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逻辑形成的对抗话语体系潜藏的政治危机
田忠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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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一个人具不具备管理未来的能力,主要看其具不具备:一,创造激活全社会共同理想、共同奋斗、共同意志的战略思想能力。二,具不具备客观总结历史的能力,因为,客观历史,即是产生战略思想的基础,也是预测未来、管理未来的依据和支点。三,有没有调动整个管理团队把战略思想转化为程序机制,即价值秩序和制度秩序的能力,形成团队合力,并形成强大的持续力。具备这三点能力,可管理未来。
上部
如果我们把主流媒体和非主流媒体放到一个平面上,就不难发现,二者之间的话语体系形成了一个完全相反价值倾向,一方在成就的谎言下,展现着自私、卑琐、冷漠的鼠盗逻辑,另一方则以无私、激情与理性融合一体的毛泽东式的逻辑与智慧,烛照着鼠盗们的心理的每一个角落。当然,在这场力量悬殊的对抗赛中,前者拥有资本与权力的双向支撑,后者虽然缺乏资本与权力的支撑,但却手握着道德与正义的利剑,又有90%以上人们的共同支持,强大的一方也只是自说自话,继续虚构前三十年的悲惨故事支撑后三十年的辉煌,从而掩盖鼠盗哲学逻辑的丑陋外,几无还手之力。
在这场价值逻辑的对抗赛中,彰显的是一个阶级同另一个阶级的殊死斗争精神外,对抗的话语体系下潜藏着一场巨大的政治危机。或许,正是基于对这场由鼠盗哲学形成的、巨大的、政治危机的清醒认识,高层在十七届四中全会公报中才有了“党内也存在不少不适应新形势新任务要求、不符合党的性质和宗旨的问题。这些问题严重削弱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严重损害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严重影响党的执政地位巩固和执政使命实现,必须引起全党警醒,抓紧加以解决”这样的精确描述。
但关键的问题在于,在这个精确的前面还有这么一段话:
“当前,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水平、党的建设状况、党员队伍素质总体上同党肩负的历史使命是适应的。”
也就是说,在这段话的价值逻辑中,悄悄解构了后面的精确判断。从这一事实上可以看出,公报的话语体系陷入了一个极其严重的悖论:在二元的价值判断中呈现出相互解构的严重倾向。这种现象一方明表明,在文件起草的过程中,有鼠盗夹进了鼠盗的哲学逻辑,另一方面也说明,党内健康力量的弱小而不得不采取的妥协策略。但是,当一个战略决策性文本成为双方力量对抗的角斗场的时候,未来的变数就成了一个神秘莫测的未知数。因为,战略决策文本的要义在于价值逻辑的一致性,而不是二元价值逻辑的相互解构。
也就是说,“必须引起全党警醒,抓紧加以解决”的表述,就可能成为鼠盗哲学的牺牲品。有人可能认为我这样说是夸大其辞,但是,从解构哲学的角度说,这是价值逻辑的必然趋势,但还不完全是决定因素,因为,决定价值逻辑谁解构谁的关键是双方力量对比。
从战略力量层面上说,党内健康力量很显然处于劣势,加之任选干部队伍的“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特别是“专业化”三个字,这就为鼠盗剔除新生的健康力量创造了条件。因为,专业化成就的永远都是科技人才,而不是成就一个真正的政治家。一个伟大的政治家从来都不是专业化人才,而成了专业人才的人也必定成不了真正的政治家。
从政治家所具备的素质上说,最主要的是革命化、无私化,在这个前提下,还要拥有宏观历史视野的战略胸怀、战略思想、战略智慧、战略目光,并且擅长调动善于把战略思想转化价值秩序、机制秩序的优秀人才。但是,这恰恰是专业人才所做不到的。
因为,混沌的本质是程序,程序的本质价值,也就是说,失去价值的程序就失去了程序的灵魂,变成了什么都可以往里套的空套子。而这一点,也是我国全部管理文本中的通病,甚至可以说是不治之症。战略性管理文本的关键在于,价值逻辑的科学性。而价值逻辑的科学性主要表现为程序性、闭环性、互动性。当一个完整的系统结束时,必须失去程序的可扩展性漏洞。
战略性管理文本一旦具有可扩展,重大的管理危机就展现出来了。
所以,政治危机的核心是管理危机问题,而管理危机的本质,在于二元价值体系的相互解构。走笔至此,我不由得想起毛主席曾经说过的话,宪法是一个庞大的科学体系。主席所说的庞大的科学体系,就是价值逻辑闭环,但又不留程序扩展的问题。然而,1975年宪法以降,再也见不到这种具有科学体系的文本了,特别是到了拆除了宪法中的四大自由,从此撕开了可以任意扩展程序的程序门。因此,从价值逻辑的角度说,管理危机的出现也就成了必然。
也就是说,政治危机的源头在于价值选择。价值选取的基点在于思想。因此,我个人认为,思想是立国、立家、立身、立人、立制、立道之基础。而立道,对于国家来说,就是系统程序化、程序标准化、标准制度化。
