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跑跑与郭跳跳反诘人性还是教育


  范跑跑与郭跳跳反诘人性还是教育

  引子:

  如果说人性本善的话,那又是什么改变了范跑跑与郭跳跳的“我本善良”呢?如果说灿烂文明中,也夹杂着些许“丑陋文化”的话,那为什么他们偏偏要弃明投暗,甚至是飞蛾朴火呢?范跑跑跑了也就跑了,可为什么又恬不知耻的大肆宣扬呢?如果说是佳行善举倒也无可非议,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郭跳跳想跳也行,可欲正人须先正己,让人诧异的是,其身不正,却想正人,其影不直,却想立纛;岂不谬矣?

  正文:

  上文(《范跑跑与郭跳跳刺痛文化之疾》)谈到了传统文化的一些固疾,但传统文化之病不止于此,再举一个现实而普遍的例子。一位朋友对我讲,他在小的时候常为父亲责打,而且父亲动不动就以不让吃饭等手段来惩罚他。这种痛苦的经历使他始终心有余悸,甚至心怀余愠。如今,父亲已逝,人已成年,但其心中依然抹不去对父亲的恨,因为阴影并未随着父亲的离去而消失。

  现实生活中,有这样遭遇的人很多,其根本原因就是文化之病。正如朋友的父亲并不是不爱他,相反或许正是由于父亲爱他至深至极的缘故。对于他的父亲来说,这是父爱的唯一表达方式,也是责任的唯一表达方式。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不是父亲的错,而是封建文化的罪过。父亲的脑子里只有这种表达方式,父亲的父亲只留下这样的表达方式,他的思维意识里没有别的表达爱与责任的方式,所以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和他的父亲所受到的所有教育中,都是如此。就如同你不可能在一个咸水湖中,找到一滴淡水一样,父亲也是文化之病的受害者。

  事实上,很多国人的骨子里都有一种情结,叫做“逆来顺受”。不知是东方人天生的人性,还是封建文化的根深蒂固。所以他们常常管愚蠢叫大智、管无能叫包容;管退缩叫忍让、管懒散叫“无为”;管“窝囊废”叫好人、管死板叫忠诚;管顽固叫执着、管束缚叫规矩;管压抑叫原则、管欺骗叫计谋;管愚弄叫真爱、管算命先生的胡说八道叫预测天机;管“土鳖”叫老实、管懦弱叫“守雌”;管打骂叫亲爱、管受罪叫面子;管虚伪叫斯文、管冒傻叫侠气;管口是心非叫知书达礼、管唯唯喏喏叫身明大义……因此在他们的心里总是矛盾的,硬在嘴上,软在心里;刚在心里却柔在嘴上。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弄得人们不知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难怪曹雪芹老先生感慨:“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所以也才总是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分分合合,不知是恩生怨,还是分生合?

  深入一步讲,文化之病并非是新生事物,而是自古就有。孟子不是早就说“人之患,好为人师”吗?其实,不是人好为人师,而是“好为人师”的文化在让人好之。比如那个许攸,当年曹操曾经赤着双脚去迎接他,而他似乎也为曹操最终击败袁绍出了一把力。然而,后来的许攸却犯了“文人”的老毛病,恃功放纵,好为人师,尤其是对于曹操手下的武将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许攸不但笑这些武将“无知”,甚至是连曹操也不放在眼里,结果被大将徐楚怒杀。怜之惜之,咎由自取。类似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杨修;前面文章中已有过论述,这里不再多言。

  由此不难发现,文化之病也是会传染的,文化之疾也是会遗传的。比如“势力眼”,就从古传到今,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秦桧、和珅等人为什么能够一再得逞,甚至是盛极一时?不就是因为那么多的世人“势力眼”吗?虽然一直在治,一直在医,可还是存在,直到今天。难怪人们叹言,名利场上的人,多有红眼之疾啊。所以他们总是喜欢向上看,尽管头上只是一只大脚;而厌恶往下瞧,虽然自己正踩在别人的头上。

  所以,不要再问为什么我们总是感到寂寞?不要再问为什么我们总是忍受孤独?不要再问为什么我们总是不被理解?也不要再问为什么我们总是找不到知音?是我们的封闭文化让我们有了太多的“秘密情结”,这也隐蔽,那也摭掩,象个套中人似的。如此,怎不会寂寞孤独?又怎么会有知音理解?不放开自己的领域,别人怎么进得来?人们都接触不到你,又怎么和你做朋友?

  有人说,造成封闭的原因是经济的落后,是贫穷的结果。这种说法是片面的,更是站不住脚的。因为经济上的“捉襟见肘”并不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根本原因在于我们受到的教育,是封闭的文化造就了封闭的我们,是封闭的思想造就了落后的经济。而改变一个群体的文化,绝非一己之力所能实现的。值得庆幸的是,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了这一点,开始加入到“开放自我”的行列。

  人性无疾,文化有病。气人有,笑人无,有时我也有嫉妒之心,因为我也是个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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