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的逻辑和思维的逻辑

田忠国

我一直认为，社会发展是一个社会主体价值观的逻辑演绎，社会不同时期的变化与社会主体价值的更替有关，或者说，社会的发展变化是社会主体价值观更替造成的。而一个社会的变化，即可能是良性发展的开始，也可能是社会灾难的起步，因为，以利人为主体的价值观和以利己为主体的价值观，其社会走向必定是完全相反的。极端利己主义，必然预示着社会重大灾难的发生，而利人的价值观，却又推动着一个国家的良性发展。这就是世界各国反对极端利己主义的根本原因。从人类发展的角度说，极端利己主义是反人类、反世界发潮流的，但是，在我国，近十几年的事实证明，精英时代孕育了极端利己主义，并且开创了极端利己主义的治国时代。但是，社会主体价值观的改变又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一，思想倾向在情感。一个人的思想倾向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天生的，而是人类对正义性的不懈追求，或者说正义的梦想，牵动着人们的情感倾向，朝着某个思想方向飞翔。当然，一般而言，一个人的情感倾向与一个人的阶级属性有关，但阶级属性并不完全决定一个人的情感倾向，因为，社会文化和社会现实会直接影响一个人的情感倾向。特别是社会现实，会改变一个人对社会文化的重新认识。当然，一个人的情感倾向，关键还与一个人承担什么样的责任有关，比如，佛志愿承担的责任就是普渡众生，而某些人乐意承担的责任就是为一个家过好日子，还有一些人是为了权力与位置，志向不同，承担的责任也不同，这就影响到一个的情感倾向和思想倾向。昨天在“乌有之乡”网读到张宏良先生的一篇文章，即破解了我国国际形象变化的原因，也回答了毛主席的情感倾向和思想倾向问题。今天想重读，但可惜的是找不到了。但有人认为，多数人的意见就是多数暴力，其实，多数人的意见并不代表多数人暴力，更不代表不允许少数人意见的存在，因为，多数人的意见往往停留在情感和道德良知的层面，而少数人的意见也不能违背社会的道德良知。所以，我认为，不违背道德良知的理性（少数人意见）人们可能暂时不理解，但不会成为民众攻击的对象，而成为民众攻击对象的，往往是那些失去道德良知的所谓理性。从另一个角度说，和平年代，是民众的语言暴力训练出道德良知，战争年代，是正义战争训练出人类有良知的理性，也就是说，一个社会失去民众的道德良知评价，这个社会就失去了优化价值秩序的功能，甚至变成了优劣功能。如果人们只看到有良知的理性而看不到促生有良知的理性之原因，就会导致否定前者，只求后者，而只求保留后者的结果就是后者的完全丧失。我国前后三十年不同的历史时期就有力的证明了这一点。

二，智慧高低在思维方法。一般认为，佛祖佛法无边，但佛祖的佛法无边来自哪里？人们会有各种各样的答案，但是，我的答案只有一个，来自多元并列发散式系统闭环思维法。我们常常读到一些永远掌握绝对真理的文章，但是，我不得不说的是，这些人的精神固然可佳，但却违背了一个基本事实：真理永远都是相对的，包括科学真理。但同时，我们发现掌握绝对真理的文章，一个共同点就是其思维方式就是一条死胡同，并在那条死胡同中为了自己的利益大作文章。有人认为，人类的智慧源于自私，因为在那些人看来，人类只有自私，为了满足欲望，人类智慧才可能被激活。对于这个问题，其实在“大学”中，古人早就给出了明确答案：“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能定定而后能静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由此可知，自私是破坏思维方法的最大杀手。但是，为什么有人还热衷于自私激活智慧论呢？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某些人为了满足私欲，破坏人们的价值判断能力。说到此，我们不能不谈谈张宏良先生“文革的悲剧在于搞乱了，没有制度化和法制化”这篇文章，因为，不读这篇文章，人们似乎就很难理解文革，不理解文革，我们就无法理解今天的民主概念和昨天也即历史上的民主概念的根本区别，也无法领略毛主席宏大的思维方式，比如张先生在文章最后说：“我们一直在讲，21世纪人类社会最伟大的历史事件，就是大众时代取代精英时代。这个大众时代的基本政治模式，就是中国的文革。有个美国教授说得好，他说，中国文革的悲剧就在于搞乱了，始终处于运动状态，没有制度化和法制化。现在美国所做的有些东西，就是在把中国文革的理念，加以制度化和法制化。可见，目前西方人正在由理性走向文革，中国人正在由感性走向文革。”而姚蒙先生在“中国否定文革是东西方对立的根本原因”一文中也说：“行文至此，我们发现，毛泽东思想的宏大构想和彻底的民主精神，已经深深扎根于一切追求公平、自由、民主的全世界人民心中，指导着过去、今天、将来一切爱好和平正义的人民为争取人权和平等，在不同肤色、不同信仰、不同国家中发挥胜利作用。”但问题是，我国的主流精英为什么一再反毛、否定文革呢？我个人认为，是他们为了满足私欲，扩张个人自由掠夺权和自由占有权造成的。或许有人说，外国人不会维护文革，因为，中国与西方某些国家是敌对国，但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敌对，往往是国家利益之使然。民众权利永远都是维护社会道德和社会价值秩序、推动社会发展唯一重要力量。相反，反对民众权利、剥夺民众权利，就是对维护社会道德和社会价值秩序、推动社会发展的严重破坏，是反人类的不智行为。当然，文革需要反思，但反思的只能是文革失败的原因，而不能是全面否定，因为，反思失败的原因，我们会在总结历史经验教训的基础上，建构以民权为主体的程序制度机制，确保我国各项事业的良性发展。

