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5日,我返回家乡,参加“首届河姆渡文化国际研讨会”。
这个研讨会等级很高,联合国粮农组织的好几位代表以及不少国内外农业专家都参加了,因为河姆渡是人类稻作栽培的一个重要起点。让我最感动的是,我国当代最杰出的农业科学家、“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先生也参加了。
为什么感动?因为我从河姆渡和袁隆平之间,看到了一个环绕着稻作栽培的“生态链接圈”。七千年长江流域的农耕文明,在这里首位相衔。正是在这种首尾相衔的大圆圈中间,站立着一个安详的中国。
我在研讨会上多次发言,阐释从河姆渡到袁隆平的生态逻辑,并主张在这种逻辑中,更本真地来读解中华文化。
袁隆平先生从身体到精神都比他的实际年龄年轻。他对于“中国粮食安全”、“稻作栽培的考古发现”、“粮食转基因问题”等方面的现场解答,都显出一种宏观而又真诚的科学态度。与他作了多次交谈,都非常愉快。他很熟悉我以前在电视中的文化讲述,因此可以谈得很深,我发现自然科学家对于人文科学的基本看法,在很多方面超过人文科学领域的专业人员。
我当着袁隆平先生的面向故乡领导提议:能不能在河姆渡遗址附近开辟一个“袁隆平稻作栽培试验基地”,使七千年首尾相衔的生态圈有一个近距离的直观呈现。这种并列,具有一种人类学意义上的深刻性。如果做得好,很多人都愿意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