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 索
黑龙江省大庆市第36中学初三⑷班 杨 一
对伊战争无可避免的爆发了。
这天，沃克上尉接到命令，他要率领手下的九名军士到伊拉克边境的几个镇子去搜索情报。
第二天上午，他们一行十个人乘坐的“悍马”军车到达了一个小村庄外围——它至少在几个星期前还是个完整的村庄。
经过一番准备，沃克留下两个军士看着“悍马”，自己率领另外七个人走进“村庄”。由于沃克他们需要时刻提防埋伏，所以这几个美国大兵只好一反往日大摇大摆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行走着。忽然，从一间残破的小屋子中传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沃克首先走进去，只见一个人正靠墙坐着，左腿的裤腿卷着，露出一条长长的，溃烂生蛆的，散发着腥臭的伤口。“翻译！比克曼中士！到这儿来！”沃克把翻译叫了过来：“你问他叫什么名字。”沃克说完，翻译就用阿拉伯语同那位村民说了句话，村民答复后中士说：“他叫穆罕默德，长官。”“你问问他都知道些什么。”中士与穆罕默德经过一番问答之后，做了简短的汇报：伊军几星期前就从这儿向北撤走了，随后就有炸弹不断地掉下来，他腿上的伤口就是被一块弹片划开的。这时，穆罕默德吸了口冷气，只见从伤口中流出了一些棕红色的脓水。“叫军医给他看看，我们继续走。”沃克说完，离开了那间屋子。
沃克他们又在残垣断壁间走了一段儿，冷不防，一个小女孩从一堆废墟后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沃克本能地举起手中的突击步枪，小女孩吓了一跳，惊恐地瞪着黑色的眼睛，沃克放下枪，注视着这个孩子——她的眼睛使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这时，又出现了一位老人，正用明显的批评口气絮絮叨叨。“她在说什么？”沃克问比克曼中士，中士说：“她叫那孩子快回去，她似乎担心什么地方会有没爆炸的炸弹。那个孩子说只想采些花给草帽编个花环。”老人说了一通之后才注意到旁边的这些美国兵。她又流着泪抱怨道：“你们不知道，在这儿可不能乱跑，谁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掉下来炸弹呢？我的丈夫、儿子就是出去时被炸死的。”沃克告诉她，很快就会有救援人员把他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当沃克离开的时候，老人又说了一句：“那你们的人当初为什么还要把这儿炸掉呢？”
沃克回到车上时，天已经黑了。他们决定在这儿过夜。于是他们把车开到了远处的一座小山上驻扎下来。
上午的经历使沃克无法入睡，他从口袋中掏出女儿的照片，注视着。他还答应过她回国时要送她件礼物呢。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寻觅一件合适的礼物似乎不太可能。他看了眼手表——十一点，他准备睡一会儿。突然，一阵刺耳的呼啸声由远而近，紧接着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更多的呼啸声，爆炸声接踵而至。沃克立即从车里钻出来，只见远处的村庄已是一片火海……
天亮了，当沃克一行的军车驶下山坡，再次穿过村庄时，沃克望着车窗外。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呈现在眼前。这里已完全变成了一片废墟，在一处残垣断壁的一个铁窗框角上，一顶部分烧焦了的，沾着血迹带着鲜花的小草帽在风中摇摇欲坠。“停车！快停车！”沃克喊道。还没等车停稳，沃克便冲了出去，他双手捧起那顶草帽，小心翼翼地吹去了上面的尘土放入背包中。他想，他不用担心找不到给女儿的礼物了。
“悍马”又发动起来了，沿着弯弯曲曲尘土飞扬的土路行驶，弧形的道路就像一个巨大的问号，在无声地质问着这些军人。
（此文写于2003年8月初，系即兴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