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人权”批判:一种“畜化”人类的低级理论
作者:王世保
“天赋人权”是西方社会进行宗教改革和文艺复兴之后在18世纪所产生的最重要的理论成果,它构成了近代西方人文文化的灵魂。“天赋人权”理论将当时的西方人从基督教神学理论的禁锢之下解放出来,极大地推动了其社会的世俗化。但随着“天赋人权”及其所衍生的权利主义文化对人类塑造的深入和拓展,其内在的弊端也日益暴露出来,那就是它在以“权利”这个理性的伪饰概念去推动原欲放纵的同时,导致了西方社会严重的“畜化”和精神危机,而且随着以它为基础的《世界人权宣言》成为世界上越来越多的国家所接受的行动纲领,其“畜化”的消极作用也逐渐在世界范围内弥散开来,继而推动整个人类的堕落和自毁。
基督教的神学理论力图把人变成神,而“天赋人权”理论在把人从神的桎梏之中拉扯出来后却力图将其变成为原欲所奴役的畜生。幸好人类有了中国文化,我们才能以人本主义的中国固有文化为参照,对于这个畜化人类的权利主义文化进行彻底地批判,否则我们整个人类都随着西方人把自己变成了畜生却浑然不知。令人忧心的是,以“天赋人权”理论为基础的西方权利主义文化如今在中国又为众多的无明之士所信奉,一批文士将其当着金科玉律四处宣扬,这对中国未来的文化重构和文明建设是有害的。所以需要对这批完全西化的文士所信奉的基本原理进行彻底地清算与批判,继而阻止中国人随着他们进一步走向畜化,并在此基础上弘扬中国固有的人本主义精神,提高中华民族现有的存在层次。
一、“天赋人权”是原欲的理性伪饰
自然自然地产生了人类和其他物类,作为自然的一部分,无论是人类还是其他物类都有着一种自然性的本能存在。但与其他物类不同的是人类在长期的演化过程中还形成了一种社会性的心理存在。一般动物的本能存在仅受自然环境条件的限制和约束,比如气候、生物链等等;而人类在受到自然环境的限制同时,还有受到来自其所在的社会环境的限制,包括一个社会整体为了维持自己的存在与稳定在长期的演化过程中所形成的对各个社会个体都具有强大约束力的风俗习惯、宗教信仰、道德与法律等等,这些社会性的主观规定是每一个社会个体都应当无条件接受的。不同的社会因所在的自然环境不同而形成了不同的社会环境,处在不同的社会环境之中的社会个体因所受的限制不同其生存状态也是有着巨大差异的。比如在一个处在信仰佛教的社会之中的苦行僧和一个处在信仰自由主义的社会之中的清教徒,他们的心理存在是处在完全不同的状态的:苦行僧虽然物质条件匮乏,其内心充满了宁静;清教徒虽然物质条件丰厚,但他们的内心却始终处在各种欲望交织的冲动之中,空虚而痛苦。
我对人类进行的上述简单分析完全是本着东方人本主义文化对现有的人类社会的观照而做出的,但对于信奉西方理性主义文化的西方人而言,他们却会从一种理性的还原的角度去探讨。他们会把具有社会性的人类还原成为一个个孤立的原始的动物本能状态,并将这种原始的动物本能状态作为存在的最高标准加以理性的伪饰,形成一种理性主义的文化理想,要求具有社会性的人类去为之而奋斗。
我们知道社会性的限制很容易导致少数人对大多数人的强力统治,这会给整个社会带来激烈的冲突,继而给大多数社会个体带来苦难。比如欧洲中世纪的教皇和19世纪以前的暴君,这些人曾经毫无人性地利用强大的教会组织和政权组织对大多数的民众进行残暴的奴役和摧残。西方人为了解除这种来自对每一个社会个体的社会性威胁,便利用古希腊人的还原思维对社会进行了合乎理性的重构。他们首先把社会性的人类还原成了一个个孤立的自然本能状态,继而瓦解了那些可能造成威胁的强力机构,然后再让回到自然状态的个体自愿地依靠契约组成社会,以此避免强力机构的产生。因此,为了防止来自于社会强力机构的威胁,就必须保证个人的至上性,这就是个人主义。于是个人主义也就成为了西方近代人文文化建构的基点,也成为了西方人所努力达到的终点。个人主义维持的是一种自然的本能状态,而处在自然本能状态的社会个体其本能欲望(原欲)则是赤裸裸的,是没有社会限制的。这些原欲既是自然赋予给每一个人的,而个人是凌驾于社会之上的,那么它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这就是“天赋人权”的个人主义价值观,一种人类的自然权利观。
为了防止社会强力机构对社会个体的威胁,个人主义把人类还原成为了一种自然的本能状态,而建基于个人主义之上的“人权”理论在为这种自然本能状态进行合理化的理性伪饰的同时,也为人类原欲(本能欲望)的释放提供了合理化的理性伪饰,西方思想家们就在这个“人权”理论基础上建立起了维持其原欲状态的系统权利主义文化。
