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波终于扛不住很多朋友的劝告催促,决定将自己演出中的经典语词按照系列编排,付诸出版。我也是《灰语录》的劝告催促者之一,立波叫我写点文字,我自然不能也不会推托。但是,我再三强调不敢写“序”,只能写“跋”。其实,立波论年龄还小我一岁,我们的语文还同出于光明中学李新老师门下,按理说,就算写篇“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只不过,有那么一两位是否有“学”不知道,却肯定对“术”钻研颇深的“学者”,对我的写序,很愿意屈尊关注。那么,我就写“跋”,庶几可以减少点麻烦,也未可知。此外,更重要的是,《灰语录》前已有余秋雨先生的“序”,我又哪里敢和余先生并列呢?
摆脱了“元”的桎捁,将教化功能完全交付给欢笑之后的个人反思。这就使得“海派清口”获得了与某些“多元”同样流行的“无厘头”迥异的自由。 “海派清口”是一种喜剧表演形式。很多人都知道,立波是没有固定的剧本的。但是,这本《灰语录》难道不就是立波的剧本吗?已故著名学者王元化先生多次说过,一部好的剧本是可以单独阅读的,是有独立于舞台表演的价值和生命的。我确信,《灰语录》正是这样一部剧本。我还确信,看过的人都会和我有同感。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灰语录》实在是有趣好笑,所以,对有些行业应该有阅读限制。比如,起码,工作中的驾驶员就必须象避免饮酒一样,避免阅读,以免爆笑分神。
在我个人的生命史里,有一项纪录就是因为立波:短短的十天时间里,我六次到剧场观看演出立波首创的“海派清口”。剧场,对于我以及很多人来讲,恐怕都已经是遥远的记忆了。立波用无法抗拒的欢笑将我们拉了回去。大家在并不很大的剧场里,在并不很长的时间里,集体爆发出超过六百次的欢笑。我看到那么多人笑得前仰后翻不能自制,有些人扶着腰揉着脸几乎无法退场。象立波的“海派清口”那样,能够产生出如此强烈的笑感的喜剧,古往今来又能有几部呢?
然而,强烈的笑感并不是“海派清口”唯一值得我们赞许的地方。我固执地认为,任何形式的艺术都应该具备一些教化的功能,但是,又切忌使自己成为宣教者。教化终究需要接受者自己的体悟,而不能一味地强行灌输。立波的“海派清口”就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这是非常的难能可贵的。
“海派清口”使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呢?与其说是凭借着它带来的每场六百多次的集体欢笑,还不如说是凭借着欢笑之后的集体回忆和反思。我在演出现场看到,从外观就可以判定,真正从内心深处爆发出会意的欢笑的,是六零前的群体;七零后、八零后乃至九零后的群体虽然也笑得很欢畅,却终究有所不同。后者的笑或许更多的还是因为立波的形体表演。他们的笑比起六零前的来,在很多地方总要慢半拍,显得多少薄了一点。我注意到,不少时候,六零前的人们轰然大笑,旁边的年轻人却不知所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的前辈。
摆脱了“元”的桎捁,将教化功能完全交付给欢笑之后的个人反思。这就使得“海派清口”获得了与某些“多元”同样流行的“无厘头”迥异的自由。 “海派清口”是一种喜剧表演形式。很多人都知道,立波是没有固定的剧本的。但是,这本《灰语录》难道不就是立波的剧本吗?已故著名学者王元化先生多次说过,一部好的剧本是可以单独阅读的,是有独立于舞台表演的价值和生命的。我确信,《灰语录》正是这样一部剧本。我还确信,看过的人都会和我有同感。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灰语录》实在是有趣好笑,所以,对有些行业应该有阅读限制。比如,起码,工作中的驾驶员就必须象避免饮酒一样,避免阅读,以免爆笑分神。
就是在这样的欢笑的差距空间里,藏伏着立波“海派清口”的教化功能。我相信,这些七零后、八零后、九零后的孩子们一定会问自己的长辈:“你们怎么笑成这个样子啊?”长辈们的回答,会让他们明白中国曾经发生过什么,而在这三十年里,中国又发生了多么巨大的变化。孩子们通过反思,注定会明白,我们应该避免什么,我们又应该珍惜什么。
立波的“海派清口”就在欢笑的落差空间里,超越了被弄得日渐枯燥的历史教育。这样的教化,难道还不够重要吗?
现在很流行“多元”,其中很多是颇为可疑的。而在我看来,立波“海派清口”的成功就在于摆脱了“元”的桎捁,将教化功能完全交付给欢笑之后的个人反思。这就使得“海派清口”获得了与某些“多元”同样流行的“无厘头”迥异的自由。
“海派清口”是一种喜剧表演形式。很多人都知道,立波是没有固定的剧本的。但是,这本《灰语录》难道不就是立波的剧本吗?已故著名学者王元化先生多次说过,一部好的剧本是可以单独阅读的,是有独立于舞台表演的价值和生命的。我确信,《灰语录》正是这样一部剧本。我还确信,看过的人都会和我有同感。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灰语录》实在是有趣好笑,所以,对有些行业应该有阅读限制。比如,起码,工作中的驾驶员就必须象避免饮酒一样,避免阅读,以免爆笑分神。
“超元”的欢笑--周立波《诙词典》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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