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涌情话:婚姻和保险结婚了!


                                                      

    有两种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现象,相信你都不会陌生。
    第一种现象。如果碰巧一位保险推销员知道了你的电话,那可够热闹的,你会充分感觉到他那热烈逼人的攻势:穷追不舍地、围追堵截地,死缠烂打地、哭笑不得的地,不从你身上挤出点保险费来誓不罢休。那戏不好演,可为了饭碗他只能这么演;我们从中也看出卖保险的辛酸。
    另一个现象你更不会陌生。不管是买份小报,还是打开电视,或是上网冲浪,你会发现那样的事情太多、也太滥了;多得让你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多得让你不知道有什么差别有什么不同。刚看完一个故事,还知道是张三李四,过一会儿,全混在一块儿了。这就是情变婚变的故事。男人的花天花地和女人的要死要活,惊人的相似。就像我们现在这个高度工业化的社会里,用大机器造出来的东西一样:每段情变或是婚变,太像了。
    这两种现象表面上看来毫不相干,可我却觉得这两者可以结合起来运作。我的灵感来源于蛋卷冰激淋。早先,没有蛋卷冰激淋这种吃法的,冰激淋是冰激淋,蛋卷是蛋卷,各卖各的,但销路都不太好。冰激淋很好吃,但却不太好拿,蛋卷又脆又香,但吃着觉得太干。有人看到了两者之间的互补性,于是,就作出了蛋卷冰激淋:把蛋卷做成锥杯状,然后,把冰激淋用特制的球形勺子,舀起来,放在蛋卷的开口上,一个蛋卷冰激淋就做好了。吃的时候拿着蛋卷,冰激淋沾不到手上;吃着冰激淋,咬着蛋卷皮,又香又脆又甜又软,味道好极了!所以,也就一直流行到现在。
    蛋卷冰激淋的故事对我很有启发,我想到了在我们这个情变多多的时代,在我们这个保险难卖的时代,可以有一种将两者结合起来运作的方法,这就是为婚变专门设计的一种保险,我叫它“婚姻险”。任何保险产品的推出,要有两个基本条件:一是要有一件事,既有好的概率又有坏的概率;二是这种兼有好坏概率的事情,人为是很难控制的。能满足这两个条件,才有设险种的可能性;而且这种现象不能是个别的,如果是个别的,险种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么,婚姻是不是会有我说的这种变数呢?我还是先来给大家讲一个我刚看到的故事吧。
    在上海的宝山区住着一户人家,男的姓张,女的姓俞。现在都是40岁的人了,结婚也有15年了。人们习惯说,婚姻有7年之痒,意思是:本来男欢女爱的小俩口,经过了7年,那新鲜劲也就差不多已经过了,那点花样、那点动作和那点表情都看够了,于是,就有可能其中一个人或是两个人的眼光,从家里转移到了家外。外人的条件也许不如家里的,可那却更新鲜、更神秘、更刺激、更有跃跃欲试的冲动。就像我们逛大卖场的时候,看到早已熟悉了的牙膏、香皂、洗衣粉又出了什么新的牌子,掩饰不住的好奇心,总想试试的道理一样。对其它东西想试可以尽管试,对外面的人想试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但问题是不管结果有多复杂,人们内心那种想尝鲜的心思是共通的。
    这对已经过了两个7年的夫妻,表面上看来好像是不会有什么花边新闻的了。两人结婚以后,就习惯了形影相随。两人都是公务员,收入稳定又不少。一个女儿,两人都很钟爱,今年14岁了,是那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但很可惜,小姑娘从小就得了心脏病,小小年纪,不得不装上心脏起搏器;而且由于孩子在发育、在成长,也就不断需要换新的心脏起搏器,来适应人体成长的需要。过段时间就需要手术,可那手术费也挺吓人的,每次手术要花上10万元。好在父母还有这个能力,也就不会亏待孩子了。为了让孩子的生活有更多地快乐,夫妻两个也经常带着孩子在长假的时候到全国各地去旅游,甚至从国内游到了国外或是境外。2007年春节的时候,他们三人还去香港玩了一次。看到这一家人的甜甜蜜蜜,谁也不会想到他们还会有什么情变麻烦。