“天赋人权”理论在把人类还原成为一种简单的个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的同时,也把人类重新打回了低级的动物本能状态,这就是“天赋人权”对人类的畜化。
二、“天赋人权”畜化人类的危害性
“天赋人权”的个人主义价值观在抵御来自于社会强力机构的威胁的同时,也带来了严重的危害性。在政治领域里,它通过分散权力和瓦解社会公共机构给社会带来了混乱;在伦理领域里,它维持了人类的自然本能状态,继而畜化了人类。本文对“天赋人权”的批判着重于伦理领域,因为它在这个领域的危害性对人类在未来的发展几乎是毁灭性的。
首先,“天赋人权”为人类制造了一种动物本能的状态,并把这个状态作为人类应该追求的终极状态阻止了人类对人性的完善。
西方人为了抵御来自于社会强力机构的威胁,用“天赋人权”来伪饰自己被还原成的动物本能状态的合理性与神圣性。为了免于可能的暴政,每一个社会个体都应处在一种本能的动物状态,其内在的原欲是天赋的,是合理的,是神圣的,是不能加以侵犯的。原欲的神圣性和合理性推动了原欲的放纵,使得人类深深地沉浸于原欲的奴役状态而不能自拔。
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之处就是人类具有显著的社会性,那么人类的人性也就具体体现在社会性上,而人类的社会性是社会作为一个整体为了维持自己的存在和稳定对每一个社会个体进行长期塑造而形成的。因此,人类的社会性需要人类要克制自己的个体化的本能欲望,也就是限制自己的原欲的释放。对原欲的限制需要每一个社会个体对自己的社会性的感知,也就是人性的自醒与自觉,而人性的自醒与自觉需要对原欲的有意识地观照与反思。但“天赋人权”把原欲的放纵看作神圣不可侵犯的,使得每一个社会个体只能无意识地去接受原欲的奴役,也就彻底阻止了每一个社会个体对原欲进行有意识地观照与反思,导致每一个社会个体彻底丧失了人性的自醒与自觉的可能,继而阻止了人性的完善。
其次,“天赋人权”在为人类的动物本能状态提供合理性伪饰的时候,也推动了原欲的放纵,继而带来了伦理生态和自然生态的破坏,威胁着人类的可持续性生存。
西方人用“天赋人权”来伪饰自己被还原成的动物本能状态的合理性与神圣性,也就为原欲的释放提供了合理性与神圣性的伪饰。有了合理性与神圣性的伪饰,原欲的放纵也就能把社会性的限制降低到最低的限度,比如只要不造成对他人的直接伤害,私人的领域是不受任何社会限制的,可以任意而为。在“天赋人权”的伪饰下,原欲的放纵对人类的生存带来了毁灭性的后果,那就是人类同时面临着伦理生态的危机和自然生态的危机。
原欲的放纵遮蔽了人性的自醒与自觉,也就使得人类成为了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日益放纵的本能而存在的畜生。于是人类的心理存在就在这种“天赋人权”伪饰的原欲的放纵之下被严重漠化,心灵的荒芜,精神的空虚,有着越来越多的人消极厌世、精神分裂和自杀;于是,人类社会在千万年以来所形成的对每一个社会个体进行的伦理限制在“天赋人权”伪饰的原欲的放纵之下被解构得一干二净,家庭的瓦解,社会全体的淫乱,这些纵欲的现象已经严重地损害了社会延续的能力。
此外,在科技进步的推动下原欲的放纵带来了资本的无限增殖和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激烈竞争。资本的无限增殖使得各个资本主义国家盲目地追求本国的经济可持续性增长,而经济可持续性增长则不断地要破坏本国或者他国的自然生态环境。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激烈竞争在推动资本无限增殖的同时,也使得人类任何旨在改善自然生态环境的努力化为乌有。因此,原欲的放纵在危及人类社会延续的能力的同时,也在加剧毁灭人类生存的家园,继而毁灭人类。
面对着中国固有的人本主义文化,我们不仅能看到西方建基在“天赋人权”之上的权利主义文化的低级和丑陋,也能看到它对人类具有毁灭性的危害性。当美国至今还站在西方文化中心论的角度上去拿人权炫耀自己的政治优势而干涉别国内政的时候,我们需要对其信奉的理论所赖以建立的基本原理进行深入地批判,揭露其畜化人类的本质和毁灭人类的危害性,继而推动人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文变革,实现中国固有文化在世界范围内的伟大复兴。
二十一世纪将是中国文化的世纪,让“天赋人权”及其衍生的权利主义文化见鬼去吧!
道德万岁!
自律万岁!
民本万岁!
和谐万岁!
社会主义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