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卫国接到李风云要他马上去他办公室的电话，他放下电话就边走边想：‘什么事，这么急，是不是何尚品的控告材料来了，不可能呀？是不是柴东广害怕了，逃走了？还是刘举金害怕了，也逃走了？还是他们两个一起逃走了？不，肯定是他们两个被抓了，或者是其中一个被抓了，……’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李风云办公室的门口，他才敲了一下门，里面就传出李风云“请进”的声音。他走进去关了门，李风云就对他说：“出事了。”他说：“出什么事了？”“王春兰李琳惠被城西派出所抓起来了。”孙卫国吓了一大跳，他知道这些小姐在被逼无奈下会供出她们所有熟知的嫖客，甚至会拿他们的职务去吓派出所的人。这是他们都忌讳的。

孙卫国说：“万一她们供出我们来，怎么办？”

李风云也看出了孙卫国同他一样害怕，就说：“所以我请你来想办法。一定要在派出所还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前，或者是还没有说出我们前，把她们放出来。”

孙卫国说：“怕来不及了。”

李风云说：“为什么呢？”

孙卫国说：“连我们都知道了，怕早就审完罚款放人了。”

李风云说：“王春兰刚打电话来，我都听到在现场抓人的声音了。这时候怕还没有带到派出所呢，还来得及不说，而且就是审讯，她们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说到我们的，我们去，是为了打个保险。”

孙卫国说：“对，得赶快把他们救出来，不然，大家的面子不好看不说，传出去，那我们怎么工作。”

李风云说：“你说怎么办好呢？是不是你亲自去走一趟。”

孙卫国“我……我……我”的突然想起反贪局来说：“市长，我去也不方便，不如让反贪局的人去一趟。”

李风云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反贪局，好，以反贪局的名誉去放人。好，我马上通知反贪局的杜凡经，让他派两个一般的办事人员来，要长得牛高马大，样子威武的。他给杜凡经打完电话，拍着孙卫国的肩。“坐坐坐，你别急，反贪局的人马上就到。”孙卫国说：“我也要去呀？”“本来也可以喊个秘书去，但你想想，那不是多一个人知道了吗，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嘛，你想想，我为什么只要反贪局的一般办事人员，而且又要牛高马大，样子威武的，就是喊他们去当当门神，当当你的保膘，你去叫放人，让他们在外面等着。”

孙卫国只好无奈的点了点说：“好，我去。”

李风云从心里笑了。他让孙卫国去，也是实出无奈。他又拍拍孙卫国的肩说：“我也不愿让你去，这是突来事件，没有办法啊，过后，我请客。”

孙卫国心里总觉得有什么问题，一听李风云这么说，就说：“请市长放心。你安排得这么妥当，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李风云拿出他那付深度宽边墨镜说：“戴上它。没有人会认出你来。再给你配上我们市里唯一的那辆红旗轿车，谁敢不认帐？！”

孙卫国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反贪局办事人员向派出所所长出示了证明。所长一看是市政府反贪局来的，想起了有人编的顺口溜：‘反贪局，反贪局，小的拿就着，中的看事头，大的怕又躲。’笑意才起，心里就打了个顿，急忙请他到所长办公室坐下才说：“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协助吗？”

办事员说：“首长给你谈。”

所长心里“格登”了一下说：“好吧，我去交待一下工作，就和你们走。”

办事员说：“首长已经来了。”

所长惊讶地说：“在哪里呀？”

办事员说：“在车里。”