    2007年春天开始,小俞渐渐地发现,小张越来越不对劲了。女人本来就敏感,尤其是对男人和对男人的变化;男人自己觉得做得很巧妙,女人往往早就发现了。小俞感到丈夫越来越神不守舍了,手机上会有莫名其妙的短信,也更热衷于上网聊天了,甚至有时候还会找些理由夜不归宿。小俞也越发地盯紧了。小张的行迹越来越可疑:一次,小俞在小张的车里发现了一张宾馆住宿卡,上面写着一晚上400元;她不明白丈夫怎么会去宾馆开房间?还有一次,她突然闯进了丈夫正在上网的小房间,看到丈夫正在和别人裸聊,她更觉得丈夫在外面有花样了。她不太懂电脑,可女儿很懂,丈夫白天上班不在家的时候,妻子就让女儿把丈夫的电脑打开了。
   这个母亲也和很多的母亲一样,平时嘴里全是孩子,其实心里全是老公。真爱孩子的话,她就应该想到:打开电脑如果看不到什么,没什么意思;如果看到了什么,让一个十来岁的少女,看到爸爸那些放浪的表演,有什么好处呢?这个母亲更爱孩子,还是更爱自己呢?女人到了这个时候,往往什么都顾不上了,浑身的醋劲;宁可让孩子脆弱的心受到伤害,也要抖出丈夫的丑事来出一口恶气。这就难怪了:父母相安无事的时候,对孩子疼不够、爱不够似的;一旦有了情变,那慈祥的母爱不知藏到哪里去了。
    果然,电脑中藏着大量小俞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的事情,因为那对她太刺激了:电脑中储存着大量的小张和一个小俞陌生的女人,那些或是柔情蜜意、或是激情澎湃的画面。小姑娘一看到那个女人,就对母亲说:“我认识她,她叫小芹。爸爸还带着我和她一起吃过饭呢。当时爸爸给我说,她是他们单位的上级领导,来检查工作的。”小俞听罢,气得浑身发抖;她决不能忍受丈夫把这种亲昵和迷醉给了另一个女人。
    当天晚上,小张没事人似的,一倒下来就呼呼大睡了,可小俞怎么也睡不着;她也想过了克制和忍耐,可这时候,一切的理智都显得太力不从心了;她实在忍不住了,跳起来向小张打去。小张被打醒了,知道他的事情已经让老婆知道了,慌乱中逃出家门;他给小芹打电话,说他这时候特别想她,他把老婆半夜将他打醒的事情也都给小芹说了。小芹这时候旁边睡着老公,可是,她完全忘记了她已为人妻了;她感到的是对小张无限的爱,一种女性对受伤的孩子般的疼爱。
    小俞在家里大闹了一场,但并没有就此收手。她在单位里神不守舍的,完全无法静下心来上班。而小芹却并不理会,还在一个劲地发短信给小张,安慰着这个在家里受了伤的中年男人。一天,短信又来了:“我在咖啡馆,你过来好吗?”小张没有注意到这条短信,他那密切关注其动向的妻子先看到了,她气得发疯,她不能便宜了这个勾引她丈夫的狐狸精。她打听到了小芹的家庭住址和工作单位,就冲了过去。
   小俞到小芹的家里去给她老公说,到小芹的单位给领导和同事说。她只有一个想法,要搞臭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小芹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干得出来那偷鸡摸狗的事,干嘛还要藏着掖着呢,小俞让她难堪了,她也不能让小俞太平了。她也冲到了小俞的单位。一冲进小俞单位的大厅,两人就撞上了。一个是急了的免子,一个是发狂的狮子,小芹逮什么砸什么,小俞则猛冲上去咬住了小芹的手指。尽管小俞单位的同事们最终把两个疯狂的女人拉开了,可两人都留下了永远的纪念。小俞的头上脸上身上多处被打伤,小芹的手指差点被咬了下来。
   休战了,小俞跑到医院去验伤,这一去不要紧,她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场面:她老公小张正小心陪护着小芹也来验伤了。小俞伤心极了:都受了伤,看看,丈夫心里觉得谁更重要?又更疼爱谁?小俞的心上被狠狠地戳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可怜极了:老公搭上个坏女人,把自己打得浑身是伤,老公不管不顾的,却呵护着那个打她的女人去验伤,他究竟是谁的老公呢?这样的丈夫还有什么意思呢?然而,女人的悲哀就在于此:伤口疼的时候,对老公有一百个怨恨;伤口不疼了,又对老公有一百个留恋。这正是太多家庭、太多女人的不幸所在,这是上帝给女人设计的最大弱点。
