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洋泪(40)


  冤洋泪(40)

  爱恨有缘(2)

  下面我再把张兴亮与董自会的关系演变及形成经过介绍一下。

  我已交待过,我新搬入的院子里原本就有两家住户,一户是龙河公安派出所李姓所长的家,(该所长已于1987年国庆前被撤职)另一户则是龙河法庭张兴亮庭长的家,这两户的户主虽都是肩负着保卫社会和谐,主持公平和公正的司法干部,但是,他们两家却不和谐,而是水火不容的对头!对骂、厮打是常事,因客观自然因素,吃亏的总是庭长的一家。这些情况都是我进居A院后才发现和知道的。

  现在极有必要插几句,说一下我与住同院的李姓所长的恩恩怨怨。

  《冤洋泪》31里说过:…1983年7月,赣榆县公安局给龙河派出所下达了对因强暴我前妻的疑犯刘全的“刑拘”命令,因该所泄密而使刘全潜逃;数日后,赣榆县公安局又一次下达同样的命令,又再次被泄密,致刘全再次潜逃,但是,因该第二次下达命令时要求李姓所长单独接听,故再次泄密之责其无法推卸,因此该李姓所长受到行政处分并被撤职。

  说到这里,诸位便可知道我与这李姓所长的关系了。

  我木器厂进居A院,对张兴亮来说无疑是好事,而对李姓所长家来说,其认为好坏?就不需我再多罗嗦了。

  我木器厂迁入A院后,发现了一个我原本不了解的情况——董自会非常巴结李姓所长,而对张兴亮却显示出无比的轻漠。

  1985年初夏,龙河乡公安派出所、龙河乡信用联社、龙河乡人民法庭的建设资金同时到位,他们都在紧锣密鼓地张罗征地,准备建设。

  此时各村的木工、瓦工,都通过各种关系,纷纷上门承揽工程,董自会也不离外,但是,无一如愿。而此时派出所董入献所长、信用社孙传前主任、法庭张兴亮庭长,都不约而同地登门找我,他们把自己的房屋院落、室内办公设施,从设计到施工,不容推辞地都交给了我,尽管我百般推辞。

  在这种情况下,董自会找到我,其提出:要我接下工程,再把土建工程交给他承担,赢利有我一份,出于帮助朋友的愿望,我同意了。

  可是后来由于龙河村不同意卖地给该三征地单位,而王朱尹村此时却向信用社、派出所和法庭主动表示欢迎,他们愿意出卖土地给该三单位,前提是建設工程必须交其王朱尹村承担建设。

  不几天,公安派出所,信用社相继与其办理了征地相关手续,如此,对我来说,是卸了担子,而对董自会来说,是丢失了钱财!在此情况下,其找到我,求我务必保住法庭的建筑工程。

  经多方斡旋,最终龙河村同意了卖地给法庭,如此留住了龙河法庭的土建工程,但,要想把工程交给董自会干,该事并不那么简单。

  张庭长与村委会办理了相关征地手续后,即与我在其家晚饭桌上,边饮酒边商量建设一事,当听我说要把土建工程交由董自会承建时,张兴亮大哥及大嫂表现出极大的反对。

  “既然你不愿意承揽土建工程,你就不必操心了,那我就承包给其他人了,有的是人在争哪!”张兴亮大哥摊牌说道。

  “他刘叔,实话告诉你,就算你大哥同意给董自会干,我也不同意,你不知道他对我们…,他若同意给董自会干(指张兴亮),我就…”大嫂说罢,丢下饭碗去了里屋。

  我们默默的无言喝着酒,…

  “大哥,董自会究其是怎么伤了你们的心?”我打破沉默轻声问道。

  “没有什么,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张兴亮大哥没好气的不屑道。

  “那总得有个具体原因使你不顺眼吧?”我想探知他们之间的真实矛盾所在,故看着张兴亮的眼睛又问道。

  “哪有无缘无故的不顺眼呢?我想,董自会肯定有损害你权益或对不起你的事,使你对他产生了厌恶感,你说是不是?”我接着又问道。

  “你天天和他在一起,难道你看不出?他的举止动作和说话跟常人一样吗?…我一见到他就自来气!”张兴亮不无气愤的说道。

  “不管董自会说话的音调举止动作如何,那是他的生理与爱好问题,那些都不妨碍他人的生活与工作,我清楚,这都不是你看见董自会就不顺眼的真实原因”我肯定的深刻指出。

  张兴亮举起酒杯,深深地喝了一口酒,气愤的说道:“董自会就爱巴结…,爱扛…的大腿!”

  闻后,我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哦!原来是这样!”

  “你这也应该叫做吃醋,大腿醋!”我接着笑道。

  “实际上,我早已发现你与董自会之间有问题,就是不便问你而已。”我对张兴亮大哥说道。

   “你问过董自会了?”张兴亮狐疑的问我道。

  “我没问过董自会。”我回答道。

  “那你怎么知道的?”张兴亮问我道。

  “你的行为告诉我的。”我轻松的回答道。

  “你在我办公室不管是闲谈玩耍、还是品茶喝酒,只要董自会进来了,你总是一不打招呼,二借口离开;还有,就是我从没见过你们俩说过话,这些现象还不够足以说明一个问题吗?”我笑着解说道。

  闻得此话,张兴亮大哥也诚服地笑了。

  “大哥,恕我直言,”我看了张兴亮一眼,接着说:“你是国家干部,又是评是论非的法官,在社交方面表现应该大度、洒脱,在处理与自己有特殊关系的人和事时,表现更应该突出可担五岳之势、能纳百川之胸的无私情怀,特别是对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更应该注意,决不能被过去的恩怨所累;…就因为董自会巴结与你有怨恨的人,扛了曾经欺负过你的人的粗腿而愠怒于他,这样不但对董自会不公,同时也暴露了你自己的狭隘与偏离。”我发现,张兴亮似乎在专心听评着我的话。

  我接着说:“古人言:宰相肚子能撑船,董自会与我一样,乃一平民,接受教育有限,在处事交人方面,出现误标错穴,是难免的,我认为,只要不是背着牛头不认脏的人、只要知错、认错、改错的人,都应该算是好人!对这种人应该团结,不是排斥!大哥,恕小弟不知自量,我认为:能够原谅、转变、团结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的人,才是真正的人,伟大的人!”

  “好!听兄弟的话,来!为兄弟的美意良言,干了这杯酒!”张兴亮大哥高兴地举杯站起来说道。

  “大哥,小弟不过是倾吐了好意,你将如何待人处事?相信你自有主张。”我喝下酒,说道。

   “他刘叔,你知道不?就这工程,有多少上门承揽的?谁都不给,就是留给你的,这不光是对你的信任,更是对你的支持!前几天,老家又来人要承揽建设,也被你大哥推了,说已经交给你了,…你现在转弯磨脚的要让给董自会,你知道吗?你大哥为了把这个工程给你,得罪了多少人?董自会算…!这个工程,就得你干!”大嫂从里屋出来不容置疑的冲我说道。

  大哥与我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