所长出门就看见了那辆市里唯一的红旗轿车，连车牌号码也看清了。他心里打起了鼓来，想：‘我们抓个睹，罚个款，搞几个小钱，难道还有人告我，还是我也被反贪局盯上了。’他的腿有些软了。他们要走到红旗轿车旁时，所长见另一人下车，打开了后车门，护着车门顶说：“首长注意安全，首长注意安全。”孙卫国才出了车。所长一见他那付深度大墨镱，吓得停住了脚。办事员说：“首长，这就是所长。”所长对着孙卫国就是一个立正敬礼道：“首长辛苦了。”。孙卫国伸出手说：“你好你好。”所长机械地伸出手说：“首长好，首长幸苦了。”孙卫国对办事员说：“你们回车上去，我单独跟所长谈。”孙卫国带着所长走到第五辆轿车的车门旁，转身对着所长二三秒钟才说：“我问你的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所长冒着汗说：“是是是。我一定如实报告。”“你们是不是抓了几个小姐？”“抓了十六个，正在审呢。”“其中有没有一个叫王春兰的？”“有。”“有没有一个叫李琳惠的？”“有。”“审问没有？？”“还没有。”孙卫国指点着所长的额头加重了语气说“立即放了，不准审问，否则，后果你自负。”所长的“是是是。”还没有说完，孙卫国转身就要走。所长说：“首长，我马上把她们带来交给你。”孙卫国说：“不用。”所长说：“那我用车送他们回家。”孙卫国厉声道：“让她们自己走。”吓得所长一个敬礼道：“是。”

所长想：‘这两个小女人，肯定是他的千斤，或者是那个大首长家的千斤，或者是那个大首长亲朋好友的千斤。’他急忙冲进审问室去问王春兰和李琳惠被审过没有，当知道没有审时，心才放下来了说：“放人，赶快放人。”有人问为什么，他生气地说：“我还想问为什么呢，你们的胆子大，去问市政府，去问反贪局的人，去问坐红旗轿车来的人。”审讯人对被查的那个小姐挥着手说：“走走走，你自由了，你们都自由了。”所长说：“谁说放她了？谁说全部放了？只放王春兰和李琳惠。”一个实习警员站起来说：“我去放。”所长说：“算了，还是我亲自去。”所长走进门去，见有几个小姐还抽着烟，有一个还在抹口红，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过口红砸在地上说：“怎么，这里成了夜总会了！成了你们的化妆室了！成了你们的接待站了！成了你们的家了！”他出一口长气，放低了点声音。“你们那个是王春兰？那个是李琳惠？”所有的小姐都还没有回过神来。所长又问了一次，王春兰和李琳惠才站了起来。所长一看抹口红的竟是王春兰。急忙捡起口红说：“对不起，对不起，你就是王春兰小姐呀，不，是王春兰女士，不对，是王春兰同志。”

王春兰知道是李风云起作用了，瞪一眼所长，一把抓过口红“哼”的一声拉着李琳惠说：“我们走。”还没有出房门。她猛转过身，盯着所长。“我们的钱，我们的东西呢？！”

所长说：“什么钱，什么东西？”

王春兰说：“被你们搜身搜去的。”

所长说：“马上还，马上还。”他对着门岗。“快去把东西拿来。”

王春兰白一眼对送出派出所大门的所长说：“跟我斗，就是跟老头子斗，当心你的饭碗。”

气得当时气都不敢大声喘的所长对着她们走远了的背“呸”地一口痰吐去说：“你他妈的，还不如人家无娘养无娘教的。烂货！”

王春兰说：“琳惠，知道他们为什么怕我们吗？”

李琳惠说：“怕是他们搞错了，快走。”

“他们这些黑猫抓我们，几时抓错过，才不会抓错呢。”王春兰从胸部把手机拿出来对李琳惠摇了摇。“就是它，现代化通讯的作用。”

李琳惠说：“现在这东西又不稀奇，有这东西的人多了。”

王春兰说：“光有这东西起什么作用，问题是要认识人。”

李琳惠恍然大悟说：“你打电话给哪一个了？”

王春兰说：“云海市最大的那个。”

李琳惠惊道：“李市长？！”

王春兰说：“要是像你一样，传呼机手机都被他们搜去了，，那今天我们就惨了，白给他们玩玩倒无所谓，就怕被他们罚款又挨打。”

李琳惠说：“所有身上的东西，不是当场就被收去了吗？”

王春兰说：“抓人时，我上厕所正要出来，听着你们跟警察的吵闹声，我急忙退回去，在蹲坑上给老头子打的电话。老头子还没有交待完话，警察就进来了。”

