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洋泪(45)


 冤洋泪(45)

官与匪...

 

我从法庭回来时,施工人员已经吃完饭了,多数也已经回去了,只剩下原本计划就不走的远路亲戚和两位等消息的人。

“找到庭长了吗?”

“张庭长怎么说的?”

“张庭长去董自会家了,什么情况等他回来才能知道。”我回答说道。

“你也饿了,我又给你把菜热了一下,快趁热吃吧。”门市售货员李英把热好了的一盘剩菜端上桌,对我说道。

 “你和闫丽,还有大爷不是都没吃吗?还不热热菜一快吃。”一朋友提醒道。(闫丽与李英,同是门市售货员)

“哦!我都糊涂了!那你去门市把闫丽也叫来一快吃吧,我去把剩菜都热一下。”我急忙起身对李英说道。

“你们也累了,想睡觉就先睡吧,不睡就自己泡茶喝吧!”我边往伙房走边对屋里的亲戚和等消息的工人说道。

闫丽和李英回来时,我已把菜都端上桌了。

“你两人先吃饭吧,我和父亲喝杯酒。”我边斟酒边对李英和闫丽说道。

“不知张庭长怎么跟董自会谈?”我的亲戚问道。

“那怎么知道呢!”父亲喝了一口酒,不高兴的回答道。

我一边喝酒,一边沉于思考与预测,一边与大家交谈着。

“我再说一句,你可能不爱听!但,我要说,你莫生气。”亲戚看着我说道。

“我敢肯定的说,你指望法庭庭长张兴亮这张破牌,是镇不住董自会的!尽管董自会这个人做事不讲伦理、道德、法律,但是,他不是傻子!!他十分清楚的知道——犯法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之所以他敢如此嚣张,为所欲为!是他知道张兴亮等官员绝对不处理他,也不敢惩治他,所以他董自会才敢如此胆大妄为,蛮横霸道!”我的亲戚肯定的接着说道。

“你这是根据什么说的?”我沉重地说道。

“董自会公开像父亲骂儿子一样大骂法庭庭长张兴亮,早已不是新闻,就这一反常现像,还不足以证明吗!”亲戚回答说道。

“还没吃完吗?”我们正说着话,张庭长笑着进屋问道。

“来了?张庭长!”

“张庭长,怎么样?”

,众人争相问道。

“没什么事,明天尽管接着干吧!”张兴亮微笑着温和的对大家说道。

“他怎么跟你说的?”我问张兴亮道。

“说什么!他喝醉了!正躺在床上蒙头大睡呢!”张兴亮回说道。

“那你没跟他谈?!”我诧异的问道。

“我跟他媳妇说了,他媳妇说董自会喝醉了,不然不会如此张狂的,她还要我代表她向你表示抱歉,请你原谅。”张庭长一本正经的说道。

众人不屑的看看张庭长,再看看我。

“你明天动手前,先把今天董自会给造成的损失,如工价、损毁的物品价值等,都列出来,然后要在现场的工人签字后交给我,以备以后审理该案时作证据。”张兴亮对我交代说。

“好,我们明天继续干,你回去休息吧!”我主动地催促张兴亮回去,担心有说不中听的话而造成尴尬。

我送张兴亮上了大路

我回到屋里,一亲戚直面问道:“你认为明天能动工吗?”

“动!”我坚定地回答说道。

“明天董自会再来闹怎么办?”亲戚问我道。

“闹也得干啊!如果不干,你就不知道董自会还闹不闹了!”我释明道。

经一番讨论,决定第二天继续施工。

第二天,一整天都非常平安,董自会果真未来扰闹。

经一天的紧张劳动,被推倒了的脚手架又重新竖立了起来。

但是,夜里又遭董自会的破坏,因发现及时,损失若一半的工程量。

清早,我为此又去法庭找张兴亮,求他快点依法立案审理。

张兴亮听说董自会又第二次扰闹侵害,直骂董自会不是个“东西”!

“你先回去吧!我吃过饭就去找董自会!”张兴亮气愤的对我说道。

我从法庭回来,亲朋急问道:“张兴亮怎么说的?”

