励协调，忽视个人或
团体间的合作与交流。例如，知识积累和组织学习、交易和契约根植其中的各
种社会网络[48]。
1959年，彭罗斯（E.T.Penrose）发表文章，从企业内生和知识积累的角度来
考虑企业的竞争优势。这是承袭了马歇尔（A.Marhall）关于有专业化分工而导
致技能、知识和协调不断增加而推动企业不断进化成长的观点，马歇尔很早就意
识到新古典价格理论及其静态生产理论的局限性。他曾讨论企业成长的内生性特
征，并强调把它作为一个动态生产理论对解释企业竞争和诸多现实经济问题的重
要意义。在这一基础上，彭罗斯提出企业是一个具有不同用途、随着时间推移而
变化、由管理决策决定产生的生产性资源的集合体[39]。她认为知识的积累是每个
企业独一无二的资源，企业在将知识进行内部化和结合过程中，正规和公开的知
识被转化为非正式的和非公开的积累性资源，并且这些积累性学识的使用仅仅局
限于知识积累所发生的团队。因此，不同企业在发展演化过程中，也就形成了各
自不同的知识资源，从而使企业产生了不同的竞争能力基础[11]。从20世纪80年代
开始，由于企业竞争环境的日益动态化，企业战略分析思维模式已经逐步开始转
型，以资源为基础的战略分析思维模式逐渐占据主导地位[49]。Wernerfelt于1984
年发展了彭罗斯的见解，提出了“以资源的观点观察企业将会导致与传统的产品
观点截然不同的见解”，强调企业内部资源对于企业获利并维持竞争优势的重要
意义[4]。
理查德森（Richardson）也提出生产可以划分为不同的阶段或活动，有些活
动是类似的，因为它们利用的是相同的一般能力，而有些活动可能是互补的，
因为它们在生产环节中前后衔接，所以需要彼此协调。不同程度的类似性与不
同程度的互补性组合在一起，就可以反映出不同类型的经济组织。另外，各个
企业拥有和控制的生产性知识是不同的。由于生产性知识具有极大的意会性和
路径依赖性，所以不仅企业之间难以相互理解对方的知识和能力，就连企业自
身知道的知识也远远大于契约规定的内容[50]。
这些理论的提出为企业理论开创了一种新的思维视角和分析范式。科斯在
1990 年发表的文章中提到“组织特定活动的相对成本”主要指的是生产成本[51]。
这种生产和技术的特征与变迁问题显然是契约方法无法处理的，只能在动态演
化的框架内进行分析，即演化经济学的分析框架。演化范式中的企业研究主要
是从企业内部的知识生产、传播和利用，以及个体与组织的学习过程入手，来
解释契约理论无法处理的企业异质性、持续竞争优势和多样化等问题。与演化
经济学自身的发展类似，它的企业理论目前尚未形成比较一致的体系，其中涵
盖了企业资源基础论、（动态）能力论、奥地利学派企业家理论等既相互交叉又
各有侧重的不同分支。但尽管如此，演化企业理论对企业异质性和动态演化过
程的解释力远远超过了契约理论，并且拓展了企业研究的范围[48]。
早期的演化理论研究者多数是从批判的角度对待契约理论，认为演化理论
与契约理论是竞争性关系，强调用演化理论去替代契约理论。尽管两种理论所
基于的研究范式是根本不同的，但在分析的目标、解释的内容等方面有一定的
相似性，许多学者开始通过深入挖掘其理论内涵，相互借鉴和补充，以期形成
更加完善的企业理论解释体系。如福斯认为：“企业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它们能比
市场更有效地协调集体学习过程”。虽然市场也是一个重要的学习过程，但市场
中的学习类型不同于企业中一体化的、团体的、基于生产的学习。所以，企业
的存在并不仅仅是由于它们在某些环境下能比市场更有效地协调激励，企业的
效率优势关键在于其内部个人间关系的相对强度和长期性，以及组织内部的学
习和能力积累[52]。演化经济学以相对独特的视角把企业看作一个认知与学习的
组织。企业中的个人和团队之间主要不是一种契约关系，更多地是一种互动学
习和沟通关系。组织学习是一个试错和积累的过程，学习结果会嵌入到组织的
记忆中和组织的日常实践中。组织中的学习不只是分享信息，它要依赖于一种
公司文化。在共同的实践中，公司文化提供了方法、情境、价值观和学习的语
言，使得个人能够在一个很长的时期相互锁定，进而推动群体和个人能力的演
化[48]。
虽然演化经济理论中各学派的学者们研究企业竞争优势来源的侧重点不
同，但有一个共同的认识，即企业的竞争优势是内生性的。或来自于企业所掌
握的资源；或来自于隐藏在资源背后的企业配置、开发和保护资源的能力；或
隐藏在能力背后的企业知识以及与知识密切相关的认知能力。不仅依赖于企业
异质性的、难以模仿的、高效率的专有性资源，同时存在路径依赖，内生性资
源的异质性和不可模仿性，构成了企业竞争优势的基础[53-54]。由此可以看出，
演化经济理论是以企业的异质性假设作为考察企业竞争行为和竞争优势的基
础。大量的研究分析把着眼点放在两个方面，首先是企业异质性的成因，其次
是企业异质性及其它一些相关特性与企业竞争优势之间存在的关联。
因此，企业异质性成为现代企业理论的研究焦点。企业的异质性假设的基
本涵义包括：企业是一个历史的不断内生成长和演化的有机体，企业在成长中
所积累的核心知识和能力是独特的和有价值的；企业的核心知识和能力作为企
业的关键性生产要素是非竞争性的和难以模仿与替代的，既无法通过市场公开
定价和获得，又使其他企业的模仿和替代行为面临成本约束。在企业的异质性
假设的基础上，企业通过核心知识和能力的积累及其相应的竞争行为或战略获
得持续的竞争优势或超额利润[55]。（周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