下部
道在何处?道在系统程序、标准、制度中(具有强烈共同理想、共同意志色彩的战略思想、战略目标,为道)。道者,立国之战略思想也。一旦战略思想形成社会的共同理想,其战略思想就具有了不可更易性,更之,社会必反、易之,社会必乱,反乱日久,必成革命之源。所以,一个社会战略思想的创新,必须是建立在共同理想(原战略思想)基础上的创新,除非原战略思想失去了社会共同理想的整合能力。但若值此时,就需要战略思想的彻底革命,建构全新的、具有强烈共同理想色彩的战略思想。
若值此时,如果不顺天应人,进行战略思想的革命,就会迫使社会底层自觉革命。一位具有顺天应人的能力,随时顺天应人,革战略思想的命,才是一位真正天才的政治家。但是,战略思想的革命,即可能是完全创新,也可能是一种回归,全在于民心、民意、民志,因为,民心、民意、民志是建构共同理想的基础。
但是,当少数人的共同理想凌驾于多数人共同理想之上,并形成尖锐对立时,如果不能适时的使大多数的共同理想整合少数人的共同理想,就是孕育革命的开始。所以,领导者的能力,主要体现在自我革命和顺天应人的双向能力上。
但是,一个人如果没有纯洁无私的思想和智慧,就不可能自我完成思想革命。
因为,思想革命是对过去的完全放弃,是再生,而人类的再生是最痛苦的。
一个思想再生的过程,需要一个与世完全隔绝的环境。没有与世隔绝的环境,就不可能完成思想的再生。一个社会思想的再生,则是经历过痛苦、损害的必然结果。也就是说,是被动的必然呈现,因为,民无利己之心,则不思变,而利己之心,则源自社会不公或剥削压迫,使其失去了生存的基本条件,或者正在失去生存的基本条件,别无选择,唯思变而求生存。但一个领导者则不能被动的思想再生,而是在洞微知著中,把握社会潮向,自觉进行思想的再生。但领导者的思想再生与社会成员的思想再生路径是完全相反的,因为,普通社会成员的思想再生,主要建立在自利基础上的思想再生,而领导者必须相反,其思想的再生必须源于平等的普惠众生,这样的思想再生才可能成为社会的共同理想、共同追求、共同意志。苦难是产生思想的基础。
以天下的苦难为自己的苦难,则出大思想、大智慧、大战略。
以自己的苦难怨天下人,则必然出大奸邪、大祸患。
以天下人之利为己之利,则为天下人谋利。
以自己之利为利,则谋天下人之利。
以己之目观天下人,则天下人如蚁。
以天下人之目观己、观天下,则自己如蚁,天下人为天之大。
人以道为中,道者,客观规律也。国以天下人利益为中,即人民大众利益也。
执中,则天下和平、民心归一,社会充满创造的激情。
毛泽东之中,唯天下人利益而已。
知其中,则知民心向之。不知其中,民心背之。
无私者执中,有私者执偏。
以天下人利益为中,则多数人为左、少数人为右。驭少而利多,并以天下道义化而裁之,谓之执中,驭多而利少,或骗而盗之、或强而取之,谓之执右。驭少而利多,又强制性夺少而利多,谓之执左。执左乃权宜之计,执中为万世不二之法门。若强而夺之、化而裁之,则又为执中也。
毛泽东一生,唯执中而已,是为大佛。
但执中之法,靠谁执之?一人执之则无力,少数人执之则向右。以中立法,众人执之,可矣,是为文革。文革者,革左革右,执中之谓也,是故天下归一,事业兴隆,志坚国强,日渐峥嵘。
价值逻辑的清晰=行为程序,行为程序应以标准化为目标,予以规范,也就是制度化,大民主,就在混沌中呈现出有序机制,显示出强大的社会活力。
价值逻辑的核心:目标、责任、规矩。
总体目标=不同的个体目标,通过表达(斗争、意志抗衡、妥协,最终统一到总体目标)机制。精英民主是少数人的分肥机制,大众民主是社会化的分配机制。在资源短缺、消费能力永远跟不上生产能力的情况下,大众民主是动态调节二者之间矛盾的唯一整合机制,也是激活新的发展能力的动力机制,形成强大的发展动力。因为,这是形成共同目标、共同意志、共同追求和群体智慧、群体力量的最佳机制。
中国人爱走极端,一个根本的原因在于个体权利意识和利益意识不强,没有经过社会群体暴力的整合,一旦权利和利益意识觉醒或被激活,就以自己为本体,任何与自己权利、利益相矛盾的观点、意见,都成为暴力抢夺的对象。而这就是今天的精英群体。这个精英群体如果高层不通过大众民主机制去破除,使之融入社会群体之中,整合其思想观点,他们就必然成为逼迫人民革命的最大力量。
现在再看看社会为什么强烈追随毛主席?其实根本的原因,就是他执中而行,坚守人民大众的根本权利和根本利益,为大众造福。他是这个根本原则的唯一坚强守望者,并且守望、斗争到生命尽头。而他的思想,一是为教化,二是为在教化的基础上形成价值秩序,即,社会机制。文革不过是法,是用人民大众的根本权利,达到维护人民大众根本利益、造福所有人的目的。但令人遗憾的是,当时没有真正理解他的人,将的思想快速的转化价值秩序和制度秩序。
规矩的最终目标:化矩为行。
结束语
思想文化是政治经济制度、价值秩序的基础和价值判断标准,也是制度秩序和社会机制的基础,所以,一个国家管理未来的能力,不在于这个国家创造了多少新思想,而在于这个国家对已经成为民众共同理想、共同追求、共同意志的思想的、管理能力和在共同理想----也就是形成共同理想的、思想基础上的----创新能力。前者意开味着一个国家的持续力,后者则意味着一个国家的发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