李琳惠说：“那快给老头子打电话、谢谢他呀。”

王春兰说：“谢谢，你以为他们真心的帮我们呀，他们是为自家，怕我们说出他们来。不过，电话是要打的，得让他们也提心吊胆一会儿。又要说明我们关于他们的事是一个字都不念交待的。”

李琳惠说：“派出所的会向他们报告的。”

“报告，他们连门都摸不着，忘记了那个所长送我们出来时，他是怎么说的了吗？”王春兰学着所长的声音。“别跟父母闹别扭了，接你们的红旗轿车走了，是你们自己回家，还是让我用车送你们回家？你们的家在哪里？他这是在套我们的底细，不想想姑奶奶是谁？！”

李琳惠说：“算了，我们惹不起他们，你快打吧。”

“好吧。”王春兰笑笑打开了手机。“要不要今天晚上，我们招一招这些老鸭子？”

李琳惠说：“由你。”

王春兰拨通了李风云的手机说：“哟，李市长，是我，春兰呀。”

李风云说：“我已经派人去派出所了，明白吗？”

王春兰说：“明白，您放心，我们半个关于我们的字都不会说。”

李风云说：“那个李琳惠，你交待没有交待她？”

王春兰说：“交待好了。在这个云海市，他们在大街上抓我们，冤枉我们，你们可要给我们作主哟。”

李风云说；“算了算了，冤枉不冤枉，出来再说吧。我再次提醒你们两个，要是乱说，乱说了半个字，后果！可就不是你们所想的挨几下，罚点款的问题了。”

王春兰惊道：“知道知道。”

李风云说：“还有什么事吗？”

王春兰说：“刚才不是打电话给你说了，想你了嘛，不信，你问曹智和刘霞嘛，我们根本不是在什么夜总会，更没有跟什么臭男人，我们从她们商业局出来，那几个臭警察看我们不顺眼，在街上抓的我们嘛。”

李风云说：“好了好了，知道了。”

王春兰说：“今夜，我和琳惠来侍候你。”

李风云说：“改天再说吧，今天我有事。”

李琳惠说：“你怎么说从曹智和刘霞那里出来，万一老头子问他们呢？”

王春兰说：“你怕什么？我们现在就打的去商业局。不过，你要记住，给她们两个还是要说在街上被抓的，千万不能说在夜总会被抓的，更不能说在得意那种夜总会被抓的。”

李琳惠说：“平时你这么温顺，没想到关键时候，你会这么有心计。”

王春兰说：“对嫖客不温顺，他们会舍得掏钱吗？特别是那些当官的，就更得温顺了。”

李琳惠说：“对对对，这样不但他们舍得掏钱，说不定高兴了，还会给个官当也难说。”

曹智和一见王春兰和李琳惠就说：“想死你们了。”她把她们引到一间空的办公室里。“总不会你们两个也想我了吧？”

李琳惠说：“我们今天冤枉死了。”

曹智和听完王春兰的叙述说：“看看你们这穿戴，我是警察，也要抓你们。不过，我们是好姐妹，就是在夜总会被抓的，我们也要给李风云他们说是在街上被抓的嘛，就是编故事，我们也要把它编得天衣无缝嘛。”

王春兰说：“我们会感谢你的。”

曹智和说：“好，我马上把刘霞找来。”

刘霞一进门就说：“你们舒服又赚了钱，还要在我们面前炫耀炫耀呀。”

王春兰说：“炫耀，你没有尝到派出所那个滋味，尝着，你就知道舒服了，好过了。”

刘霞说：“就算警察发了疯，就算你们说的全是真的，劳务费总得给几块吧。”

曹智和说：“刘霞，她们两个也不容易，又还在那种死不死活不活的单位，这样好不好，我们已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现在就到海鲜城去，吃是小事情，我们姐妹四个说说心里话。”

王春兰想：‘今天，看样子不出点血是不行的。’她说：“好，走吧。”

