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翔凤胡同见叶梅


 

大翔凤胡同见叶梅
 
    十多年没见叶梅,再见却是在北京后海边的大翔凤胡同,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的大本营。
 我称叶梅为大姐,不仅是因她年长于我,学问比我高,而是十多年前,我们都在武汉时,她曾帮过我。
武汉东湖磨山一带的确是文人汇聚的地方,博物馆、社科院、湖北日报、文联作协、出版集团一字儿排开。那时我在湖北社会科学杂志做编辑,住在东湖边的社科宿舍,她在省作协,是专业作家。其实在之前我们也就是见过几次面,说不上有多少交情,我虽然也号称搞过几年专业文学评论,给湖北武汉的不少作家捧过场,却从未给她写过一个字。只不过我们都来自鄂西,同为土家族,这多了几份亲近。
当时我们杂志正刮整人的妖风,刮到了出版局、社科联。她去过我家里一次,我不在,她让我妻子转达了她的话,要我注意什么。随后不久我便离开单位,成了一个自由人士,再后来溜到北京中关村躲藏起来,也断绝了与文化界朋友的来往。
后来回过武汉好几次,与人谈项目做生意。想起叶梅来,拿起电话,竟又放下了。
春节前,我的老乡、作家刘小平化名羊角岩到北京来开作品讨论会,与文化界的大腕们见过后,抽空见了我这样的非文化人士。我才知道叶梅已高升到中国作协,任《民族文学》杂志的主编,还是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的常务副会长,就和妻子念叨着要去看她。
见面后我们提起旧事,她竟茫然,便没多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她现在的位子更重了,正忙着安排去恩施搞少数民族创作基地挂牌,月底还有一个颁奖大会。我们顺手牵羊抱走了她的几本新书后就匆匆告辞了。
她不会记得到我家唯一的一次拜访,而我却不会忘记那次错过的拜访。正因为此,我从心里认她为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