“他说吃过饭就去找董自会。”我回答说道。

“光找他有什么用?!”亲友们气愤地说道。

“你不能再依赖张兴亮了!”亲戚着急的告诫我。

“我不找他找谁呢?”我为难的回说道。

“你抛开他,去县法院立案不就行了吗?”亲戚又给我提示道。

“我没跟你们说过,我已去过县法院了,但是法院对案件的管辖,是有明确规定的,我与董自会的纠纷,只能在龙河法庭审理。”我诚恳无奈地解释道。

“那就是说,你的案子只有在龙河法庭审理了?”众人不满的愤愤问道。

“假如龙河法庭永远不给你立案,你这案子就得被搁置一辈子了?!”众人更加愤怒的问我道。

“是这样吧!”我无力的回答道

“你与董自会的矛盾纠纷其实很简单,之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怪龙河法庭不及时立案依法审理造成的!”一朋友不平的说道。

“是啊!这都已经两三个月了,怎么就不立案呢?”又一亲戚深究的说道。

“你们说的都不错,因为张兴亮与董自会和我关系都不错,张兴亮碍于情面,所以一直没予立案。”我以保护张兴亮与我的尊严与脸面而解释说道。

“既然要按法律办事,那还讲什么情面?!再说了,你们对董自会讲情面了,他对你们讲情面了吗?他已经确认你们怕他了呢!”亲戚进一步指出道。

“你们的分析都对,但是,我别无办法。”我无奈地回说道。

“停会儿张庭长来了,你就直接跟他说明白,董自会若再来捣蛋,他法庭就必须立案严肃处理,不能再继续这样和稀泥!”亲戚激动地站起来动情的说道。

“对!就该这样,要张庭长立案依法处理!”又一亲戚也坚定的对我说道。

“大盖帽,两头翘,吃了原告吃被告。你难道不知道?!还如此信任法律,信任法院,要我说,干脆,董自会如果再来闹的话,就狠狠的揍他一顿!他董自会就欠揍!”一朋友气愤地另意说道。

“‘打’?!你们想过吗?打轻了,他试不着;打重了,会吃官司,我不想因此吃官司。”我解释道。

“总之,我认为,‘打!’不是办法。”我又进一步的强调说道。

张兴亮从董自会家出来后,直接从干枯了的沟塘里抄道来到我处,我礼貌的让他进屋。

“这回你们尽管大胆的干吧,董自会被我训的抬不起头!我明白的告诉了他,就现在为止,他给你施工的工价已抵消不了他给你所造成的经济损失!”张兴亮神气果断的当着大家对我说道。

“我接着干,那是我的愿望,当然好了,但是,他董自会再来闹怎么办呢?!”我问道。

“不会的,他那都是喝醉了和他不清楚其后果所致!现在他已经清楚了其后果,他现在绝对是不敢再来胡闹了,你尽管放心吧!”张兴亮庭长尽其所能的向我解释说道。

“我继续干,假如他再来扰闹的话,怎么办?”我又重复问道。

“不会的,你还不知道他那熊性,一喝酒就尊祖不认了,他因喝酒而闹出的事已不少了,他绝对再也不敢来闹了,还闹?!就现在他作践的已经够他兜的了,我已经跟他媳妇说了!!”张兴亮把握十足的说道。

“庭长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们就继续干吧。”亲戚和其他干活的人都说。

“他今天给我造成的损失怎么办?”我又问道。

“像上次一样,你清查并计算一下,列个明细字据,要在场的人给签字画押作证,然后交给我,等你的建筑全部竣工后,我立案一同审理。”张庭长详细的交代说道。

“清查计算损失内容是那些?”我进一步的问道。

“哎呀!你真会装!施工人员工资、招待费、损坏的物品价值,就这些。”张庭长笑着列举说道。

“张庭长,你与董自会也相好数年了,他腚靠着锅门,坐地欺人,欺行霸市,这些现实,你都目睹亲历!但恶行数年无人过问,使得董自会更加狂妄残忍,你是执法官员,有权利,也有义务为民除害,你就借这个案子狠狠地惩治一下他吧,如此,一可正乡风,二也是救治董自会本人,以免他继续犯科跌进牢狱!”亲友向张兴亮提议道。

“你们说的不错,他董自会确是如此,”张兴亮认同的点头回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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