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北京大学著名教授钱玄同，他不仅知识渊博，而且庄谐杂出，讲课生动异常，有“幽默教授”之称。有一年在一次北大开设的音韵学课堂上，钱玄同教授讲到“闭口音”与“开口音”的概念时，有个学生忽地站起来，请钱教授举个例子说明“闭口音”与“开口音”的区别。于是这位“幽默教授”就讲了一个简短的故事——

北京有个唱京韵大鼓的美女，她有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十分引人注目，她自己也引以为荣和十分自豪。后因一次事故掉了两颗门牙，使这个大美人在宴会上坐在宾客中间很不自在，于是她就尽量避免不讲话，万不得已有人问话要答话时，她就全用“闭口音”来回答。如有人问：“小姐贵姓？”她就答：“姓伍。”问：“多大年纪？”答：“十五。”问：“家住哪里？”答：“保安府。”问：“干什么工作？”答：“唱大鼓。”后来这位女艺人把掉的牙齿补好了，再在宴席上与人交谈时，就全用“开口音”，以炫耀她一口洁白的美牙。如问：“小姐贵姓？”答：“姓李。”问：“多大年纪？”答：“十七。”问：“家住哪里？”答：“城西。”问：“干什么工作？”答：“唱戏。”

（陈嘉珉，2002年6月24日，辑自尹松山、汶立编著《北大人性格与命运》，企业管理出版社，2002年4月第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