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心理分析:谁该为新疆暴乱负责?


 

一切暴力的最初根源其实是恐惧。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看,发生在新疆的这场暴动,其实是我们社会集体心灵内在暴力倾向的一种反应。无论是施暴者,还是受害者,他们都是我们生命内在的一部分。我们每个人都要学会正确面对和安抚自己内在的暴力,以慈悲大爱的力量去化解仇恨与暴力。

 

这几天一直默默地关注新疆7·5暴乱,却一直没有写东西。早上边吃饭边看央新早间新闻,看到胡总书记为新疆事件提前结束访问回国,看到乌鲁木齐街头许多维族群众、汉族群众、警察、外地商人、外国朋友等纷纷排队要为救治伤员无偿献血的场景,心里突然经验到巨大的难过与感动,泪水在瞬间由心底涌向眼眶,我一直克制着,试图埋头吃饭,不想让旁边的玉儿看到自己的不正常反应。可是巨大的悲痛在我的体内盘旋,一股力量在我的眼眶周围直打转,持续了一两分钟后,我干脆放下筷子,盘腿端坐在椅子上,低下头,面对电视双手合什,任由泪水流出眼眶,内心默默地祈祷。玉儿有些异外地在一旁看着我,她很快就明白了,没有说话,只是拿来一叠纸巾放到我面前,过了大约十多分钟,我的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新疆暴乱跟咱什么关系?咱也就是看看新闻,关心关心而矣,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赚钱的赚钱,该享受的时候享受,咱能做什么呢?”这是我昨天听到的一种论调。此话很有代表性。的确,不管是四川地震、西藏雪灾,还是新疆暴动,对于当地人民来说是件影响很大的事情,对于胡总书记来说是个重大的挑战,但对于全国多数普通人来说,这些似乎并不直接和明显地影响我们的工作和生活。

 可是,千里之外的新疆暴乱,真地跟我们就没有关系么?我并不这样认为。新疆暴乱其实跟我们每个人都有关系,甚至可以说,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对这场造成大量同胞生命伤亡的暴乱负责!    

 此话怎讲呢?

 首先,从心理学上讲,所有的暴力行为,其最初的根源其实是人们内在的恐惧和压抑感。当人们内在的恐惧感积聚到一定程度时,即可能产生暴力行为。

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看,发生在新疆的这场暴动,其实是我们社会集体心灵内在暴力倾向的一种反应与投射。请问我们自己的内在有没有恐惧、压抑和不安?这是每个人需要向内去觉察的。由于个人及社会的原因,我们许多人的内在都可能产生种种负面的情绪和能量——例如不满、怨恨、失望、压抑、不安、恐惧,等等,如果我们不能学会以超越小我的大爱慈悲的力量来正确引导和化解这些内在的情绪毒素,它们就有可能最终滋生出暴力行为来。

 据了解,在7·5事件之后,乌鲁木齐又发生了少数汉族群众因为亲人受伤害而以暴力方式去报复维族群众的事件。这是非常令人难过的事情!暴徒们惨无人道地伤害无辜群众的生命,我们都知道这是非常可恨的、可耻的、可悲的行为,可是,作为一个理智的人,既然我们体会到失去亲人生命的痛苦,却怎么能将同样的痛苦粗暴地强加于其他无辜的同胞呢?除了加深自己及社会族群之间的怨恨,这样做还有任何的好处么?

亲爱的博友们,我要问一下各位:假如我们是亲人受到伤害的当事人,我们是否也会采取类似过激的报复行为呢?现实生活中,假如我们遭遇到某种不公正对待,我们是否会转过身来以同样的不公正方式去对待其它无辜的人呢?

