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安平来的那天,我正和扯江波在学校礼堂的一个入口门边的石台上打扑克,就邀请了阳安平也来打打。那时候,我们用的是那种小扑克,还没有标准大小的扑克的一半大。可是我竟然会输给比我年纪小的李江波和阳安平。
阳安平的爷爷是在中学教语文。后来阳安平跟我读的是同一所学校同一个年级。我们天天一起去上学,放学回家也是在一起。那时候,我听他说他奶奶在邻近的桐木街道上摆了个卖鞋子的小卖地摊,不理他爷爷的。而他的一个叔叔患上了一种很难治愈的疾病。
阳安平是一个很老实斯文的人,一直很孤僻的跟他爷爷生活在一起,一起住在那个几个平方米的房间里,也象他爷爷一样低调无闻。他面目很清秀,让人感觉到的是一种同情心。金根他们和他的关系并不是很好。那时候,在学校里,就我跟他的关系好。但是那种一直维持得很好的友谊,也在他临走的几天里破裂了。
在读小学三年级以前,谁要是捡到东西,那东西肯定会被马上交给老师。都是自己主动交的,以换取老师的表扬。那时候,还常常有这样的同学,拿了家里的东西去交给老师,还说是自己在路上捡到的。但到了四年级以后,在小孩子之间,除了明确失主的情况以外,有一个无须言述的规则就是谁捡到东西,那东西就归谁。
在我们一起上学的一天里,我们在路上看见一块别人丢失的手表,或许是我先看到,反应也更快,我就先捡起了那块手表。但是毕竟是一起看到的,我就借他先戴着。但他戴了不久,金根就老说他想谋为己有,并用那种自以为是的观点来鼓动我催促他还回手表。
而当时我自己的本意是那手表是共同归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我并不想对他说什么要他把手表还给我。我也向金根说了那手表是两个人共同看到的,可是金根说是你先捡到就是你的,还说他这几天就要回桐木了,他一定会把那块手表也带走。而我竟在金根的鼓动中不由自主的说了那话:要他把手表还给我。
而他把手表还了我,第二天还是后来的几天里,竟不辞而别的回了桐木。从他走以后,我再没有看到他。那件事情,一直令我很后悔。其实那时候,就是把手表送给他,我也是愿意的。
那时候,一块手表是很珍贵的,但朋友之间的友谊在我看来却更为珍贵。
儿时同伴——阳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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