    已经撕破了脸,已经打伤了人,小张原来想演一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好戏,看来是演不成了。
    小张和小俞有两套房子,一套他们三口之家住着,另一套让丈人丈母娘住着。上海的男人大都有一个特点,对丈母娘特别好:如果谁希望有一个孝顺女婿的话,可别忘了优先考虑上海男人。当初买第二套房子的时候,小张从女方父母那里借了四万元钱,房子买到后也让他们住着;现在,恩爱的凤凰变成急眼的鸡了,小张就想收回这套房子自己住。可他丈母娘顾老太坚决不同意。去年8月22日,小张自说自话地请了一家搬场公司,强行来搬场;顾老太急得打110报警,没有搬成。小张气极了,自己冲过来,把丈母娘丈人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
   小俞听说了丈夫的疯狂,嘴上说:这个男人做尽了最绝的事情,完全没法和他一起过日子了,和他离婚;可是,当丈夫小张真正提出离婚之后,她却坚决地不离。这里面有两难:一个原因是,本份的女人没有体验过别的男人,从姑娘变成了媳妇,就这么一个男人,只有这一个男人给了她超级享受的性体验,让她刻骨铭心、欲罢不能,也死心踏地的把这个唯一给了她性爱享受的男人,当成了自己此生的唯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到了这个年龄,女人还能有多少姿色呢?带着孩子想再婚很困难。所以,说说气话容易,真要做出选择了断,却很难。
    小张起诉离婚,小俞坚决不离。法院特别看重以前夫妻关系好不好,好象以前好现在就不会不好似的;再加上保护女方、保护弱者、保护无过错方的考虑,都集中在了小俞的身上,小张这个过错方要想开溜,当然很难得到法院支持了。真希望在法庭上斗志昂扬的夫妻,能多回想回想他们那盛大的婚礼、豪华的婚宴、气派的婚车,和奢侈的婚照。只要他们想到了那些场景,我想,他们都会有一种“要知今日何必当初”的感叹吧?我觉得:结婚的时候,过于的奢华和铺张,其实没有太多的意思,能真心相爱地过一生,比什么场面、什么仪式、什么排场和什么表演都更精彩。
    2007年12月11日,上海市宝山区人民法院做出判决:不准离婚。此外,顾老太夫妇以当初的借条为凭据,让女婿夫妇还那4万元借款的请求,得到了法院的支持;法院让小张和小俞归还顾老太夫妇四万元钱。小张说很冤枉,说那钱早就还了,只是借条没拿过来,可法院讲究的是证据。
    现在的小孩子也许是看多了电视里和现实里的情变,对父母的分和看得很开。小张和小俞那个懂事的女儿对记者说,对于父母将来会怎么样,她现在不好说;她没有表露出伤心,也没有那种灾难降临的恐惧。孩子们是要学会更理智地看这个世界了,父母的路,孩子又怎么管得了呢?社会上喜欢说:看看孩子,你们就别再闹了吧,这话又有几个人愿意听呢?
    这样的故事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无数个情变故事中的一个。前几天,央视一个著名体育节目主持人的妻子,还在公开场合来了一出“王熙凤泼醋战贾琏”的戏;但很可惜,我那篇精心写成的文章,在推上博客之后,有几个知名网站却莫明其妙地封杀了我那篇文章。我只知道我们国家对于言论现在有些政治上的限制,不是什么话都让说的;但我至今也没想明白,一个体育节目主持人要遮什么盖什么呢?看来,是我很幼稚,还不太理解我们这个社会,所以,我糊里糊涂地就闯进了禁区。
    我希望保险公司能够认真考虑一下我的这个建议,为即将步入婚门的小夫妻推出一个特有的险种—婚姻险。让新郎买了送给新娘,或者新娘买了送给新郎。到金婚的时候,没有节外生枝的话,可以返还本金和利息;而如果没有走到头,其中一个半道腰上就想离开了,那么,另一方就可以取得保险公司的保险金理赔。投保的金额可以按份算,越有魅力的人、越有能耐的人,就可以让对方为自己买更多份的婚姻险。当然,这也是自愿的事情,不可能强求。大数情况下,痴心女子负心汉嘛,男人的变数大些,男人可以在婚前买了婚姻险作为结婚时的礼物送给女人。但也不排除这种情况,就像《骆驼祥子》里的虎妞似的,死缠着祥子,倒贴着硬要上人家的门,这样的女人当然不止虎妞这一个了;对这样的女人,婚姻保险就白说了,你上赶着人家,人家能花这保险的费用来迎娶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