王春兰曹智和刘霞李琳惠她们在海鲜城热闹的时候，孙卫国正在等赵虹华吃饭。菜都要凉了，说了马上就到的赵虹华还没有进家门，孙卫国打了几次赵虹华的手机，都是占线，他想：‘她在跟谁通电话呢，打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进家里来打呢？……’他的手机响了。“是虹华呀，你是怎么搞的？”

赵虹华说：“我本来已经要到家门口了，又接到要我立即去欧亚美的通知，没有办法呀，……”

‘市里开会，我怎么不知道？还是又出什么事了？会不会是抓什么走私贩毒？还是嫖娼卖淫的？’孙卫国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不可能，一般情况下，虹华亲自去，都是杀人贩毒走私一类的大案要案，肯定是又出什么凶杀的事了。’他说：“不管什么事，总得吃了饭吧？”

赵虹华说：“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孙卫国说：“你不是在楼下吗，怎么在路上了？什么大事呀？”

赵虹华说：“紧急召见。”

“紧急召见？怎么我都不知道呀？那个召见？是那里通知的？”孙卫国想：‘省里来人了？我应该知道呀。那是谁召见呢？’

 “反贪局的杜凡经通知的。说是中纪委的领导召见。”

“中纪委的？”

“对，中纪委的。”

“不可能，他们都是查天案的，我们云海市有什么天案呀？”

“天晚了，他们可能是路过吧。”

“书记市长去不去呀？”

“我怎么知道。”

“什么时候完，打个电话来，我去接你。”

“你不用来接了，我带着车的。你快吃饭吧。”

其实，中纪委的人是来调查柴东广叶江海的，因为，有几个走私集团的交待中都提到了柴东广叶江海，中纪委的住下后，就打电话命令反贪局的杜凡经马上去，并让他通知公安局长。中纪委的人分别询问杜凡经和赵虹华有关市里，有关柴东广叶江海的情况。杜凡经一问三不知。赵虹华报告了叶江海也死，经检验是他杀，正在侦察之中，并说了自己的看法，引起了中纪委的高度重视。

杜凡经回到家左思右想，终于提起了电话：“喂，是李市长吗？”正和黄花芳黄花芬黄菊冯玉清在世轩园调情的李风云拿出手机，还没有看清号码，就被黄花芬一把抢过去说：“让我听听，又是那个小蹄子打来的。”李风云刚说“就说打错了，……”就被黄菊说着“来，乖乖吃奶。”用乳房堵住了他的嘴。黄花芬笑着说：“什么？一丝长。”杜凡经说：“李市长。”黄花芬说：“我们这里只有情丝长，没有一丝长。”杜凡经吼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黄花芬说：“我还没有问你是干什么的呢，你倒问起我来了。”杜凡经说：“我是反贪局的杜凡经，找李市长有重要的事汇报。”黄花芬不慌不忙的说：“你打错地方了，我们这里是逍遥宫。”“啪”的一下关了手机，对正把黄菊压在身下的李风云说：“老头子，是反贪局打来的。”李风云说：“反贪局谁打来的？”黄花芬说：“杜凡什么……什么……什么兴。”李风云说：“杜凡经。”黄花芬说：“对对对，就是杜凡经。”李风云想想说：“这小子会有什么事，别理他，来给我按摩上面。”在给李风云按摩大腿的冯玉清说：“是不是真的有事。”黄菊说：“杜凡经，不正经，有事也是不正经的事。”李风云说“对对对，办我们的正事，办我们的正事。”手机又响起来了。黄花芬一看，还是刚才那号码。“看样子，这小子胆子不小，敢来打搅我们的雅兴。” 李风云拿过手机边说着才开通了手机，就传来了杜凡经的“李市长吗？”李风云说：“什么时间了？”杜凡经说：“李市长，急事呀。”李风云说：“急事，是起大火了，还是大水来了？！真是的！”杜凡经说：“不知您知道不知道，中纪委的人刚在欧亚美召见了我。”“什么？你再说一次。”李风云惊得坐了起来，摇手让她们不要闹。“来了多少人？”杜凡经说：“不知道。”李风云说：“市里的人，都谁去了？”杜凡经说：“不知道，只知道公安局局长赵虹华肯定去了。”李风云说：“你是怎么知道她去了的呢？”杜凡经说：“因为是中纪委命令我通知她的。”李风云说：“你在他们那里见着赵虹华了吗？”杜凡经说：“没有，市里的什么人都没有见到，谈完话，就让走了。并且要我严格保密。不准给任务说。我是冒着胆子给你汇报的。”李风云说：“你们谈了些什么？”杜凡经说：“他们问柴东广和叶江海的事。”李风云说：“你完全是没了组织原则。讲也讲了，我也只当是没有听见。你们要根据你们掌握的情况，如实的向中纪委汇报。”杜凡经说：“柴东广叶江海的情况，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李风云说；“马上成立专案组嘛。”杜凡经说：“是是是，我明天就办这个事。”李风云说：“你要什么人，我给你协调。”杜凡经说：“谢谢李市长。”李风云刚关机，又传来杜凡经的电话。“李市长呀，我打电话告诉你的事，可不能告诉任何人呀。”李风云说：“行了行了。我会为你保密的。以后再犯这样的错误，那是肯定不行的。”他手机还没有放下，黄菊和黄花芳一左一右就要猴上他的身来，他推开她们两个站起来说：“今天就到这里吧。”看看她们。“我有事，你们都回自己的房间去吧。”黄花芳说：“现在都快十二点了，要办事，也得明天了嘛。”李风云想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就不信他们能查出什么来。’李风云一把搂过黄花芳笑道：“对，我今天就来个吕布战三英。”

