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称之为酒的那个东西应该就是指“白酒”。其它的跟酒挂点边的如啤酒、黄酒、葡萄酒等因其淡溥的味,我以为是没资格称为酒的。
酒要慢慢地品,偶尔我也饮一杯,用细白如玉的小瓷杯,浅浅地倒上,一两足矣。对着灯光,那是一泓清泉,没留心呼出的气,惊动了清泉,那漾起的酒纹如吹皱的轻绸。缓缓地凑近酒杯,吸口气,香味已热情地向鼻腔涌来。端起杯,轻轻地摇上一摇,灯光、人影便在杯中荡漾。舌尖醮那么一丁点,顶着上颚轻轻一啜,甜、香、醇、热,却不觉辣。这时你不禁会惊叹:是谁发明了这好东西?再抿上一小口,辣味上来了,甜味也浓了,心也变热了。此时,如若没人打扰可以品一本闲书,听一支古曲,外加一盘香脆的莴笋干,一碟酱凤爪佐酒,那酒就更是别有一番风味了。这种酒是要在平心静气的时候喝,一月几次,一周几次都行。
如若端起大杯来仰脖一口,喝完再用手背抹一下嘴,这就不是饮酒,但可称之为“牛饮”,好像英雄人物都是这样饮酒的。每每看到这样的场面,心底总暗暗为酿酒师感慨,叹辜负了他们的辛劳。刘姥姥就是这样饮酒的,所以黛玉也就毫不吝啬她的词汇,称之为“母蝗虫”。在女人眼中,这样的人,一方面是炫耀自己的酒量,一方面是显示自己的气量。如若曹孟德再世看到此等情景,不知会不会感叹:“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小女子也想如此豪迈一次,怎奈喝酒也得逢知己,逢心情,只是知己难求,心情难调,酒量堪忧。罢了罢了,继续谈酒。
真因烦闷而喝酒,只能找一个街头偏僻的小酒馆,还要是单间的,酒馆中最好没有一个熟人。要上一瓶“红星牌二锅头”,52度的。酒量大的备半斤、一斤,酒量小的就只能二两。叫上三两个小菜,关上门,哭着喝,唱着喝,舞着喝都没什么要紧。就着眼泪,就着烦恼一口口喝将下去,于是,泪没了,酒干了,忧散了。这倒是最佳的境界。这样喝酒,一年也只能一两次。
和朋友喝酒倒是要到饭店的大厅,人多一点、闹一点都无所谓。酒不是重要的,兴才是最重要的,喝着、侃着、磨着、笑着、骂着、怒着,怎么着都行,开心就好。这样的酒不必太多,一月一次足矣。
最放松的酒是和兄弟姐妹们一起喝。像中秋、端午、春节等传统节日里,一大家子相聚,你做一个凉拌,我来一个红烧,她熬一锅清汤,热乎乎围坐一起,不论酒的贵贱,能喝的多喝几杯,不能喝的尝上几口。甚至连怀中的幼儿也可用竹筷醮上半滴促狭一下。喝多了可闹,喝少了也可闹。闹得是那份亲情,闹得是那种惬意,闹得是那股粘粘的血脉相连。
哟,酒!砸砸嘴,晃晃头,就此搁笔。
女人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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