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白石沟”系列图片报道10—6
在龚明德教授专注地挑选河水中的白石的时候,我按下了快门。
在这样野逸的无定的河流中,不可能有什么名贵的、可供雕琢的石头,全是不成型的毛石,材质也很粗粝,唯一的优点是普通天然、颜色洁白。在无数这样的石群中信手选一块尽量看着可心的石头带走,意不在石,而是带走一片与这条河、这条峡谷有关的清新记忆。毕竟人生苦短,来去匆匆,很多涉足都很偶然,而且经常是不会再回首,惊鸿一瞥,像我们生命中经历的快餐情感一样。
带一块塞外山间的白石回成都。我想,这块普通的石头摆到六场绝缘斋的书案上,自然就神采气质不同了,浓郁的书香会熏染了它,使它变得温润起来。毛石因为极其罕见的机缘竟离开塞外深山,飞跃千山万水,在烟雨蜀国的一座名斋里安了家,开始了新生活,想来让人生出幽怜感慨了。
13年前,我的一位四川的大学同学在一篇随笔中曾这样写道:“某君对书的悉心呵护,书若有情,亦会感泣。一个爱他的女人一定宁愿做一本他爱的书,‘如同梁上燕,日日得相见’。是啊,最可爱的情人也会衰老,也会彼此变得漠然,而书却永远不会反目乖离,永远充满新鲜的吸引和力量。”如果克隆一下里面的句式,那就是:一个爱他的女人一定宁愿做一块他爱的白石。当然,这里的“他”不一定仅仅是指龚明德教授。
记者张阿泉摄影注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