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敬亭山、李白及酒:漫话知己》之后,觉得并没有“漫话知己”,也就是中心不突出,有戛然而止的味道,原因主要是再写下去全文太长,让人视觉疲劳,至少笔者自己都觉得累,这就是作《敬亭山、李白及酒:漫话知己(之二)》的缘故吧。
李白在“一杯一杯复一杯”中,在半醉半醒之间,笑傲度过一生。酒与诗、酒与知己、酒与山水、酒与官场,郁结与旷放、愁苦与放达、失意与孤傲,这一切注定李白既为“诗仙”,又为“酒仙”。李白的诗具有“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的艺术魅力;李白一生与酒为伴,浪迹江湖,寄酒为迹。因他豪侠善饮,世人都尊他为“酒仙”。
我们知道尽管李白才高八斗,但他漂泊流离、穷困潦倒一生,他的一生是郁闷、伤情与不得志的。他流浪,他思乡,“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静夜思》,就是实证。 但他当真旅途孤苦寂寞吗?非也。“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无论他行至哪里,他从不缺少追慕者、欣赏者与崇拜者。“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
从这方面来讲,李白是有他也算是运气的,无论是身在长安之时偶尔归山之作“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相携及田家,童稚开荆扉。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欢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挥。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李白这首田园诗作,写于正在长安供奉翰林之时。
总之临行有人相饯,并且仍旧是金樽玉盘,远比人未离而茶已凉要强过百倍,靠着他的才华,他已算是个幸运,唐代毕竟还算是一个爱惜才子的朝代。可一番折腾之后,他又复归到他的流浪之途。
李白自视过高,狂妄不羁。一方面他沉醉于美酒,佯装潇洒不羁,一方面他又寻来古人寄思古之幽情,“谁念北楼上,临风怀谢公。”“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看来这愁确实难消啊。他言罢“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又在悄悄的《长相思》。
李白曾因道士吴筠的推荐,被召至长安,供奉翰林。并且他也因文章文采受到了唐玄宗的赏识,左右不离其身。后来,他参加了永王李璘的幕府,但事实证明他仍旧不是诸葛、张良,他并无回天之才能,只得认倒霉,再次志向遇阻。幸运的是他流放途中便因其才名而被赦,酒可以让他写出好诗,但却害提他无从在官场得志,至终郁郁而终,不事权贵之后也没能一露开心之颜。看来酒是李白的消愁之知己啊!虽然“借酒消愁愁更愁愁”。
人活这一辈子,难得寻觅到一个知己,知己要达到相互理解、相互包容和相互关爱的境界,三者缺一不可。知己是相互间纯粹的精神寄托,因为知己对你倾注的关爱超出一般朋友的界限和理念,可知己又不是要将之升华为爱人的那种,知己之间常常淡淡如水。知己是介于情人与朋友之间的,是超乎于寻常的友情,又不能简单的归宿到爱情的那份情感。
所以鲁迅先生称“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同怀视之。”谁不想追寻生命中的知己?但知己可遇而不可求,事实上,知己真是十分难求的,有人终其一生都未找到一个知己,也正因为如此,若有一位知己在你身边出现,那么一定要好好珍惜,而一生中如果能有自己的爱人做自己的知己,那是最幸福不过的幸事。
或许一首怀旧的老歌让我们想起难忘的过去,或许一道似曾相识的风景让我们想起难忘的一个人,或许一个不经意的帮助让我们铭记良久……忙忙碌碌间也许没有在意这些瞬间,一个“缘”也许就永远成为过去、成为美好的回忆。正如李白诗一样“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其实,就算没有一个真正的知己,可我们还有亲人、朋友、同学、同事,有什么不尽人意的事非要“借酒消愁愁更愁”么?(2009-03-08)
敬亭山、李白及酒:漫话知己(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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