反贪局在李风云示意下，专门成立了叶江海专案调查组，把他的人塞进了这个专案组里。当他知道公安在调查寻找汤实水和黄浩光时，他心慌了，找来刘举金，要他准备走。而刘举金以为李风云不想走。

刘举金说：“汤实水在A国您的公司里了，而且已经改名换姓了，他们到哪里去找？！不行的话，让黄浩光柴东广先走。再不行，让他们两个都去找叶江海。”

李风云说：“不行，黄浩光还有用。”

刘举金说：“我认为，最危险的是柴东广。”

李风云说：“既然你也是这么认为。那就叫他先去找叶江海。”

刘举金说：“好，我马上安排黄浩光。”

李风云说：“不行，黄浩光己经不能露面了，安排他去，就会暴露我们。”

刘举金说：“那安排谁去呢？”

李风云说：“只有你去了。”

“我去？”刘举金想了想。“好，我去。”

李风云说：“时间要快，最好是别让他见着明天的太阳。不然，我们都可能被两规。”

刘举金说：“您放心，明天，保证让公安们忙碌起来。”

李风云说：“要小心，千万要小心，不要留任何的蚨丝马迹给公安。”

刘举金说：“市长放心，我干这样的事，又不是生水子。”

刘举金坐进柴东广的奔驰轿车说：“自从叶江海死后，大家好像都被吓破了胆，搞得我们有好久没有相聚了，其实，自己吓倒了自己，那有那么多艾滋病？！”

柴东广说：“出了叶江海和王屏珍的事后，公安一天三查，小姐们都不敢在城里了。大家也提心吊胆的，那还有那个兴趣。”

刘举金说：“可不是，听说前几天，中纪委的找了赵虹华和杜凡经，不行的话，市长说了，早点走，不然，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了。”

柴东广说：“我们说走就走，不说家里怎么办吧，我们怎么走？”

刘举金说：“已经安排好了，以旅游的名誉先出去。”

柴东广说：“这到是个好办法。”

刘举金说：“要走了，最后在世轩园跟小姐们聚一回。”

柴东广笑了说：“伤感什么？到国外，各种各样的小姐，有的是，关键是你有没有这个身体。”

骄车要到转弯处时，天己经黑下来了。

刘举金心里念道：‘老天保佑，菩萨保佑。’他说：“有没有矿泉水？”

