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狗娘养的自白_什么是好交易


  什么是好交易

  这个时候就是交易决策者必须接手交易的时候了。

  我当加内特公司首席执行官的13年里,交易决策者是我最关键的角色之一。我做出了收购或不收购的决定,之后把这样的决定呈交董事会。

  决定送到董事会的时候,已经经过深思熟虑,因此,董事会批准了我做出的所有收购或销售决定。

  我最喜欢的交易是一对一的交易:销售者与我两人之间的交易。谈判桌上的人越是多,交易搞砸的可能性也就越是大。

  当然,收购者与交易者达成一致后,律师就是让人讨厌,但又必不可少的人了。我们极希望迅速扩大,因此,必须要考虑到下面的事情:

  我们的计划是要发展成为一家具有地理多样性的全国性媒体公司,该项收购项目是否符合我们的计划?

  所收购的报纸或电台在行业内是否属于主宰性的报纸或电台,或者我们是否能够把它搞成这样的项目?

  它是否处在良好的成长市场中?

  当前管理队伍如何?关键的管理者是否会留任?有时候,你希望他们留下来。另外一些时候,你希望他们能够在收购完成后离开。

  我们能否在合理时期内收回收购投资?

  管理起来是否有趣?

  最后两条是我最关心的。

  如果既不能够盈利,又没有趣味,那我们为什么要去干那件事情?收购那些无法医治的令人头疼的东西,那是没有意义的。正是这个原因,我们多次拒绝收购像《纽约邮报》和《华盛顿星报》及其他诸如此类的报纸。

  虽然一项交易的财务层面是相当重要的,但是,对我来说,那并不是最有趣或最让我产生好奇心的东西。

  交易让我跟媒体业的一些大腕儿频频过招,玩得很开心。

  一个极美丽的星期一早晨,在夏威夷莫纳基海滩旅馆,20多名媒体大腕儿和小腕儿一起开会,凯伊·格雷汉姆突然冲出会议室。

  先前我塞给她一张字条,说有两通紧急电话找她,一个电话打到了她在《华盛顿邮报》的办公室,另一个电话打到了特拉华州威尔明顿市杜邦公司的总部。

  她在男厕旁边石板阳台上的付费电话处打完电话,之后再次进入会议室,走到我旁边坐下来,朝我坐的椅子倾过身来,小声说:

  “你个婊子养的。你星期六晚上就全知道了。你在涮我们。”

  这位有声望的妇女不文雅的评论正好说在点子上。我的确玩了一手婊子养的把戏。

  她骂我的时候所说的那件事情,就是加内特公司对威尔明顿市一些报纸的收购活动。几个月来,那些报纸一直都是业内许多家公司成熟的收购对象,凯伊·格雷汉姆自己也想收购。

  杜邦公司的主席欧文·夏彼罗决定,该公司愿意销售那几家主宰着特拉华州的报纸,因此他邀请一些人前来视察,并封好了标书。最后日期是1月27日星期五。那天下午很晚的时候,杜邦公司私下里通知我们说,加内特公司已经中标。

  我们的律师和他们公司的律师将在周末完成合同的细节部分。向公众宣布消息的日子定在星期一,当时,股票市场应该已经休市,东部是下午4点,夏威夷是上午10点。这期间,大家都会保持沉默。

  就在那个周末,美国报纸出版人协会的主要董事按照常规召开每年一度在冬季中期召开的会议,当年是在夏威夷召开。董事会的会议总是在阳光好的地方召开的,费用由协会出,也是美国国税局同意的。

  皓月悬空,太平洋天堂一样温和的轻风吹过来,好像天然的空调器,大家在露台上敞开的地方进晚餐。头号话题是威尔明顿的那笔收购交易。

  谁会获胜呢?

  会出多少钱?

  因为我知道我们出的6,000万美元的标书极可能获胜,因此就推测说,价格不可能高出5,000万美元。这就使得凯伊和其他一些投标数高出这个价码的人觉得自己都有可能胜出了,至少可以说明加内特公司已经失算。

  我把推测的火头煽得很高,故意搞得好玩。我并不忌讳36小时后会有人骂我是婊子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