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明细重新公平配置医卫资源的路径


周明华

卫生部26日发布《医疗机构设置规划指导原则(2009版)》(征求意见初稿)指出,医疗卫生服务必须坚持公平、公正原则,从当地供需实际出发,向全体居民提供高质量的基本医疗服务;各级地方卫生行政部门要制定当地《医疗机构设置规划》,重新合理配置、调整各级各类医疗机构,充分利用有限的医疗卫生资源,更好地为居民提供符合成本效益的医疗卫生服务。(8月28日《新京报》)

    卫生部发布的这个指导原则,不外乎是新医改的后续跟进实施细则,它当然不是原则性的纲领性要旨阐述,但笔者读完报道,却如坠五里雾中,除了文中的一大堆正确的废话加套话之外,真的无法找到实现公民享有医疗卫生服务公平与公正性的明确路径,也难以明白各地卫生行政部门怎样去重新配置目前已显不公的医疗卫生资源的切实策略。既然没有具体办法,那么,这样的指导原则就相当于隔山打鸟,给仍在“看病难、看病贵”的泥沼中不能自拔的百姓增添新愁。

我纳闷,缘何一提到咱老百姓的切身民生事项,要尽快解决医疗公共资源配置不公的局面,我们的办法与策略就总是含糊其辞,“意见”过去“原则”过来。表现为虚化的可操作性,总是让政策实施与落实者发晕,似乎找不着北,总在原地打转转,一个劲地折腾着;然而让人蹊跷的是,对权力单位自身有利的政策出台,比如加薪、职务补贴、房贴、车贴、通讯贴等,似乎总是行事果敢、措施细化,不但鲜见搭设各方利益的博弈程序,也难以听到纳税人的权益表达。

就连一些代表、委员,他们一年复一年建议将新医改引向纵深,尽快制度性触及“取消公费医疗”这一虽然敏感却无法绕行的命题,尽快消除医卫资源的马太效应,归还公民人人享有公平医疗的基本权利,最后结局似乎一直停留在试点与建议的层面,难以向制度化建设方向一路掘进。前年中科院的资料显示,在我国财政投入的医疗费中,80%是为850万以党政干部为主的群体服务;全国党政部门有200万名干部长期请病假,其中有40万名干部长期占据干部病房等,仅此一年开支就高达数百亿之巨。数年过去,这块制度性壁垒依然未破。

要改变现有的医疗卫生服务与资源双重不公的局面,需要的并非充满理论意味的一个个路径不明、约束力弱化的原则阐述,需要制度性的伤筋动骨,需要整合各方利益阶层的建议与意见,并反思医卫不公的制度性成因,知耻后勇,力避精英思维,制衡和监督后医改实施细则拟制者的公共权力的“自肥行为”,重新实现医卫资源的公平合理设置。道理太简单不过,一个公民权利平等的社会,其生命健康权之间,原本不该有梯度落差,都该得到政策与社会的敬畏与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