三，社会发展的关键在于价值逻辑机制。但是，一个国家的价值逻辑，需要制度机制的维护，如果没有或者失去了制度机制对价值逻辑的维护，再好的价值观念，比如说文革，也可能产生负面效应。因为，社会良性发展的基本条件是“动态有序”，相反，如果一个社会失序，就会影响社会的良性发展。“北京大军经济观察网”http://www.dajun.com.cn/wenji090523.htm编者按中曾有这样一段话：“改革开放后，本来这种局面有可能改变，本来80年代的改革进行的有声有色，但另一极端硬要激化矛盾，酿成流血冲突。这就是中国的极右翼对中国的危害。二十年过后，如何正确总结历史经验？极右翼学者是否已经正确地总结了经验？我们认为没有。他们的语调没变，方式没变，总是一贯正确的样子。这样就很容易误导社会。所以，我们在发出他们的一些文章之前，必须告诉读者要正确地认识他们的思想观点。中国人如果不改变近代以来形成的极端思维，那就永远会搞得社会残破，永远内战不休。 遗憾的是，今天的中国学人就有这么一批人，他们永不反省，一副永不妥协的架势，总是想以一个革命代替另一个革命，一个政权代替另一个政权。其实正是这些走极端的人打乱了中国正常的现代化演变 进程，二十年前破坏了一个红红火火的大好形势，对中国的发展带来伤痕与灾害。”话虽不多，但值得人们深思，因为，一个社会如何发展、怎么发展等等问题，不仅与人们的价值观有关，也与思维方式有直接联系。因为，思维方式决定人类对客观规律的认识能力。试想，一个只有自己价值理想追求，不顾他人特别是人民群众向往的思维模式，怎么能不给社会带来灾难呢？其实，有人以反左的名义反人民，这就是极右翼的悲哀所在。当然，也有极少数人以反极右翼的名义保特权，这也是需要人们警惕的社会现象。写到此处，我不由得想起了人们常说的毛泽东思想。但是，毛泽东思想到底是什么？我想，能回答清楚的人不多，其实，毛泽东思想最根本的东西，一是以民权治国，二是人民利益高于一切，三是为保护人民群众和国家利益，给予人民群众监督权、批评权、造反权。由此可知，人民群众的监督权、批评权、造反权，构成了国家安全的最大保障体系，可惜主席在建构这个保障体系的过程中，没有从程序制度上形成人民群众当家作主的社会机制。如果毛主席再活三十年，不，再活二十年，我想，这个问题就彻底解决了。

结束语

如果说极右势力是中国一大毒瘤的话，植根于极右势力大脑中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就是生成这个毒瘤的根本原因。因为，不论从价值逻辑上说，还是从思维逻辑上，他们都走进了建构个人利益、个人自由最大化，不给人民群众平等分享利益和自由权利的死胡同。有人提出用民权制约官权，其实，这一直是毛主席孜孜以求的梦想，并曾在全国全面实践，但是，当某些独享官权之梦者成为权力拥有者之后，就开始了全国性的对民权制约官权的清洗运动。

随着民权的丧失，我国从此进入到一个精英自由霸权和自由掠夺的时代。要破除精英自由掠夺带来的灾难性后果，我个人认为，就必须以立国思想为指针，用新的话语体系，建构新的价值观和新的思维方法，推动我国思想文化的重大革命。因为，没有思想文化的重大革命，就没有新的政治经济的革命性变化。

（张宏良先生文章地址：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22/200905/85462.html。）

2009-5-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