柴东广说：“有，在后车箱里。”

刘举金说：“口渴得很，停车停车，我去拿一瓶喝喝。”

柴东广减速靠边把车停稳，轿车刚冲过转弯处。柴东广拔下钥匙递给刘举金说：“劳驾给我也来一瓶。”

刘举金心里喊了一声‘天助我也’急忙去车尾拿矿泉水。

柴东广接过刘举金手里的矿泉水，并不喝，而是看着刘举金。刘举金心里发毛了，假装口很渴，扬起瓶子又喝了几口。当柴东广说：“钥匙呢？”他才恍然大悟道：“忘了忘了，我下去拿，我下去拿。”他下车就见柴东广打开瓶盖喝起水来，他急忙边戴橡胶手套边绕过车头，拉开车门，柴东广歪了下来。他把柴东广顺到排水沟最的地方，用田里的稻草盖好，看了看，想：“何不找个陪葬的小姐，让他们更忙。”于是，他拿出手机请示李风云，得到李风云的赞许后，他上车调头向市里而去。他边开车边想：“谁合适呢？黄家姊妹？不行！刘霞？太凶。曹智知，太鬼。对，王春兰，她不但温顺而且还比较瘦弱，就是被她发现了，也容易对付些。”于是，他拨通了王春兰手机。

刘举金接着王春兰，把车开到原来停车的地方。

王春兰说：“怎么在这里停车？怪吓人的。”

刘举金说：“你说呢？”

王春兰说：“不知道。”

刘举金伸手摸着他的大胯说：“你想想，到了世轩园，不知给你分给那一个。”

王春兰说：“你还怕没有你的呀？这里怪害怕的。”

刘举金下车打开后座门说：“我只喜欢你。有我，你怕什么。”

王春兰脱了汗裤捞好裙子边躺下边说：“冷溲溲的，要来就来快速的。”

王春兰假装舒服地呻吟起来。刘举金瘫在王春兰身上说：“现在死，就叫花下安乐死。”王春兰说：“起来起来，我看你就要死在这屄上。”刘举金笑道：“我死在屄上，安逸死了。”王春兰说：“你安逸死了，给我什么好处？”刘举金说：“只要我想日你，你就到，你要什么都可以。”王春兰说：“好，我要你调我到你们旅游局人事处当处长。”刘举金说：“好，这样天天都可以日你了。”王春兰说：“真的？”刘举金说：“当然是真的。”王春兰用力抱着刘举金说：“从今后随时随地你要怎么日都可以。”他们在后排翻云覆雨时，掏出了手枪的黄浩光潜到车旁，见前门大开着，无声地把他们两个喝的矿泉水拿下来，闭住呼吸，把氢化钾又分别掺进了两瓶矿泉水中，又放回原处，潜伏在大树后静观动静。刘举金伸手拿了王春兰喝的矿泉水递给王春兰说：“来，喝一口。”王春兰接在手里说：“不渴。”刘举金又伸手拿了自己喝的矿泉水，向上举了一下说：“我们共同干一口，庆祝庆祝你当人事处长。就一口。”他们两个刚把水吞下去，就垂下手不动了。因为，刘举金趁王春兰到后车座准备时下了毒，而不知黄浩光又潜来下毒。黄浩光听见没有动静了，提着枪走到车旁看了看说：“这是你们说得最准的一次了，也算风流的应了你们的预言。”就向停在仙女湖边的汽艇走去。

