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面进入‘天才无用’的时代

-----《昔日金德核心无容身之地》的感受

文/汪华斌

一年之前，陈涛他还是长沙金德队当之无愧的核心；当然也是队中的大腕儿和全国的明星。然而一年后的今天，再提起‘陈涛’这个名字的时候；金德俱乐部总经理金炎早已没了兴趣，他说“球队现在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了”。有人说金德之所以如此大胆地‘废’掉陈涛，是因为球队里已经涌现出了一批新人；并且表现一点不比陈涛差。其实这只是对外的托词，因为‘球队宁可降级也要废人’是我们这个时代老板们的豪情壮志。

是啊！我们自从改革开放后，因为时代造英雄；结果我们社会变得‘市烩’。看我们那六千多万的下岗大军，中间有多少天才而离开了自己的岗位；造原子弹的只能去卖茶叶蛋了，这天才还能有作用吗；但却是我们社会的一个真实记录。我们武汉有家钢铁公司，一位钢铁专家拥有成果二百多项；在国际上发表文章近三百篇。由于他对领导‘以权谋私’的不满，多次往上反映领导的问题；结果领导的问题没有人管，他却被领导强制性下岗了；而且还说‘你不是人才吗，我们不能耽误了你；现在是解放你，你去发挥自己的天才吧’。一个钢铁专家被赶出了钢铁企业，还理直气壮地说是‘保护人才’；这就是我们社会的‘天才无用’的开始。

也就是从六千万人下岗后，我们社会进入了一个‘学的与用的完全无关’的特殊时期。看我们现在的大学生，有几个是真正的‘所用为自己所学’；因为‘用非所学’是主体，而是否‘称职’是‘用你的人说了算’；他（她）说你是天才，你不是天才也是天才；他（她）说你是蠢才，你就是天才也是蠢才；你还真的‘不服不行’。看现在的陈涛，当初谁不说他是天才；结果不是照样能被‘废弃’，而且你根本没有半点办法来证明自己。

 是啊！一颗天才巨星的消失，竟然就是这么简单；这还是在用胜利证明成功的足球界，那我们众多的垄断行业，他们的人才不是还糟糕吗；这样的境况能说‘天生我才必有用’吗，所以我说我们现在是‘天才无用’。

想当初我在某部委工作之时，竟然因为自己超前应用了田口的实验设计；结果一些老的工程技术人员和领导就坐不住了，竟然没有理由地就被排斥出来了；因为我的存在使领导和那些老工程技术人员们难堪，只有我离开他们才能和谐；这还是刚刚改革开放的年代，还没有到领导一句话就能下岗的时代；所以人才在我们社会很难并不是个案，而是一种基本社会现象。

有人肯定会说，与人打交道也是能力；可我们见到的天才，又有几个人能有方方面面的能力；如我们见到的陈景润，他在数学是天才；可其它方面却近似于傻。他能与领导搞好关系吗，没有关系他能生存吗；没有生存他能发明吗。因此现在的年代，肯定出不了陈景润了；因为领导还能不优先安排他下岗。下岗了，你连生存都困难；还能发明吗。我前面说的那位钢铁专家，下岗后的技术生命完全终结了；他到处为生活奔波，所以完全没有发挥钢铁天才的机会；一个足球天才被‘废’，一个钢铁天才还不是同样被‘废’；你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没有伸张正义的地方。

是啊！看我们现在千军万马去考公务员，并不是公务员能发挥自己的才干；而是因为公务员能实现我们社会的人生价值。是啊！只有公务员才有触及‘权力’的可能，你干个体能有‘权力’吗；在我们社会，没有‘权力’就几乎‘一无所有’。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社会连村官都有人竞争，而外资企业或个体却无人问津；因为价值观念决定了我们的意识。我们现在不是人才决定‘生产力’，而是领导关系决定你的价值。与领导的关系好，蠢才也能当成天才吹嘘。与领导的关系不好，天才也能一夜就被‘废’；天才被‘废’还不如蠢才，因为天才是那些‘天生的生存能力差的人’；所以天才被‘废’的命运是相当悲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