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亿——敷设消费内需之路


 

 
鲁迅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老百姓说:有地的每人每月给三百,没地的每人每月给六百,保证拉动内需。
一 坚信有一条逃离贫穷的路
贫穷就是一块大沼泽地,一望无际,象大海一样广阔,里面有数不清的人,他们的名字叫贫穷。他们一辈子、甚至好几辈子一直努力做的一件事就是找一条逃离贫穷的路,象大海里迷失的人找一个通往陆地的方向一样。不过好多人没找着,找的结果就是重新掉回到了沼泽地。蛆的命运是这样的,小蝌蚪的命运也是这样的,他们耗尽的是生命。
沼泽地里面的人绝大部分身体健壮、充满了智慧,具备勤劳朴实的品德,具有在这个地球上唯一能战胜一切的能力。可他们组成了一个相互依存的社会却仍然喜好相互残杀;盼望光明却保留了使用黑暗的伎俩;心存真善美,却时刻准备打开假恶丑的潘多拉魔盒;批判无节制的欲望,却时刻想占有更多的社会资源;讲究民主,却崇尚专政;悬挂正大光明之剑,却斩不断腐败的诱惑;贪婪得快要撑死了,却咬着利益不放;你给他一半地球,他却想得到另外一半。
有人把贫穷的原因归结于腐败,说腐败是贫穷的温床,须不知,腐败是贪婪造成的,贪婪又是人类的弱点造成的。
那些人在想,走的人多了自然能踩出来一条路,可终归没能踩出来,因为个人是无序的,他们踩的不是同一条路,谁能把自己的路告诉别人呢?在通往富裕的路上,人人都在想,走自己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难道贫穷的对岸——那块富裕的地方,容不下那么多的人吗?难道不能一起沿着同一条路一起走吗?
非也!
在非洲肯尼亚有一条马拉河,每年的10月份,都有上百万头角马从3000公里外的坦桑尼亚来到这里,进行迁徙。
马拉河中有两种动物是角马们在渡河时必然要遇到的杀手:一种是世上最大、最为凶残的尼罗鳄,一种是被称为“非洲河王”的河马。马拉河是角马们要渡过的最后一条河,渡过去,就进入了水草丰美的“伊甸园”。渡不过去,它们中的绝大部分将会因缺草缺水而死亡。每年的10月份和次年的3月份,马拉河都会上演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景:狂野、惊险、牺牲和悲壮,所有的瞬间被演绎得淋漓尽致,超过了人类的一切情感,是所谓的智慧理解不透的。但是,角马依然乐此不疲,虽然在这场斗争中,更多的是充当弱者的角色。
角马为啥会这样呢?因为,它们有自己的生存法则,那法则里面没有恐惧和贪婪,没有腐败和黑暗。
角马尚且如此,我们的社会为啥不能如此呢?
应该能建一条逃离贫穷的路,这条路由政府出资修建,并打上正确的路标,打上有组织有次序的标志,让勤劳朴实、正直善良的人有基本的生活保障。
二 中国的老百姓为啥不敢消费呢?
中国老百姓,尤其是生活在最底层的工人和农民,凭勤劳朴实、正直善良不一定能摆脱贫穷,他们现在摆脱贫穷的办法是每天紧紧抓住贫穷。每天过最简朴的日子,把每一个子掰成两半花,为的就是将来不再贫穷。这样就形成了一个误区,一个恶性循环,天天过的是贫穷的日子,永远摆脱不了贫穷。
为啥这样呢?那是有原因的。
孔子说:“礼与其奢,宁俭”,“节用而爱人”;道家说:“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家说:“侈而惰者贫,力而俭者富。”;墨家说:“俭节则昌,淫佚则失”;佛教说:“俭于享受,能甘淡泊” ;朱子说:“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古代先哲们说的都很有道理,在生产力低下的农业社会里,物质财富来之不
易,维持人类生存的生活资料十分匮乏。为了求得生存与发展,人们就只能千方百计地对生活资料实行节约。不过,那时的人们都有土地,奉行的是土地意志。土地是不会突然消失的,只要勤劳,辛勤耕作就能有所收获,就能吃上饭。孔子最喜欢的弟子颜回是个有土地的人,他很穷,追求礼仪,他摆正了物质和精神的关系,他是不怕没饭吃的。
可失去土地的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手里只有象符号一样的资本,这种万能的、能使鬼推磨的东西,不完全靠勤劳朴实和正直善良获得,有时候得靠一点包含狡诈、欺骗等与人性相违背的智慧才能获得,并且是一种说没就没的东西,它具备非真实、非理性、非忠诚特征的流动性。养老、上学、长病、住房和吃饭,尤其是长病、上学和住房这三件事情,能一下子让你手中的符号化成灰烬。
经济学家们说了这么个事实,中国人的消费储蓄率在过去的四十年里翻了一番,达到国民生产总值的50%。中国经济的增长使中国居民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多。但遗憾的事,这些钱绝大部分又存进了银行,给银行又带来压力,更加促银行放贷,使得投资热降不下来,致使社会投资更加过度。中国人存钱比花钱多,结果消费上不去,投资降不下来。经济的发展越来越不平衡。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就是说,中国人,为什么不敢消费呢?他们解释说:原因很简单,医疗、养老、教育、住房等高负担把国民的消费热情打低到了一个极限点,老百姓苦不堪言的同时更加捂紧了口袋。虽然我们的经济改革卓有成效,但我们的社会保障制度改革却陷入了僵局。
老百姓说谁敢花钱,你不要命了吧?你把钱花光了,明天咋办?
