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养生主》有言:“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缘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
短短的几句话,就已经把中国养生文化中最核心的观念,极为鲜明极为精要地揭示出来了。这又同佛家所谓“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的意旨相得益彰。
庄子首先把养生的概念具体化,而以“养生主”独立篇名,主要是阐明身心融汇于一体,内外兼蓄为全鼎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在庄子前后时代的老子、荀子等大家有关养生的论述,洵为精辟,但没有庄子说的如此直切深入。佛经有言:“身清净故心清净,心清净故身清净。”养生即养心,亦即所谓“心斋”,修性则命即在其中矣,要谈生命之学,必然要知心性之学,此两者实为不二,缺一不可,如阴阳之道互为消息,不可分割,迨至后世,内性外命分则养生之道泯矣。
历代关于养生著述,汗牛充栋,无一家而无新意,无一家而无意蕴;后世能继《庄子》,于养生旨要,有独特而又具体,系统而又深入论述的,当推明代大医张景岳(介宾)。
因此,仅以《景岳全书》中的若干论点作为引介,也为关心养生事业的有心人士,提供明鉴,以利来学。
《景岳全书总论气理》篇中说:“夫人之有生,无非受天地之气化耳。及其成形,而总推血气为之用;然血无气不行,气非血不化。故经曰:血者,神气也。是以天地间阴阳变迁,运数治乱等等,无非气化之所为。故曰:百病生于气也。”“夫百病生于气也,正以气之为用,无所不至,一有不调,则无所不病。故在外则有六气之侵,在内则有九气之乱;至其变态,莫可名状。欲求其本,则止一‘气’字足以尽之。盖气有不调之处,即病本所在之处也。”
“是为明哲不凡者,乃能独见其处,摄而调之,调得其妙,则犹之解结也,犹之雪污也;污去结解,而活人于举措之间,诚非难也。然而人多难能者,在不知气之理,并不知调之法。
“夫所谓调者,谓其不调之谓调也。凡气有不正,皆赖调和;正者正之,假者反之,必清必静,各安其气;更调情志之志,则无病不除.是皆调气之大法也”。
此篇文义对《内经·本藏》的要旨,作了非常透澈的引申,指出人与气,气与病,气与情志,病与调(养生)的互根关系。其中特别提出“必清必静,各安其气,更调情志之气,则无病不除,是皆调气之大法也。”非常鲜明地发挥了《内经》有关情志机理的妙用,而与杨继洲在《针炙大成》内所说的“心病心医”之理,连贯一气;也为后世养生奠定了至理之基。
因此,养生而不知调气,调气而不知调心,则犹画饼不得充饥,蒸沙不能成饭;亦如前言,欲谈养生之学,必不可废心性之学,否则不见其功反见其障。
同时在《治形论》中,特别强调养生的重要性:“奈人昧于养形之道,不以情志伤其府舍之形,则以劳役伤其筋骨之形;内形伤则神气为之消靡,外形伤则肢体为之偏废。其形(身心)既败,其命可知。然则善养生者,可不先养此形,为神明之宅;善治病者,可不先治此形,为复兴之基乎?”
文中所谓“养形之道”,实得自庄子的真髓,《庄子·大宗师》云:“夫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善夭、善老、善始、善终,人犹效之,而况万物之所系,而一化(气)之所待乎?”
静坐冥想之益
静坐只是放松大脑有效方法之一。有关静坐的利益,这里有一段话说得非常好,我念给大家听:“平常人的两个脑细胞之间,例如左脑的某一细胞与右脑的某一细胞,可能一辈子也没有过信息的传递。”
练习静坐的时候,细胞之间会发生一种十分简单的思维频率,引起所有脑细胞的共鸣,从而密切脑细胞之间的联系。这个就是左脑右脑合一了,没有左脑右脑之分。我早就讲过,西方的观点是不对的。就像六十年代美国登陆月球,请美国各民族的代表写封信给月球上的人,印第安的阿帕奇大酋长写了:月球上的人注意了,白人又来侵夺你们、污染你们了。一谈到左脑右脑,大脑就完了,开始被污染了。
大脑没有左脑右脑,只有阴阳,就是职能。说到阴阳,就是大家的心和身,阴阳是不二的东西,还有左右、还有南北、还有东西呀?如同时间空间是一体的东西。所以,静坐的目的就是为了增进大脑细胞之间沟通,开发大脑的潜能。我们大脑拥有一百多亿细胞,而开发利用率很低,有人甚至不到百分之一。这些都由于大脑压抑和疲劳所致,造成压抑疲劳的原因,是不良行为和用脑不科学、不会思维。因为我们人一生都在“嗜欲”,“其嗜欲深者,其天机浅”,我们一生出来,遗传基因就被固定住了。我们可以改变基因序列,学佛、学禅就是把遗传基因的序列改变。既然能被规定,我们就能推翻,如此而已。
脑本来是一个开放性的系统,宇宙的能量是开放的,而我们人自己把自己屏障了。我们盖上房子了、我们有了车子,被屏障了,我们有男女等等观念,被屏障了。所以《圣经》的寓言是很对的,吃了善恶之果才有羞耻,才有原罪,才有男女之观。中世纪可恶到极点,就是把女人认为是罪恶的,肉体是罪恶的。
当南老师说:“万法本闲,惟人自闹”时,一下子,我的心就释放了,我们根本没有牢房呀,本来自在自由,必须有智慧上的开放才能印证到。
宇宙是个开放的系统,它不是闭锁,有一颗灰尘粘上去就不对了。我说的大家也许听不懂,没有问题,可是我带领大家做一种实验。禅不是虚无飘渺的,必须要和现代物理学沟通,我真正希望我的学生出来几个尖子,能和世界一流的物理学家对话,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们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必须先自己打好基础。
(文:王绍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