柴东广刘举金和王春兰之死，使孙卫国胆战心惊，生怕李风云向他下毒手，他既不敢打电话，也不敢写信给何尚品，他只有向赵虹华示意分析，他说：“柴东广刘举金和王春兰之死，跟上次叶江海和王屏珍之死，肯定有联系，而且，可能跟走私集团有关。”赵虹华说：“这还要你来说，他们走的走，死的死，说是自杀，为什么还有一个人的脚印呢？说是他杀，又没有反抗，而且矿泉水瓶上也只有他们两个的手指印，而且，他俩临死前，还有性行为。”孙卫国说：“我看，抓着汤实水和黄浩光，事情就迎刃而解了。”赵虹华说：“黄浩光打了电话来说我们怀疑他，他要找到杀人犯汤实水，并要胁助我们抓住汤实水，他才能洗清罪名，但是，黄浩光和汤实水两个人连鬼的影子都没有了。孙卫国说：“死了的人，生前都和李风云很好，会不会真是李风云干的？”赵虹华说：“没有证据，这可不能乱说。”孙卫国说：“我想起来了。”赵虹华说：“你想起什么来了？”孙卫国说：“过去，只听叶江海说过，给他当保膘的汤实水和黄浩光是李风云介绍的，其实这个事，叶江海还给何尚品讲过。”赵虹华一惊说：“真的吗？”孙卫国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赵虹华说：“你怎么不早点给我说？”孙卫国说：“死的已经死了，走的已经远走高飞了，都无法对证了，我怕给我挂起来不说，还怕连累你嘛。要是查出李风云没什么问题，我们俩口子的日子就好过了！”‘李风云这个人的桃色传闻很多，他的红人刘举金又为嫖娼被爆光，叶江海嫖娼被抓过，他们都喜欢找小姐，从小姐下手说不定能找出几个线头来。’赵虹华想到这里惊道：“为什么就没有把她们联上呢？”孙卫国说：“没有把谁联上？”赵虹华把所想的一说，惊得孙卫国说：“李风云的传闻到是很多，但查无实际，到是在他的办公室里，我多次同时见着过柴东广、刘举金、叶江海。”“看样子，走私的事，不只是跟柴东广有牵联，跟李风云也有牵联说不定，跟何尚品也有牵联。”赵虹华看着孙卫国一两秒后又说：“卫国，你说句实话，你参加他们走私没有？”孙卫国摸摸赵虹华的头说：“你是不是职业病又犯了。”赵虹华长出一口气说：“没有最好。”他听虹华这一说，知道要排查小姐们了。他忧心重重，不知该怎么办。越怕鬼，鬼越是要找上门来，他和虹华分析的笫二天，赵圆全和李风云一下接到中纪委查案人员的通知，要他们马上去开会，李风云想：‘夜长梦多，晚拿不如早拿。’他马上电话通知孙卫国，让他一个人去曹智和那里帮他取一份绝密文件。他想：‘会不会又给我演一场情杀事件呢？’他在车上先给虹华打了电话，告诉她，李风云喊他到商业局找秘书曹智和拿绝密文件，然后到他所要好的单位，以准备搬东西为名，要了两个身强力壮的保安。

