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也不知道黄永胜究竟是个什么人? 在我有限的记忆里,只觉得这人很坏,铁杆追随林彪反对毛主席,是林彪反革命集团的第二号人物。他好色、阴险而且是个迫害狂。他好色是因为他不但乱搞男女关系,而且勾搭林彪的老婆叶群;他阴险是因为他是个两面派;他是迫害狂是因为他追随林彪迫害了很多老干部,如彭德怀、罗瑞卿、贺龙、文年生等。
早在九十年代中期,就有许多电影电视剧都在正面宣传林彪,比如《辽沈战役》、《平津战役》、《解放》和《开国大业》等,也有许多文学作品都如此。可是直到如今,正面宣传黄永胜的作品少之又少,就一部《狼毒花》的电视剧还要化名“孟常胜”。而2009年大片《解放》,在辽沈战役时也只是提到了他的名字,没有出现他的任何画面,真是令人感慨。
本人近年来在研究黄永胜,随着大量的查找资料,发现这个共和国开国上将并不像以前人们形容的那样猥琐和道德败坏。这是一个从16岁就开始参加革命的人,一生追随毛主席,艰苦奋斗,出生入死。可以说黄永胜的历史就是一部中国人民翻身求解放的历史。他的出身可谓正统之至,从早期的秋收起义到井冈山的斗争,从五次反“围剿”到长征,从八年抗战到三年解放战争,以及后来的抗美援朝,每一步都没有拉下。
中共解放军开国上将中,比较能打仗的就那么几位,如韩先楚、刘震、杨成武、杨得志、李天佑、许世友、王震等,可是很少有像黄永胜这样的“三湾”嫡系出身。也正是这样的出身,毛泽东后来在他出任解放军总参谋长时还说,黄永胜是三湾出来的,“代”字就免了吧。
研究黄永胜,你就会发现他一生打过无数的硬仗悍仗,居然能够熬到新中国产生而没有壮烈,实在是好运之至。他不但能打巧仗,而且能够打硬仗,他的绰号也在军中被传为美谈。
由于黄永胜随着林彪的下台而身败名裂,以前的许多功绩现在鲜有资料了。我在为黄永胜作传的时候,深感困难。因为我发现,许多年份的历史出现了空白点,而且资料不详。更为甚者,还有许多资料是泼在他身上的脏水,令人真假难辨。
毛泽东曾多次表示以前不认识黄永胜,特别是他表示黄永胜到北京之前不认识。黄永胜到北京指的是1968年3月黄永胜到北京担任总参谋长。那时杨成武下台后,经林彪推荐黄永胜担任代总参谋长。毛泽东问林彪,黄永胜是谁?林彪说是广州军区司令员,秋收起义下来的。毛泽东很高兴,说既然是秋收起义下来的,那“代”字就去掉吧,直接当总参谋长吧。
1969年,在中共九大会议上,毛泽东主持大会发言时曾经两次说过,我以前不认识黄永胜,黄永胜到北京之后我才认识的。
第一次是1969年4月13日,相关发言内容是:“朱德、陈毅,许世友说,他们反了几十年,其中也有不反的。于红军‘七大’后,他们领导开了八次代表大会,总想夺军权,想当前委书记才满意,夺了军权又不会指挥,他心里也不踏实。要到中央,到中央去请示,请不回去……(不清)可见是要夺军权了。第二次是项英,他又不指挥,又不想张打。要到后边去,搬到苏区就搞五次围剿那套,总是听洋人的。这样军队又遭遇不少灾难。只有王明他没到过任何一个根据地。以前工人运动,农民运动也没有搞过,又没有打过仗,横直要说二十八个半,吃得开,成了一股风。我们这些人就成了右派,黄永胜不知道这些事,你那时干什么呀?(黄永胜:当排长。)项英来后当营长,(黄永胜:当团长了。)升得那么快呀!(黄永胜:是个小团,等于营。)许多人如黄永胜,我就不认识。到北京才认识你。认识一个人呀要谈一次话,不谈不晓得他的历史。这是那个时期了。以后就抗日时期了,又一个浪潮,民族矛盾把阶级矛盾掩盖了,一个打时期,一九三八年、三九年到四一年初,项英还未转过来,皖南事变发生了,这是得到许多教训。打摩擦仗。有华北朱怀冰、张荫梧,华东韩德勤,山东李仙洲,河北石友三,还有鹿钟麟,这些人教育了我们,我说,单是马克思不行,还受帝国主义国民党教育,然后就决裂了。”
这里笔者解读一下:一、毛泽东说的“红军八次代表大会”是指1929年9月下旬,红四军攻克福建上杭县城后,在上杭太忠庙召开了中共红四军第八次代表大会。这次会议,毛泽东被朱德和陈毅夺了权。会后,毛泽东离开红四军主要领导岗位,到闽西休养并指导地方工作。直到1929年12月红四军九大,通过了著名的“古田会议决议”,毛泽东重新走向红四军领导岗位。二、1931年1月上旬,项英从上海来到中央苏区任书记,解决“富田事变”的问题,就是反对毛泽东打“AB团”肃反扩大化。三、1929年9月八大时,黄永胜当排长(红四军第三纵队第九支队的一位中队长,内部级别是排级),到了1931年1月黄永胜当团长(实际上是1930年12月,黄永胜担任红十二军三十四师101团副团长),毛泽东感到吃惊,说升到那么快,以至以后总有资料说黄永胜升得太快了,而那时的红军没有营的编制。
那么毛泽东是真的不认识当时身为广州军区司令员的开国上将黄永胜?根据资料,早在1927年冬天,身为班长的黄永胜担任警卫军部的任务。一次敌人突然偷袭军部,黄永胜在来不及请示的情况下,奋力打退敌人。毛泽东很高兴,问当时还叫“黄叙钱”的黄永胜:“你叫什么名字?”然后又说,革命者不能老讲钱,我看你就叫永胜吧,从此沿着革命的道理永胜胜利吧。从此黄叙钱改名叫黄永胜了。在陕北的时候,毛泽东曾召集所有三湾干部照过相,吃过饭,其中就有黄永胜。
抗战胜利前夕,黄永胜要率延安教二旅南下,曾受到毛主席的接见,并吃了饭。不久,就改向东北进军。解放后,更是担任多年的广州军区司令员。中国一共就那么几大军区,而广州军区更是大军区之一,毛泽东会不认识广州军区司令员,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我认为,毛泽东应该是认识黄永胜的,只不过他老人家要认得的人实在太多,不记得也是有可能的。就像受过林彪恩惠的丁盛将军说林彪不认识他一样。
黄永胜或许有过那么几次艳遇,但要说他和叶群有那么一腿,这实在是经不起推敲,据说还有录音带和诗歌为证。革命战争年代,能够成为开国将军的大多都经过一段坚苦卓绝的战斗经历,尤其是军事指挥员。而黄永胜经历的硬仗恶仗更是不计其数,有段时间更是成年累月地在打仗,比如早期红军时期和后来的抗日战争的反“扫荡”。1933年冬天第五次反“围剿”时,黄永胜同国民党打过一场恶仗;1934年底血战湘江,黄永胜的功劳丝毫不比其他部队差;长征前期,黄永胜更是开路先锋;抗日时期反“扫荡”天天同日伪军兜圈圈,遭遇战是常有的事。
这样的将军有什么理由不值得人们敬仰呢?