 必须看到的是,制造成7·5惨案的暴徒们固然可恨,但从整体看,他们当中除了极个别野心家和操控指挥者,多数人其实原本是无辜的,他们可能只是一群不明是非的人,可能没有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加上工作和生活上的不如意,以至对人生感到很失望,对他人和社会产生不满,这种失望和不满情绪原是可以正确的被疏导和排解的,却被疆独份子们所利用和操控了,以致使这些不明是非的人们成为制造暴力的工具。

从法律上讲,每一个暴徒都应该被追究刑事责任,都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为自己的罪行承担相应的责任,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从心理和政治的角度,我认为应该把多数参与暴动者与极少数阴谋家、野心家区别开来。正如当年抗战结束后,我们将冈村宁次等战犯与绝大多数日本普通参战士兵区别开来,是这样的道理。

当暴力和伤害发生时,人生通常都会产生仇恨。可是仇恨只会加剧仇恨。重要的是,我们需要透过暴力行为的表象,看到施暴者埋藏在灵魂深处的恐惧、迷惘,以及自我与良知的迷失,因此,他们本质上其实是不幸的人,正如当年的绝大多数日本士兵一样。

为什么有人会成为施暴者呢?抛开各种个人和社会的原因,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们与我们之间的生命联系产生了隔阂,这种隔阂的消解,有赖于我们每个人的努力。但无论是以前、现在或是将来,我们与他们的生命原本都是一体的。所以,当看到他们在法律上受到惩罚时,我们首先不应该是复仇的痛快,而是同理的慈悲与怜悯。错误归错误,责罚归责罚,但请不要忘记他们也曾是我们的同胞,也曾是我们中的一员,他们的过错也是我们的过错,他们的受罚也是我们的受罚。看到这一点,我们就可以在心理上宽恕他们,并用慈悲大爱的能量呼唤他们灵魂的觉醒,祝福他们早日被真理的光所照耀。惟有大多数人都沐浴在真理和幸福之光里,社会才可能真正的和谐。

其二,我们还要看到,发生在新疆暴动中的每一个人,无论是施暴者,还是受害者,他们都是我们生命内在的一部分,他们其实和我们是一体的。 

每个人的生命与这个世界所有其他人的生命都是有联系的、不可分的。最紧密的联系是我们的父母、配偶、兄弟姐妹,其次是亲戚、朋友、同事,再次是作为一个民族和国家,再次是全人类。虽然生活中的亲密程度不一样,但这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一体性。所以,汶川大地震发生的时候,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里有良知的人们都会悲痛落泪;9·11事件发生的时候,身在中国的我们同样沉痛不已;虽然我们身在遥远的北京,但我们都能深深地体会到在暴动中失去亲人的同胞们内在的伤痛,我们也能深深地感受到这场暴动带给许多人心灵的撞击。这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人类只有一个世界,世界只有一个心灵。这个世界每一个生命的受伤,都必定会影响到所有其他人。这个世界每一颗心灵的受苦,都必定会波及所有其他人。这就是人类心灵世界的“蝴蝶效应”。如果我们能够理解这一点,我们就会看到,新疆暴乱并非只是当事者的事,并非只是新疆同胸的伤痛,并非只是胡总书记的责任,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

我们不是胡总书记,无法去发号施令;我们没有在乌鲁木齐,无法去献血。那么,我们可以做什么呢?其实我们只要做一件事:就是深刻检省自己的内在,看看我们的内在还存在哪些负面的情绪和能量,并学会以正确的、理性的、建设性的方式来引导和化解这种内在的不和谐,使其产生正面积极的后果,而不是给自己或任何他人制造痛苦。如果我们能够做到这一点,即是对自己最大的负责,也是对他人和社会最大的贡献。

今天的中国正处于前所未有的大变革之中。矛盾错综复杂,千头万绪。但可以肯定,所有社会不和谐的事件和现象,归根到底都是根源于社会集体心灵的混乱,而我们每个人的心灵都是社会集体心灵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所以,不管有什么样的情况发生在我们的生活和生命当中,每一个人都应该坚定地相信人性的真、善、美,相信自己本性的纯良正直,相信正义和道德的力量,惟有在这样的信念里,我们才能穿透纷纭复杂的问题与矛盾的假相,与真心、真我、真理的力量同在,成为和谐社会的幸福榜样。这是胡奎不尽的祝愿,我相信也应该是胡总书记对所有人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