曹智和看看紧跟孙卫国左右的保安，她边给他们倒水边心里想：‘李市长不是说秘书长一个人来拿吗？怎么带了两个凶神样的保安来，他们是来拿这些材料，还是就便来杀我的？要杀，也不可能在这里杀，’她说：“秘书长，你们请坐，刘霞拿着钥匙，我去喊她。”孙卫国看看曹智和说：“我跟你去。”曹智和本想出来打电话给李风云，孙卫国不是一个人来取文件的，除了能讨好李风云外，就此探探李风云的口风。因为她偷看了绝密信封里面的那些所谓文件，那些文件，全是些李风云柴东广刘举金叶江海的单据，批示，签字一类的材料。她从几页汽车和车辆用油中看出了走私的问题。她更怀疑李风云杀人灭口了。她也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她马上就开始复印。她想：‘有了这些材料，进，我可以要官要钱和先发制人，甚至立功授奖，退，我可以要挟他们，保住自己的性命。’她刚刚复印完，放好原件，藏好复印件，孙卫国他们就到了。曹智和想：‘电话不能打，找刘霞要露馅。’她突然想起那些材料上没有孙卫国来。‘给李风云说，不如试试孙卫国更好。’她说：“李市长先说他亲自来拿，怎样他又不来了。”孙卫国说：“我不知道。”曹智和说：“你不知道，不可能吧？”孙卫国看看曹智和说：“真不知道。”曹智和说：“他告诉我，是你一个人来取，怎么来了三个人呀？”惊得孙卫国急忙看看后面又看看前面左右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曹智和说：“我现在发现你们办事个个都神神秘密的。”孙卫国说：“是我神密，还是你们神密？”曹智和说：“我神密？我是害怕。”孙卫国说：“你害怕什么？”曹智和说：“那天去世轩园，你去了没有？”孙卫国说：“哪天？我有三个月没有去过那地方了。”曹智和说：“不对吧？！就是柴关长刘局长王春兰死的那天。”孙卫国一惊，拉了曹智和一把，小声说：“有人请王春兰？并且还说请了我？”曹智和点了点头。孙卫国说：“找个没人的地方？”曹智和想：‘只有花园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不但此时无人，而且办公室的人又都看得见。’就说：“花园的亭子里没人。”孙卫国点了点头。曹智和告诉孙卫国：那天夜里，王春兰突然接到刘举金请她去世轩园的电话，她问有哪些人去，刘举金就说有李市长柴关长孙秘书长，还要介绍她们认识其他几个局长，她们还有曹智和、刘霞、李琳惠、黄菊、周凌玉、姚倩倩、黄花芳、黄花芬。王春兰在手机上还给曹智和说，刘局长说了，这一久，管得太紧，叫她不要给第二个人讲，包括要通知的人，一是李市长亲自请客；二是为安全，三是怕李市长临时决定不要那个，引起不必要的嫉妒。曹智和那夜就一直没有等来他们的通知。孙卫国说：“他们可能参加商量了杀人灭口。没想到，把自己也灭进去了。”曹智和紧张的看着孙卫国。“你不要怕，我带你马上去见我爱人，你只要告诉她，那天王春兰说的就行了……”曹智和说：“你不要乱来，那个材料我已经复印了十多份。”孙卫国说：“什么材料？”曹智和说：“走私违法乱纪的材料，你杀了我，我的男朋友马上就会把材料寄到公安部，寄到公安厅。”孙卫国说：“你误会了，我是要救你和救我自己。”曹智和说：“救我？还救你自己？！我不信。”孙卫国说：“你要怎样才相信我？”曹智和说：“你先说说，救我和救自己是什么意思？”孙卫国说：“实说，我还怕你杀我，然后，你又被杀，所以我才到熟悉的单位要了两个保安来。”曹智和说：“我杀你秘书长？天方夜谈。”孙卫国说：“不信？你想想，每次死人都有一个女的，而且，男的都是被毒死的。我不得不防呀。”曹智和说：“好，我相信你，但你现在得拿着原件走，等我的通知，我们一起去公安局。”孙卫国说：“我们去公安局干什么？”曹智和又警惕起来说：“你刚才要喊你的局长夫人来，这时候，又不愿去公安局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孙卫国说：“公安局，我只相信我爱人，反贪局，一个我都不敢相信。”曹智和说：“为什么？”孙卫国说：“谁知道那一个是他们的人呢？”曹智和说：“送那里呢？”孙卫国说：“中纪委。”曹智和说：“到北京去？”“不，中纪委的人正在这里调查。”孙卫国见她不信任的眼光，又说：“不信，你先寄材料到中纪委和公安部及公安厅。”我回家把中纪委调查员的电话号码给你，你自己询问；。”曹智和想：‘那些材料上没有孙卫国的姓名，他可能不是他们的人。’她说：“好吧，我拿材料给你。”孙卫国说：“等等，话还没有说完呢。”曹智和转头说：“还有什么事？”孙卫国说：“为了你的安全，你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你知道王屏珍那天的事。”曹智和说：“我知道我该怎么办。”孙卫国说：“我还要求你一件事。”曹智和奇怪了说：“你求我？”孙卫国说：“是的，我求你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说我和你们发生过性关系，因为，我爱人知道了，非杀了我不可。”曹智和说：“你要脸要命，你以为我们就不要脸，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