一个看不到明天的日子今天确实难过,得小心翼翼。明天说不定要下岗,明天说不定要长病,明天说不定房价要涨,明天说不定的事多了呢!谁敢花钱,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三 一个治本的办法
这是个简单的问题,但要说明白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加一等于二,你说简单不?但你解释不清楚为啥一加一非得等于二。
俗话说:家有隔夜粮,心里就不慌。据联合国粮农组织最新统计,全世界处于饥饿状态的人高达9亿3000万,这个数据随着金融危机的进一步恶化将会进一步加大,其中有三分之二分布在亚洲,三分之一分布在非洲,分布在亚洲的人又有50%分布在中国。这些人的家里没有隔夜粮,甚至今天的粮在何处都不知道。
难道是国家没有多余的粮食吗?不是,国库里面的粮食多得无处存放了,因存放原因导致的粮食减少比例就高达10%,一部分因干燥不彻底发霉了,一部分被老鼠吃掉了。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桔子和苹果身上,四川的桔子运不出去烂在树上,陕西的苹果因同样的道理烂在地里。运不出去是个表面的理由,一个连粮食都买不起的人是不考虑能不能吃上桔子和苹果的,即便运出去了卖给谁呢?
1929年的美国人把牛奶往大海里面倒,那2008年的中国人将把桔子和苹果往哪里扔呢?
这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
矛盾表现在各个方面:资本大量过剩、物资大量丰富、生产能力大大提高、供远大于销、饥饿的人在不停地增加、工人和农民大量失业、人们的焦虑与日俱增惶恐不安。
社会矛盾在加剧,社会平衡在进一步倾斜,社会财富的分配在远离公平。
社会良知在思考和寻找一条有效的途径,试图改变既有的现实,有的专家说要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有的专家说要投放更多的货币;有的专家说要加强社会保障;有的专家说要加强内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真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如果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那生产出来的工业产品和农副产品卖给谁去?物资不是更加过剩吗?就那么大个肚子,能一顿吃两顿饭的食品吗?能喝豆浆喝一碗倒一碗吗?那不是带来更加过分的无谓的浪费吗?
如果加大货币投放量,那不是进一步改变货币与物资的对应关系吗?十个杯子十块钱刚好每个杯子一块钱,投放二十块不就成了每个杯子二快钱吗?跟掩耳盗铃没有啥本质的区别,有意义吗?
如果加大内需仅仅是搞一些基本建设,多建一些冷冰冰的铁路和公路,能解决饥饿和焦虑吗?火车和汽车是有能力的人和有钱的人才能坐得起的交通工具,即便是他们,一年也坐不了几回,绝大部分人是没有心思考虑坐那玩意满世界去转的,在连温饱都没有解决的、或刚刚解决温饱的工人和农民们看来,远远有比旅游重要得多的事情要面对。
城里那些无地的工人,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才买上住房,刚喘一口气,又得面对日益长大的学生,从孩子上高中开始至大学结束,就不能过一天轻快的日子,每天的钱不够花的,同时还得承受该不该上大学、上大学有用还是养猪有用、大学毕业后干点啥、何为人生等等一系列天大的问号带来的焦虑。等这两件事做完了,他们的身体又出毛病了,又得面对吃药的问题,……,没完没了,一件接着一件。
农村里有地的农民稍好点,土地是他们生存保障的最后一道防线,因此,他们解决住房容易些,他们面对的问题简单些,没有由环境带来的焦虑和憧憬,孩子能不能上大学不是必须的,养好一头猪才是必须的。跟城里无地的人相比,他们心里压力小,焦虑和担忧少,体力付出的多,流的汗多,出的力多。
不管城里没地的人好,还是农村里有地的人也好;不管是焦虑多的人好,还是流汗多的人也好,在内心深处,他们都希望生活有一定的保障。还是那位专家说的对,一定要加强社会保障,这句话说到广大人民的心窝窝里去了。如果愿望一旦实现,老百姓会把他的牌位立到庙宇里面去的,让他与观音娘娘平起平坐!
社会保障包含了五大块,基本养老、生孩子、长病、工伤和失业,就是没有吃饭这一块;覆盖面不到全民的20%,只是覆盖了那些有购买能力和购买平台的人,没有能力购买的人是不能覆盖的,有购买能力没有购买平台的人也是不能覆盖的。
这个问题好理解,20%里面肯定不会出现吃不上饭的人,有必要设置吃饭保障吗?80%的人吃饭都成问题了,设置吃饭保障有意义吗?
典型的二八现象,自古都有。
是没有能力解决吃饭问题吗?
能力肯定是有的,有货币、有物资、有组织结构。中国现在是世界上货币最多的国家,是世界的制造工厂,难道发不出那点钱?难道生产不出那点物资?美国人缺钱,不是我们买了他们的国债了吗?美国人坐在汽车上兜风,不是我们帮他们干活吗?难道就不能为自己干点活?就不能给自己发点钱?
咋都行,有地的每人每月给300元,没地的每人每月给600元。13亿人,如果简单地按4亿家庭单位算,每个家庭每月发约1000元钱,一年需要12000元,加起来共需要48000亿。把工资制度改革一下,把财富分配方式改革一下,这个钱还是有办法解决的。
就这么样拉动内需,这样直接。没有那么迫切的必要,非得去挣一些符号性的外币,把国内的资源和劳动汗水拿去换一些说没就没、说贬值就贬值、到时候换不来吃的换不来喝的外国纸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比什么都实在。
是应该改变一下增长模式了,要想法设法拉动内需,要另辟蹊径拉动内需。
解决了老百姓的基本生活保障,内需才能真正地拉动,才能发自内心地拉动,才能从根本上提高国民素质。
几千年来征收农业税的事解决了,如果再把基本生活保障的事解决了,试想,到那时,我们的社会该多美好!我们的精神该多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